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養兄談上的第五年,他跟原作裡的瘋批反派互換了靈魂,我卻隻以為他失憶了。
在又一次深夜爬上他的床,卻被狠狠推開時。
我想退縮了。
眼前卻忽然出現彈幕:
【妹寶不要放棄啊!!你哥最愛的絕對是你!】
【等你哥恢復記憶就能甜甜 HE 啦!】
【不信你賣個慘,包他心軟的!】
我信了,擠出兩滴淚,聲音委委屈屈:「哥,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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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的眼神瞬間變了。
1
「許棠,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他看著我的目光倏然變得幽深,聲音也冷得凍人。
我不由愣住。
這一點也不像是會心軟的樣子。
那些彈幕不會是诓我的吧?
咬了咬唇,回想著彈幕上的話,我又鼓起一點勇氣,淚眼朦朧地衝他撒嬌:
「哥,給我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疼了。」
彈幕一條條刷過:
【天吶看看妹寶這楚楚可憐的樣子,連我看了都哈特軟軟!】
【反派這下總該心軟了吧!誰能拒絕一個穿小熊睡衣的可愛妹寶啊!】
【快上去親她呀!就現在,我要看破鏡重圓,然後快進到恢復記憶、大 do 特 do……就這個偽骨爽!】
就連我也被他們說動,堅信我哥會心軟。
畢竟我哥失憶前就把我寵得跟眼珠子一樣,磕著碰著哪兒,都能哄上好幾晚。
這次也一定不會例外。
果然,一見我哭,我哥還是動搖了。
他皺了皺眉,隨意套上一件襯衫,一步步向我走來。
心裡偷著樂,我主動伸出手,想讓他抱我起來。
迎著我期盼的目光。
我哥隨手拿起桌邊的溫牛奶,自上而下,將我澆了個透。
長發被黏膩的液體沾滿,連睡衣也被打湿,緊緊貼在身上。
我哥居高臨下看著我滿身狼狽的模樣,聲音低沉,語氣譏诮:
「我原本以為,養條狗也會懂得主動避嫌。
「沒想到,我的妹妹竟然這麼飢渴。
「我才出院沒幾天,你就迫不及待爬上了自己哥哥的床?」
鼻子一酸。
眼淚終於還是沒忍住,一下子掉下來。
2
彈幕瞬間炸了:
【不是,反派你瘋了吧??!硬了,我的拳頭硬了!】
【不準欺負妹寶!妹寶陪著你打拼天下多少年,你怎麼能辜負她!】
【妹寶不哭嗚嗚嗚,看得我也好難過,怎麼會這樣啊……】
騙子,一群騙子。
逃回客房,我關上門,幾乎記不清自己剛剛是怎麼慌亂跑出房間的。
隻知道身後那道冰冷的視線,幾乎要將我扎穿。
再也不相信彈幕的鬼話了!
身上被淋得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我鑽進浴室,把自己整個泡進溫暖的浴缸,忍不住委屈地哭成了爆鳴的燒水壺:
「賀望你個混蛋——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的愛!
「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話雖這樣說,我還是忍不住在千度上瘋狂搜索:
【對象腦子壞了該怎麼治?】
【再砸一次頭部能恢復記憶嗎?】
【如果他永遠想不起我了,該怎麼辦呀?】
3
一個月前,我曾經名義上的養兄,實際交往五年隻差年底領證兒的未婚夫賀望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了腦袋。
放下工作,訂機票趕回去的間隙,我還不忘焦急地跟陪同的助理打聽情況。
助理支支吾吾:「賀總已經醒了,隻是……」
我當即松了口氣:「人沒事就好,隻是什麼?」
「賀總失憶了,他忘了您。
「執意要找一個叫尹南雪的女人。」
心下焦躁不安的血液像是一瞬被凍結。
我恍惚想起,尹南雪……不就是這本書的女主嗎?
也是原作陰暗反派賀望愛而不得、默默守護多年的白月光。
自從很多年前意外來到這本書裡,把我這個假正經的養兄哄到手後。
他在我的精心調教下,早就變得溫柔沉穩,距離原書裡的陰鸷瘋批大反派人設越來越遠。
他放下了對女主的感情,對我全心全意,體貼入微。
可為什麼現在他忘了我,卻記起尹南雪?
劇情……難道沒能被改變嗎?
等我站在病房門口時,已經是傍晚。
緊張地推門而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哥滿身戾氣,拽著助理領子發瘋的場景:
「尹南雪回國了嗎?!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說我有了未婚妻?
「我怎麼可能……」
聲音頓住。
察覺到助理求救的視線,賀望轉過頭,冷冽的目光掃過我全身。
忽地,他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位——我的愛人?
