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字體大小:
知道她銀子多,但也不是這麼隨便破費的。
翌日,魏曕特意告了一日假,與殷蕙一起幫表妹操持遷居事宜。
溫如月默默旁觀,然後發現,與表哥重逢這麼久,今日表哥看她的眼神最有耐心。
第153章
在溫如月那嶄新的宅子裡用了一頓午飯,殷蕙與魏曕就帶著寧姐兒告辭了。
殷蕙先上的馬車,魏曕再把寧姐兒抱上去。
小丫頭一進車廂,便挑開窗簾,甜甜地朝出來相送的溫如月道:“表姑母,改日我再來看你。”
溫如月笑道:“好,到時候表姑母給寧寧準備好吃的。”
寧姐兒滿意了,卻依然趴在窗邊,很是不舍地打量表姑母身後的宅子。
這麼大的孩子,最喜歡去新鮮的地方玩耍。
溫如月本想再與表哥說兩句話,被寧姐兒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她隻能把話咽回去。
“外面曬,進去吧。”
魏曕與表妹客套一句,這便上了馬車,坐到坐榻另一頭。
隻有寧姐兒熱情地與溫如月告別。
溫如月就一直笑著,直到馬車出發,殷蕙將女兒拉回懷中,窗簾才落下,溫如月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車內,殷蕙讓魏曕看著寧姐兒,她取出鯉魚戲水繡面的團扇,輕輕地扇了起來。
Advertisement
魏曕的餘光投過來,看到她姿勢憊懶地靠著車板,白裡透粉的臉微微朝著另一側車窗,長睫輕闔,不知是在思索什麼,還是隻是應酬累了閉目養神。
窗邊光線強烈,她白皙的臉仿佛也散發出一層柔光,紅唇微微張開,帶著一種午後的慵懶。
她拿扇的手越放越低,最後輕輕垂在腿上。
車裡雖然擺了兩座小冰鼎,在這炎熱的午後,依然潮悶。
寧姐兒更是靠在父王的懷裡,眼皮打起架來。
魏曕左手託著女兒,右手伸過去,捏住團扇扇面,輕輕將細細的扇柄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殷蕙還處於淺眠狀態,手上的異樣讓她挑起眼簾,見魏曕揮動團扇替她們娘倆扇風,她朝他笑了笑,繼續睡了。
那帶著濃濃困意的短暫笑容,卻讓魏曕放松下來。
表妹在家裡住了多久,他的心就懸了多久,總覺得自己一句話說錯或是一個舉動不對,都可能引起她的誤會。
魏曕自然不會怕她什麼,隻是想到她默默地計較了十年,他就不想她再有一點不必有的傷心難過。
娘倆都睡著了,隻有魏曕不停地扇著扇子。
馬車停到蜀王府門前,寧姐兒睡得沉沉沒有發覺,殷蕙醒了,就坐趟車的功夫,後背竟多了一層汗。
這就是金陵的夏天,悶熱悶熱的。
魏曕看她一眼,抱著寧姐兒先往外走去。
寧姐兒的一雙鞋襪都被他脫掉了,就為了讓女兒更涼快些。
殷蕙收拾好女兒的東西,跟在後面下了車。
金盞馬上撐了傘靠過來,替主子隔絕頭頂耀眼的陽光。
“你走得快,先送寧寧回去吧。”
見魏曕回頭看過來,殷蕙輕聲道,眼睛還沒適應外面的光線,那團扇擋著。
魏曕就先走了。
殷蕙也與金盞加快腳步,一路回了後院。
“備水吧。”殷蕙吩咐候在旁邊的銀盞,她喝口涼水,直接去浴室等著了。
金盞去內室取王妃的換洗衣物。
王妃專門留了一扇衣櫃放寢衣,夏季衣料薄,一下子就能掛二十多套。
下面基本都是長達腳踝的絲質褲子,觸手順滑清涼,上面的樣式就多了,有小小一片肚兜,有輕薄的對襟襦衣,更有最常穿的薄衫。這些都是與褲子分別成套的,還有幾條長達膝蓋的絲裙,都是王妃還是少女時期,貪圖涼快,讓錦繡樓的繡娘專門按照她的意思縫制而成,肩上隻有兩條細細的帶子,穿上後前胸後背露了大半,若是拿到外面,定要被人說成傷風敗俗。
可是真的很涼快,王妃也曾賞賜過她與銀盞這種絲裙,金盞都舍不得穿,當成寶貝收藏著。
今天這麼熱,金盞就拿了一條淺碧色的絲裙給主子。
