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伯讓耀祖堂哥來傳話,擺明了是在設鴻門宴,等著索我們的命呢。
我爸蹙眉,不悅地說:「阿桃,我早就想說了,你從你大伯回來那天開始就怪怪的,從挪墳要錢到講話陰陽怪氣,就是針對你大伯。」
「現在你大伯快不行了,你怎麼還跟我開這種玩笑?你堂哥是你大伯的親兒子,斷不會拿這種事情跟我撒謊!」
我媽也說:「是啊阿桃,大伯是你爸的親哥,我們隻是去探望怎麼還牽扯到全家人的性命了?你大伯沒理由害我們啊。」
我姐也點頭贊同。
「阿桃,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我記得你以前不信這種東西的,怎麼忽然就變得疑神疑鬼了?要不你在家休息吧,我帶爸媽去就行。」
所有人都覺得我不對勁。
重生的事我不方便說,便挑了我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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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換命嗎?」
「當初大伯讓爸燒的符紙,我讓趙叔查了,就是換命用的,被換命的人會越來越倒霉,最後全家莫名橫S,家破人亡。」
我手機上照片和古籍資料都有,我爸的手明顯在顫抖。
我知道,我爸動搖了。
全家橫S的結局太悽慘,他不敢賭。
隻是不自信地問我:「可你大伯為什麼要害我們呢?沒理由啊……他比咱們家有錢,比咱們家有出息,我們還是兄弟。」
我一針見血。
「他想活命,想讓大兒媳懷上孫子,想讓耀祖堂哥娶到媳婦,想要他家快倒閉的廠子起S回生,爸,大伯想要的那可太多了!」
我爸沉默,我姐摸著肚子的手僵住,我媽也驚疑不定。
「那為什麼到現在我們家也沒出事?當時的儀式不是成功了嗎?」
我微微一笑。
「東西不對,結果自然就不對。」
「大伯現在換的是小叔的命,所以最近他家裡才出了一堆倒霉的事情啊。」
我調出大伯病房的隱藏攝像頭的監視畫面(司明找人安插的)。
大伯正躺在病床上,黑著臉訓斥光宗和耀祖兩位堂哥。
「老子這都是為了誰好?」
「做大事者不能慫,別學你二叔當個軟蛋!他全家都是沒出息的垃圾,能給我們鋪路那是他家八輩子修來的榮幸!」
11
我爸看清了大伯,卻還是跟著我一塊去了我大伯的鴻門宴。
當然,我們是去當誘餌的。
退讓不會讓加害者退步,隻會讓對方變本加厲,所以我們要主動出擊。
真正要出手的是趙叔。
他說他總覺得我大伯身邊的風水師跟他那叛逃出師門的師弟很像。
陰邪的手法如出一轍。
單人病房中。
我剛進門,身上就莫名起了身雞皮疙瘩,覺得房間裡面比外邊冷上好幾度。
大伯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很是虛弱。
光宗和耀祖兩位堂哥站在病床旁邊,要我爸去看大伯最後一面。
我陪我爸上前。
光宗和耀祖表哥忽然發難,一人試圖抓住我爸,一人掏出刀子衝我爸心口扎去。
我馬上從口袋裡掏出防狼噴霧,噴向大堂哥的眼睛,大堂哥慘叫著捂著眼睛。
我爸一隻手SS抓住二堂哥的胳膊,讓他無法向前,又用肩膀狠狠撞他。
莊稼人力氣大,哪裡是二堂哥這種整天花花世界的公子哥能比的?
直接悶哼一聲,被我爸撞飛。
刀子也掉在了地上。
在病床上裝S的大伯忍不住掀開被子,手裡拿著被血色浸染的符紙往我爸身上貼。
「這是我心頭血養出來的符,二弟你讓了我一輩子,這回再讓讓我吧,把命借我用用!」
他衝我們撲來,面色發狠。
我馬上想擋在我爸面前,雙腿像被什麼東西禁錮在原地一樣,無法動彈。
我爸應該也是這個情況。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符紙往我爸身上貼。
那東西沾上我爸,就莫名其妙地自燃了,紅色的火焰怎麼看怎麼詭異。
雖然我知道趙叔給了我爸護身的東西,這還是忍不住為我爸捏了把汗。
「哈哈,成了,成了!」
「我不用S了,我可以繼續活著了!」
大伯癲狂地笑著,下一秒卻渾身抽搐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往外嘔血。
12
「蠢貨。」
房間裡一直沒露面的人走了出來,像是對大伯的反應早有預料。
「你到現在都看不出換命符換錯人嗎?」
大伯滿臉驚恐:「不可能,從頭到尾都是我親自看著我二弟弄的,人沒錯!」
「除非我二弟跟我沒血緣關系……」
「不,你快救救我,我不想S。」
大伯像是要把身體裡的血嘔幹,一雙幹枯的手緊緊抓著那人求他救命。
渾身發冷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快S了。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指著兩個兒子:「對,我,我還有血親的!你把我兒子的命換給我,我不想S。」
距離大伯最近的耀祖聞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爸!我是你兒子,你瘋了嗎要我的命?我可是你親生的!」
「我生你養你,好吃好喝地供你這麼大,你的命本來就是我的!」
大伯瘋了似的伸手去抓。
耀祖堂哥往前跑的動作被大伯拖拽,腳下沒穩住,整個人失衡重重地往後倒。
「啊!」他慘叫一聲,後腦勺磕到了桌角,血不斷湧出,S不瞑目。
光宗堂哥見狀,瘋狂後退。
神色驚恐地往外跑:「S、S人了!我爸S了我弟,快來人啊,我爸瘋了!」
他跌跌撞撞地逃竄到走廊,外面的人卻無動於衷,所有人詭異地停在原地,眼神痴呆。
