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作為一個惡毒女配卻遲遲沒有黑化。
系統急了,給我綁定了「壞話成真」系統。
「接下來所有人說你的壞話都會成真。」
「說你是傻逼你就會變成傻逼,說你變成蟑螂就會變成一巴掌能拍S的蟑螂。」
說完系統賤兮兮地下線了,說是要補充能量。
我面如S灰地從蹲麻的坑位起身,就聽到廁所隔間外白曼春的聲音:
「許盼那賤人,還敢妄想學神徐景曜!」
「就算她次次月考考第一,徐景曜都不會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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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了拳頭,害怕白曼春下一句就罵我是陰溝裡的老鼠。
就在這時,腦中響起一陣機械音——
「檢測到有人說宿主壞話,已觸發成真系統。」
1
觸發壞話成真系統後,我開始擺爛。
原本用來熬夜苦背的單詞本被我扔在一邊,題也不刷了,靜靜等S。
反正不論我怎麼努力,徐景曜也看不上我。
一直到月考那天,我百無聊賴地翻著試卷,越翻眼睛越直。
這這這,考的單詞全是我背過的,出的題全是我刷過的。
我腦子還在遲疑,手卻很絲滑地寫完了試卷,並且破天荒地提前交了卷。
這個考場是倒數第一考場,總有學生懶得動筆直接交白卷的,老師已經習慣了。
他頭也不抬地接過試卷,隨手放在一邊。
走出考場後,我發現我是第一個交卷的,外面空無一人。
我仍舊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坐在小賣部外面的長椅上發呆。
沒過多久,徐景曜也出來了。
他常年霸佔年級第一,經常提前交卷。
萬年老二白曼春緊隨其後。
看到我居然比他們還早出考場,白曼春撲哧一笑:
「哎喲,許盼同學,好歹是一月一次的大考,不會做也不能自暴自棄呀。」
徐景曜看著我,皺了皺眉,蔑視的表情溢於言表。
我張嘴想要辯解,他卻幹脆利落地移開視線,轉身離開準備下一場考試去了。
隻留給我一陣衣角帶起的風。
考完之後,不知道是誰告的狀,班主任老劉也知道了我超前交卷的事。
「有些同學,平時就不努力學習,考試的時候更是連敷衍的面子工作都不做一下。」
「提前交卷那一個小時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
他的眼神時不時往我這兒飄,我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可是,我都做完了,試卷寫得滿滿當當,提前交卷應該沒事吧……
這樣一想,我就有點委屈。
幾天後,成績出來了。
我原本習慣性想從底部開始找我的成績排名。
又覺得這次應該考得還不錯,所以難得自信一把,從名單中間開始往後看。
一直看到倒數第十還沒見著我的名字。
不會吧,每道題都做完了,分數還那麼爛嗎?
沒想到突然有人尖叫:「學神居然不是第一!」
我也愕然。
這還是第一次,徐景曜掉落榜首。
我不禁分神想,那第一是誰啊,不會是萬年老二白曼春逼宮成功吧……
那人聲音突然尖刻到差點把我耳膜震破。
「第一……第一居然叫許盼!許盼是哪路大神啊?」
我愣住,抬頭直接看上成績單的第一頁,我的名字赫然印在榜首!
與此同時,我感到越來越多的視線投注到我身上。
「她就是許盼……」
「看著很普通啊,欸,我們班以前有這人嗎?」
「你忘啦,就是不知廉恥倒貼咱學神的那個……」
我的身邊不知道何時已經是真空地帶了。
所有圍著看成績的同學此刻全都散開,把我圍在中間。
有人震驚,有人指著我不敢相信,有人倒在地上正在被掐人中。
突然有人衝了過來,一把將我掀開。
「啊!!」白曼春像瘋了一樣把貼在牆上的成績單撕得稀爛。
「我不信!我不信!我居然是第三!!我輸給了那個不起眼的賤人!」
我倒在地上,手肘在講臺邊緣被擦破了皮,流了不少血,疼得我直抽氣。
剛才發現自己考了年級第一的欣喜立馬就消散殆盡。
正想默默爬起來,卻看到眼前出現一雙潔白的運動鞋。
是徐景曜。
我對他的一切如數家珍。
抬頭的那一刻,看到他表情復雜,一隻手直直地伸到我眼前。
他是……心疼我?想拉我起來?