等魏曕送完女兒過來時,就聽浴室那邊已經有水聲了。
看眼候在廊檐下的金盞、銀盞,魏曕關上廳堂的門,直接朝浴室走去。
殷蕙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裡。
魏曕進來了,因為長時間抱著女兒,冷俊的臉微微發紅。
殷蕙瞥他一眼,轉了過去。
她發髻高挽,露出修長的脖頸,肌膚雪白。
穿著衣裳的她,嬌豔明麗,脫去衣物,反而有種不染塵埃的清靈,尤其是此刻這般隱在水中時。
魏曕去屏風另一側衝洗了。
殷蕙趁他在忙,走出浴桶,迅速擦幹身體,穿上金盞替她準備好的夏季寢衣,先回了內室。
等魏曕洗好過來,殷蕙已經躺在床上了,質地順滑的絲裙畫筆般勾勒出她的側影,淺淺的碧色,更襯出她的瑩白。
魏曕從後面抱住她,唇印上她的脖頸。
殷蕙躲了躲,閉著眼睛道:“困了。”
魏曕將她轉過來,看著她沐浴過後紅潤的臉,問:“高興嗎?”
殷蕙:“高興什麼?”
魏曕:“表妹搬走了。”
殷蕙哼道:“說得好像我不希望她住在這裡似的,作為表嫂,我可沒有怠慢她。”
魏曕知道,她對表妹已經仁至義盡,明明心裡不舒服,禮節上卻毫無疏漏。
“我高興。”魏曕摸著她的唇角道。
殷蕙早就看出來了。
她不喜歡溫如月,可她擅長應酬,不過是動動嘴的事。
魏曕有照顧溫如月的責任,本身卻抗拒家裡多個必須要招待的外人,兩種情緒交織,每次溫如月在場,魏曕基本就沒有過好臉色。
也幸好他平時就冷,換成殷蕙,去了一個表哥家裡表哥卻如此待她,她真是寧可去街頭要飯,也懶得受這氣。
“高興就睡吧。”殷蕙推了他一把。
魏曕卻將她拉回懷裡,目光似火。
表妹走了,他高興,她穿成這樣,他更高興。
下午衡哥兒、循哥兒回來時,陽光依然灼灼,小兄弟倆從外面走進來,臉蛋都紅撲撲的。
知道父王今日告假在家,兄弟倆就先來給父王請安。
魏曕人在書房,書房裡擺著冰鼎,比外面涼快多了。
衡哥兒、循哥兒走進來,就見父王穿著一件茶白色的夏袍,袖子卷到肘部,正在作畫。
白色溫雅,魏曕這麼一穿,那冰冷的威嚴氣勢都緩和很多,導致衡哥兒、循哥兒竟有種面對陌生人的感覺,很不習慣。
魏曕一筆結束,這才偏頭看來,注意到兒子們額頭都有汗,他朝茶桌那邊揚揚下巴,道:“渴了吧,自己倒茶。”
衡哥兒、循哥兒互視一眼,再走到茶桌邊。
衡哥兒拿起茶壺,先給弟弟倒。
循哥兒偷偷回頭,又看了眼父王。
衡哥兒連續倒了兩碗茶,直到喝茶時,才偷偷去看父王。
喝好了,衡哥兒帶著弟弟來到父王的書桌旁,發現父王畫的是荷花,一片連綿的碧綠荷葉當中,冒出三四支尚且青澀的花苞,層層疊疊還是一片青綠,隻有一朵花苞長得最好,微微綻開,露出鮮嫩的粉色。
衡哥兒的腦海裡,便冒出“一枝獨秀”四字。
“父王畫的真好。”衡哥兒真心敬佩道。
別人都知道父王擅武,跟著皇祖父立下過許多戰功,卻不知道他的父王亦擅丹青。
魏曕笑了下,對兒子們道:“母親還沒睡醒,你們先回房沐浴,收拾好了再過來。”
兄弟倆恭聲告退。
離開書房後,循哥兒忍不住對哥哥道:“父王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衡哥兒點頭,他都不記得上次父王穿淺色衣裳是什麼時候了。
循哥兒:“是因為表姑母走了嗎?”
衡哥兒驚訝地看向弟弟:“為何這麼說?”
循哥兒嘿嘿笑:“我就是覺得,父王不喜歡表姑母。”
衡哥兒摸摸弟弟的頭:“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
小兄弟倆跳進浴桶裡玩鬧時,殷蕙剛剛梳好頭,得知兒子們回來了,她來了前院。
發現兒子們不在,殷蕙隻好去書房找魏曕。
魏曕正好完成了這幅畫,叫她過來看。
殷蕙想起金盞、銀盞的話,說她睡著沒多久王爺就走了。
所以,沒有歇晌的魏曕,一下午都待在書房作畫?
熱門推薦

