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病局 字數:3394 更新時間:2025-07-10 16: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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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當天,傅寒淵拋下自己生病的妻子來照顧我。


 


病床前他捧著我的手安慰我。


 


“你不要擔心,蘇沐沐已經同意手術捐獻腎髒了,等你好起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我反手拍了拍他的臉:“好啊,但是我舍不得用她的,你捐一顆給我髒好不好?”


 


1.


 


我發現我是個反派。


 


這一切都從我頻繁的夢到外婆跟我講的一個故事開始。


 


故事中,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B養了一個女人,並把那個女人當成他自己白月光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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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是個反派,她一直假裝身患絕症來獲取男人的關注。


 


為了救白月光,男人強迫女人捐獻出自己的腎髒。


 


已經懷孕的女人看著男人和白月光卿卿我我,徹底心灰意冷,在手術中假裝大出血身亡,而後隱姓埋名出國。


 


這時男人才意識到自己認錯了救命恩人,他愛的一直是那個女人。


 


於是男人將痛苦與怒火發泄到白月光反派身上,而後跑到外國開始瘋狂追妻,兩個人又和好了。


 


很惡心人,渣男替女人報仇弄S反派更惡心人。


 


若真替女人報仇,他怎麼不嘎自己腰子。


 


總之就是錯不在他。


 


因為外婆總是給我叨嘮這個故事,所以我早已將這個惡心人的故事熟記於心。


 


一開始我隻將這個故事當一個樂子來看,但隨著長大我漸漸發現一個可怕的事。


 


近些年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神似這個故事裡的反派!


 


尤其是每次昏倒再次清醒後,我都發現我好像在無意識地模仿反派。


 


我和反派相似的巧合越來越多,甚至連是演員的職業都相同,隻不過反派在國內長大有寵愛她的父母,而我從小父母雙亡是國外的外婆把我養大,偶爾回過幾次國。


 


也怪,每次回國,人格分裂症都會嚴重。


 


每次我嘗試跟心理醫生溝通時,我都如鲠在喉,像被人掐著脖子瀕S說不出話來,然後陷入昏迷。


 


仿佛冥冥之中有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影響改變我,不容反抗。


 


我確定自己就是故事裡的反派,說實話,我並不排斥自己是反派,畢竟反派怎麼看都很符合我的精神狀態,但我不理解我為什麼要處處針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還和她爭奪一個狗男人。


 


是世界上男人絕種了,隻剩那一個狗男人了嗎?還是沒狗男人就活不了?


 


哪怕讓我當個毀天滅地的反派,我都不會有意見。


 


我平等地討厭每一個人,憑一己之力孤立整個世界。


 


比起單單針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我想我更應該針對那個故事裡的狗男人。


 


畢竟結局他要S我。


 


所以,那個狗男人到底是誰?


 


2.


 


我有一個青梅竹馬,兼精神病友顧知衍。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外婆故事裡的主角,奈何我在國外,隻好拜託國內的顧知衍來幫忙。


 


如今終於有了消息。


 


“意苒,聽說你要回國,傅家傅寒淵說要為你設宴接機,要拒絕嗎?”


 


傅寒淵?


 


我最不想聽到的名字。


 


以前首次回國的宴會上,他被同齡人欺負落水,是一個女孩救了他,我在旁邊目睹一切,女孩給他做了心肺復蘇確定無恙後便離開了,當時不知何原因我也暈了過去。


 


大抵是腦子進了水,自那以後傅寒淵對我格外照顧關注,好像我和他關系多好似的,毫無邊界感可言,一度讓我覺得厭煩。


 


回國後,一個叫臨淵的人加了我的聯系方式,時不時對我噓寒問暖,奇怪的是,每次看見他的消息我都頭疼欲裂,加重人格分裂,昏迷不醒過後,我發現我的“另一個人格”已經柔聲細語的給他回了消息。


 


那是我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另一個人格的存在。


 


以防再有這種黑歷史發生,我想拉黑對方,卻無濟於事,另一個人格總會想方設法回復傅寒淵,並且越來越頻繁過分!


 


於是每次我隻能厚著臉皮撤回消息。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很不爽,我幾番想嘎了對方,最後還是我換了聯系方式,情況才好些。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對方就是傅寒淵。


 


他的存在就是我的人生中的汙點和絆腳石。


 


仔細想來,我的人格分裂就是從遇見傅寒淵開始加劇的。


 


我的另一個人格好像就是為了傅寒淵而生。


 


想到這兒,我危險地狹起眸子,“不用,讓他接。”


 


“好哦…”顧知衍又睡著了。


 


漆黑锃亮的黑曜石桌面映射出我的臉,我垂眸看著裡面的自己,小聲嘀咕:“如果真是他,嘎了他就好。”


 


我是真想這麼幹,但我隱隱有種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故事的劇情要開始了。


 


3.


 


到達機場時,傅寒淵捧著鮮花身後跟著拎著一堆禮物的管家在等我。


 


“意苒,好久不見,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傅寒淵將鮮花遞給我,目光含情深邃,唇角勾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旁邊的管家笑著向我介紹傅總挑選的禮物,滿臉欣慰,就差說出那句總裁許久未這麼笑過的經典霸總語錄。


 


傅寒淵送的花是烈火般鮮豔的玫瑰。


 


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歡玫瑰,我喜歡春日的風信子。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對玫瑰過敏。


 


這一刻我突然蹦出一個疑問:傅寒淵是真心的嗎?


 


或者說,我真是他的白月光嗎?


