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書名:太子他總在犯病 字數:3722 更新時間:2025-08-28 13:5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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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計也是頭一回見到如此積極的肉票,沉聲喚來筆墨。


 


筆墨拿上來,蕭砚卻不肯好好寫了。


 


斟酌又斟酌,提筆:


 


「母親大人在上,給您和父皇拜個早年。


 


「兒臣不孝,不幸慘遭李明之毒手,性命危殆,煩請母後發兵,救一救兒臣……」


 


「不好,」他將信紙揉了,兀自道,「顯得我太無能。」


 


重寫:


 


「母親大人在上,兒臣與李拂雙兩情相悅,私定終身,二老在我回去之前,最好找欽天監把婚期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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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過信紙,替他揉了。


 


蕭砚笑道:「李大人,你看看你家女兒這脾氣,這性子,怎麼半點不隨你。」


 


李明之:「……」


 


蕭砚棄了筆,道:「不知是不是中毒的緣故,孤手腕突然好酸,寫不動了呢,又又,來替我揉揉。」


 


我:「滾。」


 


李明之冷道:「殿下盡管拖延,我耗得起。


 


「我已經查過了,殿下離京,是瞞了所有人,二位在我府上,即便手眼通天,也無處施展。」


 


我:「李小姐的時間卻是不多了,女兒慚愧,不比父親仁慈,給妹妹下的毒名叫『二月春』,意思是隻有兩天時間,過了兩天,就算有解藥……」


 


李明之身形一動。


 


我:「我告訴你名字,就不怕你另外找人去配解藥。」


 


李明之不動了。


 


我再道:「我說的兩日時間,不是從毒發算起,而是……讓我想想,距離我送妹妹那發簪開始……恭喜父親,你還有三個時辰的時間考慮。」


 


李明之怒不可遏,恨不得用眼神S了我。


 


我卻替他倒了杯茶,「你知道我母親離世前,曾對我說了什麼嗎?


 


「她說我若有機會,千萬不要放過你。」


 


李明之神情一凝,本能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我道:「你大概記不起她的樣子了吧。」


 


「無恥蕩婦,」他道,「何須銘記。」


 


我點點頭,再點點頭,對蕭砚道:「你忍一忍吧,我想讓李若蘭S。」


 


蕭砚柔聲道:「聽你的,我的命你做主。」


 


李明之:「……」


 


他憤然起身,拂袖而去,片刻後回來,將一瓶藥摔在桌上。


 


我道:「請父親先吃。」


 


親眼看著李明之嘗過之後,我才給蕭砚服用。


 


蕭砚服了解藥,閉目調息一陣,對我點點頭。


 


我溫柔抬手,調情般摸向他臉頰,中途轉了個彎,直接抓向李明之。


 


李明之一介文人,哪裡是我對手,被我飛快掐住咽喉。


 


他火冒三丈,又難以置信,怒道:「你敢……」


 


蕭砚上手點了他啞穴,伸手在他懷中摸出一把匕首,遞給我。


 


我接過逼在李明之脖子上,對蕭砚道:「可以開門了。」


 


13


 


門外,密密重重的府兵,將李府圍得水泄不通。


 


一身材高瘦,目光銳利的中年人站在前排,見我和蕭砚挾持李明之出來,行禮道:「見過殿下。」


 


「彭知府,」蕭砚緩緩道,「你迎駕的方式好生新穎。」


 


彭唯真恭謹道:「殿下屈尊光駕微臣的地界,微臣自當盡心款待。」


 


「都別假惺惺了,」我道,「好話說上一籮筐,一會兒還不是得拼個你S我活?」


 


眾人:「……」


 


蕭砚自豪,「不愧是孤看上的女子,孤就喜歡她有話直說的樣子。」


 


眾人:「……」


 


我揪著李明之,問彭唯真:「你同黨在我們手上,讓路嗎?」


 


彭唯真憾然嘆道:「唉,李兄為何如此想不開,欺上瞞下貪汙賑災糧款在先,東窗事發,謀害太子在後。


 


「本官得知消息,救駕心切,來的路上乃至摔折了手臂,可惜——」


 


他說著揮手,身後府兵紛紛拔刀。


 


彭唯真:「可惜本官終歸來晚一步,太子殿下不幸罹難,李明之拒不受捕,抗爭過程中被本官一舉擊S。」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我低聲道:「父親,你都聽到了?你這位好友兼昔日上司,打定主意要你跟我們一道S在這裡。


 


「值得慶幸的是,你生了個有良心的好女兒,你也看見了,太子是如何待我的,咱們父女做個交易怎麼樣?


