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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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能湊到林妍身邊,對上她略帶關心的眸子,輕聲說:「想請你幫個忙。」
「一天一萬。」
13
賀延突然不再糾纏我了,那句「我第一個生日,你是不是給我送了很貴的表」成了我們之間說的最後一句話。
最開始林妍和賀延公司有往來,因此沒人敢亂說話。
但是工作完成後,她竟然留在了賀延身邊。
漸漸地,周圍人都知道。
賀延身邊養著個漂亮的小女朋友,是他一起長大的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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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賀延共同好友沒幾個,但還是有人電話打到了我這裡,暗戳戳地試探我下一步會Ṭű̂⁰怎麼做。
人都是這麼闲的嗎?
賀延懷疑我已經知道他裝失憶的事,這個關頭不能暴露。
他的大半身價都是在和我結婚後掙的,我還想趁著他裝失憶狠狠撈一筆呢。
我不好說的話,那就找人說。
我做起來顯得刻意的事,那就找人做。
賀延公司裡的流言蜚語傳得越來越厲害,林延裝模作樣地哭紅了好幾次眼眶。
好幾撥人偽裝成我的好友,去公司裡指著林妍罵。
其實怪對不起林妍的,但是她每天晚上回家打電話匯報賀延情況時,總是樂呵呵的:
「這有啥?一天一萬,別說那點眼淚了,就算你要賀延的眼淚,我都能想辦法搞來。」
「別覺得我苦,我不苦。」
最後在張張推門而入,指著林妍大罵時,賀延終於松口了,定在周二離婚。
林妍應該是在他車上,他整個人從進門看起來就心不在焉。
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他看見我依舊裝了一句:「我真的不認識你,好聚好散。」
等他把名字籤完時,我把這句送回給了他:「好聚好散。」
因為他還有公司,所以看見那些房產劃到我這邊時,他沒有任何意見。
最後就是,他的資產分給了我大半,當初我用嫁妝砸進去才辦起來的公司,大半都攥在他手裡。
但是,他那公司我也不想要。
林妍早就等不及了,賀延前腳踏出門她後腳就發消息,直接甩給我一份文件。
接著,又像剛加上好友那天一樣,止不住地發來一串:
【姐,好了嗎?我和張張定的後天țṻ₂的機票,我們能不能飛?】
【等你處理好,和我們一起過年吧。】
【真的煩,他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呢?真想找人揍他一頓。】
……
也許是賀延上車了,她那邊戛然而止。
刪刪減減,我回了她第一條信息:
【能,去玩吧。】
我不想要賀延的公司,有的人想要。
離完婚次日,我帶著林妍給的文件去了對家。
賀延的文件放在什麼地方,相處這麼多年,我知道得八九不離十。
普通文件他一般放在辦公室下的抽屜裡。
略微貴重的文件會放在右手邊,重要的就放在左手櫃子的B險櫃裡。
他還有做計劃的習慣,一般這些計劃表都放在B險櫃裡。
張張去鬧的時候,賀延一定會留林妍在屋裡。
我讓她找B險櫃,隻需一次直接猜對了密碼,是賀延的農歷生日。
我手把手地指導林妍哪些要拍照,哪些不用拍照。
教她怎麼說能騙過賀延,不讓他起疑心。
這份文件兜兜轉轉,落在了我手裡。
就算賀延日後反應過來,但是林妍連員工合同都沒籤,他去哪找她?
他想找好下家再把我踹了,但是世界上哪有那麼稱心的事?
太貪婪自大的人終歸會什麼都得不到。
賀延的公司是靠蹭一家大公司的熱度起來的。
當時那家大公司直播間裡被曝出使用盜版,賀延趁著熱度,恨不得把「絕不用盜版」這幾個字印在臉上。
那家大公司後期道歉處理得很快,但是賀延乘著這股風算是上去了。
對於人家來說,他就像是惡心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我帶著這份文件去了這家公司。
之前和賀延出席過一些活動,助理對我的臉有一點印象。
盡管不想招待,但是依舊好臉色地讓我稍等。
就這一點,就能看出賀延和人家的差距。
他招的助理隻會見風使舵將我攔在門外,人家的助理雖然惡心我,但是該有的態度一點都沒少。
我對上人家的笑臉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把文件拿出,給對面人看了一頁。
對面顯然也是聽了一耳朵八卦,看完之後倒也果斷:
「開個價吧。」
我報了一個不高不低但是足夠我們三人玩一輩子的價格,對面爽快同意,不出一個小時,合同就放在桌面上。
薄薄一張合同,落在我手心。
這下算是把徹底把賀延公司出賣了。
下午出門時,我看著冬日裡蒙了一層紗布似的太陽,心情卻輕松了起來。
在我思考要不要定張機票和她們一起走時,賀延的電話打了過來。
接通電話後,他拿捏著語氣:「阿願,表白牆是你管理的,你帶著我打遊戲,給我找工作。」
他說著說著,聲音帶上了哽咽:「是我認錯了人。」
好煩,想找人打他一頓。
林妍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來找我,這兩年相處他以為我沒腦子嗎?