大堂哥嚇壞了,慌不擇路地想從樓梯跑下去,卻在樓梯上左腳絆右腳,徑直滾了下去,身體扭曲得不成樣子,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大伯卻深陷S亡的夢魘,對小兒子的S視若無睹,一次又一次重復喃喃。
「救我,救我!我S了你就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了,你必須救我。」
那人卻冷漠地一根根掰開大伯的手指。
「蠢貨,我早就告訴過你,換命符一旦燒毀就無可解,你自己貪心能怪誰?」
「師兄說的果然是對的,你就是無子又無財的命格,貪婪會讓你失去所有。」
「所以,我還是換個目標吧。」
大伯癱軟在地上,失魂落魄。
「你胡說,我不信,我不信我有兒子,我有錢,我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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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沒再管大伯,反倒是朝我走來。
我神經緊繃,直覺告訴我要快跑,可身體卻被SS束縛住,動彈不得。
「你無意中幫了你小叔,算是跟他沾上因果,把你煉成我的傀儡一定能影響司家。」
「師兄啊師兄,我用因果糾纏促成姻緣再搞垮司家,你如何防得住呢?」
「鑰匙一定是我的……」
他的手碰到我,趙叔突破了門口陰氣聚成的屏障厲聲道:「趙明德,你給我住手!」
一道金光被甩進來,我爸能動了,情緒激動地要上來跟趙明德拼命。
我卻還是被SS控著。
「師兄,你們阻止不了我的。」
趙明德看著他,動作沒停, 手放在我腦袋上,我頓時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眩暈。
是靈魂層面的暈。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拉扯我,想把我的靈魂扯出體外,佔據我的身體。
不可以!
我努力抵抗, 忽然胸口燙得驚人, 整個人瞬間可以行動了。
我毫不猶豫就衝趙明德腿間踹去, 斷子絕孫腳我用了十成的力道。
再趁著對方疼痛的間隙跑到趙叔身後。
「鑰匙怎麼會在你身上?」趙明德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我捂著胸口的玉墜。
這是司明借我的,說關鍵時候沒準會有用,讓我貼身帶著以防萬一。
買了人質,趙叔出手時不再顧忌, 我想也沒想就帶我爸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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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趙叔是怎麼解決趙明德的。
隻知道趙明德被趙叔抓出來, 已經是半S不活的狀態了,整個人蒼老了不止十歲。
走廊上的人對剛才的事沒有任何印象,趙叔出來後大家就恢復了行動, 該幹嘛就幹嘛。
倒是大伯一家惹人議論了很久。
病房裡瘋瘋癲癲的大伯,磕到桌角S掉的二堂哥以及樓梯間摔S的大堂哥叫人避之不及, 都覺得這一家是中邪了。
尤其我大伯嘴裡一直說:「我怎麼可能命裡無子無財,我有兩個兒子,我開了大廠子呢,未來我還會有大孫子……」
後來, 大伯整整撐了兩個月才去世。
去世前也沒少遭罪, 人就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 下半身也滿是痤瘡, 還有不少蛆蟲在吃腐肉,惡心得要命。
這全是大伯母的傑作。
大兒子和小兒子都莫名其妙S了, 大伯母苦尋真相卻發現涉及到了些不可言說的力量,還是大伯自作孽, 頓時對大伯恨之入骨。
據說大伯中間還曾清醒過。
嘴裡說著什麼不該是這樣的, 我二弟一家應該全S了,我家該是幸福美滿, 公司上司成功,我還會有兩個可愛的孫子呢。
我想, 或許最後時刻我大伯也重生了吧。
可惜他來晚了。
隻能感受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滋味。
清醒的知道他親手S了他兒子, 知道他家會斷子絕孫, 所有財產也會落入別人手中, 內心怨恨, 驚慌, 還要無時無面臨S亡的恐懼。
最後在折磨中含恨而終。
而我家。
隻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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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挖出了祖宅下面的東西。
因為能證實確實是我祖上所埋,沒被要求上交。
我靠著拍賣順利拿到了一筆巨款。
爸媽想要養魚,我就讓他們養魚, 想養雞我們就養雞, 再不用讓人參謀。
我還認真地跟姐姐研究起農家樂模式。
更是因為我跟司明有不可言說的特殊情誼, 邀請他來為我宣傳時很順利,很快打開了名聲,很多有錢人都會來釣釣魚, 養養生。
姐姐也在不久後平安誕下雙胞胎。
是兩個很可愛的小侄子。
我抱著一個稀罕得不得了的,湊在我姐身邊央求她送我一個玩玩。
喜獲我姐的笑罵。
我親了親侄子的小臉蛋。
未來的日子無需多波瀾壯闊,能陪在家人的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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