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郡主惹火,求兩位大人放過 字數:4923 更新時間:2025-08-28 14: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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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採花大盜,


 


被侯府認親後,我決定金盆洗手,


 


服從安排,嫁入豪門。


 


我娘給了兩個人選,


 


一位是權勢滔天的首輔大人,


 


一位是才高八鬥的新科狀元,


 


天塌了。


 


我採的剛好是這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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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要不然我進宮給老皇帝衝喜吧。」


 


01


 


我是風流多情的採花大盜,也是侯府遺失多年的郡主。


 


本想浪跡江湖,半路卻被拉回去繼承家業。


 


無奈,隻有跟我採過得兩位小相公說拜拜。


 


到城郊破廟的時候,小相公正在挑燈夜讀。


 


他本是上京趕考的書生,囊中羞澀,便借住在破廟中。


 


見面的那晚夜雨傾盆,我躲雨進來,便看到燭光裡的絕色佳人。


 


他嚇了一跳,以為我是吸人陽氣的女妖精。


 


我也嚇了一跳,以為他是採陰補陽的色鬼。


 


我當即就撲到了他。


 


太巧了,我是採花大盜。


 


送上門的色鬼不要白不要。


 


小相公看著羸弱,但實力卻很強勁,腦子又靈光,雖說毫無經驗,但很快便能參透,反客為主。


 


至此小半年破廟夜夜笙歌,流連忘返。


 


那攤在桌上的書都落了灰。


 


這幾日放榜,小相公還在這破廟裡,想來也是被我耽擱了學業,落了榜。


 


真是罪過。


 


小相公喚我:「小白。」


 


我江湖上的花名叫浪裡小白條,到他嘴裡,叫的讓人酥了魂。


 


把人都按到草席上,才反應過來此行的目的。


 


我偷偷嘆了氣,罷了罷了。


 


就當減肥前的放縱餐,拜拜後的分手....


 


進入賢者模式後,我醞釀著開口:


 


「小相公,今日我是來給你訣別的。」


 


他掙開湿潤的眼眸:「?」


 


「實不相瞞,我中了劇毒,不久之後就要離開這人世間。今日一見,便是訣別。」


 


「你也別太傷心。就當夢一場,都忘了吧。」


 


風把案板上的書吹得哗哗作響。


 


「那啥,你也別去考試了。我手裡還有點錢,你就拿著回老家,買幾畝薄田,娶幾個嬌妻美妾,豈不快活。」


 


尤其是千萬別去京城考個狀元什麼的,到時候認出我,多尷尬。


 


採花大盜這事對於浪裡小白條來說是風流韻事,對於侯府小郡主來說,有點掉面。


 


我也沒法帶他回去當個面首,畢竟未來我工作的重心還是在宮鬥宅鬥這一塊。


 


我翻出幾張大額銀票,塞到小相公手裡。


 


他眉頭微皺,捏著銀票,沒說收也沒說不收。


 


「中毒了?」


 


我堅定的點點頭。


 


「那你還能活多久?」


 


我手指一張一合,瞎比了一個「三」。


 


「最多三天。」


 


小相公笑了一下,磕上我的唇角:


 


「那就是說,現在還能多來幾次。」


 


從破廟裡出來後,我託著沉重的身軀和心情離開。


 


沒有過硬的身體素質和工作作風,還真幹不了採花大盜這一行。


 


萬幸,我隻採了兩個。


 


有了小相公的前車之鑑,這次和老二的訣別,我找了個晌午。


 


小相公窮鄉僻壤出來,沒開過葷,下手沒輕沒重,老二錦衣玉食,一看就是富甲人家出身,總不會白日宣淫。


 


等我趕到江南的小宅子,準備順帶吃個午飯就「S遁」,卻發現大門緊閉,一個人影都沒有。


 


好歹有那麼多個筋疲力盡的夜晚,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熱水太燙我不敢喝,人心太涼我不敢碰。


 


02


 


初二是我認祖歸宗的大日子,成為侯府名副其實的真郡主。


 


侯府張燈結彩,賓客往來,人人都拎了禮品。


 


小廝通報著禮品清單。


 


我不識貨,不如假郡主從小耳濡目染,光聽名號就能估摸到價值。


 


我隻能憑眼看——


 


但凡假郡主眼冒精光的,就放入我的小私庫,但凡她撇嘴鄙夷的,都送給她做人情。


 


謝櫻白了我一眼,收斂表情,不露喜悲,見我不再能分辨出,得意地衝我做鬼臉。


 


