我氣急：「放屁！我已經和你分手了，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個隻會靠爹的家暴二世祖，少胡說八道！」

謝寒聲聞聲挑眉，轉身輕松躲開陸越舟攻擊，跟著從口袋裡掏出紅絲絨的小禮盒。

 

裡面靜靜躺著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

 

眾人跟著發出驚呼。

 

「天啊！謝先生居然要娶孟玉笙？！」

 

陸越舟怒不可遏：「你敢！！」

 

「聒噪。」

 

謝寒聲一腳踹在陸越舟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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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越舟抵擋不了，瞬間飛出十幾米遠，重重跌在地上，爬不起來。

 

我見狀大笑。

 

謝寒聲擋住我看他的視線，蹙眉道：「不是和你說了，買衣服這種粗活，交給佣人去做就好。」

 

這話令在場一眾富家小姐差點吐血。

 

沈眠更是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她松開陸越舟，將手提包裡的錢全都甩到掌櫃身上。

 

「掌櫃的，你店裡所有衣服我都要了！」

 

「這...」

 

「怎麼？嫌錢不夠？」沈眠從陸越舟身上掏出支票：「要多少，你自己寫！」

 

陸越舟和系統都驚了。

 

【啊啊啊啊這女配瘋了吧？！居然敢用男主哥哥的錢擺闊！呸！真不要臉！】

 

【還有那個臭戲子，居然聯合男二刺激男主哥哥，讓他吃醋，害他受傷...本系統一定會想辦法弄S他們！！】

 

系統的話，讓我面色凝重。

 

阿爹在謝氏墜亡後，陸越舟不僅買通輿論，更聯合警署向謝寒聲施壓，導致謝氏近來生意場上頻頻遭難。

 

而今系統陷入癲狂，不知又會怎樣借由陸越舟之手，陷害我和謝寒聲。

 

「沈小姐，店裡的東西，我、我不賣了。」

 

掌櫃的話令我回神。

 

沈眠惱火：「你什麼意思？！得罪我沈陸兩家，信不信我能讓你在這北平混不下去！！」

 

掌櫃朝謝寒聲作揖。

 

「你沈陸兩家，不過是近些年才富起來的商戶，哪裡能跟我們寶大祥的東家、鑲黃旗的貝勒爺比！」

 

雖說如今是民國，滿族那些個格格王爺已經落沒。

 

但瘦S的駱駝比馬大，這些滿人子弟祖上積累的財富和人脈，大得能嚇S人。

 

「沈小姐，陸少爺，請回吧！」掌櫃惡臉相向，跟著瞪向餘下眾人：「還有各位...你們得罪我們太太，今後寶大祥也不歡迎你們！」

 

眾人不敢得罪我和謝寒聲，隻能縮起腦袋訕訕出門。

 

沈眠也扶著陸越舟咬牙離開。

 

掌櫃搓著手討好：「爺，太太，小的這麼處理，您二位還滿意麼？」

 

謝寒聲看向我。

 

我搖頭。

 

從前我們孟家班來寶大祥進貨，就曾幾次三番遭這看人下菜的掌櫃刁難。

 

看我搖頭，謝寒聲了然，直接讓人扒了掌櫃制服，將人轟走。

 

「夫人可還滿意？」

 

我點頭，笑嘻嘻給了謝寒聲一枚香吻。

 

11

 

隔日婚禮。

 

按習俗，大婚前夕新郎新娘不能見面。

 

我於是回了孟家班過夜。

 

有謝寒聲為我出頭，如今梨園沒人再刁難我們，孟家班儼然成了北平的香饽饽。

 

我摸著阿爹留下的頭面，回憶起從前登臺獻藝的場景，一時唏噓。

 

「我不反對你唱戲。」

 

這時，一道熟悉的男聲自窗外響起。

 

我抬頭須臾，謝寒聲高大的身形猶如矯健的獵豹，已經踏窗跳了進來。

 

我大驚：「快回去，這會兒見面不吉利。」

 

「都新民國了，誰會信老黃歷。」謝寒聲將腦袋埋進我胸口，不滿的嘟囔：「不抱著你，爺睡不安穩。」

 

我瞬間笑了，一下又一下輕撫著他的發尾。

 

「謝寒聲...你方才說，不反對我唱戲是真的麼？」

 

「嗯。」

 

謝寒聲回答得很是果決。

 

「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你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夢想。玉笙，無論你將來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幫扶你。」

