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名:世子想強行納我做妾,我滅了侯府扶女皇登基,轉身參加了科舉 字數:4021 更新時間:2025-07-07 16:42:17

 


「是羽林衛的人。」我補充道。


聞言,門房變了臉色,神色略有松動。


 


羽林衛是皇上的私衛,專門負責在暗中收集朝堂大臣們的各項罪證。


 


還好當初我因好奇多嘴問了賀言幾句,賀言酒醉之下全都吐露了出來。


 


若隻是尋常的吃喝玩樂,拈花問柳算不得大錯。


 


可三皇子這座宅子經不起查,裡面好些女子是他強搶進來的,其中還有一些低階京官送上來的自家女兒,關系盤根復雜,後山上還埋著不知多少具屍首。


 


朝堂的貪汙腐敗,百姓的命賤如蟻,皆被掩蓋在酒色下。


 


我低聲吼道,「還愣著幹什麼,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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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愣在原地,我推開他,無人再敢上前阻攔。


 


我不知道賀言被帶到了哪裡,便奔著最大最奢侈的那處院子走去,踏進院內,三皇子衣衫不整的從屋內跑出。


 


「賀言,你好大的膽子,敢私闖本王宅院。」三皇子氣急敗壞的對著我一痛斥責。


 


「羽林衛的人來了。」我面不改色的說道。


 


「什麼?」他大驚失色,握著腰帶的手微微顫抖,說出的話像是在安撫自己,「怕什麼,本王隻是養了些歌妓。」


 


「皇上大概是聽到了風聲才會派羽林衛的人來,有些事恐怕瞞不住了。」我俯到他耳邊低語,「臣是來幫表哥的。」


 


安順侯府是皇後的母家,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的話他深信不疑。


 


「紙包不住火,這座宅院怕是保不住了,表哥隻管將事情推到臣的身上,由臣來擔責。」


 


「這......不好吧。」三皇子眉頭緊蹙,面色為難,眸中卻溢出幾分欣喜。


 


「表哥出事的話,安順侯府也不會安穩,表哥身負眾人期望,隻等來日......」


 


餘下的話不言而喻,皇上子嗣不豐,眼下太子未立,中宮嫡子隻三皇子一個,大多數人心中已經默認三皇子來日必承大統。


 


也正是這一緣由,三皇子才有恃無恐的花天酒地。


 


「走水了,走水了。」後院冒起濃煙,人們慌亂起來提著水桶去滅火,三皇子罵罵咧咧的邊跑邊系腰帶。


 


混亂一片,我悄悄繞進屋內,賀言被綁在了床上,嘴裡塞著一團布,身上衣衫還在,隻是有些凌亂。


 


我解開他,他拿著袖子使勁擦著脖頸和臉頰,「惡心S爺了。」


 


屋裡的擺件全都被他踹倒,被三皇子調戲了一番,好似讓他受了天大的屈辱。


 


他受不得的羞辱,卻要我理所應當的去受著。


 


12


 


我和賀言趁亂跑了出去,回到賀言名下的一處別院中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風中隱有潮意,遠出的火光衝天。


 


「京郊火勢太大,瞞不住京中,你趕快進京讓父親去處理掉那些尾巴。」賀言凝望著愈大的火勢想著如何幫三皇子脫罪,剛剛所受的屈辱與家族榮辱相比算不上什麼。


 


我挽住他的小臂,「奴前段時間去昭福寺已經尋到換回去的法子了,今夜時機正好。」


 


「火勢這麼大,侯爺想必早就知道了,眼下世子換回去才是首要。」


 


隻要重現當日情形或可換回。


 


我與賀言互換身體那日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風已起,天邊雷聲響起,雨......快要來了。


 


不多時,屋外雨聲窸窣,悠悠長夜,我與賀言躺在床上靜默無言。


 


「世子睡不著?」我側過身看他,「奴給世子講講奴小時候的事情吧。」


 


賀言轉過頭,一雙眸子在夜色中尤為凌厲,「吟月,別再提那件事了。」


 


他與文安郡主賜婚的旨意傳出後,我們起過一次爭執。


 


文安郡主進門後,他便為我贖身迎我入侯府為妾。


 


那是我第二次求他,求他為我贖身後放我去揚州尋親。


 


他笑我痴心妄想,罵我不識好歹。


 


妾通買賣,妾乃賤籍,自我入百花樓就已入賤籍,進侯府我這一生便都是賤籍,可我的人生不該如此。


 


