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字體大小:
他突然換了話題,讓她措手不及。
謝浔之就這樣看著她:“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溫故而知新。”
易思齡睜大雙眼,有些恍惚,覺得他講話好扯。
下一秒,他銜住她的唇,用力吻上去,溫熱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落下來。易思齡被他狠狠揉進柔軟而蓬松的沙發芯子裡,感受著他不溫柔,甚至是帶著慍怒的吻。
不懂他發什麼脾氣。
易思齡招架不住他的兇,被吻得透不過氣,舌尖很自然就被勾了出來,第三次接吻,他的吻技進步神速。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很清冽,很幹淨,很欲。手指緊緊地抓住他的針織開衫,把那顆最頂,扣得一絲不苟的紐扣給揪散了。
謝浔之半咬半含,允她的舌尖,布了一層粗繭的指腹不經意地劃過柔軟白皙的皮膚。
易思齡像是被驚醒,猛地睜開眼睛,渾身都在發顫,“謝浔——”剛發出的聲音又被堵回去。
謝浔之的猜想得到證實。
她的大腿周圍是她的弱點,禁區。不可觸犯。
他隻是很輕地拿指腹劃了下。而已。
謝浔之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幾分惡劣地將她的手舉在頭頂,束縛,不準她去抓痒,易思齡難受得不行,抓心撓肺,劇烈掙扎,最後發狠地咬他一口,他這才松開手。
“謝浔之!你又發什麼酒瘋!以後再敢這樣,我饒不了你!”
她從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也從來沒有經歷過剛剛的劇烈。
Advertisement
她氣喘籲籲,眼睛裡都是因為痒而溢出的淚,亂吼一通,她匆匆忙忙跑回自己的臥室,一邊跌跌撞撞跑,一邊去抓那一塊被他惡意摸過的皮膚。
她不知道被她甩在身後的男人,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直到她徹底逃出視線。
不知為何,她今晚格外敏感,甚至敏感到了病態的地步。
痒。難耐。缺氧。
有一種瀕臨極限的錯覺。
回到臥室後,易思齡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平息過後,她察覺到身下不舒服,黏糊糊的,於是去了洗手間。
將那一小片薄薄的蕾絲褪下來,浴室明亮的光線往上一照,柔軟透氣的面料上沾滿了清清亮亮的,湿滑的,液體。
她怔怔地看著罪證,臉上湧過一陣又一陣熱燙的浪潮。
與此同時,手機裡遞進來消息。
老古板:【抱歉。吻痛你了。】
-
第34章 金玉良緣
次日下午,回京城的飛機上,饒是易欣齡這樣粗線條的人也察覺出了氣氛不對勁。
易思齡在客艙右側,不端不正半躺在沙發上,神情倦怠,將一本時尚雜志翻得沙沙作響。
謝浔之在客艙左側,坐姿規矩,神情一絲不苟,桌上擺了一臺筆電,他正在和集團高層開視頻會議。
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在車上就沒說話,到了飛機上更是一人坐一方。易欣齡夾在兩人中間,尷尬地摳腦袋,朝梅叔使眼色,梅叔兩手一攤,沒轍。
飛機落地後,一行人移步地面。到這時易思齡還是沒說話,狠狠把雜志一合,扔在一旁的書簍裡,擦著謝浔之而過時,她高傲地仰起下巴,鼻息裡發出一聲輕哼。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謝浔之看著易思齡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織金粗花外套,夾雜的金絲銀線在燈光下閃閃爍爍,輕紗裙擺蓬松,腳踝更加纖細,十釐米的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得殺氣騰騰。
他在心裡嘆氣。易欣齡,梅叔,空姐都在,若是現在跟她掰扯昨晚的事,無異於火上澆油,讓其他人看笑話,隻能暫時讓她先發脾氣。
直到上車後,謝浔之才有機會和易思齡單獨相處。易欣齡坐另一臺車去了學校,不與他們同行。
謝浔之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清清嗓子,“晚上想吃什麼?”
易思齡無動於衷。
“吃東星斑和香芋小排好不好?還有你喜歡的巴斯克。”
“不吃。”易思齡斜眼睨了他一下。
謝浔之笑,“現在還不餓,等會餓了,你就想吃東西了。先送你去住的地方休息。”
“邊度?”
謝浔之最近請了粵語老師惡補粵語,雖然離能說會道還差一大截,好歹能聽懂一些日常用詞,他說:“謝園。家裡人都等著你,邀你一起吃頓便飯。”
“不去。”易思齡想都沒想就拒絕得很果斷,“我今天心情不好,去了也隻會添亂。”