「我的眼光,什麼時候差到這種地步了?」
4
眼光差……腦子裡反復循環著這幾個字,我頓覺五雷轟頂。
他從前抱著我一口一個「棠棠、寶寶、小乖、乖寶」喊得膩歪的時候,怎麼不嫌自己眼光差?!
本就是淚失禁體質。
眨了眨眼,我差點又沒忍住翻湧而上的淚意。
算了,是我自己談的……自己談的……談的……
默念三遍,我把打包的保溫飯盒放在桌上,解救下助理,才心平氣和安慰起他:
「哥不記得我了也沒關系,總會想起來的。
「你餓了吧,我給你帶了……」
話沒說完,飯盒已經被賀望掀翻了。
「當啷」一聲。
勺子飛了出去,幾滴滾燙的熱粥灑在了我手背上,頓時燙紅了一片。
不可置信地抬頭,賀望正挑釁地看著我:
「別以為你為我做這些,我就會移情別戀。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說服他們陪你演戲的……但你之前的身份,是我的養妹吧?
「安分點,我還能把你當妹妹看待。」
忍不了了。
我捏緊了拳。
他才不是我那個溫柔腹黑、佔有欲爆棚的哥哥!
他根本就是原作裡那個瘋批反派!
理智在他冷笑著讓我滾出病房時終於繃斷。
這件事是以我把剩下的飯盒扣了賀望一身來收尾的。
哭著跑出走廊後,遠遠地,我還聽到他慍怒破防的聲音:「許棠你瘋了?!
「你哭什麼?你潑我一身怎麼好意思哭?!」
病房裡,助理差點沒控制住表情管理,連忙拿來毛巾給他擦擦擦。
賀望轉過頭,滿眼陰鬱地盯著他:
「很好笑嗎?那丫頭這麼瘋,到底是誰教的?」
助理沉默了半天,才認真回答:
「有沒有可能……
「夫人這樣,都是您慣出來的啊。」
賀望氣笑了:「我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女人……算了,不準叫她夫人!」
他拿起手機,看到了我們合照的鎖屏壁紙,忍不住皺了皺眉。
滑動屏幕,賀望發現手機還有密碼鎖。
他冷著臉問:「密碼是什麼?我要打電話給南雪問個清楚。」
助理別過頭,憋笑憋得肩膀一聳一聳:
「是您和夫人定情的日子哦,您如果忘了,可以先問問夫人……
「噢對,夫人被您氣跑了。」
賀望咬了咬牙:「給我辦理出院。」
助理連忙擺手:「不行啊賀總,您上個月才被夫人罰光了生活費,咱們交不起醫藥費,得等夫人回來啊。」
「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
「當然是夫人啊。」
最終,賀望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
5
而在向醫生多次求證後,我也不得不接受了現實——
賀望失憶了,他的記憶回到了最愛原作女主的那一年。
我既傷心又委屈,但又舍不得這麼多年的感情。
總不能因為賀望腦子壞了,我就不要他了吧?
在他出院的半個月裡,我前後忙活,加之助理不斷給他洗腦,最後才把他哄回了家。
他總愛用「我隻能把你當妹妹來看」這句話來敷衍我。
但我卻越戰越勇,直到這次才有了退縮的心思,然後那些彈幕出現……
我哥突然就開始不受控起來了。
陷入自己的思考中,我連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都沒注意到。
一抬眼,賀望正巧和穿著低領睡裙走出浴室的我對上視線。
心裡還有氣,我輕哼了一聲,別過頭陰陽怪氣:
「這不是哥、哥、嘛?有什麼事?」
沒想到我哥比我氣性還大。
他冷著臉欺身靠近時,我下意識不斷後退,直到背貼上了牆壁。
退無可退,雙手被一隻大掌禁錮,整個人陷入堅實溫暖的懷抱時,我最先嗅到的是我哥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來不及感嘆,我哥已經掰著我的臉,咬牙切齒地發問:
「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本來已經喪到沒邊的彈幕瞬間活了過來,各種陰陽怪氣:
【看破了,反派哥不喜歡穿得可可愛愛的妹寶,是因為有罪惡感嗎?人的本質果然是……】
【哎呀你管人家穿什麼,她不是隻是你~的~妹~妹~嗎~】
【我看飢渴的另有其人。】
【賀哥不語,隻是一味地偷看妹寶。】
看到彈幕,我呆住了。
6
才注意到我哥耳根泛紅,眼神飄忽地掃過我的……睡裙領口。
順著他的視線下移,我才發現,出來得匆忙,我還沒來得及吹幹頭發。
水珠順著發尾滑落,洇湿了一大片。
這個視角……幾乎將身材勾勒得一覽無餘。
我的臉騰地紅了,使勁掙扎:「放手!你都拒絕我了還管那麼寬做什麼?!」
賀望卻突然低下身。
距離極近,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像是下一秒就要吻上我。
「等等,別動,我好像……記得這個場景。」
我哥的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也壓得很低。
配上那張沉浸在回憶裡的帥臉和深邃的眼睛,簡直又撩又欲。
我不禁有點腿軟。
廢話。
我心說。
這條睡裙本來就是他最喜歡的!
