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攻略對象顧言深為了救人出了車禍,雙目失明。
他開始變得陰鬱,暴躁,渾身是刺。
除了我,他拒絕所有人的接近。
七年相知相伴,我在攻略中也付出了真心。
我不忍他這麼自暴自棄。
於是用辛苦積攢的積分,換取了他重見光明的機會。
重見光明後,他幾乎一心撲到了工作上。
回家越來越晚,對我,也越來越不耐煩。
Advertisement
我以為他是事業心太盛,
直到我發現顧言深當初救下的那個女人進了他的公司,成了他的貼身秘書。
他的奮不顧身,從不是出於正義。
那女人,是他難以忘懷的初戀。
我看到他們在無人處親吻纏綿。
顧言深吻著她:「為你受傷,我從來都不後悔。」
那一刻,我的七年攻略成了笑話。
我覺得沒意思極了,喚出系統:【我想離開了。】
【宿主,您積分不足。】
【那就把那雙眼睛收回來吧。】
我也想看看,顧言深是不是真的不後悔。
1
回到公寓,家裡空蕩蕩的。
顧言深又沒回來。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打電話詢問,而且拎著包徑直走向了書房。
拿出包裡的 U 盤插入電腦。
我坐在書桌前,翻看著 U 盤裡的視頻。
那是我花高價買來的一段監控錄像。
也是我男朋友顧言深,出軌的證據。
視頻裡,一對男女立在辦公桌上盡情擁吻。
男人攻勢太盛,女人被抵在桌子上,艱難喘息。
我沒快進,也沒跳過。
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
可環抱在身前的手卻不自覺揪緊了衣裳。
激情散去,女人輕輕靠在男人懷裡。
男人伸手摸著她的發絲,神情溫柔,滿眼珍視。
「幸好在訂婚前重新遇到了你,阿禾,這次你別想再甩開我。」
女人感動地落淚,聲音發顫。
「你以後不能像之前那樣不顧危險地衝出來,我一想到那一幕,就覺得後怕……」
男人耐心安撫著她。
「別怕了,已經過去了。」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連醫生都說這是奇跡。」
他輕輕捧著女人的臉,溫柔為她擦掉眼淚。
「老天讓我重見光明,是為了讓我能再次看見你啊。」
「阿禾,為你受傷,我從來都不後悔。」
啪——
我猛地合上電腦。
書房陷入一片黑暗。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復下來心情。
可腦子裡,全被方才看見的畫面佔滿。
越想,心髒就越疼。
眼淚更是止不住湧了出來。
2
我跟顧言深在一塊七年,他似乎從沒有對我露出過那種眼神。
書房很黑,很靜。
我隻感覺無邊的疲累蔓延開來。
我聲音微啞,喚醒了一直沉寂在我腦海的系統:「系統,我想回家了。」
冰冷的機械音毫無感情:【正在核對任務進度……】
【滴,經核對,宿主任務進度未滿,不滿足返回原世界條件。】
尾音落下,我緩緩睜開眼睛。
任務進度未滿……
為什麼呢?
哦,因為我用它給顧言深換來了他口中的奇跡。
……
接受攻略任務的第一天,系統就曾告誡過我,不要對攻略目標付出真心。
我記住了。
可我忘了,我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
初遇顧言深,他隻是個窮小子。
縮在小小出租屋裡開發著他的軟件,把整個世界都隔絕開來。
作為合租室友,我幾乎換著花樣給他做飯。
想方設法喊他出來,有時候聊聊天,有時候看看電視。
直到半年後,我才看見他對我展露第一個笑臉。
24 歲的顧言深,沒有現在的圓滑世故。
他很青澀,很真誠。
會因為我無意間觸碰而臉紅。
會想方設法送我東西,來報答我請他吃飯的恩情。
出租屋小小的天臺上,他也曾在酒後對我吐露。
說他有個初戀,那是個有錢人家的乖乖女。
兩人因為世俗分開。
他說,這是埋藏在他心底的遺憾。
那時我拿走了他手中的啤酒。
蹲在他身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那你們,還有可能嗎?」
顧言深眼神暗了暗:「沒有了。」
「那我呢!」我又湊近了一分,幾乎是強迫著他抬頭看我:「顧言深,我喜歡你,你考慮考慮我吧!」
他的臉蹭得一下紅了,落荒而逃。
我們在合租的第一年末確定了關系。
成了大都市裡,最普通也最甜蜜的情侶之一。
我拿出所有積蓄陪他創業,陪他試錯。
我是他在迷茫時,唯一能毫無保留傾訴信任的對象。
所以後來系統問我,為什麼會付出真心。
我想,大概是這個男人,也曾對我展露他最脆弱的一面。
他對我,也曾是真心。
3
攻略第七年,顧言深功成名就。
31 歲的顧言深不會動不動就臉紅了。
他酒量大了,城府深了。
在諸多大人物面前也能遊刃有餘了。
給他介紹對象的不少,可他全都拒絕,他會笑著在人前介紹我:「這是我女朋友宋芷,我們很快就會訂婚。」
而意外,就發生在我們訂婚前夕。
