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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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吧薄商言,除非你S了,否則我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
薄商言整個人僵立在那。
周身的顫抖越發明顯,卻仍不肯放開我。
就在這是,一聲怒喝從不遠處傳來,肖逸塵如一陣風般跑了過來,一腳踹開了薄商言。
但隨著力道漫天散出的鮮血,我們都愣住了。
剛剛我握在手裡的刀,因為薄商言突然抱住我,而深深刺進了他的腹部。
鮮血不斷地湧出來,已經染湿了他的半條褲子。
肖逸塵讓秘書報了打了120,自己則護在我身前防備的盯著已經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薄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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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商言用力扯了扯唇角,終於扯出一抹淺笑。
唇瓣翕動,不停地說著“抱歉”。
我始終沒有回應。
直到他被推上救護車。
薄商言會告訴警察,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在刀尖上的,我一點都不意外。
佯裝深情人設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上輩子我就深受其害。
但莫成海會來替他說情,我倒是有點詫異。
我們在市中心的茶室對面而坐。
“孩子,爸爸直到你在外頭受苦了,是爸爸對不起你。”
“我雖然不清楚你跟商言之間有什麼恩怨,但即使是你不想認我,我也不得不為他說一句。”
“這孩子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帶了人就去森林裡找你,回來後更是拼了命的想要讓你回到莫家,甚至直接跟我的養女退了婚,他是真的喜歡你。”
我簡直氣笑了。
毫不尊重的打斷了莫成海的話。
雖然上輩連累他下場悽慘,但歸根究底背刺他的還是白眼狼莫清霜。
我從沒想過得到跟莫清霜同等的父愛,也不願意看見自己的親生父親,用親情為一個外人求情。
“莫先生,我現在過得很好,聽說您很疼愛自己的養女,我就不回去湊熱鬧了,至於薄商言,他跟令嫒已經訂婚,我沒有當小三的喜好。”
莫成海沉默了。
久久沒有從我的話中抽離。
上輩子我回到家,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清霜早在家中,是你的姐姐,你要跟她好好相處,不要搶她的東西。”
我住的房間,是莫清霜不喜歡的。
我穿的衣服,是莫清霜不要的。
就連每天吃飯,桌上的所有菜都是莫清霜偏愛的辣味,而我因為分辨藥材保持五感靈敏,從不吃辣。
那個時候的莫成海和薄商言都告訴我:
“你不要仗著自己是莫家的親生女兒就刻意排擠清霜,讓清霜不痛快。”
莫清霜假S後,我嫁給了薄商言。
為了維系兩家聯姻送得到的利益,莫成海才開始對我關懷有加。
隻是沒成想,也最終因此喪了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成海突然抬頭看向我:
“瑩稚啊,其實你很像你媽媽,但跟你媽媽一樣,都是爸爸辜負你們了......”
他的話沒說完,莫清霜突然出現打斷了。
她雙眼猩紅的撲到莫成海的身上,哭的梨花帶雨。
“爸爸,我聽說你們找到了親生女兒,商言哥哥說跟他指腹為婚的根本不是我,要解除我們的婚約,現在連您也不打算要我了嗎?”
我一瞬不瞬的盯著莫清霜看了許久,跟上輩子那個總是人前人後兩幅面孔的身影漸漸重合。
無趣的站起身,想要離開這場一眼看穿的戲碼。
卻不想剛剛還在爸爸懷裡哭成淚人的莫清霜,見我要走,突然衝過來攔住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就“噗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
“你就是瑩稚吧,我求求你,不要趕走我,也不要跟我搶商言哥哥好不好,我真的隻有他們了。”
我想了想,認真的回答:
“好。”
7
莫清霜聞言倏地愣住了。
她顯然沒有料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
一時間準備好的臺詞和劇本都來不及上演,就那麼跪在地上,呆愣愣的看了我好久。
“你說什麼?”
莫清霜的語氣中透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我聳聳肩,重復一遍。
“我說好,我不會回莫家,也不會理睬薄商言,所以能不能拜託你,一定看好自己的男人和家,總來糾纏我,我也很煩。”
茶室的門被再次推開。
薄商言蒼白虛弱的出現門口。
扶著門框看向屋內的三個人。
“商言哥哥,你來了,你快來幫我求求姐姐吧,不要把我趕出去。”
莫清霜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看向薄商言,連我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心生憐憫。
薄商言卻始終都沒看她一眼。
低冷的聲線並不見多年相伴的感情:
“瑩稚比你還小兩歲,二十歲的人整天哥哥姐姐的叫,是在惡心誰?”
這下不止莫清霜,連我都愣住了。
兩輩子我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薄商言會以這樣的態度跟他的小青梅說話。
真是活久見。
莫清霜不可置信,晶瑩剔透的淚珠還掛在眼睑下。
“商言哥哥,你怎麼......”
