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夫君攻略成功那一日,用攻略獎勵將他白月光的痛苦換到我的身上。
他捧著白月光的手深情且隱忍。
「阿喬,你的病太苦,我舍不得你疼,索性令林漁代替你受苦,你一定會長命百歲。」
我躲在角落疼得發麻,掩面落淚。
還好還好,我還有底牌可以逃脫樊籠。
我假S脫身後,聽說陸璟年為了我親手出一片槐花林。
他日日呢喃:「阿漁,我種滿一百棵樹,槐花開了,你何時歸?」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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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狼藉,我看著陸璟年在床上留下的玉佩逐漸失神。
這塊玉佩是陸璟年當年出徵前留下的。
臨行前,他把這對鴛鴦玉佩仔仔細細交在我的手中,語言珍重:「阿漁以玉為信,玉合人合,玉缺人缺。」
「若我平安歸來,定將三書六聘,十裡紅妝迎你進門。」
那時我隻盼著回家,於是草草接過玉佩,隻應了聲好。
後來他當真打了勝仗,當著滿朝文武前洗清了我罪奴的身份,求娶了我。
他知道我不屬於這個時代,所以對我的愛格外小心。
他字字如金,雕鑿在我的心上。
「我陸璟年此生隻許林漁一人,若有違誓,必將肝腸寸斷。」
一開始我從未正視,隻是當作一句玩笑話。
可婚後四年,即使我遲遲未孕,他也沒有納一房美妾。
在他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我還是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
於是我放棄了回歸現實世界,準備用餘生陪陸璟年鎮守邊關。
隻是同一天,陸璟年突然接回了他臥病在床的白月光,轉而把他白月光的痛苦換到了我身上。
我才知道原來陸璟年也綁定了系統。
他對我的愛,不過是為了救贖他的白月光而已。
2.
回到府裡已是深夜。
我看著臥在床邊遲遲未睡的陸璟年,想說的話全都哽在喉嚨。
陸璟年聲音急切卻帶著一絲擔心:「阿漁,這麼晚了你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擔心?
看著陸璟年擺在一旁的鞋子上還沾著湿潤潤的泥土,他剛剛才和晚喬分別?
這次是在花壇?假山?還是門前他為我種的槐花樹下?
以至於一向早睡的陸璟年遲了這麼久。
陸璟年沒來由地對著我襲來,他不顧一切地抵住我的唇,然後企圖等著我的懺悔。
一秒,兩秒,三秒……我掙扎地將陸璟年推開。
他皺眉,字字寒涼:「林漁,你不要拿著我對你的愛太放縱!」
我看著他滿是寒意的眸子,所有的話全都哽在喉嚨,說不出口。
對於他,我的愛早都在昨夜他攀爬到晚喬的腰間流幹了。
陸璟年見我遲遲不語,此時臉色就像塊剛從湖裡打撈上的鐵塊一樣鏽跡斑斑。
他眼神裡沒有絲毫歉意,反而對我指責。
「林漁,就算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你一介女子渾身髒汙,總歸是不能半夜三更還在外面浪蕩!」
「若你設身處地地想一想,我也是個男人。」
「就算我信你,寵你,愛你……可也始終架不住旁人的風言風語。」
「所以,阿漁別怪我今日發火好嗎?」
他又一次將我摟緊,猩紅的眼布滿血絲。
「林漁,別再鬧了。」
我SS抵著唇把他推開。
他眉眼突然不悅,一把掀翻了桌案的茶具。
「林漁,你到底要我怎樣?」
「明明是你深夜未歸!還想耍脾氣到幾時?」
我冷著臉,任由他把一切不軌全都推在我身上。
他甩開門,獨留我一個人。
「和你,太累。」
看著他一閃而過的背影,我也輕輕對著門口點頭。
「嗯,和你,太累……」
3.
我不屬於這個時代,穿進來的時候已經九歲。
我也曾想過在這裡闖出一片天地。
可穿進來的第一天,我就被全族流放,發配為奴。
一路顛簸我試遍了回家的方法,可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我想過S,卻連S都困難。
流放的日子,我被辱罵,鞭打,活得不如牲畜。
我怔怔地看著霧蒙蒙的天,才意識到在這個時代裡,我的命從來都由不得自己。
帶著最後的絕望,我遇到了陸璟年。
那年他剛出徵,人群裡一眼就望見鳳翅銀盔的陸璟年。
我怵在原地,隻是片刻腦海裡就閃出聲音。
[宿主,您的攻略對象已綁定]
[回家任務正在開啟中……]
[讓陸璟年心甘情願為您做滿一百件事]
[攻略進度:0/100]
我看著眼前俊逸非凡,眼神冷傲的少年,心裡頓時涼了下來。
他是我的攻略對象?年少就軍功加身的小將軍陸璟年?
可我相貌平平,隻是個罪奴,他又怎會為我心甘情願地做滿一百件事?