這個場景當然也發生過無數次。
每次穿上這條裙子,都能被折騰到第二天沒辦法出門。
今天哭迷糊了,隨手拿了一件,誰知道他會不敲門就進了房間。
但既然他的記憶有恢復的跡象……
我咬了咬唇。
豁出去了!
我抬頭,閉上眼,主動堵上了那張還想說點什麼的唇。
攻城略地、極盡主動,我將他曾經手把手教會我的技巧用在了他的身上。
我哥看上去很受用。
一開始他想推開我。
但我越挫越勇,一吻畢,他神色松緩,定定看著我:
「我們以前……真的是戀人關系?」
見他動搖,我趁熱打鐵撒起嬌:「當然,也不看我為了拿下你吃了多少苦!
「哥,配合我一起找回記憶吧,別那麼抵觸好不好?試試也好呀——」
摟著我腰肢的手臂緊了緊,男人低垂著眼看我,那雙平日漆黑的瞳眸中終於印進了我的影子。
緊接著,帶著薄繭的手指撫過我的眼角:
「嗯,試試。
「下次別這麼哭了,眼睛都腫了,小開水壺。」
我老臉一紅:「什麼開水壺?你之前不是挺喜歡看我哭嗎……」
手指頓住,我哥若無其事抽回手,別過頭,耳尖都泛著紅:「是嗎?我都忘了。」
彈幕也在歡呼:
【真情侶就是好嗑,偽骨就是最棒的,妹寶加油啊!!】
【嘿嘿太好啦,既然都說開了,是不是能甜甜 HE 了!】
一切說開,我立馬心安理得指使我哥給我吹頭發。
我哥輕哼一聲,卻也沒拒絕。
吹到一半,有電話鈴響起。
我哥低頭,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神情微微變化。
轉身,他快步走出了房間:
「許棠……吹幹頭發,早點休息。
「哥有點事要處理,我們之間的事,回來再跟你談好不好?」
7
【是誰打的電話?破壞小情侶感情的通通叉出去!】
還能是誰,當然是原作反派一直心心念念的尹南雪。
即使隻是掃到一眼沒有備注的號碼,我也清楚地知道,電話對面的人是她。
我想拒絕,但我哥沒給我回答的機會,便匆匆離開了。
尹南雪,你打電話過來最好是有事!
獨自吹幹頭發,我一邊抱著抱枕窩囊地哭,一邊跟閨蜜卿卿煲電話粥抱怨。
卿卿在屏幕那邊恨鐵不成鋼地罵我:
「笨蛋,男人的錢在哪,愛就在哪,你現在就問他要錢!他一定會馬上關心你出了什麼事!」
我認真想了想:「可,房子寫的是我名兒,副卡也是無限額度的,公司股份我好像比我哥還多點……」
卿卿忍無可忍,叫停我:「閉嘴。」
彈幕也坐不住了:【夠了妹寶,再說下去你閨蜜要揍你了。】
我委屈地給卿卿發了張 999999 額度的親情卡,終於喚回了她所剩不多的友情。
卿卿勉為其難繼續給我分析戰況,說著說著,她忽然驚呼一聲:
「我靠,群裡說你哥在拍賣會拍了顆粉鑽!!是要跟你求婚用的吧!!」
彈幕嗷嗷嗷地歡呼起來:【果然就是用來哄妹寶的吧!】
【哎呀我就說了,無論有沒有記憶,反派都會堅定不移愛上她!】
【等等,妹寶表情好像不太對啊……】
與此同時,屏幕亮起。
是我委託的競拍師的信息:
「抱歉,賀小姐,剛剛打不通您的電話。
「您委託要拍的那顆粉鑽,被賀總拍下了。
「我有爭取過,但賀總說,那是一位故友的鍾愛之物……請您割愛。」
8
能讓我割愛的故友?是誰呢?
好難猜啊。
在一片彈幕嗷嗷亂叫的刷屏裡,我自嘲地笑笑,回了個「好」字,就熄滅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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