薄商言沒再理會她,強撐著走到我面前。
我這才看清他風衣下面還穿著病號服,看樣子是直到莫成海來找我,特意從醫院裡跑出來的。
“稚稚,我想過了,我手上有薄氏集團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等出院我就全部轉到你名下,我現在住的這棟別墅市值八千萬,也換成你的名字。”
“所有欠你的我都會用盡方式還給你,就算你想要我的命也隨時都可以取,甚至包括其他算計過的你的人,我都會替你討回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始終看著地上的莫清霜。
她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一臉不可置信的抬頭凝視這薄商言。
自己的竹馬一朝背叛,還有可能是在暗指要她好看,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足夠她半天回不過神來。
旁邊的莫成海嘆了口氣。
開口勸道:
“商言啊,既然瑩稚有更好得去處,不願意回來,咱們就不要強求了,其實你從小跟清霜一起長大,兩個人又是真心相愛,何必非要事事較真。”
薄商言驀的動了怒,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臺。
他的傷口因此被牽扯到,疼的頭上瞬間湧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這是你身為父親該說的話嗎,你的親生女兒流落在外吃了那麼多苦,你不心疼不補償,句句都在偏袒一個外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莫清霜從地上爬起來,仍是可憐兮兮的模樣。
“商言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外人嗎?”
眼見著這三個人就要針鋒相對,我索然無味的直接離開了包廂。
剛走出茶樓,薄商言就拖著虛弱的身體追了出來。
他的嗓子沙啞的幾乎隻剩氣。
“稚稚,就算隻是補償,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8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薄商言,你這又是何必。”
薄商言慘笑出聲,一字一頓:
“稚稚,因為我愛......”
“薄商言,沒用的話就不用說了吧,我並不想聽。”
我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輕飄飄的丟下一句疏離的拒絕,便邁步離開了。
薄商言的律師找過我幾次,帶來了薄氏的股權轉讓證明。
我統統拒之門外。
這張快要成為廢紙的東西對我來說屁用都沒有,我要的是讓薄商言徹底一無所有,生S不快。
莫清霜跟嚴朔風再次暗地裡聯系上了,這個時候嚴朔風早有結發妻子。
這個小三上位的戲碼,不管重來多少遍,顧及都不會改變。
持久的恨意在漫長生命的延續中,似乎將要開始重組我被拆散的血肉。
最後一次跟薄商言面對面時,我告訴他:
“薄商言,你上輩子SS我的時候告訴我,最後悔的就是救下我,所以這輩子我自己跑出來了。”
“我的重生是為了沒有你的更好人生,怎麼可能重蹈覆轍。”
他哭的像個淚人。
還是堅持想要開口說我討厭的話。
“稚稚,我真的愛......”
保鏢過來,阻隔開了我們,我轉身快速上車揚長而去。
肖逸塵的動作比我想象中要快。
他在商場上的幾個動作一出,接連打的薄氏和莫氏節節敗退。
薄商言是徹底擺爛。
莫成海是根本扛不住。
很快網上關於京市商圈地震的新聞,便被推上了熱搜。
與此同時,莫清霜在跟京市新貴嚴朔風約會時被狗仔拍到,然後嚴朔風現在的老婆帶著一群小太妹打上了門。
直接把莫清霜打成了豬頭。
剛剛整容提的線都直接給打斷了。
還把她光著屁股四處逃竄的視頻發給了各大影像號,連續幾天登上社會版頭條,熱度比薄氏即將破產的新聞都高。
我終於騰出功夫來,好好經營藥廠。
肖逸塵給我配備了好幾個伸手不凡的保鏢,就是一隻蚊子想要靠近我都得被扒層皮下來看看。
所以薄商言幾次來,都沒靠近過我。
聽說他的公司已經搖搖欲墜,董事會聯合投票罷免了他的職務。
如喪家之犬的莫清霜幾次找他,兩個人當街大打出手。
徹底撕破了臉。
莫成海的公司和別墅直接被肖逸塵的朋友壓價收購,然後轉手賣給了他的對家。
這輩子,他到底還是活著離開了那棟別墅。
這些紛繁雜亂的事情,我都沒精力再去管。
跟肖逸塵坦白的那一天,我們曾經約定,他替我報仇,而我用自己畢生所學,替他研制出抗抑鬱的特效藥。
外人都不知道,肖逸塵的媽媽抑鬱多年,要不是家裡看得緊,她早就自S了。
三年後,我終於徹底走出了實驗室,帶領科研團隊研發出了抗抑鬱類的中成藥,並在臨床階段取得了重大的科研成果。
藥品決定推廣上市的那天,肖逸塵向我求婚了。
“小野人,我們本該是最佳拍檔,嫁給我好嗎?”
滿城的煙花,綻放著我的名字。
隔著煙火人間,我看到了光影背後的薄商言。
他似乎老了許多。
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頭發就花白了一半。
薄商言的唇瓣一張一合,不斷的重復著三個字:
“對不起。”
上輩子,他也曾給過我一場盛大的求婚,那時我隻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卻從沒想過一切都隻是屠戮的開端,除了深深的算計,從沒有半點真心。
手機嗡嗡的震動。
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一條消息。
我瞥了眼腕上的手表,快捷提示是:
“稚稚,原來沒及時說出口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原來我早就愛上你了,卻早就沒有靠進的資格了。”
何必呢。
遲來的深情除了惡心和可笑,連扔進垃圾堆都嫌多餘。
何必非要說出來,在大好的日子惡心人。
我收回視線,對肖逸塵點了點頭。
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微笑著開口道:
“我願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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