那時,他正陪著我試完禮服。
我看著天邊絢麗的晚霞出神,想跟顧言深分享時,耳邊卻傳來一聲巨響。
回頭看去,顧言深倒在路邊,血流了一地。
不遠處,一個女人也摔在地上,驚魂未定地看過來。
我失魂落魄地叫救護車。
後來才從旁觀者口中知道全貌。
顧言深為了救人,才遭遇的這場車禍。
這場車禍,讓他永久性失明了。
……
他花了太多年太多精力來實現階級跨越。
可老天把他打入泥潭,隻需要一瞬間。
這種落差,顧言深接受不了。
他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拒絕所有人的探望。
他暴躁地打翻我為他準備的飯菜。
渾身像是長滿了刺,刺傷所有試圖接近他的人。
但夜深人靜,他會把刺收起來。
會抱著我哭:「宋芷,為什麼命運這麼不公平……」
「我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
他向我傾訴不甘。
字裡行間都是絕望。
他問我:「宋芷,你會永遠陪著我嗎?即使,我成了一個瞎子。」
語氣小心翼翼,帶著試探與害怕。
他的世界滿是黑暗,這讓他極度缺乏安全感。
「我會。」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我的攻略對象。
我是真的,心疼他了。
於是我向系統做了一個特殊申請。
用我所獲得一部分攻略進度,給顧言深換來一個可以重見光明的機會。
4
重獲光明那天,顧言深激動地抱著我。
他又哭又笑。
「宋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一定不會就這樣了!」
「這是奇跡!」
畢竟最權威的醫生都束手無策,這不是奇跡是什麼?
我也笑了。
伸手正要回抱住他,他卻立刻松開了手。
我茫然呆愣在原地。
看著他有些著急地衝進浴室,對著鏡子開始刮胡子。
我追過去,覺得訝異:「你怎麼變臭美了。」
顧言深笑了笑,沒說話。
從那以後,他在公司的時間越來越久。
回家的頻率也從一天一回,變成了三天一回。
他的脾氣,開始變得越來越壞。
不,也許他沒有變。
隻是他的愛,從我身上轉移了。
會因為一件小事與我爭吵。
會拒絕我與他一同出席宴會的請求。
他說,那裡來的都是大人物。
我去不合適。
言外之意,我上不得臺面了。
那時我就意識到,他身邊一定出現了一個,比我優秀,比我能拿得出手的,另一個女人。
後來我才知道。
他在重獲光明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了那個被他救下的女人。
當初救人,從不是出於他的正義。
而是他看到了他思念已久的,初戀女友,南青禾。
看到她遇到危險,他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
這是他埋在骨子裡的,對誰都不曾言說過的,愛意。
5
滴滴滴——
門外傳來的動靜讓我回神。
我收好 U 盤起身出去時,顧言深正在玄關換鞋。
他看見我,神色如常。
「怎麼還沒睡?」
我靜靜地看著他:「那你呢,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回家?」
顧言深微皺了眉:「宋芷,我很累了,不要跟我無理取鬧。」
「我明明告訴過你,公司這段時間很忙。」
我看了眼他脖子上沒擦幹淨的唇印,聲音更冷。
「忙什麼?忙著跟你秘書偷情?」
顧言深猛地一僵,抬眸凌厲地盯著我。
「不要用這樣髒的字眼來說她。」
我氣得發笑,竟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言深在沙發坐下。
偌大的客廳中,我們沉默許久。
最後還是他先出的聲:「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瞞著了。」
「我想給阿禾一個名分。」
「那我呢?」我問他。
顧言深垂著頭,甚至不敢抬頭看我。
「宋芷,是我對不起你。」
「我認識阿禾的時候,才十八歲,她把最好的青春都給了我,當初分手也不是她自願的,我們都是被逼的。」
「如今我有能力給她未來,我不想錯過。」
我實在忍不住怒罵出聲:「她的青春是青春,我的青春就不是嗎?!」
顧言深又沉默了。
隔了好久,也隻重復一句:「是我對不起你。」
他把一張卡放在茶幾上:「這個房子,還有我名下所有的資產,都可以給你。」
真大方啊。
為了南青禾,他連全數身家都能放棄。
我看著那卡,忍不住嗤笑出聲。
「顧言深,你裝什麼深情啊?」
他似乎不屑於再跟我多說一句。
也不願在這個我們曾經共同的家多待一秒。
起身就要離開。
我在他走出這個房子前,問了他最後一句話。
「你的阿禾,也能像我一樣,接受雙目失明的你嗎?」
他很不想談起這個話題。
這會讓他想起那段曾經全世界都是黑暗的日子。
他會想起自己的無助,狼狽。
不堪。
於是聲音難掩嫌惡。
「我已經好了。」
「萬一呢!」
熱門推薦