我突然覺得也許那個缺德系統也不太靈。
我和徐景曜的故事,不就從此刻開啟了嗎?
就在我心裡酸酸甜甜交雜,準備將手交給徐景曜的時候,他說:
「同學,你作弊了吧?」
「把你的小抄給我,我會交給老師,讓他對你酌情處理。畢竟你是初犯。」
頓時,一盆涼水向我潑下。
2
這就是系統的威力嗎?
壞話成真。
白曼春說我就算考上第一,徐景曜也看不起我。
如今我考了第一,徐景曜果然依舊輕視我。
我不由苦笑。
這就是作為女配的命運,逃都逃不掉。
可是,我從哪兒變出莫須有的小抄給他呢。
「我沒有作弊,隻是這次考試的題目都是我復習的時候做過的……」
對徐景曜,我說了實話。
沒想到他不耐煩地打斷:
「哪有那麼多湊巧,你都快滿分了!」
「早點交代算你自首。你這樣謊話連篇我也幫不了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
一邊走一邊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仿佛剛剛差點與我的手碰到,髒了他的手似的。
我第一次發現,他生氣的樣子有點兇。
可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沒過半小時,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去,裡面坐滿了老師。
包括年級主任。
「有同學跟我反饋你在這次考試中採取了不正當手段來獲取分數。」
我自嘲一笑。
從我入學開始一直就是透明人,這還是第一次入這些大人物的眼呢。
「劉老師,我知道您不喜歡我。」
「可不論是誰在您耳邊扇耳旁風,我都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沒有作弊。」
我拒不承認,氣得老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你說的什麼話!我對每個學生都是一視同仁!我看你是劣性難改!」
旁邊教導主任溫和地勸我:
「現在說出來,我們可以不公布。隻要你私底下寫個悔過書,以後改了就行。」
老劉氣不順,又補充道:「有同學親眼看到你帶小抄了,你還不承認!」
「現在嘴硬,等下監控錄像調出來證據確鑿,看你小小年紀知不知羞!」
我梗著脖子,唯唯諾諾十幾年的我突然想為自己勇敢一次。
「我沒錯!我沒說謊!我沒作弊!有人誣告我!讓她出來跟我對質!」
教導主任喝了口手中保溫杯裡的茶,搖搖頭。
「這是何苦呢?到時候全校通報,你一個小姑娘,面上多不好看。」
老劉正要附和,卻見她把保溫杯放在一邊,看向辦公室門口的方向:
「不過既然許同學堅持,那就請目擊證人過來吧。」
五分鍾後,白曼春昂首挺胸地進來了。
3
「這位同學,你舉報許盼盼作弊,是真的嗎?」
白曼春輕飄飄地刮我一樣,得意地說:「當然是真的!我親眼所見!」
老劉看著他的得意門生,一臉欣慰地點點頭。
「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安靜了一陣子,此時轉過身來,像鬼一樣SS盯著白曼春。
「你常年年級第二,在第一考場,而我在第十三考場,一個頭一個尾。」
「你是怎麼看到我作弊的?」
白曼春瞬間慌了神。
她看不起我,先入為主地認定我作弊。
她深深地相信自己臆想出來的事實,為了做實,白曼春甚至提議去調監控。
之所以跟老劉撒謊,說她親眼目睹我帶小抄,想必隻是想要在舉報的時候增加可信度。
卻沒想到輕易就被我指出漏洞。
老劉是對我有多嚴重的有色眼鏡,才會陪著她睜眼說瞎話。
教導主任輕笑了一下:「說得倒是沒錯。」
她對我的肯定,讓白曼春更加驚慌。
就在她汗水直下,找不出話辯駁我的時候,清朗的男聲從我身後響起。
「我作證,曼春同學,你是考前上廁所的時候遇到許盼看到她塞小抄的,對嗎?」
「我也看到了。」
是徐景曜。
我愣了愣。
考試前,我確實上過廁所,但我沒有遇到白曼春。
隻是上完廁所出來,失魂落魄的時候在走廊不小心撞到了徐景曜。
當時我的心砰砰地跳,連東西掉了都不知道。
還是他撿起來遞給我。
想到這裡,我面色復雜起來。
我掉在地上的,是之前偷偷從垃圾桶裡撿出來的徐景曜的草稿紙。
我痴迷他,誰都知道。
將他的字跡隨身帶在身上,原本能讓我多幾分面對生活的勇氣。
難道他說的小抄,是指那張草稿紙?
