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兒滿月當天,老公的養妹點燃了嬰兒房。
我衝進火海燒出滿身傷痕,可女兒卻還是因為呼吸衰竭去世。
老公不但不傷心,反而幫養妹刪去了所有證據,將重傷的我鎖在家裡監禁。
絕望之際,老公的大哥季淵砸破門把我救出,為我的女兒大辦葬禮。
在女兒的墓碑前,季淵鄭重向我求婚。
我答應了。
婚後三年,季淵對我處處呵護,無論再忙都會親自陪我接受心理治療。
直到我在一次催眠中提前醒來,聽到了他和心理醫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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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夫人對她女兒去世的記憶太牢固,再催眠下去,她可能會記憶混亂、變得痴傻啊!”
“林清語變成傻子也無所謂,你隻需要讓她忘記琪琪是她的S女仇人,這樣琪琪和我弟的婚禮才能完美進行。”
“等林清語失憶,我會再給她一個孩子補償她的。”
眼淚無聲滑落。
原來那些我以為的細心陪伴,不過是他蒙蔽我的手段。
讓我的S女仇人獲得幸福,才是他的一生所求。
既然如此,我走就是。
1
治療室外,季淵的聲音格外冷酷:
“我不在乎新方案有什麼風險,你隻需要讓林清語徹底忘記她女兒被燒S的事。”
“不然等她知道琪琪和季澤要結婚,肯定會去婚禮上大鬧。”
“當初的事雖然是我們季家不對,可我都已經把自己賠給了她,讓她失去一段記憶算不得什麼。”
心理醫生還是有些猶豫:
“催眠失憶的技術還不成熟,我已經試了三年,夫人對她女兒去世的記憶太牢固了,強行使用新方案她會記憶混亂,變得痴呆的。”
“您又不是隻有這種方法能瞞住她,您還可以把夫人帶到國外,避開小姐的婚禮啊。”
季淵煩躁地打斷:
“不行,琪琪她希望她的婚禮是完美的,我這個大哥不去,誰來把她背上婚車,陪她走紅毯?”
“你拿了我的錢,辦好我交代的事就是了,別管闲事。”
“大不了等琪琪婚禮結束,我再賠給林清語一個孩子。”
心理醫生嘆了口氣:
“好吧,但先生,我得先提醒您,人的大腦是很精密的,我不能保證夫人永遠不會恢復記憶。”
“到時候她知道了真相,肯定會恨您一輩子的!”
“恨就恨吧,到時候有了孩子,她會聽話的。”
季淵嘆了口氣:
“就算她實在要鬧,我帶著她和孩子搬到國外去就行了。”
“隻要琪琪能夠幸福,哪怕一輩子不再回國和她相見,我也願意。”
我的大腦嗡嗡作響,淚水無聲落下。
門外腳步聲逼近,我顧不上擦去淚水,連忙閉上眼睛。
“清語?清語?治療結束了,你怎麼哭了?”
結婚三年,季淵陪我接受了無數次心理治療。
來的次數太多,他甚至學會了怎麼喚醒被催眠的人。
看著季淵一如既往的溫柔表情,我SS掐住手心:
“不知道為什麼很難受,好像弄丟了什麼東西。”
季淵立刻驚喜地喊來心理醫生:
“你快來檢查一下,是不是治療有效果了?”
心理醫生上前詢問我在夢境裡看到了什麼。
我摸了摸手臂上燒傷的痕跡:
“一直夢到我周圍全是火,那是什麼時候的事?這個疤是怎麼來的?”