60歲生日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尊重侄子命運
"兒大避母,我勸嫂子跟十歲的侄子分床睡。 嫂子不願,諷刺我沒兒子就嫉妒她們母子感情好。 我查了大量文獻,並找來專家的訪談給嫂子看,她才忍痛跟侄子分開。 後來侄子健康長大,更是一表人才,被四十歲富婆看上,成了上門女婿。 在侄子大婚當天,嫂子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她恨我讓她跟侄子太早分床,導致侄子缺少母愛,才會找個大媳婦。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十歲那年。 這一次,我會尊重嫂子的決定,看她一步步將侄子作死。"

搖光
"逃荒路上,我娘三文錢將我賣到了林府。 隻因路過林府時,正值林夫人誕下一子。 林府上空霞光萬丈,金色氣運大盛,層雲間數隻仙鶴徘徊,清啼陣陣。 我娘激動不已:「如此異象,此胎將來必定登閣拜相……是男主無疑了。」 我疑惑道:「娘,什麼是男主?」 我娘眼含深意,溫柔地撫了撫我的發頂:「男主是這個世界頂頂有氣運的人,我的搖光如果能跟在他身邊肯定能長命百歲。」 就這樣,我成了男主身邊的大丫鬟。"

綠竹蕭蕭
"我是人人唾棄的爬床丫頭,也是侯爺院裡最能生養的姨娘。 前世,因為夫人不育,我被設計飲下了暖情酒,跟侯爺一夜春宵。 侯爺自覺愧對發妻,對夫人百般珍視。 而我被辱罵被毆打,淪為了生育機器,十年裡生了六胎,直至油盡燈枯。 臨死前,我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妹妹。 誰知她卻趁沒人在時,用枕頭捂死了我。 「憑什麼你能當姨娘,我就隻能配小廝,要有來世爬侯爺床的就是我了!」 如她所願,我們重生在了夫人物色妾室這一日。 這一次我主動對夫人說: 「我的妹妹面色紅潤,臀部豐滿,一看就是能開枝散葉的好苗子。」"

姐姐的骨氣
"姐姐身殘志堅,車禍截肢後,毅然決定離婚淨身出戶。 「不愛了就要幹幹淨淨地走,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需要施舍。」 我撒潑打滾替她要了一套價值三百萬的商鋪傍身,可她卻說這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她表面上同意收下商鋪,可背地裡卻給前夫打了一張三百萬的欠條。 為了幫她還錢給她治腿,我一天打三份工。 可直到我過勞猝死之前,她還在怪我讓她丟了臉。 「你害我丟了尊嚴,害我沒有了骨氣,如今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要我把商鋪還給前夫一家的那一天。"

和高冷教授閃婚後
"我和閨蜜的哥哥閃婚了。 傅彥書是冷漠寡言的大學教授,而我是驕縱任性的京圈公主。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般配。 婚後,他也對我冷淡至極。 紀念日那晚,我點男模被傅彥書當場逮住。 他卸下了平時的矜貴與冷靜,惡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 「老婆,隻準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