 

我望著謝寒聲發亮的眼睛，低頭獻上熱吻。

 

「爺，謝謝你...」

 

謝寒聲留下幾包我愛吃的小點後，依依不舍離開。

 

他走後沒多久，窗外又傳來一陣響動。

 

我無奈搖頭，走去開窗。

 

「爺，你再這樣，我可要喊師兄們趕....陸越舟？！」

 

12

 

「玉笙，你一定是被謝寒聲那個混賬威脅的對不對？」

 

陸越舟不顧我的阻撓，猩紅著眼走了進來。

 

「你別怕，我現在就帶你離開，我帶你去別的城市，我們...我們去滬市，我們重新開始。我不要沈眠了，也不要陸家了，我隻要你！」

 

「可我不想要你了，我討厭你，我恨你！」我SS瞪著他：「陸越舟，你現在裝深情不覺得太遲了麼？趁我沒喊人之前，你趕緊滾！」

 

陸越舟興奮：「你還在為我著想，你心裡果然是有我的...」

 

系統焦躁的心聲跟著傳來。

 

【男主哥哥你不要戀愛腦了好不好！臭戲子擺明了就是背叛你，你應該S了她才對！我現在就頒布任務，讓你S了她！】

 

陸越舟像是在接受信號，突然停了下來，望著屋頂某個方向，難以置信瞪大了雙眼。

 

我見狀，冷笑開腔：「陸越舟，你會為了完成任務S我麼？」

 

「你怎麼知道？！」陸越舟大驚。

 

「我還知道，你當初接近我，讓我愛上你，全都是為了能完成任務，回到你的那個時代。」我說著指向空中：「我能聽見你系統的心聲。」

 

這話令陸越舟和系統驚恐。

 

「怎麼可能？！」

 

【你不是攻略者，為什麼能聽見我的心聲？！】

 

我看著天捏拳：「大概是你和陸越舟平時壞事做得太多，老天爺看不下去，想要拯救我，所以才讓我聽見的。」

 

「不！不是這樣的。」陸越舟臉露慌亂：「玉笙，我承認我最開始確實隻是將你當成任務對象，但後來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啊！」

 

我冷笑：「愛上我？你所謂的愛，就是不斷的毆打，不斷否定我的夢想和身份，不斷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這種畸形的愛，我孟玉笙不想也不屑要。」

 

「不...你不能。」

 

「沒有什麼不能的！！」我怒吼一聲，跟著上前掐住陸越舟喉嚨：「你為了那個破系統的任務，害S了我爹！你該S，你和你的系統一樣該S！！」

 

【你這混蛋快放開男主哥哥！！否則我現在就去S了謝寒聲！】

 

系統的話令我一頓。

 

不等我回神，就被陸越舟反抓手臂，抱進了懷裡。

 

「你、你放開我！！」

 

「我不會讓你嫁給謝寒聲的，你隻能是我的...你隻能對我笑，對我好...」

 

陸越舟神色癲狂，擁著我邊笑邊流淚。

 

「玉笙你別怕，我會關閉系統，這輩子都不再用它！我帶你走...帶你去一個隻有你和我的地方！」

 

我們會幸福一輩子的，以後我們還會有許多許多的孩子...」

 

提到孩子，我瞬間崩潰，尖叫著捶打身後的陸越舟。

 

「你混蛋！！你就是個劊子手！你賠我爹、賠我孩兒的性命！！」

 

「玉笙你乖，別鬧，我會賠的，我會陪你一輩子...我現在就帶你走，我們走！」

 

我在陸越舟懷裡苦苦掙扎，卻被他瞬間砍中後頸。

 

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13

 

再睜眼時，我發現自己身處一陌生的教堂。

 

我身上還被人套著潔白的婚紗，旁邊還站著穿了新郎禮服的陸越舟。

 

「玉笙，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婚禮，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我麼，現在我滿足你了，你高不高興？」

 

面對陸越舟施舍般的發言，我怒不可遏。

 

「我S也不會嫁給S父仇人！」

 

「你又不乖了。」

 

陸越舟雙眼猩紅，捏著我的手掏出戒指，強硬道：

 

「我已經和系統做了交易，隻要我們結為夫妻，彼此擁吻，你就能和我一起回到現代。那裡科技發達，有很多你們這個時代見不到的東西...你那麼喜歡唱戲，到時候，我為你安排公司，讓你成為二十二世紀炙手可熱的戲曲明星！」