季淵心疼地擁住我:
“清語,火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次你差點就丟了命,出院後還每晚都做噩夢,走不出心理陰影。”
“現在催眠療法終於起了作用,你會越來越好的,身上的疤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去做疤痕消除手術。”
“國內治不了就去國外,隻要能讓你恢復,無論去哪我都陪著你。”
我對著季淵溫柔的笑臉點點頭。
心理醫生接著詳細地詢問了幾個問題,給了季淵一個肯定的眼神。
季淵唇角勾起,裝作無意地問:
“清語,安琪下周和季澤結婚,請咱們去參加婚禮。”
“我知道她以前因為喜歡季澤刁難你這事做得不對,但她確實是被寵壞了,我也教訓過她了,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嗯,沒事,雖然當初是商業聯姻,但我佔著安琪喜歡的人她不高興也正常。”
季淵感動地將我擁入懷中:
“清語,有你這麼個善解人意的老婆真是太好了。”
我閉上雙眼,克制住身體的顫抖:
“我們回家吧。”
季淵連忙為我收拾好東西,牽著我下樓。
沒等季淵打開副駕駛,我率先開口:
“我有點累,想在後面睡一會兒。”
季淵就又忙著在後座為我放好抱枕和毯子。
車子開動,我躲在陰影裡不斷流淚。
原來,我當初視作救贖的靠近,全是季淵為了幫季安琪掃清障礙做的戲。
這些年一次次心理治療的細心陪伴,也隻是為了讓我失憶,讓他的好妹妹擁有一個完美婚禮。
我卻一直以為,季淵是我在黑暗中抓住的唯一一束光。
要不是這次我意外醒來,聽到他們的計劃順勢假裝失憶。
恐怕真的會忘記有關女兒的一切,成為一個任人擺布的傻子。
這些年季淵實在太會演。
以至於我都忘了,他也是季家人。
2
我和前夫季澤是商業聯姻,彼此之間沒有感情。
但因為婆婆一直催我們生孩子,所以婚後不久我就懷孕了。
從小沒怎麼從爸媽那裡感受到家庭溫情的我對這個孩子十分期待。
懷胎十月,身體上的不適和生產時的痛苦在見到女兒那一刻全都消散。
就連季澤看到小小的女兒眼中都多了一絲溫柔。
那段時間,我和季澤就像天底下所有的新手爸媽一樣,笨拙又幸福地照顧著女兒。
我本以為,日子會這樣平淡地過下去。
可是,女兒滿月那天,我半夜起床去看女兒。
卻發現季澤的養妹季安琪站在燃起火光的嬰兒室前,一臉得意地關門上鎖。
我瘋狂地衝過去從她手裡撕搶回鑰匙,不顧火勢拼命把女兒救了出來。
看見匆忙帶著佣人跑來的季澤,受傷過重的我才脫力暈倒在他懷裡。
再醒來,卻從季澤嘴裡聽到了女兒吸入太多濃煙,呼吸衰竭去世的消息。
我承受不住噩耗,燒傷惡化,被醫生拉去手術室搶救。
可從我那聽到季安琪是縱火燒S我們女兒的季澤。
卻趁我搶救,把那晚的監控和指紋全部清理幹淨。
我剛從手術中清醒,就立刻報警,控告季安琪故意縱火S人。
警察多次探查現場,遺憾地通知我沒有實質證據,我的控告無法成立。
季澤用束縛帶把悲痛失控的我捆在床上,語氣充滿威脅:
“好了,清語,火災的事就是一個意外,和琪琪沒有關系,你報警一百遍也是白費功夫。”
“乖乖聽話,咱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季澤沒收了我所有的通訊工具,將我關在家中。
還讓我的親生爸媽過來勸我服軟。
那對夫婦看見拼命掙扎崩裂傷口的我,冷漠地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讓你嫁過來,是讓你維系家裡和季家的合作的。”
“不過是沒了個連話都不會講的孩子,誰讓你鬧出這麼大陣仗的?”
“季澤已經承諾會再和你生下季家的繼承人,你給我見好就收。”
看著兩人高高在上俯視我的模樣,我徹底崩潰:
“不明不白S掉的是我的女兒!我想讓季安琪付出代價,這就是鬧了嗎?”
“季澤明明和我一樣清楚放火的是季安琪,他卻要為了季安琪,讓我女兒白白去S!”
