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男孩像極了為救我S去的哥哥，父母更是不顧社交距離對他噓...

 

每每鄰居哥哥拒絕了父母的問候，我就會遭受謾罵和毒打。

 

父母責問當初大火燒S的為什麼不是我。

 

我卻想問，我真的是你們的親女兒嗎？

 

第一章

 

暗無天日的房間裡。

 

我躲在放門後，瑟瑟發抖。

 

門外充斥著父母的怒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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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心！全世界每天S那麼多人，為什麼你還不S。」

 

這是我的親生母親，對我的詛咒。

 

她每天都希望我能S掉。

 

從哥哥去世過去了十三年。

 

從那之後，父母視我為仇人。

 

他們認為是我剝奪了哥哥活下去的希望。

 

不止一次，他們強烈表現出希望S掉的人是我。

 

「潘文心，你有本事一輩子都別出來，你快點去S吧！」

 

父親尖銳的聲音就充斥在我耳內。

 

他兇狠踹了我的房門。

 

我渾身都跟著在顫抖。

 

第二章

 

外面總算安靜了。

 

我站起身準備寫作業。

 

卻聽到房門被人敲響。

 

我知道，這不可能是父母。

 

他們從未尊重過我。

 

很快，孟從南的聲音響起:「潘文心，你可以開門嗎，我有事情向你請教。」

 

在我深吸口氣後，打開了房門。

 

母親正拽著孟從南去到沙發上，面前是精心擺放的果盤。

 

孟從南被我的父母圍在一起。

 

他們對孟從南超乎正常的熱情，隻是因為他長的和哥哥很像。

 

在孟從南剛搬到我家對門時。

 

母親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哭得泣不成聲。

 

她衝過去抱住了孟從南。

 

我看著孟從南，也有過一瞬間的愣神。

 

真的太像哥哥了。

 

我曾經想過，如果哥哥健康長大，也許就會是孟從南這樣。

 

第三章

 

在看到我打開門後，孟從南趕緊逃似的走了過來。

 

孟從南趕緊說:「潘姨，我有功課要問潘文心。」

 

母親對我白了一眼。

 

再看向孟從南的時候，又摸摸他的臉:「從南，你爸爸經常不在家，要不你就在潘姨家吃，好不好，你看看你都瘦了。」

 

父親也跟著附和:「對呀，我們住的又近，你潘姨做飯手藝很好的，你想吃什麼，就給你做什麼。」

 

從哥哥去世後，母親從未給我做過一頓飯。

 

基本上都是他們吃過了，我才能吃點剩菜剩飯。

 

隻要看到孟從南，父母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他身上。

 

他們也早已忘記了，我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或者說，這根本就不重要。

 

如果我現在S了，對他們來說，心裡才會好受一些。

 

孟從南面露難色:「潘叔潘姨，就不麻煩你們了，我一個人吃習慣了。」

 

聽著孟從南這樣說著，母親臉上還一閃而過沮喪。

 

好像孟從南沒能答應，她覺得是件很值得傷心難過的事情。

 

第四章

 

我默默開口:「不是有事要問？」

 

孟從南聽出了我的意思，連忙說:「潘叔潘姨，你們忙吧，不用管我的。」

 

母親指著我，臉上全然沒有對著潘文心時的溫柔:「自己不確定的事，就不要亂說，別誤導了從南。」

 

孟從南進了我的房間，問了數學老師布置的作業。

 

等到孟從南從房間出來後，母親就守在一旁。

 

將切開的大半個西瓜遞了過去:「從南，帶回去吃，學習也不要忘了休息會兒，勞逸結合。」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一定認為孟從南才是他們的兒子。

 

我看了眼桌子上的另一半。

 

父親趕忙抱起來進了廚房:「看什麼看，沒你的份。」

 

我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我也從來不奢望，能在他們那裡得到什麼。

 

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什麼。

 

我記著哥哥對我說過，要好好讀書，以後長大了才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那是年僅五歲的哥哥，在因為母親不給我買生日蛋糕時對我說的話。

 

第五章

 

我和哥哥是雙胞胎。

 

母親隻會為哥哥準備生日蛋糕。

 

在上面精心寫著對哥哥祝福的話語。

 

而我，卻什麼都沒有。

 

哥哥曾不止一次提出過，下一次生日要把我的名字也加上。

 

但都被父母拒絕了。

 

他們認為生日蛋糕上多一個人名，會分走對哥哥的祝福。

 

哥哥晚上抱著我，說我們以後都要好好學習。

 

長大了，他會給我買許多生日蛋糕。

 

上面隻有我一個人名字的那種。

 

我笑著點頭答應。

 

事實上，在我們過完生日的第二天，家裡意外起火。

 

大火中，哥哥一直將我護在懷裡。

 

在消防員進來的那一刻，哥哥讓消防員先帶我出去。

 

與此同時，房間內發生爆燃。

 

哥哥再也沒能出來。

 

我們之間的約定，也都無法實現了。

 

第六章

 

因為父母對我的態度。

 

我也認為哥哥的S和我脫不了幹系。

 

我經常幻想，如果那次火災中S掉的人是我。

 

父母會不會也像現在懷念哥哥這樣來懷念我。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他們從來都不喜歡我。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在這個家裡都是可有可無的。

 

剛到學校，就發現我的抽屜裡堆滿了垃圾。

 