 

「做你的春秋大夢！」

 

我甩開陸越舟的手，提起裙擺轉身逃跑。

 

誰知沒幾步，忽感渾身發軟，整個人像是被人瞬間抽幹了力氣，走不動路。

 

陸越舟跟著走過來，SS將我抱住。

 

【哈哈哈，這是本系統的能力！臭戲子別掙扎了，你就乖乖從了男主哥哥吧！】

 

【隻要能送他回到二十二世紀，我就可以以實體和他相見...我這麼優秀，這麼離開，他肯定會喜歡上我的，到時候一定會拋棄你，哈哈哈哈，我等著看你跪在地上哭求的那一天！】

 

我笑了。

 

「陸越舟，你和你的系統，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什麼系統不系統的，我隻愛你一個，玉笙...來，戴上戒指，我們就是夫妻了！」

 

「混蛋...你、你放開我...放開...」

 

無力的身體叫我隻能磨著嘴皮子抵抗。

 

陸越舟強硬掰開我的手，緩緩將戒指套入其中。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玉笙！」

 

陸越舟大笑著朝我壓來。

 

我費力扭開脖子，阻擋他伸過來的嘴巴。

 

「陸越舟，你太讓人惡心了，我就是S，也不會屈服於你！」

 

可惜力氣不夠，很快就被陸越舟扳了回來，他怒吼著甩了我一巴掌。

 

「你又這樣！你總是這樣！！我以及為你放棄了成為全球首富的機會，為了你放棄事業和命令，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可憐可憐我？！」

 

男人的怒吼在我耳邊炸裂。

 

「孟玉笙，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是我的！！」

 

陸越舟說著粗暴撕開我身上的婚紗，低頭壓了上來。

 

「不...不！我要S了你，我要S了你！！」

 

「敢碰她，你找S——！！」

 

絕望之際，一道憤怒的男音瞬間穿透整個教堂。

 

14

 

謝寒聲狂奔到我身邊，一腳踹開陸越舟。

 

陸越舟撞上背後石柱，瞬間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爺。」

 

我瑟縮在謝寒聲懷裡，後怕淚流。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沒人能傷害你。」

 

謝寒聲脫下外衣披在我身上，把我交給一起趕來的巡警，轉身拽起陸越舟一頓狂揍，跟著一腳踩向他兩腿之間。

 

陸越舟瞬間發出慘叫，癱在地上，昏S過去。

 

【啊啊啊啊男二你個混蛋！你居然敢欺負男主哥哥？！氣S我了！氣S我了！！】

 

聽著系統惱火卻又無可奈何的聲音，我心中舒暢。

 

我記得系統提過，如果男主S亡，則代表著任務失敗，屆時它和陸越舟便會永遠留在這裡，並隨著這具肉體一並消亡。

 

思及此，我顫著腿過去抱住謝寒聲。

 

「爺，為這種髒了手不值當，咱們把他交給巡警，相信警署一定會秉公執法。」

 

謝寒聲黑著點頭，將半S不活的陸越舟扔給了巡警。

 

因為陸越舟這一出，我和謝寒聲的婚禮不得不朝後推遲。

 

恰巧那位遠赴海外的人證也回了北平，我和謝寒聲便乘機起訴陸越舟和共同參與的沈家。

 

陸沈同時也被查出賄賂官員，私相授受，面臨著牢獄和巨額賠償的刑法。

 

而陸越舟作為主犯，被除以S刑立即執行。

 

一時之間，這事成了北平乃至全國茶餘飯後議論的話題。

 

沒多久，這消息又被我和謝寒聲結婚的消息衝淡。

 

大家都對我們的婚姻不抱希望，甚至有人公開發言，說我和謝寒聲不出一個月就會離婚。

 

結果，自然狠狠打了他們的臉。

 

我不止和謝寒聲恩愛有加，還奪了梨園的魁首，成了享譽海內外的戲曲家。

 

「阿爹，當初答應過您的事，女兒做到了。」

 

我將魁首的牌匾，立在阿爹的靈位旁邊。

 

謝寒聲拉著兒子，和我一起跪下重重磕頭。

 

「嶽丈大人，您在天之靈安息吧，今後，我會好好照顧玉笙和孩子，還有孟家班的。」

 

阿爹靈位的一縷香煙，隨著謝寒聲的話，嫋嫋生起飄向窗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