我直截了當地戳穿:「你會玩遊戲,你知道表白牆是我管理的,你沒認錯人。」
結婚兩年,這件事我一直閉口不提,賀妍拿準了我這麼傲氣的人絕不會追著他的前女友去問幾年前的事。
真相突然被我捅出來,一向能言善辯的賀延失了聲音。
許久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慌慌張張地開始辯解:「但是……」
明明最開始接電話時是想說些什麼狠話,但是他這狼狽的反應突然讓我感覺索然無味:
「滾吧,賀延,別惡心我了。」
我把電話掛了,裹緊圍巾往前走。
14
賀延的公司出了差錯,對家總是以比他高一點價格搶了合作,幾次下來後,賀延意識到公司有內鬼。
林妍突然離開,我這個原本應該被他抓在手裡的前妻翅膀突然硬了,公司在這種情況下又出了差錯,資金又調轉不過來。
以前看我笑話的人,這次換成看賀延笑話。
但凡懂一點的人,都知道賀延這次挺不過去了。
臨近深冬,張張又一次催促我趕緊去找她們。
在我收拾東西打算出發那天,賀延找來了。
他掉著眼淚,真情實意地哭出了聲,小心翼翼地想來拉我的手:「阿願,我錯了,我記起來了,我全都記起來了,你別不要我。」
我躲了一下,沒讓他進門,就倚著門框淡淡地看他。
看他哭得通紅的眼眶和要掉不掉的眼淚。
等他哭夠了,我才揭穿他:「你的失憶,是裝的對吧?」
賀延震驚地抬起頭,僵硬地看著我,仰著ţũ̂ₒ頭最後問出一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離婚後?」
我敲了幾聲門,張張表弟從隔壁房間出來。
年輕的男大學生,精力正旺,體力比賀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輕而易舉地把賀延整個人反手捉住。
見賀延沒有反抗的意圖,我才開口接著說:
「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林妍一起開的那場會?你站起來為她的方案補充細節。」
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臉:
「真敬業啊,連我這個妻子都忘得一幹二淨,工作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賀延此時也不裝了,笑著出了聲:
「就算我騙你那又怎麼樣?你們這些蠢女人不是照樣被我耍得團團轉?」
「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想吃回頭草不是照樣能吃?」
張張弟弟算是我和張張一起看著長大的,他聽不得這種話,一拳打在他臉上,呸了一聲:
「什麼垃圾東西。」
我拿起手機,給張張打了過去。
看著臉上青紫但是依舊自信的男人,把手機外放:
「阿願,你什麼時候來?」
她還沒說完,被擠到一旁,林妍那張臉出現在屏幕上:
「姐,快來啊,我請你吃大餐。」
賀延聽到林妍的聲音才有了反應,掙扎起身,想奪走我的手機。
我把手機舉到他面前,林妍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咦,姐,快拿開,我看不得髒東西。」
賀延被張張弟弟牢牢捉住,此時才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是你,是你聯合她們一起來騙我?」
「你個賤人。」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
……
「啪。」我反手給了賀延一個巴掌。
看他臉被扇到一旁,我接著說:
「不是我聯合她們。」
「是你太自大,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沒了公司,希望你以後還能過上好生活。」
我說完,張張表弟把賀延拖了出去,他邊走邊打:「我告訴你,我找物業了,你亂來我報警了……」
第一次放狠話,還不太習慣,心髒怦怦地跳。
把手機拿起,屏幕上湊著兩張臉。
我才反應過來,視頻還沒掛斷:
「姐,你太厲害了,我喜歡你。」
「阿願,就要這樣,你就是想得太多,多打他幾頓他就老實了。」
我摸了摸開始發熱的側臉,罕見地害羞了起來,扯開了話題:
「我先掛了,去收拾東西。」
我收拾著東西,越想越覺得一個巴掌便宜賀延了, 拿起手機開始找人。
一切談妥後,才心滿意足。
下午我到時, 陽光正燦爛,林妍在沙灘上玩沙子,張張就乖乖蹲在一邊看。
她們看見我打了下招呼, 又去玩沙子。
因此,我沒有看見被紅色小桶擋住的手機。
直到晚飯時,兩人才神神秘秘地對我說:
「姐,實在沒忍住,我們找人打了賀延一頓, 現在應該正在打。」
我坐直了身體, 看著鬼鬼祟祟的兩人。
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笑了出聲:
「啊?」
「我也找人打了他一頓, 一個小時後開打。」
番外·林妍
我偷偷摸摸來了賀延大學, 聽到他和另一個男生商量,要在某個女生面前演戲的時候才意識到他是渣男。
怪不得他和他那些朋友的聊天, 每次都能讓我碰上。
還每次都是在撩完別的女生後,和他朋友說自己有多身不由己。
呸,身不由己個屁。
我暗戳戳地看他要演什麼戲, 但是我看不明白。
他隻是在奶茶店待了一個下午。
晚上就去和一個女生表白。
我第二天要走了,隻能提醒那個女生「賀延不是什麼好人」, 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最後給了我兩塊糖。
算了,那我就不管了。
南城的天氣多變, 我來的時候豔陽高照,走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
大半夜, 我又被困在那家奶茶店。
在我想淋雨衝出去時,有人一把拽住我的帽子。
她把一把傘塞進我懷裡, 是個漂亮姐姐。
她見我呆呆愣愣地望著她, 解釋道:「雨太大, 傘你拿走, 我室友一會兒來接我。」
這些事, 後來都被我拋之腦後。
還是畢業後, 某次回家,媽媽神神秘秘地舉著照片和我說:
「賀延結婚了。」
我看著照片上漂亮的臉, 腦袋「轟」地一下。
賀延這個渣男, 娶了幫過我的漂亮姐姐。
我申請了小號,偽裝成客戶加了賀延, 每天都在暗戳戳地監視,看他有什麼出格的行為。
直到某天,我看見了她的助理發的朋友圈:
【老板太長情了, 不知道誰能取代白月光的位置。】
與此同時, 賀延發了一張不知道猴年馬月的和我小時候一起拍的照片。
白月光?我?
我是被他耍得團團轉的大傻子,頭上戴了三頂帽子。
他和他助理之間肯定有一腿,還要用我來立深情人設。
我訂了次日的機票, 用大號裝著聊合作,透露給賀延我要回來這一消息。
姐姐在大雨滂沱的深夜遞給了我一把傘。
這次,換我幫姐姐擺脫渣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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