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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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採花大盜,
被侯府認親後,我決定金盆洗手,
服從安排,嫁入豪門。
我娘給了兩個人選,
一位是權勢滔天的首輔大人,
一位是才高八鬥的新科狀元,
天塌了。
我採的剛好是這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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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要不然我進宮給老皇帝衝喜吧。」
01
我是風流多情的採花大盜,也是侯府遺失多年的郡主。
本想浪跡江湖,半路卻被拉回去繼承家業。
無奈,隻有跟我採過得兩位小相公說拜拜。
到城郊破廟的時候,小相公正在挑燈夜讀。
他本是上京趕考的書生,囊中羞澀,便借住在破廟中。
見面的那晚夜雨傾盆,我躲雨進來,便看到燭光裡的絕色佳人。
他嚇了一跳,以為我是吸人陽氣的女妖精。
我也嚇了一跳,以為他是採陰補陽的色鬼。
我當即就撲到了他。
太巧了,我是採花大盜。
送上門的色鬼不要白不要。
小相公看著羸弱,但實力卻很強勁,腦子又靈光,雖說毫無經驗,但很快便能參透,反客為主。
至此小半年破廟夜夜笙歌,流連忘返。
那攤在桌上的書都落了灰。
這幾日放榜,小相公還在這破廟裡,想來也是被我耽擱了學業,落了榜。
真是罪過。
小相公喚我:「小白。」
我江湖上的花名叫浪裡小白條,到他嘴裡,叫的讓人酥了魂。
把人都按到草席上,才反應過來此行的目的。
我偷偷嘆了氣,罷了罷了。
就當減肥前的放縱餐,拜拜後的分手....
進入賢者模式後,我醞釀著開口:
「小相公,今日我是來給你訣別的。」
他掙開湿潤的眼眸:「?」
「實不相瞞,我中了劇毒,不久之後就要離開這人世間。今日一見,便是訣別。」
「你也別太傷心。就當夢一場,都忘了吧。」
風把案板上的書吹得哗哗作響。
「那啥,你也別去考試了。我手裡還有點錢,你就拿著回老家,買幾畝薄田,娶幾個嬌妻美妾,豈不快活。」
尤其是千萬別去京城考個狀元什麼的,到時候認出我,多尷尬。
採花大盜這事對於浪裡小白條來說是風流韻事,對於侯府小郡主來說,有點掉面。
我也沒法帶他回去當個面首,畢竟未來我工作的重心還是在宮鬥宅鬥這一塊。
我翻出幾張大額銀票,塞到小相公手裡。
他眉頭微皺,捏著銀票,沒說收也沒說不收。
「中毒了?」
我堅定的點點頭。
「那你還能活多久?」
我手指一張一合,瞎比了一個「三」。
「最多三天。」
小相公笑了一下,磕上我的唇角:
「那就是說,現在還能多來幾次。」
從破廟裡出來後,我託著沉重的身軀和心情離開。
沒有過硬的身體素質和工作作風,還真幹不了採花大盜這一行。
萬幸,我隻採了兩個。
有了小相公的前車之鑑,這次和老二的訣別,我找了個晌午。
小相公窮鄉僻壤出來,沒開過葷,下手沒輕沒重,老二錦衣玉食,一看就是富甲人家出身,總不會白日宣淫。
等我趕到江南的小宅子,準備順帶吃個午飯就「S遁」,卻發現大門緊閉,一個人影都沒有。
好歹有那麼多個筋疲力盡的夜晚,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熱水太燙我不敢喝,人心太涼我不敢碰。
02
初二是我認祖歸宗的大日子,成為侯府名副其實的真郡主。
侯府張燈結彩,賓客往來,人人都拎了禮品。
小廝通報著禮品清單。
我不識貨,不如假郡主從小耳濡目染,光聽名號就能估摸到價值。
我隻能憑眼看——
但凡假郡主眼冒精光的,就放入我的小私庫,但凡她撇嘴鄙夷的,都送給她做人情。
謝櫻白了我一眼,收斂表情,不露喜悲,見我不再能分辨出,得意地衝我做鬼臉。
我撲進娘親的懷裡:
「娘,我從小在村裡長大,這些禮物我聽到沒聽過說。真崇拜妹妹,知道的那麼多...」
「嗯?」
我娘大手一揮,指指點點: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全部搬到我女兒的房裡。」
我搖著娘親的的手臂撒嬌:「娘,我好愛你哦。」
謝櫻打了一個惡寒,眼珠使勁往上翻成全白眼。
小廝說到:「丞相府送鑲寶珠鎏金蝴蝶八寶簪一支。」
謝櫻直接站了起來。
我娘猛烈的搖晃我的手:「女兒呀!」
我直起腰:「娘,很貴嗎?」
我趕緊吩咐小翠放我枕頭底下。
「豈止!」我娘大喝一聲:
「裴玄丞相可是全京城最好看的人...之一。」
要知道我當採花大盜那幾年,不是絕色絕對入不了眼,這丞相大人再好看,還能比我小白條嚴選的更好?
