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也不想我S,對不對?」
「我更喜歡 1 號房,那裡離學校近,以後我們有了孩子,接送更方便!」
霍立業說得理所當然,沒有一絲心虛。
一直以來,我有多愛他,他心裡十分清楚。
以往隻要他發話,我肯定不會拒絕。
更何況,這還涉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他有十足的把握!
霍立業說罷,抬眸打量我,眼神逐漸犀利。
這大半個月,他一直在長白區西街那一片奔波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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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房源本就緊俏,內部傳出拆遷消息後,更是湧入一大批買家。
他找了大半個月,一個房源也沒找到。
恰巧今天碰到程蔓之前說的 2 號房的房東,跟他打聽房源時,他跟程蔓的結婚照從他錢包裡掉出來,被房東看到。
房東當時十分詫異,直言程蔓不是已經買下他那套房子了嗎?怎麼現在他又來這一片買房子。
霍立業一聽,怒火直衝心頭。
程蔓騙了他!
這個賤人,竟然敢騙他!
程蔓以前從不會騙他。
沒想到工作了幾年,有了點錢,翅膀竟然變硬了!
「我不,我也找大師算過了,那房子最旺我!」
「你怕S的話,我們離婚不就行了!」
霍立業沉下臉,聲音冷得跟冰碴似的:「離婚,你想都別想!」
片刻,他緩了臉色,「我的意思是,我愛你,不能沒有你。」
……
我們雙方都沉默了。
被他這話惡心得都不想說話了。
回去的路上,霍立業一直在發呆。
應該是在思考如何讓我把房子交出來,他好送給鄭詩蘭,討她歡心。
可……他的盤算,注定落空!
5
房東準備搬走時,房子要拆遷的消息就傳開了。
比前世早了許多。
幸好房東明事理,感嘆我運氣好,沒有鬧著要分拆遷款。
想到自己即將擁有一筆巨款,我的心上蹦下跳,走到路上看到花草都覺得分外可愛。
路過供銷社,我進去買了盒桃酥慶祝。
出來沒走兩步,猛地瞧見鄭詩蘭在路邊的柳樹後大哭,霍立業正滿眼心疼地給她擦眼淚。
「嗚嗚,立業,拆遷款八百萬,明明應該是我的!」
「程蔓為什麼總是搶我的東西?以前搶走了你,害我們相愛不能相守,現在又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拆遷款!」
她哭得聲嘶力竭,頭埋在霍立業懷裡,手搭在他的後腰上打圈。
「立業,隻有你能幫我了,你知道的,我身體弱,幹不了重活,那些人又總欺負我無依無靠,要是沒有你,我、我不如S了算了!」
她說著,騰地一下從霍立業懷裡站起來,直直地衝向旁邊的湖。
「你幹什麼,你S了我怎麼辦?」霍立業SS攥住鄭詩蘭的手,後怕地低吼。
他抬起鄭詩蘭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鄭詩蘭身體一僵,而後激動地回抱住他。
兩人在湖邊忘情擁吻,好似熱戀的情侶。
片刻,鄭詩蘭一臉酡紅地坐在霍立業大腿上。
霍立業憐愛地撫過她白嫩光滑的側臉,承諾等拆遷款下來,會給她四百萬,讓她安度餘生,不用看誰臉色。
鄭詩蘭努力壓住滿腹喜悅,垂眸佯裝擔憂:
「程蔓能同意嗎?她會不會傷心,我不想破壞你們的夫妻關系。」
「你也說了,我和她是夫妻,拆遷款有我的一半,到時候這一半給你,她同不同意都改變不了什麼。」
鄭詩蘭崇拜地捶打霍立業的胸膛。
「立業,謝謝你,你是頂天立地的真男人,我愛你!」
聽著他們的打算,我惡心得連桃酥都吃不下了。
呵,放款的時候,他們可千萬別哭出聲!
6
「走啊,去籤字。」一大早,霍立業就催促我。
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籤什麼字?」
「你睡蒙了是不是,今天去拆遷辦籤字,完了就可以領拆遷款了!」
我奇怪地看著他,「我們有房子拆遷嗎?」
霍立業自顧自地系領帶,「別裝傻了,長白區西街拆遷了,你之前買了那兒的房,快起來!」
「是你睡蒙了吧?那是我媽的房子!」
這一刻,我再次感嘆自己的先見之明。
房子要是落在我名下,拆遷款下來,不得分他一半?
他配嗎?
我呸!
霍立業一愣,傻了。
「你說什麼,房子是嶽母買的,她交的錢?」
「對啊。」
「你是不是瘋了,買房花的是我們的共同存款,憑什麼落在她名下?」
他拽著我往娘家走,「現在就去把房產證的名字改過來!」
「嶽母也真是的,老大不小了,怎麼一點事都不懂,就知道給我們小輩添麻煩!」
霍立業不耐煩極了。
我甩開他的手,「那是我媽交錢買的房子,不寫她的名,難道寫你的?還我買房,我哪有錢買房?」
「購房資金我們一共存了八千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2 號房剛好就八千塊!」
我把他寫給我媽的借條扔在他臉上,「你從我媽那裡拿了錢,我不得還啊?咋地,我媽也要為咱家掙錢啊?」
我媽是大學教授退休,按最高級別領退休金,一個月有 108 塊,存款八千多。
霍立業獅子大開口,從她那裡拿走了八千,隻給她留了一兩百塊的零錢。
現在,我把我們一起存的購房資金還給媽媽,正好對上!
「對了,咱家存的八千,一人一半。」我伸手,「你得給我四千!」
霍立業怒不可遏,蠻狠推開我。
我撞了床頭,鮮血沿著臉頰往下流。
抬手摸到血,我笑了。
現在更好辦了。
不讓霍立業和鄭詩蘭這對狗男女流落大街,我就不姓程!