 


「你把指認彭唯真的證據交出來,讓我圓滿完成任務,討了皇後娘娘的歡心。我一朝成了太子妃,你就是未來國丈。


 


「你本就不是主謀,又舉報彭唯真有功,我坐穩太子妃的位置還需要個世家女兒的身份來充面子,為了我自己,我也會盡力保住你和李家。」


 


李明之不能言語,眼珠轉了幾轉。


 


我知道,他在考量。


 


我也知道,他除了答應,無路可走。


 


他沉重點了點頭。


 


我對李明之說的番話,臺階外的彭唯真聽不見,身旁的蕭砚聽得清清楚楚。


 


他看我一瞬,眼神柔軟,繼而轉向彭唯真:


 


「你也太瞧不起孤了,就這點人手,還不夠孤痛快玩一通,若你現在束手就擒,我可以考慮,在陛下和娘娘面前為你求個情。」


 


彭唯真道:「殿下這般嘴硬,不如下來玩上一玩,看看到底能不能走出去。」


 


蕭砚:「……」


 


蕭砚:「又又,他氣我,我受不了這委屈。」


 


我:「……」


 


我道:「乖,不要跟將S之人一般見識,你是太子,細皮嫩肉的太子,刮了蹭了,多傷天下好色之人的心。」


 


「那你會傷心嗎?」


 


「你沒長在我好色的點上,我喜歡王大年那樣的。」


 


「那好,今日別人還則罷了,王大年此人,我必親手除之。」


 


彭唯真實在受不了我倆,不耐煩道:「放箭。」


 


動靜一點沒有。


 


彭唯真:「放箭!」


 


蕭砚笑出聲。


 


彭唯真神色遽變,回頭,牆上和屋頂安排的弓箭手俱被八方樓的密探制住。


 


牆外轟然雷動,是玉州守將帶兵趕至。


 


蕭砚摩拳擦掌:「現在我能……」


 


我:「不能,老實呆著。」


 


蕭砚癟嘴。


 


直到被抓起來帶走,彭唯真仍是不敢相信,「這不可能,我明明派人監視……」


 


我替大黃抱不平,「你們誰注意過,我養了條狗?」


 


大黃可不是一般的流浪狗。


 


那是經過訓練的狗。


 


可以抵三個蕭砚。


 


我並不需要確認贓銀藏的具體位置,我隻需要確認它們在李府這片宅子裡就好了。


 


我是拿錢辦事的,不是賣命的。


 


確定的當天下午,我就把大黃放了出去,八方樓的人見了大黃,自會去調兵譴將,前來支援。


 


先把李明之抓起來,銀子又沒長腿,到時掘地三尺,慢慢找就是。


 


隻不過我需要一個契機,逼李明之狗急跳牆,說服他把證據交出來。


 


正好蕭砚來了。


 


李明之一看太子都來了,以為自己必S無疑,所以才有了後續一系列事情。


 


也算歪打正著,成功解決。


 


李明之走前,深深看著我,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解開他啞穴,道:「李若蘭的解藥我會給,說到做到。」


 


他點點頭,臉色灰白,道:「我臥房床板底下的第四格。」


 


我:「我剛才是在騙你,救李若蘭已是我能給出的全部善意,你把證據交出來,我也不會保你。」


 


「我知道。」


 


他看著我,「作為父親,我自問沒有給過你什麼,你……望你日後人生美滿,能有個好歸宿。」


 


我嗤笑,最後一拜,「恭送父親上路。」


 


彭唯真和李明之等人落馬了,玉州守將在蕭砚的指揮下,帶人從李府花園裡挖出了大筆贓銀。


 


此間還有些爛攤子待收拾,相信皇後娘娘會派三司來收拾的,跟我無關了。


 


13


 


我在太湖邊上買了所簇新的宅子。


 


風水好,位置佳,鬧中取靜,特別適合養老。


 