我媽冷嗤:
“就算季澤親眼看到季安琪放火又怎樣?我的好女兒,別天真了。”
“他不會允許自家出現S人醜聞,你要是個聰明人,以後就對他和季安琪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爸媽離開了,留下被丈夫和父母一同拋棄背叛、徹底絕望的我。
那個時候,是季澤的大哥季淵不顧所有人的反對。
割斷束縛帶,把我從充滿監視器的房間救了出來。
他滿眼心疼地帶我治療一身傷痛。
在我醒來後又送上好幾塊寸土寸金的墓地,讓我親自為女兒挑選安眠的風水寶地。
女兒被季家壓下的葬禮,也在季淵的幫助下辦得聲勢浩大。
摸著墓碑上刻的“沈清語之女——念念之墓”這幾個字,我哭得幾乎崩潰。
季淵扶住我,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
“清語,我幫你和季澤談好了,籤了字,你就和他沒有關系了。”
“念念以後也隻是你一個人的孩子。”
一直到離婚冷靜期結束後我才知道。
季澤願意在離婚協議上籤字,是因為季淵交出了自己一半的股份。
在我拿到離婚證的那天,季淵送給我一大束燦爛的向日葵,舉著鑽戒單膝跪地:
“清語,你的新生開始了,給我一個讓你依靠的機會好嗎?”
也許是因為那天的陽光太好,季淵的眼神太真誠炙熱。
我答應了他的追求。
和季淵結婚後,我感受到了夢寐以求的家的溫暖。
盡管還是沒能走出女兒慘S的悲痛。
但我在他的陪伴下,不再抗拒心理治療,甚至開始主動接觸。
哪怕我花了很大工夫才把心理學知識啃透,努力自愈。
哪怕每次催眠都會讓我夢到那晚燃起大火的嬰兒房。
如今卻告訴我,季淵一開始主動接觸我。
就是為了幫季安琪得到季澤,掃除我這個障礙。
他說已經把自己賠給了我,以後還要賠給我一個孩子。
可是季淵。
我不需要你廉價又假惺惺的補償。
3
回到家後,我維持著平日的樣子,和季淵一起吃飯、洗漱、休息。
直到聽見他的呼吸變得平緩,我才輕輕拉開腰上的手。
下床直奔他的書房裡的電腦。
可翻遍了季淵電腦的每一個角落,都沒能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倒是看到一個標注著琪琪的文件夾。
裡面是季安琪從小到大的照片和視頻。
每一張照片季淵都細心地標注了拍攝時間和地點。
和我結婚這三年裡,他仍在仔細記錄季安琪的每一張笑臉。
我強忍著心中的惡心,關掉文件夾不S心地繼續尋找。
鼠標偶然點到一個我不認識的國外社交平臺。
季淵的賬號沒有退出。
翻遍他所有的對話框和記錄,終於在一筆三年前的轉賬記錄上發現了蛛絲馬跡。
轉賬對象是個黑客。
季淵找他,是為了刪除季安琪放火那晚監控的網絡備份。
淚水一滴滴砸落。
我急切地打字:
“三年前找你刪的網絡備份還能恢復嗎?”
那頭黑客很快回復:
“你不是說要徹底銷毀?我這裡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看到這裡,我的心已經痛到麻木。
將黑客敷衍過去,清除聊天記錄,關閉電腦。
我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你好,我要預約七天後的假S服務。”
一夜未眠。
第二天起床時,季淵看著我紅腫的眼睛一臉心疼:
“清語,你又在夢裡哭了?”
“應該是,我以前也經常這樣嗎?”
季淵用毛巾裹著冰袋為我敷眼睛:
“是總是做噩夢,今天有家宴,等有空了我再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聽見家宴這兩個字,我拿下冰袋,抬頭看向季淵。
他溫和又不容拒絕地解釋:
“琪琪下周就要辦婚禮,我們作為她的家人,怎麼說都得幫忙出份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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