我抬眼望去。
那人一襲玄色長袍,豎著墨色玉冠,星眉劍目,走路帶風。
果真是仙品,看的想讓人重操舊業。
但前提是,不是和我那白嫖的老二長得一模一樣。
「你躲什麼?」
娘親伸出手撈我。
「害羞了?」
「這是我給你選的夫婿,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想S。」
我娘一個閃身,直接把我暴露在青天白日裡,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像是被烈日灼燒的妖精。
「朝陽郡主果真長得和夫人一模一樣,貌若天仙。」
「這把簪子配美人再合適不過了。」
裴玄笑的疏離又禮貌,客氣的像之前我睡得是他胞胎兄弟。
我悄悄抬起頭。
剛好給他插簪子行了方便。
.....
餘光瞟到謝櫻把裙子都要絞爛了,看樣子這簪子價值連城。
我扯出一個笑:
「謝...謝謝,裴…裴…丞相。」
裴玄貼近我的耳邊,細如蚊聲:
「不用謝...小白條」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小相公。」
淦!
塌房了。
我腳下一軟。
被裴玄扶了一把。
「郡主,小心。」
他嘴上說的正經,寬大袖口下的手卻不老實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眼睛裡的奸情兩個字藏都藏不住。
我羞憤的撇過臉。
娘親笑的不懷好意:「心動了?」
我:???
剛起號,別搞。
我摸了摸砰砰直跳的小心髒,感覺隨時都要背過去。
又聽到小廝通報:「新科狀元沈執玉送...雕金...雨傘一把。」
「啊啊啊!又年輕又好看的狀元郎。」
「好女兒,你看看這個,喜歡不?」
抽風的娘拐了拐我。
我下意識看過去。
小相公站在兩米開外,拿著一把油紙傘,笑的如沐春風:「小白。」
他滿臉寫著:驚喜吧。
我倒吸一口冷氣。
事實證明,採花最重要的不是給花做背調,一定要給自己做背調。
我僵硬的轉過身,機械的朝內庭走去。
我娘一個回旋鏢式拉扯,我原地轉圈回到正面:
「嗨...狀元郎。」
沈執玉走向前:「這傘是我親手做的,你下雨總不愛打傘,以後可別再被淋湿了...」
群眾投來吃瓜眼神。
「我此次能考上狀元,多虧了小白郡主以身...」
我呼吸一頓。
沈執玉彎了彎眼:「以深厚的盤纏資助我...」
呼~
我才松了一口氣,又覺得右臉被一道視線灼燒著。
直接紅溫。
我娘還在問:「女兒啊,你喜歡這個嗎?」
「這是我女婿的備選人二號。」
麻了麻了。
都是什麼人間修羅場。
來一道雷劈S我吧。
轟隆。
一道雷聲響起。
我靈感大爆發:「看!」
我手指一豎:「要下雨了,我回去收衣服了。」
伴隨著話音,我提起裙角就往內庭奔。
一口氣跑到花園,才微微喘了口氣,又聽到沈執玉的聲音。
猛然回頭。
他跟在身後,語氣埋怨:「小白,你跑什麼?我的傘你還沒收。」
我吞了吞口水,隨著他的逼近,步步後退。
又聽到有人嘲諷:「你那破傘,郡主不需要。」
裴玄從容的朝這邊走過來。
沈執玉眉一挑,連頭都沒回,反問到:「哦?是嗎?」
氣氛劍拔弩張。
我提腳準備跑,腰間一緊,一隻有力的手臂收緊。
耳邊是傘被打開的聲音,傘影籠罩在頭頂。
隻覺得天旋地轉,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隨即又被一雙手粗暴的分開。
入眼是裴玄冷到寒冰的眼神。
沈執玉直起身,慢條斯理的收好傘,他這才給了裴玄一個正眼:
「丞相大人,現在還覺得傘無用嗎?」
「呵,那也要看你護不護得住了。」
裴玄笑的雲淡風輕。
我偏偏覺得S氣彌漫。
眼見兩人眼神間充滿刀光劍影,
我使了一套移形換影,提起裙擺,逃之夭夭。
沒辦法。
告訴俺娘,俺是個孬種。
03
做逃兵的下場就是這一夜,睡的極不踏實。
夢裡,沈執玉幽怨的眼神和裴玄冰冷的氣息來回切換,嚇得我一整個輾轉難眠,冷汗漣漣。
頂著個大烏青的眼袋。
小翠喜上眉梢:「郡主,昨晚是想裴丞相想的睡不著嗎?」
我機械的扭頭:???
她捂著嘴笑:「裴丞相今早都來提親了…诶…郡主…別跑,您矜持點?」
穿過內庭就看到回廊上擺滿了一箱箱聘禮。
列隊一樣整整齊齊放在兩邊,各種奇珍異寶壘成小山尖。
謝櫻一身掛滿了珍珠瑪瑙金銀寶石,躺在箱子上,欲仙欲S:
「姐,遇到新東方廚師就嫁了吧。」
我腳步一滯:「什麼?」
謝櫻表情悠哉:「裴丞相聘禮新奇、東西豐厚、出手大方、處事得體、實力不凡,簡稱新東方處實…」
「京城貴女的擇偶標準,你不知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我揉了揉腦袋,又遇到了我娘。
她看了一眼謝櫻,眼含擔憂:「女兒啊,你千萬別被這些蒙蔽了雙眼。」
「日久才能見人心…」
聽著我娘的淳淳教誨,我留下了感動了淚水。
分別 17 年,她依舊愛我如初。
我鄭重的點點頭。
她又說:「多處些日子,我看他不止這點東西!」
……
「我不同意!」
門庭內傳出我爹氣吞山河的渾厚聲音。
看來我家還有一個明事理的。
「爹…」我眼含熱淚。
「我不同意下月十五迎親,我看三天後正是百年難得的好日子。」
我下巴砸在地上。
這一家子什麼奇葩?
香菇藍瘦。
我爹拍了拍裴玄的肩膀:「阿瑩來,你跟賢侄好好聊聊,我看這個夫婿還是很不錯的。」
擦身而過的時候,他一改侯爺穩重形象,衝我擠眉弄眼。
我揉了揉額頭:「裴丞相…」
話沒說完,手臂上傳來力道,一個踉跄,我跌坐在裴玄的懷裡。
我嚇了一跳,掙扎著起身:「裴…裴丞相,你放尊重點!」
他手跟烙鐵似的。
「現在叫我丞相了,你以前可都是叫我相公的…」
我忙捂住他的嘴:「以前是變態,現在是現在,不一樣。」
他眉眼一揚,手心裡傳來湿熱的觸感。
我忙收回手。
他的笑意張狂:「有什麼不一樣?」
說著,他埋進我的脖子裡,落下密密麻麻湿湿的吻。
我又急又怕,巴掌胡亂的落在他臉上:「你別這麼騷?」
「你不就喜歡我這樣?」
他聲調一暗,吐出一個婉轉低沉的「嗯」。
「我們好久都沒有…小白條,你今晚要不要來丞相府找我…我給你留窗…」
我一把推開他,趕緊把話題扯回正題上:「你…你…你怎麼不打招呼就私自上門來了…」
裴玄反問:「有什麼問題?我們不是早就私定終身,生米煮成熟飯…」
「噓…」
我怕的直跺腳:「跟你說了,過去就過去了。」
「你要是早說你是丞相,我也不會…」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裴玄神色收斂:「謝瑩,你什麼意思?不認賬?」
「還是說,你心裡念著那個窮書生?」
他緩和了一下語氣:「你是不是怕他泄露出去,放心,我有辦法讓他閉嘴。」
「你就安心的做丞相夫人。」
04
熬了三天,我將大周的的律法和風俗研究了透徹,也沒找到一妻多夫的先例。
真真是太落後了。
我幽幽嘆了一口氣。
才發現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裴玄說要讓沈執玉閉嘴。
怎麼讓他閉嘴,
割了他的舌頭?