「不提了,奴隻是睡不著,想與世子說會兒話。」


 


空蕩漆黑的房間內,傳來悶悶的一聲「嗯」。


 


「我自小記性便好,記憶中我有一個兄長,他經常抱著我在書房練字讀書。我四歲閱百書,五歲可對詩,七歲可與兄長論史實,八歲元宵節被拐,九歲入百花樓,十六歲掛牌接客遇世子。」


 


「我記得兒時的故鄉是江水悠悠的揚州,家中庭院深深,亭臺水榭,我以前應該也算個大家小姐吧。」


 


「小門小戶比不上侯府可帶給你的榮寵。」賀言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


 


我沒理會,繼續回憶,「八歲那年元宵節兄長帶我上街賞燈,一位老奶奶直誇我皓齒明眸,粉雕玉琢甚是可愛,兄長聽了很開心和老人說了許多話,買糖人的攤子前圍了好幾層人,老奶奶自告奮勇看著我,兄長去幫我買糖人,後來我就被買到了百花樓。」


 


我頓了頓,再次講道,「其實剛進京城時我逃出來過,我當街攔了一輛馬車求救,裡面坐著一位很好看的小公子,不過他嫌我身上太髒將我推了下去,我又被帶回去。」


 


「睡吧。」賀言拍了拍我。


 


13


 


翌日,我與賀言換了回來,賀言早早進了宮,走之前叮囑我等他回來。


 


京郊大火燒了整個山頭,一夜大雨後,後山衝出好幾具女屍,引起了不小的驚動。


 


在大火中逃出的女子跑到京城街道上胡言亂語,在長公主暗中的推波助瀾下,三皇子和多位朝中大臣難逃罪責。


 


我從樹下挖出一早備好的行囊打算跑路,不料在城門口被人攔下。


 


「又見面了。」長公主將沏好的茶放到我面前。


 


「殿下可是認錯了人,奴沒見過殿下。」


 


「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長公主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你與我母後當年一樣,不過我母後不是這裡的人。」


 


我聽得一頭霧水,長公主遞給我一把匕首,「京郊私宅的事父皇知道了,三皇弟將一切罪責推到了世子身上,權色交易,命案,斂財,強搶民女,多項罪名加起來這是抄家的罪責,世子不認,安順侯為了保住兒子與皇後起了嫌隙。」


 


「兄妹之間總是有血緣親情,打斷骨頭連著筋,本宮需要你將這條筋隔斷。」


 


「三皇弟被禁足府中,世子下了大獄,在牢中吵著要見你。吟月,別讓本宮失望。」


 


「公主為何多此一舉,皇上還是偏心您的。」我不解,京郊私宅擺明就是三皇子的手筆,三皇子已是強弩之末,為何還要賀言S。


 


「偏心我?呵呵呵,他是愧疚,負了我母後,在我身上贖罪而已。」


 


「那個位子他不會給我,無妨,本宮想要的奪來就是。」


 


「皇家顏面不容受損,京郊私宅的事不論背後的人是誰,都隻能是賀言,他難逃一S,用他的S拉下皇後和三皇子也算S得其所了。」


 


14


 


牢獄陰暗潮湿,賀言坐在角落裡。


 


「世子。」我輕聲喚他。


 


他抬眸看我,疾言怒色,「吟月,你幹的好事。老子哪裡對不住你了,讓你這般記恨。」


 


「世子還記得昨晚我講的故事嗎?」我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扔給他,「當年我爬上的那輛馬車,裡面的小公子腰間系的就是這枚玉佩。」


 


「就因為這?」他不禁失笑。


 


「不是,世子救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怨不得世子。」


 


他靜了須臾,「你在怨我不讓你尋親。」


 


「一年前我差人去揚州打探消息,信中說有了線索,後來那人沒再回來。」


 


他沒說話。


 


「後來我將銀錢交於樓中一位已經被贖身的姐姐讓她幫我贖身,第二日她的相公掉下了高臺,落下殘廢。」


 


「都是我做的又如何。」他勾唇輕笑。


 


我移開視線,不去看他眼中的鄙夷嘲諷,「一個淪落青樓的妓子,你想尋親,人家未必會認你。兩年前若沒有我,你也不過是個被萬人騎的下場,這兩年老子對你掏心掏肺,不想養出個白眼狼。」


 


說到最後,他的臉色愈加蒼白,額頭上浸著一層薄汗,身形搖搖欲晃,扶著欄杆緩緩蹲下。


 


