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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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莫家真千金,我回來後沒多久假千金清霜就S了。
所有人都說是我S的,隻有薄商言站在我這邊。
他向我求了婚,對我好到我都忘記了,S去的假千金是他原本的未婚妻。
直到他把我帶到公海上,再將我扔進海裡。
“莫瑩稚,你明明已經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害S清霜?”
“我帶你回來,你卻恩將仇報,你活該S無葬身之地!”
他精心布局,徹底搞垮了我家公司,讓我爸爸心髒病突發屍體都臭了才被發現,現在輪到我了。
我想要解釋,卻再也張不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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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重新回到了落難的森林。
......
我睜開眼,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熟悉的枯木腐朽味道,讓我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回到了那片原始森林裡。
上輩子,我是莫家真千金,卻被薄商言帶到了公海上分屍了。
那天正好是假千金莫清霜的生日。
他用我一個保溫壺,接住我被劃開動脈放出的鮮血,直到一滴都不剩。
“莫瑩稚,你明明已經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害S清霜?”
我想要說話,卻再也張不開嘴。
靈魂漸漸刨離出肉體的瞬間,我真想大喊最後一聲:
“不是我!”
沒人會相信我的話,所有人都認定這是狡辯,他們認定了我這個成年後才被認回的真千金,一定心理扭曲,恨透了平白享受我人生的假千金。
再加上跟薄商言訂婚的,原本是莫清霜。
而我愛他成痴。
我百口莫辯。
薄商言仍SS掐著我癱軟如泥的身體,逼我回答他。
多可笑。
說了他又不聽,聽了他又不信。
我眼睜睜的看著薄商言舉起了那把電鋸,猙獰的眉眼漸上了鮮血。
那糅雜著他全部的恨,盡數將我全部碾碎。
意識消散前,我看到他把我的屍塊一點點扔進了公海。
每扔一塊就喃喃一句:
“是我做錯了嘛,單純誠摯的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莫瑩稚,如果當初沒有救出你,該有多好。”
我S後,薄商言的怒火似乎並沒有因此消散。
他以自S式的商業襲擊,徹底搞垮了莫氏集團,爸爸破產被催債,心髒病突發去世,屍體在別墅裡都放臭了,才被物業發現。
薄商言趁機低價買下我家,直接找人將其全部拆除,投資在原址建成了一座“清霜亭”,來紀念莫青霜。
做完一切後,京圈裡各個家族都大呼幹得漂亮。
薄商言卻漸漸沉默了下來,日日除了工作就是在清霜亭裡坐著。
直到他在京圈新貴嚴朔風的商務晚宴上,看到了嚴家新婚的少奶奶。
故人重逢,本該喜悅。
“薄商言?你怎麼能出現在這裡,你該不會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吧?以薄氏集團如今的地位,已經沒資格參加我們的晚宴了。”
莫清霜S而復活,還改了姓沈。
不知是出於陰謀敗露的驚慌,亦或是對自己利用完的垃圾真心厭惡,她的怒火異常盛大。
薄商言怔愣了許久。
眼前嬌豔明媚的女人,眼底早已不似從前的清澈美好。
戲謔和輕蔑的神情讓他幾乎認為,這隻不過是一個披著莫清霜人皮的冒牌貨。
“清霜,到底為什麼?”
薄商言仍心存期待。
想著或許他從小呵護的小青梅該有難言的苦衷。
可下一秒,莫清霜倏然靠進,一字一頓的打破了薄商言的全部幻想。
“商言哥哥,你隻不過是我扳倒莫家的工具罷了,朔風許諾我,隻要莫家倒臺,我就會是嚴家唯一的少奶奶,未來的主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裡其實早就分心給莫瑩稚了,背叛我隻是時間的問題,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2
薄商言臉色慘白一片。
眼底的迷茫漸漸被盛怒所取代。
青筋凸起的手背上,遍布猙獰的交錯的痕跡,隱忍著全部的崩潰。
周遭的人都在笑。
半空中飄著的我也是。
大呼活該。
最終薄商言隻是慘笑一聲,便踉跄狼狽的走出了宴會大廳。
我跟了他許久。
久到月色中薄商言的眼淚再也遮掩不住。
原來他愛莫清霜到了這種地步,哪怕遭到背叛和羞辱,都不忍心對她動怒。
是我愚蠢了。
所以我也活該。
我用盡全力,從枯枝的交錯中爬了起來。
原本因為虛脫而使不上力氣的四肢,都如同打了激素一般。
隻想著靠自己的力氣從這片森林中脫身。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一路狂奔,想要趕在薄商言的探險隊來之前離開。
不知道跑了多久,久到太陽開始落山,我再也無法通過位置判斷當前的方向。
終於雙腿一軟,臉著地直接跪到在了地上。
我抬起頭,吐出一口的泥巴。
旁邊樹上突然有人笑出了聲:“哈哈哈,你是從哪來得野人,也太搞笑了吧。”
我有些麻木的看過去,腦子已經不太轉彎了。
壓根就沒想明白,這樣的地方怎麼還會有別人,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醒過來,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酒店套間裡。
空氣中彌漫著陌生的檀木香。
是尋常人家不會用的,專門用來敬香禮佛的那一種。
“你醒了,小野人。”
一個身材高大挺拔,身著舒適家居服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漂亮的眉眼比女人還多了幾分精致。
舉手投足間卻滿是頑劣乖張。
黑眼圈有點重。
我張了張嘴,嗓子幹涸到冒煙,沙啞的像是動畫片裡的怪獸。
“我不是野人,我是來採藥的。”
他笑了笑,轉身打開了房間裡的電視機。
新聞上正在播報的消息,是京圈太子爺薄商言帶了幾十人的救援隊,正在全力搜索一個有可能遇險的藥農女,因體力透支昏迷了。
一個有可能遇險的人。
像個玩笑。
“他找的人是你吧?”