我撲進娘親的懷裡:


 


「娘,我從小在村裡長大,這些禮物我聽到沒聽過說。真崇拜妹妹,知道的那麼多...」


 


「嗯?」


 


我娘大手一揮,指指點點: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全部搬到我女兒的房裡。」


 


我搖著娘親的的手臂撒嬌:「娘,我好愛你哦。」


 


謝櫻打了一個惡寒,眼珠使勁往上翻成全白眼。


 


小廝說到:「丞相府送鑲寶珠鎏金蝴蝶八寶簪一支。」


 


謝櫻直接站了起來。


 


我娘猛烈的搖晃我的手:「女兒呀!」


 


我直起腰:「娘,很貴嗎?」


 


我趕緊吩咐小翠放我枕頭底下。


 


「豈止!」我娘大喝一聲:


 


「裴玄丞相可是全京城最好看的人...之一。」


 


要知道我當採花大盜那幾年,不是絕色絕對入不了眼,這丞相大人再好看,還能比我小白條嚴選的更好?


 


我抬眼望去。


 


那人一襲玄色長袍,豎著墨色玉冠,星眉劍目,走路帶風。


 


果真是仙品,看的想讓人重操舊業。


 


但前提是,不是和我那白嫖的老二長得一模一樣。


 


「你躲什麼?」


 


娘親伸出手撈我。


 


「害羞了?」


 


「這是我給你選的夫婿,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想S。」


 


我娘一個閃身,直接把我暴露在青天白日裡,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像是被烈日灼燒的妖精。


 


「朝陽郡主果真長得和夫人一模一樣,貌若天仙。」


 


「這把簪子配美人再合適不過了。」


 


裴玄笑的疏離又禮貌,客氣的像之前我睡得是他胞胎兄弟。


 


我悄悄抬起頭。


 


剛好給他插簪子行了方便。


 


.....


 


餘光瞟到謝櫻把裙子都要絞爛了,看樣子這簪子價值連城。


 


我扯出一個笑:


 


「謝...謝謝,裴…裴…丞相。」


 


裴玄貼近我的耳邊,細如蚊聲:


 


「不用謝...小白條」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小相公。」


 


淦!


 


塌房了。


 


我腳下一軟。


 


被裴玄扶了一把。


 


「郡主,小心。」


 


他嘴上說的正經,寬大袖口下的手卻不老實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眼睛裡的奸情兩個字藏都藏不住。


 


我羞憤的撇過臉。


 


娘親笑的不懷好意:「心動了?」


 


我:???


 


剛起號,別搞。


 


我摸了摸砰砰直跳的小心髒,感覺隨時都要背過去。


 


又聽到小廝通報:「新科狀元沈執玉送...雕金...雨傘一把。」


 


「啊啊啊!又年輕又好看的狀元郎。」


 


「好女兒,你看看這個,喜歡不?」


 


抽風的娘拐了拐我。


 


我下意識看過去。


 


小相公站在兩米開外,拿著一把油紙傘,笑的如沐春風:「小白。」


 


他滿臉寫著:驚喜吧。


 


我倒吸一口冷氣。


 


事實證明,採花最重要的不是給花做背調,一定要給自己做背調。


 


我僵硬的轉過身,機械的朝內庭走去。


 


我娘一個回旋鏢式拉扯,我原地轉圈回到正面:


 


「嗨...狀元郎。」


 


沈執玉走向前:「這傘是我親手做的,你下雨總不愛打傘,以後可別再被淋湿了...」


 


群眾投來吃瓜眼神。


 


「我此次能考上狀元,多虧了小白郡主以身...」


 


我呼吸一頓。


 


沈執玉彎了彎眼:「以深厚的盤纏資助我...」


 


呼~


 


我才松了一口氣,又覺得右臉被一道視線灼燒著。


 


直接紅溫。


 


我娘還在問:「女兒啊,你喜歡這個嗎?」


 


「這是我女婿的備選人二號。」


 


麻了麻了。


 


都是什麼人間修羅場。


 


來一道雷劈S我吧。


 


轟隆。


 


一道雷聲響起。


 


我靈感大爆發:「看!」


 


我手指一豎:「要下雨了,我回去收衣服了。」


 


伴隨著話音,我提起裙角就往內庭奔。


 


一口氣跑到花園,才微微喘了口氣,又聽到沈執玉的聲音。


 


猛然回頭。


 