話落,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這樣意氣用事。
謝浔之惹她沒錯,但他的家人沒有,就這樣一聲不吭放鴿子,不僅不禮貌,還會旁生枝節。
可話已至此,她不能又說去,臉上更掛不住,心裡一會矛盾一會糾結,盡數化為對謝浔之的怨氣。
一切都是謝浔之的錯。
他不招惹她,她就會是乖巧懂事好脾氣不出錯的完美易思齡。
謝浔之知道昨晚的事不可能輕輕揭過,很誠懇地道歉:“昨晚的事,抱歉……”
“不要提這個。”易思齡瞪他一眼。
他倒是好意思提昨晚。
喝酒了就來招惹她,吻她,碰她的腿,惡劣作弄。第二天酒醒,又恢復一本正經,清冷淡漠。
她不是誰的小貓小狗。
謝浔之眼眸暗了暗,深知現在不是和她道歉的好時機,怕把她招惹得更來火,隻能先收聲。
計劃今晚帶易思齡去謝園吃飯,吃飯過後自然就住在謝園,現在計劃打亂,謝浔之倒也不慌不忙,隻是先把這事按了下去,手機上吩咐梅叔去雲瀾酒店開兩間套房,一間是易思齡上次來京城時住過的,另一間要求在隔壁。
到了酒店,謝浔之把易思齡送至房間門口。易思齡暫時還不想理他,隻是刷卡推門進去,耳朵上墜著的祖母綠耳環蕩悠悠。
“昭昭。”謝浔之叫住她。
易思齡腳步一頓,撅起嘴,剛想說他不準叫她小名,就聽見身後男人溫沉的聲音:“今天不想去謝園就不去,我爸媽那邊你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大事。等會兒我來送晚餐。晚上我也陪你住在這,就在對面這間,你若是有不開心的地方,或者想找我撒氣,或者想聽我道歉解釋,隨時找我,好嗎?”
才不要找你。
易思齡委屈地咬唇,他這樣“任打任罵”“風度翩翩”,她一時半會倒是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脾氣了。
總不會是氣昨晚她對他有了感覺。生理感覺,或許還有一絲,心理上的。
她說不清,也不想再往深處思考,隻覺得她這樣很丟臉。謝浔之都沒有跪倒在她的高定裙下,沒有對她神魂顛倒,她怎麼能先有感覺呢?
吃過晚飯,易思齡一個人去附近商場逛了一圈,回房間的時候自然滿載而歸,心情緩和好多。
浴室裡放著熱水,檀木精油被熱氣蒸發,香氣散得很遠。她平時才不會用這種深沉悠遠的木質調香,她喜歡果香花香,喜歡跳躍甜蜜的味道,但最近不知怎的,她覺得這種深沉寡淡的味道也很好聞。
泡澡之前打管家內線點了一份水果盤,讓管家放在門口就行。泡澡中途,門鈴響了,易思齡點開可視屏看情況,門口站著的不是管家,是謝浔之。
男人手裡端著一份精美的果盤。
易思齡嘀咕了一句,還是從浴缸裡起來,草草擦幹水珠,披上浴袍系整齊,走去開門途中,頭發用鯊魚夾挽起,松開幾绺垂在鎖骨處,發尾氤氲,冒著水汽。
打開門,她先沒好氣地乜了謝浔之一眼,明知故問:“做什麼啊。”
漂亮的果盤送到眼前。車釐子、草莓、藍莓滿得快要堆起來。
謝浔之紳士說:“送水果。”
“我可沒找你。”易思齡挑眉,一滴水珠順著額頭,沿著那高挺秀氣的水滴鼻落下來。
不是看不出她剛洗過澡,這樣素淨的面容不擦粉黛,仍舊透出一種接近神聖的美,可這種神性是和紙醉金迷的美豔交纏在一起,於是顯得墮落,顯得頹靡,輕而易舉撩起佔有欲。
謝浔之想到更之前,他上門送燕窩的那次。
她穿著幾近俗氣的睡衣,還是如此昂貴,嬌豔,奪目。
“是我想跟你送。”他克制著目光隻看向禮貌的地方,絕不侵犯她鎖骨以下。
易思齡:“別以為送一盤水果我就會不生氣了,我現在還是很生氣。”
謝浔之:“嗯,不指望用一盤水果就能獲得你的原諒。”
“是我送進去,還是你端進去?”他紳士詢問。
易思齡才不可能讓他進來,把果盤接過來,當著他的面撿了一顆草莓咬了小口,紅潤的汁水沁染唇瓣,如此豐潤可愛,像一朵被人拿嘴啃咬吮吸出汁水的花…
謝浔之目光立刻一跳,這次,克制地隻看向她的鼻子以上。
她隻是在吃水果,他居然聯想到了…性。
謝浔之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偽君子,道貌岸然…以及變態。
他唾棄自己。
“你回去吧,我還要繼續泡澡呢。你別打擾我了。”易思齡把草莓吃完,又吃了一顆車釐子。
她的壞習慣,這麼小的水果,都要分兩口吃完,以至於那些汁水在她唇瓣上到處染。
謝浔之也想快點離開,所以迅速把該說的事說完,“明天早上九點能起床嗎?”
“why?”
“領證。”
“………”
“上午領證比較好,雖然我不信這些,但…寧可信其有。早點起來,你還能有時間打扮。”
“…………”
易思齡沉默了幾秒後,把咬了一口的草莓扔回去,憤怒地把果盤塞回謝浔之手裡,“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給我送水果就是為了讓我明天早起和你領證!無恥得這麼明顯!”
“………”
房門啪地關上。
謝浔之沉默地看著手裡的果盤,她吃了一口的草莓,大喇喇地放在最中間。
熱門推薦