一股強烈的自卑感湧上心頭。
我絕望地低下眸子,身體一個踉跄就失力倒在地上。
隻是還沒等到官役火辣辣的鞭子,一雙骨骼分明的手就摟住了我。
我一抬眼,四目相對。
他那雙溫潤如玉的眸子微眯,輕笑地問了我的名字。
我不自信地低下頭,隻念了一句林漁。
往後幾月,他總是在我面前操兵訓練,給我帶一朵槐花,喚我一聲阿漁。
槐花抿在嘴裡,很甜。
可現在想想,也確實可笑。
他那時如此失常地愛上我,又怎麼會沒有綁定系統?
他不過是為了攻略我,拿著系統的攻略獎勵,去救贖他的白月光罷了。
4.
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回憶起和陸璟年的點點滴滴。
這些年從相識到成婚,陸璟年為我做了太多太多。
大到替我洗清罪奴身份,小到為我種下一棵槐花。
他總說:阿漁,你太苦了,現在的好遠不夠彌補從前。
所以要我一點點愛上他,甚至不再關心任務,放棄回家。
現在想想,是我自作多情了。
在我一次次不能自拔裡,陸璟年又是否會喜悅於攻略成功,能救回他的晚喬呢?
我重新打開了系統,看著面板上已經積累到九十七件事。
再有三件,我就能完成任務回歸現實世界了。
5.
第二日一早,我是被疼醒的。
丫鬟銀環把我扶起,看著我咳了一帕子血,擔憂地落下了淚。
「阿漁,我去給你請軍醫。」
我搖了搖頭,隻是要銀環幫我扶去門前看看槐花樹。
滿樹滿樹的槐花密密匝匝全開了,可總歸臨末了,有些蔫敗。
我看得失神。
下一秒陸璟年卻突然出現。
他提著一盒槐花糕,就像昨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眼神裡盡是討好。
「阿漁,縣門村子現做的,我連夜跑過去給你買回來。」
「你嘗嘗,和以前一樣我特地給你加了槐花蜜。」
看著他和從前一般真摯的眼神,我的身體忍不住翻湧出一股惡心。
我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是可以裝得如此情真意切。
想起再有三件事,就能放棄現在的一切,回歸現實。
我不可避免地扯開一絲笑來。
我拿起一塊放到嘴邊,抿了一口。
曾經最愛的槐花糕,現在卻隻覺甜膩。
陸璟年見我笑了,他也笑了。
他把臉貼在我的手上,溫情脈脈。
「阿漁,你太好了,好到我怎麼做都覺得虧欠你。」
「但這一次,隻這一次,允許我放縱一回好嗎?」
「晚喬她病了,很重很重……」
「這段時間,要我陪著她好嗎?」
我看著陸璟年言語懇切,心裡卻酸得像顆杏子。
「就這些?」
「我還想把晚喬娶進來。」
看著陸璟年真摯的眼神,我想起了他曾經對天起誓隻愛我一人。
可現在,算了。
總歸是要離開的,何必在乎這些去自討不快?
我坦然接受了一切。
他笑得把我擁住,吻上我的耳垂說我是上天給她的禮物。
我沒有多言,隻是要陸璟年給我種上一棵槐花樹。
看著他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為我種下一棵槐花樹。
我平靜笑笑。
再有兩天,我就要回家了。
6.
往後的日子,我開始擺爛,接受,心甘情願地看著陸璟年把晚喬抬進門。
臨行前,我把銀環叫了過來。
他一路從罪奴跟著我進了將軍府,現在我要離開,自然是要為他打算。
我從匣子裡掏出一張身契和幾張田契商鋪遞到了她手裡。
「銀環,劉媽媽家的孫子我替你看過了,是個良人。」
「這個月的十五,我親自給你送出去,房產鋪子我都給你置辦好了。」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小姐,銀環不嫁,銀環要侍奉小姐一輩子。」
我釋然笑笑,「我的一輩子,到了。」
「你的一輩子還得好好活。」
她哭到哽咽,我的病隻有她一人知道。
「小姐,還有得治的。軍中不行,就去外頭治,小姐,還有得救的。」
我搖搖頭,「心病了,怎麼都治不好了。」
她哭著就要朝外頭尋軍醫,我一把拽住她,卻要她疼得悶哼一聲。
我把她袖口掀開一看,才發現她整個胳膊已經血肉模糊。
「誰?」
銀環一把遮掩住,不願說出口。
我忍著喉嚨裡翻湧的腥甜,對銀環第一次發火。
銀環見我發火,才噙著淚哽咽出聲:「小姐,是晚姑娘。」
我明明已經處處忍讓,她又怎麼能……
我忍著胸口的沉悶,起身就要去尋個道理。
銀環卻拉住我的手,不甘心笑笑:「小姐,陸將軍也知道。」
他也知道?
我嘔出一團血。
聽著銀環一點點說出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把銀環當成了藥女。
晚喬每一次發病,就會取藥女一塊肉作為藥引。
讓藥女承受晚喬的痛,這樣晚喬就不疼了。
我苦澀笑笑,晚喬的病不都換到我的身上了嗎?
而府裡那麼多丫鬟,怎麼就偏偏選中了銀環?
7.
我推開了主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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