他跟在身後,語氣埋怨:「小白,你跑什麼?我的傘你還沒收。」


 


我吞了吞口水,隨著他的逼近,步步後退。


 


又聽到有人嘲諷:「你那破傘,郡主不需要。」


 


裴玄從容的朝這邊走過來。


 


沈執玉眉一挑,連頭都沒回,反問到:「哦?是嗎?」


 


氣氛劍拔弩張。


 


我提腳準備跑,腰間一緊,一隻有力的手臂收緊。


 


耳邊是傘被打開的聲音,傘影籠罩在頭頂。


 


隻覺得天旋地轉,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隨即又被一雙手粗暴的分開。


 


入眼是裴玄冷到寒冰的眼神。


 


沈執玉直起身,慢條斯理的收好傘,他這才給了裴玄一個正眼:


 


「丞相大人,現在還覺得傘無用嗎?」


 


「呵,那也要看你護不護得住了。」


 


裴玄笑的雲淡風輕。


 


我偏偏覺得S氣彌漫。


 


眼見兩人眼神間充滿刀光劍影,


 


我使了一套移形換影,提起裙擺,逃之夭夭。


 


沒辦法。


 


告訴俺娘,俺是個孬種。


 


03


 


做逃兵的下場就是這一夜,睡的極不踏實。


 


夢裡,沈執玉幽怨的眼神和裴玄冰冷的氣息來回切換,嚇得我一整個輾轉難眠,冷汗漣漣。


 


頂著個大烏青的眼袋。


 


小翠喜上眉梢:「郡主,昨晚是想裴丞相想的睡不著嗎?」


 


我機械的扭頭:???


 


她捂著嘴笑:「裴丞相今早都來提親了…诶…郡主…別跑,您矜持點?」


 


穿過內庭就看到回廊上擺滿了一箱箱聘禮。


 


列隊一樣整整齊齊放在兩邊,各種奇珍異寶壘成小山尖。


 


謝櫻一身掛滿了珍珠瑪瑙金銀寶石,躺在箱子上,欲仙欲S:


 


「姐,遇到新東方廚師就嫁了吧。」


 


我腳步一滯:「什麼?」


 


謝櫻表情悠哉:「裴丞相聘禮新奇、東西豐厚、出手大方、處事得體、實力不凡,簡稱新東方處實…」


 


「京城貴女的擇偶標準,你不知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我揉了揉腦袋,又遇到了我娘。


 


她看了一眼謝櫻,眼含擔憂:「女兒啊,你千萬別被這些蒙蔽了雙眼。」


 


「日久才能見人心…」


 


聽著我娘的淳淳教誨,我留下了感動了淚水。


 


分別 17 年,她依舊愛我如初。


 


我鄭重的點點頭。


 


她又說:「多處些日子,我看他不止這點東西!」


 


……


 


「我不同意!」


 


門庭內傳出我爹氣吞山河的渾厚聲音。


 


看來我家還有一個明事理的。


 


「爹…」我眼含熱淚。


 


「我不同意下月十五迎親,我看三天後正是百年難得的好日子。」


 


我下巴砸在地上。


 


這一家子什麼奇葩?


 


香菇藍瘦。


 


我爹拍了拍裴玄的肩膀:「阿瑩來,你跟賢侄好好聊聊,我看這個夫婿還是很不錯的。」


 


擦身而過的時候,他一改侯爺穩重形象,衝我擠眉弄眼。


 


我揉了揉額頭:「裴丞相…」


 


話沒說完,手臂上傳來力道,一個踉跄,我跌坐在裴玄的懷裡。


 


我嚇了一跳,掙扎著起身:「裴…裴丞相,你放尊重點!」


 


他手跟烙鐵似的。


 


「現在叫我丞相了,你以前可都是叫我相公的…」


 


我忙捂住他的嘴:「以前是變態,現在是現在,不一樣。」


 


他眉眼一揚,手心裡傳來湿熱的觸感。


 


我忙收回手。


 


他的笑意張狂:「有什麼不一樣?」


 


說著,他埋進我的脖子裡,落下密密麻麻湿湿的吻。


 


我又急又怕,巴掌胡亂的落在他臉上:「你別這麼騷?」


 


「你不就喜歡我這樣?」


 


他聲調一暗,吐出一個婉轉低沉的「嗯」。


 


「我們好久都沒有…小白條,你今晚要不要來丞相府找我…我給你留窗…」


 


我一把推開他,趕緊把話題扯回正題上:「你…你…你怎麼不打招呼就私自上門來了…」


 