 


怎麼會有人連自己白月光的喜好都不知道。


 


我本不想接受傅寒淵的花,可我的頭從下飛機那一刻便開始隱隱作痛,見到傅寒淵的第一眼更甚,仿佛對方身上有一種能量強的磁場,強行吸引我的視線,無法掙脫,難以自控。


 


胃裡好似吃了蟑螂般惡心,我極其討厭這種感覺,但若反抗,是不是會喚醒我另一個人格,這個疑惑我決定留在之後再找機會一探究竟。


 


“意苒,我知道你喜歡吃料理,特意訂了望江閣的包場……”


 


深情款款的傅寒淵話語戛然而止,臉色驟然冷了下去。


 


順著他的視線,我看到不遠處站著個衣著樸素的女人正在跟身旁氣質文雅的男人有說有笑。


 


女人身上的衣服簡素,氣質卻滿是書香文靜,她就是蘇沐沐,傅寒淵的隱婚對象。


 


我曾暗中調查過她,一個背景很普通的女孩,職業是名珠寶設計師,幾年前她外婆絕症住院,在高昂醫藥費壓迫的低谷期,為躲避家族催婚的傅寒淵以高價向她提出假意結婚,原本就暗戀傅寒淵的蘇沐沐同意了,結果婚後兩人陰差陽錯發生了關系,傅寒淵一直認為是蘇沐沐設計他,對她厭惡到了極致。


 


這些年為了傅寒淵,蘇沐沐放棄了她珠寶設計師的夢想,切斷外界的人際關系,一心當家庭主婦,但依舊被傅寒淵嫌惡,更被傅家瞧不起。


 


此刻她身旁的男人,正是我的老熟人:顧知衍。


 


因為顧知衍嗜睡症犯了,我們沒坐同一架飛機回國。


 


但現在讓我詫異的是,顧知衍竟然認識蘇沐沐,而且看樣子關系還很要好,身為青梅竹馬的我從沒聽顧知衍提起過。


 


“蘇沐沐?你怎麼在這?”


 


“你又跟蹤我。”傅寒淵聲寒如冰,擰緊的眉頭帶著怒意和厭惡,好像蘇沐沐就如他臆想的這般的惡劣。


 


我覺得傅寒淵是蝦去了蝦身,隻剩下頭。


 


mad,但凡是個人都能看出蘇沐沐是在接別人,到底吃花生米喝了多少才覺得是跟蹤他?


 


我很想橫掃傅寒淵,做回自己,可是劇烈的頭疼讓我張嘴都變得困難,強行閉麥。


 


“寒淵?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公司嗎…”


 


蘇沐沐看著傅寒淵和我親密的動作,臉上原本的笑意變得有些苦澀。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沒有資格管我。”


 


“不要再跟蹤我了。”


 


傅寒淵不耐煩地打斷蘇沐沐,冷冷地看了眼一旁的顧知衍。


 


我受夠了他們無聊的爭執,不懂為什麼偏偏是我當惡人,我是有病,但沒病到非要爭有婦之夫的地步。


 


我圖什麼?圖他是二手根嗎?!


 


頭疼伴隨著心裡的煩躁愈來愈劇烈,幾乎用釘子貫穿我的腦袋,指甲狠狠深陷掌心。


 


我知道這是犯病的預兆,另一個“我”馬上就要出來。


 


察覺到異樣的傅寒淵及時扶住我,眼神眷戀含情地向我解釋,“意苒,我沒想到她會跟出來,讓你心情不好了,我跟她不過逢場做戲應付傅家長輩,隻有你才配得上傅家夫人的位置,如今你回來了,我會馬上和她離婚的……”


 


聞言蘇沐沐再也控制不住眼底的傷心,咬緊的唇瓣輕顫,整張臉灰白。


 


好吵。


 


耳邊的話亂如蚊聲,太陽穴跳動的刺痛好似要撐破我的血管。


 


極限間,我做了個決定。


 


與其失控將身體主動權交出,倒不如我自己留下。


 


“阿淵,我們一塊叫著蘇沐沐吃飯吧。”


 


強忍著頭疼與惡心,我大腦飛速運轉,夾著嗓子柔聲細語道。


 


減輕了。


 


一直折磨我的頭疼在這句話說出之後,如春風吹散模糊發白的柳絮,隨之散開。


 


眼中的世界漸漸明晰,混沌的思緒宛如堵塞幹涸的溪流重新被溪水衝刷逐漸變得清澈,我感覺身體的掌控權慢慢回歸,另一個我不甘地悄然退場。


 


在這一刻,我仿佛才是我自己。


 


一旁向來精神穩定的顧知衍見狀,略微目瞪口呆,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微笑著朝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仔細咀嚼著剛才的那句話,企圖找出哪根筋搭錯了神經讓我變回正常人。


 


是阿淵?還是一起吃飯?


 


不管怎麼說那句話都很惡心人,但我貪戀那種清醒的感覺。


 


於是我又強忍著惡心對傅寒淵說了一遍,比起之前,這次的語氣更像撒嬌。


 


雖然頭疼減輕了,但我被自己惡心出了一層雞皮疙瘩,心靈受到一萬點的打擊。


 


難道就沒有身心都不受創的方法嗎?


 


我看向蘇沐沐,發現她隻是用一種失望悽涼的視線望著傅寒淵,整個人仿佛碎掉般黯然失色,她沒有因傅寒淵的表現而嫉妒遷怒我,就像塊無瑕的玉純淨到了骨子裡就帶著的善良,包容一切。


 


這刷新了我對蘇沐沐的一些看法,並且腦海裡倏然盤旋上一個疑問。


 


她真的愛傅寒淵嗎?


 


第2章 病局2


 


有沒有可能這種愛也是所謂的病呢?就如同我的精神分裂。


 


事情好像變得有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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