要是旁邊沒有現眼包就好了。


 


我:「太子殿下,皇後娘娘傳信催了八遍了,您尊貴的玉臀能不能動一動,從我家躺椅上抬起來,快馬加鞭滾回京城?」


 


清明都過了。


 


多少祭祖的人都返程了。


 


春光明媚,落英如雪。


 


我和蕭砚一人一張躺椅,中間隔著張茶桌,曬太陽,品茶,吹風。


 


誰也不愛起,仿佛能躺到地老天荒。


 


聽見我的話,蕭砚慵懶應了聲,「明天。」


 


我怒:「昨天你也是這麼說的!還有前天!大前天!」


 


在我這蹭吃蹭喝也就算了,還不給錢。


 


蕭砚久久沉默,將手中闲書蓋在臉上,悶聲道:「江南離長安太遠了。」


 


我:「……」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


 


我道:「蕭砚,我知道你喜歡我。」


 


我道:「謝謝你喜歡我,謝謝你不遠千裡來找我,離宮當日沒同你好好告別,說實話,我挺遺憾的,謝謝你來了,彌補了我的遺憾。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跟你告別嗎?因為我不敢。」


 


蕭砚僵住了,躺在椅上一動不動。


 


書擋著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道:「跟你分開是一件我不敢面對的事。」


 


「那你……那你喜不喜歡我?」他道。


 


我:「我接觸過的、認識的所有男人裡,若非要我找個人來喜歡,沒有誰比你更值得。


 


「可是我為什麼非要找個人喜歡不可呢?我喜歡誰也不會超過喜歡自己。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我又懶又沒志氣,還怕麻煩。


 


「喜歡一個人太麻煩了,蕭砚,尤其這個人還是你。


 


「你是大魏的儲君,若沒有意外,將來還是皇帝,你不可能拋棄一切同我留在這裡,就算你肯,我也不肯,我背負不起這麼沉重的殊榮。


 


「那麼隻有我跟你回長安了,回到宮裡去。我從不質疑你對我的感情,不出意外的話,皇後娘娘如今的日子,就是將來我的日子。


 


「皇後娘娘對這樣的日子樂在其中,但是對我來說,太累了。管五年東宮, 管個你都給我累夠嗆,讓我操心更多的事情,我不願意。


 


「所以你明白了嗎?」


 


許久,他把書拿開,眼眶有點紅,看著我笑道:「我明白了。」


 


「我走了。」他起身。


 


「不送。」我躺回椅上,閉上眼睛。


 


他:「此一去,我可能沒有闲暇再回來了。」


 


我:「禮部尚書之女我見過,人不錯,你當真考慮考慮。人生路很長, 去心裡的路卻可以很短,別委屈了自己。」


 


他沒說話。


 


我閉著眼睛, 遲遲聽不見響動。


 


也許已經走了吧。


 


我緩緩睜眼, 身側那張躺椅尚在微微搖晃,周圍空了。


 


……真走了啊。


 


就這還敢說喜歡我?一點堅持也沒有?


 


「哪怕……再堅持一下呢?一下下,」我悵然望天, 感覺心裡空了一塊,「萬一我就動搖了呢?


 


「萬一我重拾對生活的熱情, 喜歡太子妃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了呢?


 


「多問我一句能S?


 


「好的蕭砚, 你失去我了。


 


「我生氣了,我因愛生恨了, 我要崛起,當江南首富, 等你將來當了皇帝,我就帶領本地商戶跟朝廷作對, 讓你想起我來就後悔。」


 


「再多說幾句,」蕭砚出現在我身後,「我愛聽。」


 


我:「……」


 


「你沒走?」


 


他按住我椅背, 「我若走了,如何能聽見太子妃這一番發自肺腑的剖白。」


 


「你才太子妃,你全家都太子妃,」我推他道,「離我遠點。」


 


他卻抓住我手, 俯下身來,「將來我主外,我主內, 有朝一日你成了皇後,我也保證, 讓你闲著好吃懶做, 好不好?」


 


不等我回答,他已吻住了我。


 


我覺得這條件還行,一吻過後,勉強點頭, 「何時動身?」


 


蕭砚伸了個懶腰,躺回我身側,「明天。」


 


我:「……」


 


他:「這次是真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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