還是…S人滅口。
都說床上看到床下,裴玄本就是是個橫衝直撞,不到一滴不剩絕不罷休的狠人。
他幹的出來!
我起了一聲白毛汗,想要拍案而起,就聽到「啪」的一聲。
我看了看滯空的手,莫非我還有隔空打牛的技能?
又聽到悉悉簌簌的聲音。
我猛的扭過頭,一個黑影落在窗邊,扶著玉冠站了起來。
他一身灰塵僕僕,頗有些狼狽。
莫非真是被裴玄追S了?
我脫口問道:「小…沈…執玉,你被追S了?」
沈執玉尷尬的笑了笑:「給你送的紙條,都被裴玄的人攔截了。迫不得已才翻牆進來。」
他拍了拍衣服的灰塵,又揉了揉手腕。
衣服被撩起的間隙,我看到他手腕佔了血跡。
「怎麼有血?」
他放下衣袖,說的不甚在意:「沒事,翻牆的時候被石子劃了一下……」
「你不來找我,我隻好翻牆來找你。」
說到最後,語氣裡沾染了些委屈。
我拉過他的手一看,一條細長的傷口劃過雪白的肌膚,正冒著血珠。
我頓時心痛的很。
找了藥箱,給他包扎。
他縮回手:「小白,你诓騙我中了毒,是不是想從此以後不再見我。」
他語氣冰涼:「我深夜冒闖你的閨房,到底是我僭越了。」
「我隻是聽說裴玄來提親,又剛剛上任,裴玄不停的施壓,我這剛脫身,情急之下才不顧一切的來找你。」
「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走…」
沈執玉站起身,微微偏過頭,映照在燭光下,漏出紅紅的眼圈,一滴淚剛好劃過臉頰,美的驚人。
我知道,我完了。
他向外挪動著腳步,偷偷看我的臉色。
我嘆了一口氣,拉住他的手。
他立馬坐了下來,神色間松了一口氣。
手腕翻轉,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居然滲出了血。
…..
我敢肯定,美人計不成的話應該還有苦肉計。
我耐著性子又包扎一遍。
「你說裴玄給你施壓?」
沈執玉耳尖一動:「翻了幾件積壓十幾年的懸案讓我查…都是小事。不過…他給我塞了十幾個美人,都是眉眼間和你五分像的…」
他語氣鄙夷:「手段太髒了。」
「我都退回去了。他喜歡收藏赝品就都留給他。」
我心想,到底是高估裴玄了。
他當時說的冰冷,還以為多殘忍。
嚇了我一大跳。
思忖間隻覺得面部越來越灼熱。
低頭一看,沈執玉已經微閉著眼越靠越近。
我頓時呼吸一滯。
算來已經過了大半個月清湯掛水的日子,確實讓人心痒難耐。
但凡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面對深愛自己,關鍵還長得不錯的男人,都會按耐不住。
何況沈執玉有著傾城的姿色。
倒在軟塌之上的時候,沈執玉已經衣不蔽體。
他捉住我胡亂點火的手,偏過頭躲開我湿漉漉的吻:
「不…不行…裴玄都上門提親了,我們不可以這樣…」
不行?
現在是火燒眉毛,箭在弦上。
容不得一個不字。
沈執玉斂了斂衣服,神色間頗為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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