畢竟在這樣的原始森林裡,再想找出第二個落難的藥農女,著實不太容易。
但我還是裝傻充楞的搖了搖頭。
“不是我,我從小生活在川城,是個無父無母的無親屬的孤兒,哪裡會認識這麼大人物。”
隻要我不承認,任何人都拿我沒有辦法。
即便是這輩子反應明顯奇怪的薄商言自己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有的是辦法搪塞。
好在,男人並沒追問。
看破不說破,大抵就是成年人的默契。
沒想到,我還是回了京市。
這個頑劣不堪的男人,居然是京市大院裡的混世魔王肖逸塵。
三代崢嶸至今,早已不是尋常大富大貴的豪門商人所能夠輕易比擬的了。
我成了大院裡唯一的女孩。
肖家三個兒子,肖逸塵的歲數最小。
他雖頑劣卻不紈绔,沒有像哥哥們那樣繼承父輩的衣缽,卻在商場上憑借自己S出了一條血路。
肖家人也不嫌棄我這個野孩子。
倒是讓我過了兩輩子一來,最闲散安逸的一段日子。
直到再次遇到薄商言。
那天肖逸塵帶著我,出席京市商業協會的晚宴。
我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他別有用心,可三推四推的沒有成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為了避免被有可能也重生了的薄商言認出來,我還特意找了肖家大嫂推薦的知名化妝師來改頭換面。
肖逸塵看著我,愣了好半天。
我有些局促的搓搓手,試探性的問:
“怎麼樣,有沒有很奇怪?”
他這才回過神,扯了扯唇角:
“小野人沒想到還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你這麼一打扮,說是京圈的名媛也不為過。”
3
我翻了個白眼。
沒說出口我還真的是。
我跟肖逸塵攜手踏進宴會廳,一打眼就看到了人群最中間的薄商言和莫成海。
再次見到爸爸,我有些鼻酸。
但這輩子我不想再成為他的累贅,更不想再成為他慘烈下場的導火索。
所以我拽了拽肖逸塵的袖口,示意他往另外一邊走。
肖逸塵一動不動,似笑非笑的揶揄:
“小騙子,你們果然認識。”
“瑩稚!”
兩道聲音同時在我的耳邊響起,所有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
我背對著薄商言的方向,許久沒有動作。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開口的聲音帶著輕微的戰慄。
“瑩稚,你還記得我嗎?”
語氣是久別重逢的歡愉,不該出現在薄商言的口吻裡。
我沒動。
薄商言也沒有。
在記憶中,上輩子的他很少會因為我做出任何有失身份的事情。
當著京市所有商業名流的面,公開失態,這本身就不像他。
可現在,薄商言的聲音裡滿是激動的顫抖。
那些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人著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伸出手,想要來抓我,卻猶豫的懸在了半空。
“瑩稚,你怎麼不看我?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好久。”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瞬間,我突然想起了薄商言手起刀落的瞬間,自我身體裡噴出來的漫天鮮紅。
是痛苦亦或是恐懼。
於是我立馬防備的跳出好遠的距離,可憐巴巴的去扯肖逸塵的手。
“哥哥,我害怕。”
薄商言微微一怔,臉上的血色瞬間蕩然無存。
他僵硬的張了張嘴,似乎完全沒有意料到,我真的不記得他了。
“瑩稚你一點記憶都沒有留下嗎,那你為什麼不在密林裡?”
薄商言試探著我的反應。
像是要極力尋找到我有可能說謊的證據。
肖逸塵卻適時地攔住了我的肩膀,將我摟進懷裡,溫柔的安撫道:
“乖,別怕,哥哥在呢。”
說完,他冷笑一聲,漠然的睨著眼前的薄商言。
眼底的戲謔帶著高高在上的輕蔑,是跨越階級的嘲諷。
“薄先生,圈裡人雖然叫你一聲太子爺,你也該明白我們肖家的人可不是你隨便能開玩笑的。”
不知道是哪句話戳中了薄商言的心髒,他如遭雷擊,眼底的絕望像是噴湧的泉水,幾乎下一秒就要當中落下淚來。
“稚稚,別這樣對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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