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秦箏抿唇道:“我今日聽人說了,看到過住山腰的王家姑娘哭著從院門跑出去。”
這種時候,她還是沒把盧嬸子給賣出來。
她那話似乎讓楚承稷想起了什麼,他眸色冷了幾分,看到秦箏繃著臉,眼底又多了些無可奈何,直接伸手捏了捏她臉:“她都哭著跑出去了,我如何讓她給我縫衣服?”
秦箏先前壓根沒想過會是楚承稷自己縫的衣裳,也不是盧嬸子縫的,那就隻能是旁人縫的了。
現下被楚承稷問住,都忘了解救自己被楚承稷捏著的臉:“萬一……你們不止見過那一次呢?”
楚承稷又捏了她雪腮兩下,這次力道有點重,帶著點懲罰的意味。
他不說話,就這麼盯著秦箏,直盯得她自己面上掛不住,扭過臉去。
他單手掐著她雙頰讓她轉過頭來,道:“要不是你說哭著跑出院門,我都不記得有這號人,哪裡知道人家姓什麼?她做了馍馍拿過來,我不要,她放下就要走,我捏碎了喂雞,她就哭著跑了。”
秦箏兩頰的軟肉被他掐著,紅唇直接被擠得嘟了起來,她是個天生的冷美人相貌,這會兒瞧著倒是一派嬌憨。
楚承稷盯著她嘟起來的紅唇,有一瞬間失神。
秦箏沒料到竟是這麼個烏龍,自己大晚上的等他回來就為了問這個,她自己都覺得臉上有點發燙,為了挽回幾分顏面,她佯裝鎮定道:
“原來如此,是我誤會相公了,不過往後相公若是有相中的姑娘,直接與我說便是,若是傳出些捕風捉影的話來,對人家姑娘的名聲也不好……唔……”
楚承稷突然側頭堵住了她的唇,捏著她雙頰的力道罕見地強勢。
秦箏傻了。
他整個人看似溫和,骨子裡卻透著一股涼薄感,唇倒是出奇的柔軟。
四唇相貼,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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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箏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整個人都僵住了,渾身唯一的觸感隻剩貼著她唇的那片溫軟。
她兩輩子的初吻,沒了。
明明隻是一瞬間的事,卻又好像過了許久。
風從門縫裡吹進來,桌上那半截燭火顫抖著,幾欲熄滅。
楚承稷退開時,秦箏還在呆愣中沒回過神來。
他看她一眼,黑眸深沉:“別再說這些惹我生氣的話,你是有多低看我?還是低看你自己?”
收回掐在她雪腮的手時,指尖在廣袖遮掩下蜷縮起來。
狂跳不止的脈搏並不像他聲線那般平穩。
楚承稷起身欲去屋外吹吹冷風,卻被秦箏拽住了一角袖子。
他站定,垂眸看她,因為心裡強壓著那些陌生的情愫,面色瞧著有些冷。
秦箏見他板著張臉,心裡快亂成一鍋粥,無意識抿了一下被他親過的唇畔:“相公那話裡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相公今後身邊隻會有我一人麼?”
楚承稷看著她攥著自己袖角的那隻手,隻覺心髒似乎也被什麼軟軟的觸角給勾住了。
他是個不善言辭的,更不會說那些黏糊糊的情話,卻也感覺得到,他的小妻子這麼問,明顯是缺乏安全感,他眼神一軟,道:“你當我有幾條命,還會為了旁人去以身犯險?”
秦箏心頭小鹿亂撞。
楚承稷蹲了下來,同秦箏視線平齊:“我不太擅長許諾,也不太懂如何對一個人好,但你曾經擁有的,比那更好的,我都會補給你。”
秦箏眼睫顫了一下,下意識攥緊了掌心問:“相公想補給的是從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楚承稷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伸手揉了揉她發頂:“想聽實話麼?”
秦箏點了一下頭。
他坦言:“在東宮那會兒,其實並不想帶上你。”
在楚承稷說出這句話後,秦箏就感覺離自己一直思索的那個答案不遠了,她追問:“那為何後來又決定帶上我了?”
