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暗戀魏倫七年,在我爸葬禮上他向我表了白。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自己的情緒。
看著他沒有等到離開的背影,我還是跟了上去,想和他說這件事可不可以過了這段時間再給他答復。
卻意外聽見他和朋友的嬉鬧聲。
「這大冒險太損了。趁她爸S,讓魏哥給她表白,你說她是高興還是傷心?該不會在她爸靈堂笑出聲來吧!」
魏倫點燃一支煙,嘴角冷笑:「不得不說,我還挺想看那場景,不過幸好她沒答應,不然我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手不受控制地顫抖。
三天後,我隨著媽媽搬到了另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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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同學聚會再遇魏倫,他卻紅了眼眶:「有必要躲我七年嗎?」
1
「非常抱歉,但我此刻可能……沒法給你答復。」
我慘白著一張臉,站在靈堂的門前。
眼角還掛著剛剛流過的淚。
這是我父親的葬禮。
可我暗戀了七年的竹馬魏倫,卻在這個時候向我告白。
我喜歡了他七年,原本覺得我們之間再無可能。
可沒想到今天,他向我告白了。
我一時之間難以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魏倫收到我這句答復後,陰沉著一張臉,轉身離開了。
留給我的隻有單薄的背影。
我有些心疼地想要追上他。
想要告訴他,可不可以等過了這段日子再給他答復。
畢竟在我父親的葬禮上,我實在難以接受這等待許久的告白。
「哈哈哈,這大冒險太損了。趁她爸剛S,讓魏哥給她表白,你說她是高興還是傷心?該不會在她爸靈堂笑出聲來吧?」
可我剛剛追上去,就在拐角聽到了魏倫兄弟的笑聲。
我愣在了原地。
心髒像是被人緊緊握在手中狠絞一般刺痛。
什麼……大冒險?
然後就聽到了魏倫擺弄打火機的聲音。
他點了一支煙,冷冷地笑道:
「不得不說,我還挺想看那場景,不過幸好她沒答應,不然我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
我的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我喜歡了七年的青梅竹馬。
在我父親葬禮的這一天,故意向我表白,就是為了惡趣地見到我在這種日子揚起的嘴角。
在剛剛,我還沉浸在父親的離去中無法自拔。
明明我的父親也是看著他長大的。
從小對他如此溺愛,甚至在高中時候還幫他補習劣勢的物化學科。
魏倫,怎麼能混賬到這種程度!
2
魏倫和他的幾個兄弟腳步聲越來越近。
「讓我出去看看,席枝這家伙是不是偷偷躲在一個地方偷笑呢……」
他們兄弟中一個人幸災樂禍地開口。
我躲進了廁所。
在靠在廁所牆壁上的一瞬間,我渾身發軟,癱軟在地。
心髒的絞痛讓我清晰地意識到,我所在的確實是現實。
可我卻希望我在夢中。
因為夢裡的魏倫,還是一如初見一般。
幼年時期,因為父親的工作原因,不停地在不同地區的科研院就職。
我也因此轉了很多次學。
轉學次數多了,和身旁的同齡人剛建立關系又被迫中斷,讓我變得更加敏感,也更加自卑。
不敢再主動去交朋友。
所以我剛來到這裡時,還孤僻得可怕。
因此受到了同齡人裡一些孩子王的排斥和霸凌。
在健身器材邊,他們一邊搶過我手中的冰糕,一邊孤立議論我。
我哭著被他們推倒在地。
那個時候,魏倫從天而降一般站在我的身旁,打跑了這群孩子。
「你是我隔壁新來的妹妹嗎?
「我也不喜歡那群人,以後我保護你好了。」
到了高中之後,因為魏倫從小的陪伴,那時我已經沒了什麼社交障礙。
但學校周邊的小混混盯上了我。
他們將我攔在小巷口,油嘴滑舌地將煙吹在我的臉上。
「喂,小娘兒們,我們老大看上你了,不如思考一下要不要跟著我們……」
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卻沒有一絲一毫害怕的神情。
隻因在那個時候,遲遲趕來的魏倫直接一拳將那小混混捶在地上暴打。
「喂,敢靠近我的人,你們不想活了?」
「真是的,我就值日稍微晚了幾分鍾,怎麼你又遇到危險了?我要是不在你身邊,你可得怎麼辦啊?」
「你這種叫什麼?紅顏禍水是嗎?那我豈不是就是你身邊的騎士了……」
十六歲的魏倫還會認真地盯著我的眼,告訴我——隻要有他在,我不用害怕什麼。
可明明是這樣的他……
居然會在我父親的葬禮上,拿這種惡劣的玩笑來取鬧。
甚至把我架在父親的葬禮上。
讓我哭不得,笑不得。
我感到難以呼吸。
擦幹眼淚後,我身形不穩地站了起來。
父親S後,我在最近幾天都沒有吃飯的欲望。
昨天也就喝了幾口湯。
趕來葬禮的早上,也沒有吃一口早飯。
還流了那麼多眼淚,此時連站起來,都讓我頭腦發昏。
等恢復得差不多後。
我再一次走入了靈堂。
3
「哎喲,魏倫哥,你真是的,我討厭你!」
在略顯沉悶的靈堂中,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嬌嗔。
我繼續招待著來參加葬禮的客人,眼神掃過了那聲音的來源。
是跟在魏倫身邊的那個女孩。
也是班裡和我向來不是很對付的江吟。
「哎呀,幹嘛突然把人家叫過來啊——明明人家都沒有受到邀請啦……」
江吟嬌俏的聲音如百靈鳥一般響在靈堂中。
刺耳得很。
我默默看著父親的遺照,在心中想。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想你了,光是我們待在這裡實在是無聊,實在是想見你。」
魏倫撩撥著江吟。
聽著他的話,我才意識到,他好像對任何一個女生都是這般油嘴滑舌的嘴臉。
「可是這是那個家伙父親的葬禮诶,你知道我一直不愛見她的……
「而且聽說她父親是做化學實驗S的,誰敢保證他骨灰裡沒帶什麼放射性什麼毒素啊什麼的……」
江吟一臉嫌棄地開口。
魏倫佯裝被她的話嚇到似的。
狠狠呸了兩口,捂著嘴巴。
「不會吧?那可真是晦氣啊,傳染了讓席枝賠錢怎麼樣?」
我握著拳頭的指尖發白。
在我的耳邊談論著對我S去父親不敬的發言。
他們還真是懂「禮貌」呢?