60歲生日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尊重侄子命運
"兒大避母,我勸嫂子跟十歲的侄子分床睡。 嫂子不願,諷刺我沒兒子就嫉妒她們母子感情好。 我查了大量文獻,並找來專家的訪談給嫂子看,她才忍痛跟侄子分開。 後來侄子健康長大,更是一表人才,被四十歲富婆看上,成了上門女婿。 在侄子大婚當天,嫂子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她恨我讓她跟侄子太早分床,導致侄子缺少母愛,才會找個大媳婦。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十歲那年。 這一次,我會尊重嫂子的決定,看她一步步將侄子作死。"

搖光
"逃荒路上,我娘三文錢將我賣到了林府。 隻因路過林府時,正值林夫人誕下一子。 林府上空霞光萬丈,金色氣運大盛,層雲間數隻仙鶴徘徊,清啼陣陣。 我娘激動不已:「如此異象,此胎將來必定登閣拜相……是男主無疑了。」 我疑惑道:「娘,什麼是男主?」 我娘眼含深意,溫柔地撫了撫我的發頂:「男主是這個世界頂頂有氣運的人,我的搖光如果能跟在他身邊肯定能長命百歲。」 就這樣,我成了男主身邊的大丫鬟。"

綠竹蕭蕭
"我是人人唾棄的爬床丫頭,也是侯爺院裡最能生養的姨娘。 前世,因為夫人不育,我被設計飲下了暖情酒,跟侯爺一夜春宵。 侯爺自覺愧對發妻,對夫人百般珍視。 而我被辱罵被毆打,淪為了生育機器,十年裡生了六胎,直至油盡燈枯。 臨死前,我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妹妹。 誰知她卻趁沒人在時,用枕頭捂死了我。 「憑什麼你能當姨娘,我就隻能配小廝,要有來世爬侯爺床的就是我了!」 如她所願,我們重生在了夫人物色妾室這一日。 這一次我主動對夫人說: 「我的妹妹面色紅潤,臀部豐滿,一看就是能開枝散葉的好苗子。」"

姐姐的骨氣
"姐姐身殘志堅,車禍截肢後,毅然決定離婚淨身出戶。 「不愛了就要幹幹淨淨地走,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需要施舍。」 我撒潑打滾替她要了一套價值三百萬的商鋪傍身,可她卻說這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她表面上同意收下商鋪,可背地裡卻給前夫打了一張三百萬的欠條。 為了幫她還錢給她治腿,我一天打三份工。 可直到我過勞猝死之前,她還在怪我讓她丟了臉。 「你害我丟了尊嚴,害我沒有了骨氣,如今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要我把商鋪還給前夫一家的那一天。"

和高冷教授閃婚後
"我和閨蜜的哥哥閃婚了。 傅彥書是冷漠寡言的大學教授,而我是驕縱任性的京圈公主。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般配。 婚後,他也對我冷淡至極。 紀念日那晚,我點男模被傅彥書當場逮住。 他卸下了平時的矜貴與冷靜,惡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 「老婆,隻準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