我一轉身，幾個罪魁禍首交頭接耳。

 

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

 

我將垃圾一點點拿出來。

 

經過過道時，一隻腳將我重重絆倒在地。

 

與此同時，一隻手臂將我拉了起來。

 

我跌入了孟從南的懷裡。

 

周圍響起了不懷好意的起哄聲。

 

孟從南張口準備說什麼。

 

我立刻推開他:「不要多管闲事。」

 

這樣與他撇開關系，或許對他才是最好的。

 

第七章

 

有男生走過去摟住孟從南:「別管潘文心，她就是個掃把星，聽說她小時候和他哥在家，發生了火災，她哥救了她，她哥最後沒能活著出來。」

 

我努力強迫自己摒棄外界的聲音。

 

試圖自欺欺人。

 

我知道事實不是那樣的。

 

但是從來不會有人會相信。

 

他們隻相信自己心中所想的。

 

他們才可以肆無忌憚對我做出斥責和辱罵。

 

孟從南卻在這時對那人說:「你了解事情真相嗎，不要張口就說。」

 

接著補充了一句:「你別碰我，讓開。」

 

孟從南很符合我心目中，哥哥長大後的形象。

 

一樣正直勇敢。

 

不像我，永遠都是那個怯懦自卑的女生。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早就被困在了那場大火中。

 

因為學校住的不算遠，我一般都是步行二十分鍾回家。

 

中間要經過一條巷子。

 

最後一節課班主任拖堂半小時，叮囑了明天開家長會的事情。

 

第八章

 

走在路上，天都要黑了。

 

剛走進巷子，遠遠看到圍著幾個男生。

 

我立馬掉頭就走。

 

隨著後面的人緊隨其後，我開始跑了起來。

 

身後響起壞笑聲:「妹妹，別跑呀，借幾個錢花花，我們不是壞人。」

 

我感到緊張不安，緊緊握住拳頭。

 

腳下的速度加快。

 

男生被我的態度惹惱了，衝上來抓住了我的書包帶子。

 

我被狠狠推倒在地。

 

掌心火辣辣的疼。

 

我的面前站著五個男生，個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

 

其中一個俯下身，就要搶我的書包:「叫你還跑，看來是書包裡藏的有錢。」

 

書包裡確實有我這麼多年存下的一百塊。

 

他們想要搶我的錢，和要我的命差不多。

 

我開始拼命掙扎:「不要！你們滾開！」

 

男人順手給了我一巴掌:「再叫就把你牙敲下來。」

 

第九章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你們幹嘛呢！」

 

孟從南朝著我跑了過來。

 

兩三下就把我扶了起來，緊緊護在身後。

 

看著他寬闊的肩膀，我想到了曾經哥哥也是這樣保護著我。

 

混混吊兒郎當說:「呦，還想英雄救美呢。」

 

說完，他亮出了一把彈簧刀。

 

我抓住了孟從南的胳膊:「我們走，書包不要了。」

 

我感到害怕。

 

我本就不是勇敢的人。

 

孟從南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你就呆在這裡，五分鍾我就把他們都解決了。」

 

很快，他們一群人扭打在一起。

 

孟從南臉上掛彩了，一隻手還拎著我的書包。

 

將書包塞進我懷裡，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腕。

 

穿過小巷子，就到了小區。

 

母親下樓扔垃圾。

 

一眼看到了孟從南臉上的傷。

 

第十章

 

她眉頭一皺，聲音都哆嗦了:「這是怎麼了，從南，怎麼會受傷了？」

 

相比較之下，孟從南倒顯得滿不在乎。

 

他用手背蹭了蹭腦門:「潘姨，沒多大事，剛才有幾個混混欺負潘文心，我就幫她把書包搶回來。」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

 

母親的巴掌狠狠甩到了我的臉上:「你個掃把星，誰接近你準沒好事，一個破書包，也要讓從南幫你搶！」

 

孟從南愣住了。

 

他小心翼翼開口:「潘姨，潘文心也受傷了，手掌都出血了。」

 

我倔強地將手別在身後。

 

母親瞪了我一眼，一把推開我:「別擋路，滾回家去。」

 

孟從南一步三回頭。

 

最終孟從南還是拗不過母親，跟著她去了診所上藥。

 

我SS用指尖扣著掌心。

 

好在，我都已經習慣了。

 

不再對她抱有任何期待。

 

第十一章

 

晚飯我吃了湯泡飯。

 

母親不在家，父親回來倒頭就睡。

 

晚上。

 

天已經黑透了母親才回家。

 

父親詢問了兩句，在知道是因為我導致孟從南受傷。

 

他對我破口大罵:「該S的東西，憑什麼你活的好好的，別人都要因為你受傷。」

 

我咬住牙。

 

他手間的煙頭按在了我的手背上。

 

母親壓低了聲音:「要打在房間裡打，外面鄰居聽到了怎麼解釋。」

 

父親這才收手。

 

我站在原地，說:「明天家長會，必須要有一個人去。」

 

他們一直不支持我繼續讀書。

 

但班主任特別叮囑，一定要去一個人。

 

母親眼珠子一下瞪大了，指尖按在我的腦門上:「那你不早說，我趕緊去問從南，他爸明天肯定回不來，到時候我幫他去。」

 

我把話傳到了，至於他們去不去，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