「那種物質離了實驗室後根本不會存活,化學白學了吧?讓你們問出這種蠢話。」
「馬上就要高考了,收點心吧!別到時候連一本都考不上。」
江吟臉色一白。
她是這裡面成績最差的人。
此時怎麼聽,都覺得我是在內涵她。
可她還沒來得及反駁我。
魏倫就摟住了她的肩膀。
「抱歉啊!這心可是收不回來了。」
「因為我啊,還想跟江同學談一個戀愛。」
聽到這句話,我停住了準備離開的動作。
這個人……
前半個小時還跟我表白。
半個小時後就要公布了和江吟的戀情。
還偏偏要在我父親的葬禮上。
我是魏倫和她感情之間調味的笑話嗎?
可我偏偏沒有膽量去問他。
我怕從他口中親耳聽到「你該不會在你爸靈堂前笑出來吧?」這樣的傷人話語。
江吟忽閃著大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魏倫。
「哇,魏倫哥你說真的?你真的答應我的告白了?你……」
江吟還在絮絮叨叨地說些什麼。
但她說什麼,我越來越聽不清了。
眼前一陣晃悠,我終於支撐不住,因為低血糖跌倒在地。
昏了過去。
「席枝!」
在昏倒的前一瞬間。
我聽到魏倫大叫我的名字。
眼前的虛影是他衝上來的慌亂。
4
從醫院醒來之時,母親已經陪在我的身邊。
魏倫白著臉垂眸看我。
母親輕輕捏了我的手背。
「你可真是嚇S我了,還是魏倫把你抱過來找我的……」
母親還不知道,我和魏倫之間,早就鬧僵了。
我冷淡地瞥了一眼他。
在母親離開之後,他自在地坐在我的床邊。
「席枝,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我啊!一聽到我和別人在一起,難過到昏了過去。
「可惜我已經和江吟在一起了,你說怎麼辦呢?
「那你願不願意做我們之中的小三……」
「啪——」
我忍了很久……
終於忍不住了。
雖然剛清醒過來,手裡沒有一點力氣。
但扇一個魏倫,還是綽綽有餘的。
下一秒,魏倫之間掐住了我的脖子。
「膽子可真夠大啊……
「也敢扇我了……
「小貓真是學不乖了。」
他用著調笑的語氣對我出手。
偏偏語氣還一如當初和我曖昧時的模樣。
可他已經和江吟在一起了。
甚至還臆想用告白讓我在父親葬禮前笑出來取樂。
真惡心啊,真惡心啊……他還真想讓我做他們之間的小三。
我被掐得呼吸不過來…
臉都憋得漲紅,淚水不自覺從臉龐滑落……
這個說著要永遠保護我的男人。
在這一刻想要向我下S手。
就在我感覺自己又要昏過去之時。
魏倫松開了手。
帶著嘲諷地開口。
「我提出這個方案,也是為了你好。
「看你想要我都想要到暈厥,怎麼說我們也是快十年的朋友。」
我冷冷地甩開他的手。
扯了扯嗓子。
「不需要……
「你可以離開了。」
發過瘋的魏倫,站在病房內好像是找不到該做的事情。
伸展了一下脖頸。
在即將關門的一瞬間,帶著笑對我說。
「剛剛提出來的方案,還希望你好好考慮噢!」
我將杯子砸向了門口。
待到房間徹底安靜時。
我松了口氣,陷入了夢鄉。
夢中的魏倫,一如前十六年那般照顧我。
可事情的變故,就發生在十六歲分班那年。
我遇到了江吟。
這個處處與我作對的女人。
在見到魏倫的第一眼,就執迷不悟地愛上他,不斷糾纏,不斷打直球。
魏倫一開始還會跟我罵她真煩,會丟掉她準備的早餐。
可漸漸地,他看著江吟的眼中,也帶上了笑意。
甚至有時候都和我疏離了不少。
現在,他對我如此惡劣。
怕也是因為江吟的改變吧……
這麼想想,江吟對他而言,還真是重要啊。
我睡不安穩,在半夜的時候嚇出一身冷汗。
夢裡是魏倫掐著我的嗓子要我為江吟償命的場景。
最終,我打開了手機。
回復了母親昨晚問我要不要搬去北京的問題。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我就收到了清華強基班的邀請。
我的母親是物理教授,父親是生化實驗室人員。
我繼承了他們的理科天賦。
早就獲得了物理奧林匹克競賽的保送資格。
隻是因為魏倫,我一直想要晚點去北京,再在他身邊多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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