川渝太子爺追愛記
"班上新轉來了一個痞帥校霸。 他來了後,先是撬走了我女朋友,後來又搶走了我川渝太子爺的稱號。 我氣不過,找了幾個兄弟伙校門口堵他。 這家伙一個人單槍匹馬赴約,還當眾向我告白。 此話一落,後面的兄弟們都笑瘋了。 我更是把他當死對頭。 三個月後。 江湖傳言,學校裡的兩位太子爺居然同時脫單了! 有人跑去小心求證。 校霸把我摟在懷裡,低頭親了親我昨天剛被他咬破的唇,嗓音暗啞。 「嗯,我們早就內部消化了,是不是老婆?」 眾人:…… 我:……"

校霸的好腰
早上地鐵太擠,慌亂之中,我摟住了校 霸的腰。「你,輕點抱.....」「有點痛。」

庶女重生
將謝昭救出火場後,嫡姐為封口將我鎖在大火中。容貌盡毀,我擔下謀害嫡姐、勾引世子的罵名。

反骨蓁蓁:彈幕終結者
"舍友在宿舍偷偷吃打胎藥,血流不止。 我生怕她死掉,正要打電話叫救護車,眼前就投射出幾條彈幕:"

玫瑰囚徒
"最近總收到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寶寶你好香,好想親親你。” 還附帶一些不可描述的照片。 朋友想替我報警,我拒絕了。 我看向操場上那個陽光燦爛的少年,嘴角一勾,回了過去: 【來啊。】 呵,誰還沒個兩幅面具呢?"

失之歡愉
"我和梁景川在一起七年,結婚五年。 外人眼裡的我們是一對恩愛夫妻。 他出差回來,我在他行李箱的內袋裡發現了一瓶便攜香水,藏在他的貼身衣物中間。 我決定跟他攤牌,離婚。 他惱羞成怒,摔門而去。 我對他的反應不甚在意。 其實早在半年前我就想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