楚承稷道:“你畢竟是我的妻。”
思緒卻有些飄遠了,原太子記憶裡的她冰冷孤傲,東宮宮變時,孤立無援的她面對禁軍統領,卻能沉著應對暗下殺手,面對他這個“惡人”也伏低做小,楚承稷知道她是為了活命,卻覺著他這個太子妃有幾分意思。
既借這具身體重活了一次,他也不可能放任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不管。
隻是在馬厩時,他以為她會選擇藏在那裡等沈彥之,她卻篤定要同他走,那忐忑又充滿希翼的眼神,像是被人丟下的小動物,當時瞧著的確怪可憐的。
誰知這一帶,就帶了一路,她非但沒拖過後腿,還一次次地叫他刮目相看。
隱約之中,心底有個猜測,因為嚇到過她,才一直沒再提過。
若真是他想的那般,她對自己懂建築工事一事嚴防死守,倒也不足為奇了。
秦箏沒料到自己冥思苦想許久都得不到的答案,竟然隻是一句“你畢竟是我的妻”,她心說書中的太子不過一個草包,會有這麼強的責任感?
可想到同楚承稷相處的點點滴滴,拋開原書的設定不提,他的確是那樣一個人。
秦箏抬眸看他:“那現在呢?”
在東宮時並不想帶上她,那現在呢?
楚承稷盯著她,緩緩道:“你丟了,我不是把你找回來了麼?”
秦箏因為他這句話紅了臉,嘴上卻道:“也是因為我們是夫妻?”
楚承稷抬手將她一縷碎發捋到耳後,卻沒收回手,指節若即若離從她耳後輕撫至頸側,幽涼的眸子裡帶著一抹深色:“你說呢?”
秦箏頸側的肌膚敏感,她微微偏頭躲開他的手,嘴角卻心情極好地翹了起來,直接把他那隻手扒拉開,反捏住他的下巴,跟個紈绔惡少似的道:“做我的人,以後就不許招蜂引蝶!”
楚承稷眉梢輕提:“說起招蜂引蝶,倒是沒人贈我簪子,也沒人送我孤本遊記、貓貓狗狗……”
他嗓音幽幽的,帶著一股涼意。
秦箏沒料到他這時候來秋後算賬,惡少的架勢是裝不下去了,訕訕收回手:“我那不都沒收麼。”
楚承稷:“我也沒收。”
秦箏:“……”
看著跟前這張清滟絕塵的臉,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自己以後吵架怕是吵不過他。
她幹咳一聲:“這件事就這麼翻篇吧。”
目光掃到那件縫補過的衣裳,卻還是忍不住嘀咕:“為什麼你會縫衣服?”
偌大一個東宮,難道還缺繡娘不成?
楚承稷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們之間,還是有個人會縫比較好。”
秦箏看著自己縫的那兩針蜈蚣腳,突然就覺得他這話像是在內涵自己。
心底正有點憤憤,轉念一想,他不是不舉麼?
聽說那方面有缺陷的人,都會有點特殊癖好,東方不敗不就是麼?指不定捻弄針線就是他以前悄咪咪學的呢!
他不肯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倒也解釋的通了。
楚承稷就看著她的妻子一會兒氣鼓鼓像隻河豚,一會兒恍然大悟,也不知那小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
他道:“夜深了,歇著吧。”
秦箏卻一臉期待地問:“相公,那你會繡花嗎?”
楚承稷:“……不會。”
縫補衣物是他上輩子在寺裡苦修的那十幾年裡學會的,誰會在僧袍上繡花。
秦箏有點小失落:“這樣啊。”
熄燈躺到床上後,秦箏原本還不覺得他會刺繡有什麼,但想到他上午幫自己绾發,又做得一手好繡活兒,她們二人倒是越來越有點宦官文裡權宦和妃子的味道了,嘴角沒抑制住高高揚起。
她正傻樂著,原本平躺著的楚承稷突然翻身壓過來,一隻手撐在她枕邊,居高臨下盯著她,目光有點兇。
秦箏臉上的笑容一僵,連忙收斂了神色:“相公怎麼了?”
楚承稷看著她,悶聲道:“莫同旁人說我縫補衣物一事。”
秦箏自不會亂說,心知他可能是誤會自己偷樂的緣由了,柔荑摸到他另一隻手,指腹在他掌心輕輕撓了兩下,一雙碎了漫天星辰似的眸子裡氤氲著笑意:“我才不同旁人說,這是我和相公的秘密。”
楚承稷被她那個笑容晃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睡吧。”
翻身朝外睡下時,整個脊背都有些僵直,被她指腹撓過的那隻手緊緊握成了拳。
……
第二天,盧嬸子見她們用飯時,秦箏再自然不過地把夾到的肥肉塞楚承稷碗裡了,心知她們夫妻兩算是沒事了,懸了一晚上的心才放回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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