裴玄反問:「有什麼問題?我們不是早就私定終身,生米煮成熟飯…」


 


「噓…」


 


我怕的直跺腳:「跟你說了,過去就過去了。」


 


「你要是早說你是丞相,我也不會…」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裴玄神色收斂:「謝瑩,你什麼意思?不認賬?」


 


「還是說,你心裡念著那個窮書生?」


 


他緩和了一下語氣:「你是不是怕他泄露出去,放心,我有辦法讓他閉嘴。」


 


「你就安心的做丞相夫人。」


 


04


 


熬了三天,我將大周的的律法和風俗研究了透徹,也沒找到一妻多夫的先例。


 


真真是太落後了。


 


我幽幽嘆了一口氣。


 


才發現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裴玄說要讓沈執玉閉嘴。


 


怎麼讓他閉嘴,


 


割了他的舌頭?


 


還是…S人滅口。


 


都說床上看到床下,裴玄本就是是個橫衝直撞,不到一滴不剩絕不罷休的狠人。


 


他幹的出來!


 


我起了一聲白毛汗,想要拍案而起,就聽到「啪」的一聲。


 


我看了看滯空的手,莫非我還有隔空打牛的技能?


 


又聽到悉悉簌簌的聲音。


 


我猛的扭過頭,一個黑影落在窗邊,扶著玉冠站了起來。


 


他一身灰塵僕僕,頗有些狼狽。


 


莫非真是被裴玄追S了?


 


我脫口問道:「小…沈…執玉,你被追S了?」


 


沈執玉尷尬的笑了笑:「給你送的紙條,都被裴玄的人攔截了。迫不得已才翻牆進來。」


 


他拍了拍衣服的灰塵,又揉了揉手腕。


 


衣服被撩起的間隙,我看到他手腕佔了血跡。


 


「怎麼有血?」


 


他放下衣袖,說的不甚在意:「沒事,翻牆的時候被石子劃了一下……」


 


「你不來找我,我隻好翻牆來找你。」


 


說到最後,語氣裡沾染了些委屈。


 


我拉過他的手一看,一條細長的傷口劃過雪白的肌膚,正冒著血珠。


 


我頓時心痛的很。


 


找了藥箱,給他包扎。


 


他縮回手:「小白,你诓騙我中了毒,是不是想從此以後不再見我。」


 


他語氣冰涼:「我深夜冒闖你的閨房,到底是我僭越了。」


 


「我隻是聽說裴玄來提親,又剛剛上任,裴玄不停的施壓,我這剛脫身,情急之下才不顧一切的來找你。」


 


「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走…」


 


沈執玉站起身,微微偏過頭,映照在燭光下,漏出紅紅的眼圈,一滴淚剛好劃過臉頰,美的驚人。


 


我知道,我完了。


 


他向外挪動著腳步,偷偷看我的臉色。


 


我嘆了一口氣,拉住他的手。


 


他立馬坐了下來,神色間松了一口氣。


 


手腕翻轉,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居然滲出了血。


 


…..


 


我敢肯定,美人計不成的話應該還有苦肉計。


 


我耐著性子又包扎一遍。


 


「你說裴玄給你施壓?」


 


沈執玉耳尖一動:「翻了幾件積壓十幾年的懸案讓我查…都是小事。不過…他給我塞了十幾個美人,都是眉眼間和你五分像的…」


 


他語氣鄙夷:「手段太髒了。」


 


「我都退回去了。他喜歡收藏赝品就都留給他。」


 


我心想,到底是高估裴玄了。


 


他當時說的冰冷,還以為多殘忍。


 


嚇了我一大跳。


 


思忖間隻覺得面部越來越灼熱。


 


低頭一看,沈執玉已經微閉著眼越靠越近。


 


我頓時呼吸一滯。


 


算來已經過了大半個月清湯掛水的日子,確實讓人心痒難耐。


 


但凡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面對深愛自己,關鍵還長得不錯的男人,都會按耐不住。


 


何況沈執玉有著傾城的姿色。


 


倒在軟塌之上的時候,沈執玉已經衣不蔽體。


 


他捉住我胡亂點火的手,偏過頭躲開我湿漉漉的吻:


 


「不…不行…裴玄都上門提親了,我們不可以這樣…」


 


不行?


 


現在是火燒眉毛,箭在弦上。


 


容不得一個不字。


 


沈執玉斂了斂衣服,神色間頗為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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