「你給我等著,算計我,你會後悔的!」
霍立業摔門而出。
7
我後不後悔,不一定。
但,霍立業後悔定了!
我頂著一臉的血,一路哭到了霍立業所在的鋼鐵廠。
直奔廠長辦公室。
「廠長,我委屈啊,我在家照顧公婆,洗衣做飯,霍立業卻在外搞不正當男女關系,回家還按著我的頭往牆上撞!」
「廠長你最是公正,可得給我做主啊!」
廠長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對我噓寒問暖。
又是讓助理去給我拿藥和繃帶,又是幫我添衣服。
他的侄子和霍立業一起競爭採購部經理的崗位,前兩天侄子做工打瞌睡,被記了一筆,他想著沒希望了。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我這一趟,可謂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二十分鍾後。
助理告訴廠長,今天霍立業沒來上班。
廠長怒而拍桌:「好好好,不請假就曠工!」
助理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他不懂霍立業為什麼這個時候昏頭。
採購部經理這個崗位的油水可不是一般的多,當上了,那就是錢爭先恐後地往兜裡跑啊。
我和廠長交談了足足一個小時,雙方都很滿意,得到了彼此想要的東西。
我助他侄子得到崗位,他幫我拿回霍立業欠我的四千塊錢。
談判結束,我正欲離開時,霍立業卻到了。
他看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淡,甚至充滿了恨意。
霍立業將我狠狠拽過去,皮笑肉不笑:「廠長,我媳婦的話作不得數,她就是跟我鬧小矛盾,氣狠了這才不管不顧地往我身上潑髒水。」
廠長失望地對他搖了搖頭:「事實如何,我自由判斷。小霍,程同志也上過大學,是建設社會的優秀班底,你這麼貶低她,實在是不應該!」
廠長讓助理護送我回家,可剛出鋼鐵廠,我們就被一個英俊的陌生男人攔下。
「是程蔓同志吧,您母親讓我在這兒等您。」
我一頭霧水,這誰?
男人自稱李渡川,我之前給媽媽請的保鏢是他兄弟。
但他兄弟家裡出了點事,麻煩他來頂替。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李渡川這氣質,和保鏢壓根不沾邊啊!
就連鋼鐵廠廠長,都沒他這身威嚴的氣質!
出於安全考慮,助理跟我一起回去,到家跟媽媽確認了李渡川確實是保鏢才安心離開。
媽媽拉著我進屋,「今天要不是小李,霍立業的拳頭就要打上我的臉了,還想強行拽我離開。」
我後怕地深呼吸一口,幸虧我早早預見了霍立業的劣根性。
和他結婚之後,我媽出錢又出力,沒少幫霍家忙。
霍母之前得了罕見病,也是媽媽忙前忙後,託關系幫忙找專家。
結果,他為了鄭詩蘭,竟然毫不猶豫地對媽媽動手!
在李渡川的保護下,我跟媽媽帶著戶口本和身份證去拆遷辦籤完字,又去銀行交了資料。
拆遷款到賬迅速。
8
半個月過去,廠長侄子早已就任鋼鐵廠採購部經理。
霍立業不僅沒升職,還因為作風問題,從車間主任,降為了小工。
但他一直沒反應。
即便有李渡川的保護,我每天的心依舊是提到嗓子眼的。
不鬧,意味著霍立業在籌劃更大的陰謀。
能讓他憋著這口氣這麼久,這陰謀絕對不簡單!
9
我下樓扔垃圾。
一輛小轎車突然失控撞過來。
我被人猛地一拽,正欲回頭看是誰,後頸卻一疼,隨即失去了所有意識。
再次醒來,臭味燻天。
我艱難地睜開眼,手撐著地,又潮又髒,還能聽到老鼠吱吱叫的聲音。
我最怕老鼠了。
平日裡看到,都能跳起來。
可現在手腳被綁,隻能眼睜睜看著老鼠一個助力,跳上我的大腿。
「怕了吧?怕就讓你媽把拆遷款給我們,不然你這細皮嫩肉,可就要喂老鼠了!」
身體控制不住地打著細細的顫,我挪開眼,不去看老鼠。
又咬了咬舌頭,努力保持冷靜。
「是霍立業請你來的吧?他給了你多少錢,來幹這麼危險的事?」
「沒誰請老子,要怪就怪你和你媽太張揚,拿了巨額拆遷款不低調就算了,還到處惹是生非!」
聽到這話,我更加確定了,是霍立業搞的鬼!
「霍立業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
綁匪一腳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閉嘴,老子說了不是他,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
我疼得冷汗淋漓,蜷縮在地,說不出話。
他似是破防,又揪起我的頭發,啪啪兩巴掌甩下來。
「臭娘們,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快,打電話讓你媽趕緊轉錢!」
綁匪將大哥大湊近我的嘴。
臉火辣辣的疼,我的心反而安定下來了。
綁匪這麼著急,說明媽媽和拆遷款都很安全。
李渡川這保鏢稱職,錢花得值!
「嘟嘟嘟……」
「喂,媽,是我,我今晚想吃鯽魚,魚尾給我吧,吃一口也很香……」
綁匪低聲怒吼:「說正事!」
「媽媽,救我,你把拆遷款全部打進 6226……這張銀行卡。」
綁匪利落地掛斷電話,「算你識趣!」
「放心,等錢到賬,我就放了你。」
10
「啪……」
一聲輕響,一直警惕的我睜開眼。
唯一亮光的地方出現一隻手指,往右邊擺了擺。
我用盡全身力氣,笨拙地往右邊努力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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