「徐景曜常年是年級第一,更是品行端正,是公認的好學生,他不會冤枉你。」
我突然有點想笑。
品行端正,卻能為了給白曼春解圍,歪曲事實,陷害一個一直喜歡他、仰望他的人。
原來高嶺之花,也不過如此。
我突然起了捉弄之心。
遂狠下心來,用手掐了自己一把,展現出臉色一白的效果。
「我可以把事實真相說出來,能不能不全校通報?」
我哀求的眼神明顯取悅了白曼春。
剛剛還張皇失措的她頓時有了十足的底氣。
「剛才讓你坦白的時候你嘴硬,現在已經過了時效。不通報可不行吧?」
「老師您說呢?」
老劉這會兒也是氣定神闲,學著教導主任的樣子吹了吹保溫杯根本不存在的熱氣。
悠悠說道:「不是老師不通情理,剛剛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
說完他搖搖頭:「這年頭的學生啊,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難管,難管哦!」
正在這時,監控室的老師進來,說監控調出來了,請大家前去查看。
老劉故作姿態地問我:「許同學,還有必要看監控嗎?」
白曼春興奮地說:「當然要看!我們不能冤枉了任何一個同學!」
餘光中,我看到徐景曜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一道去看看吧!」
教導主任發話,所有老師,連帶辦公室外呼呼啦啦聚集在一起看熱鬧的同學們。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監控室走去。
4
幾段監控視頻看完,現場陷入S一般的寂靜。
無論是考場內的監控,還是考場外走廊的監控,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我沒有任何鬼鬼祟祟的動作。
監控裡,我對著試卷發了會兒呆,隨即翻看試卷的速度越來越快。
緊接著就像被哪路考神附身一樣一直不停頓地寫個不停。
一直看到交完卷,我走到小賣部外面的椅子上坐著繼續發呆。
發呆又不犯罪。
「許同學,你剛才想告訴我們的事實真相,就是這個?」
還是教導主任心態比較好,她面不改色,語氣平靜中帶點好奇。
面對剛才那麼久的質問我都沒哭,如今卻是兩滴淚掛在眼睫:
「是的,主任,我想說,我沒作弊,不信可以看監控。」
「可惜沒人信我。」
說完,我落寞地低下頭。
沒人看見的角落,我吸了吸鼻子,露出今天以來第一個笑容。
「這不可能!」
老劉、白曼春和徐景曜齊聲說道。
三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差。
「而且,我在廁所裡根本沒有見到過白曼春,不知道為什麼徐景曜和白曼春同學要這樣說。」
我委屈地看著他們。
白曼春嘴張了張,沒說出話。
走廊的監控裡確實沒有拍到她走進廁所的一幕。
「不可能,你在走廊撞到我的時候掉出來一張紙,是我幫你撿起來的。」
「那不是小抄是什麼!」
徐景曜情緒莫名激動。
「我記得,你就放在校服左邊口袋裡!」
我下意識摸了摸校服。
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見教導主任年到中年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好的手速,把那張罪惡之源從我衣兜裡掏了出來。
「哦~」
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睛在我和徐景曜之間流連。
我頓感羞赧。
教導主任把草稿紙展開示眾的時候,我更是仿佛被人綁去遊街一般僵直著身子不敢抬頭。
草稿紙上,本來是徐景曜在練習籤自己的名字。
紙上一半是他寫的,另一半是我模仿他寫的。
滿滿的「徐景曜」三字,別無其他內容。
喜歡過徐景曜,簡直就是我的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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