我隨著蹲下身,與他平視,「為了見世子最後一遍,我特意燻了香,世子不喜歡嗎?」


 


趁他恍惚之際,我從袖中抽出匕首刺入他心口。


 


刀刃上塗了劇毒,不會痛苦太久,他倒在地上嘴唇嗫嚅,望著我的眼神中滿是不甘。


 


「當真沒有一絲動心嗎?」他無聲地問我。


 


在我被媽媽掛上牌獻藝那晚,臺下一群男子說著渾話,眼神猥瑣的黏在我身上,眾人起哄叫價。是他將我從人群中帶走,那一刻我是動心的。


 


也隻有那一瞬,畢竟那張臉長得出挑,除此以外他與百花樓的其他男人並無不同,都是見色起意罷了。


 


15


 


我被帶到御前,咬S自己是受皇後和三皇子指示S害世子。


 


皇後怒不可遏,「荒唐,本宮怎麼會和你這妓子同流合汙。」


 


我淚眼朦朧,跪爬著到三皇子面前抓住他的衣擺,聲聲哀泣,「殿下是要舍棄奴嗎?世子S了,京郊私宅的那些事便全推到他身上,殿下答應過奴事成之後就迎奴做側妃。」


 


三皇子驚慌的從我手中扯出衣角,連連後退,生怕和我扯上關系,「你這是栽贓陷害,是誰指示的你,是不是皇姐?」他「咚咚咚」連著三個響頭,「父皇,不是兒臣,真的不是兒臣,一定是皇姐,她早就覬覦這個位子了,和她母後一樣想要以下犯上,父皇明鑑。」


 


「前幾日殿下將奴從大理寺帶走,甚至找了個S囚替代,正是因為殿下對奴的一片情深,奴才甘願去刺S世子。」


 


皇後痛斥道,「世子保你在百花樓兩年無虞,也算得上情深一片,怎麼不見你報答。」


 


「世子與文安郡主被賜婚後,奴便被棄了,於是心生怨恨,在三皇子的誘哄下才做了錯事。」


 


安順侯一直站在旁邊隱忍不發,陰戾的目光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剐,不論我是不是真的受皇後和三皇子指示刺S賀言,今日安順侯和皇後徹底離了心,這件事始終像一根刺扎在安順侯心中,來日三皇子繼承大統的話,必不會留他,所以安順侯必須幫我將皇後和三皇子拉下水。


 


「皇上,臣有奏。」


 


這幾年皇後和三皇子所做的骯髒事被安順侯倒了個幹淨,不比京郊私宅的罪輕,皇後被打入冷宮,三皇子得了塊貧瘠的封地,無詔不得回京。


 


我被賜毒酒一杯。


 


16


 


五年後。


 


我背著行囊進京趕考。


 


三年前我考上了秀才,去歲秋闱中舉,現在進京準備參加三月的會試。


 


五年前長公主換掉了那杯毒酒送我出京,為我重新備了戶籍和路引。


 


同年,青止連中三元,長公主門下的一女幕僚解決了南方水患,皇上立長公主為皇太女。


 


次年,女帝即位,大赦天下,開設女學。


 


百花樓成了茶樓,裡面的掌櫃和伙計都是女子,有幾個眼熟的,應該是以前百合花樓的姑娘,我向她們討了杯茶喝。


 


「姑娘看著像我一位故人。」一位姐姐將茶遞給我,「不過她是個矯情的,沒有姑娘這般灑脫。」


 


多少年了,柳璠陰陽怪氣的毛病還沒改過來,這是拐著彎說我打扮老氣。


 


以往我是百花樓最嬌貴的姑娘,離開京城後我不再執著於容貌,這幾年生活粗糙下來,皮膚早已從白皙變黃,鼻翼兩旁也被曬得有了雀斑。正值冬季,身上多套了幾層衣服,略顯臃腫。


 


任誰也不會想到我這個土氣的小村姑是當年豔絕京城的花魁娘子。


 


「看來我與你這位故人有些緣分。」


 


「可惜紅顏薄命,她走了好幾年了。」柳璠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沒趕上好世道。」


 


長街熙攘,路旁鋪子上的掌櫃不再隻是男子,有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坐在鋪子門口看書,有梳著時興發髻的婦人倚在門框上嘮家常,有夫妻二人爭吵,妻子舉著掃帚追了男子兩條街的。


 


「大捷,大捷,文安將軍打了勝仗。」馬蹄疾馳,士兵高昂的聲音傳遍大街小巷。


 


真好啊,這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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