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陳氏下床的動作一頓,隻片刻,她便從善如流地道:“可是獵場中出了事?”
否則接連幾日都被忽視的人,怎麼忽然就要他親自去接了。
“上午獵場比試,永安王親自下場,與那昊周太子打了平手。隨後昊周使臣便提議,再行比武。”
溫尋面色發沉,宮宴之上,兩國交流。
文鬥上大徽從未落入下風,但隻要涉及武鬥……
可以說是除了第一日宮宴章玉麟那一場,就沒有贏過。
這一日日下來,皇帝臉色越來越難看,今日一早便讓人去國寺將章玉麟叫了過來。
然章玉麟來是來了,可不知為何,跟第一日比起來所差甚遠。
隻會使用蠻力不說,竟還好幾次力竭。
那昊周太子著實不好對付,努烈是倒下了,可昊周多的是武將,加之這次比武的方式變了,不再是單純的比試武藝,而是多人獵場競爭的形式。
大徽這邊缺少計謀,章玉麟又笨重。
竟是隻被他用幾個小兵就拖住了。
導致大徽大敗,皇帝面上無光,當場叫了章玉麟上前來問。
那章玉麟也是老實,問他緣由,他直接撓了撓頭道:“郡主不在。”
皇帝當場無語,問他是何意思。
他卻憨直道:“臣是郡主的護衛,自當以保護郡主為重。”
Advertisement
合著皇帝都不算他主子。
皇帝差點被他氣了個仰倒,得虧忠勇侯機靈,上前就說自己兒子是個笨的,叫皇帝諒解。
皇帝也不好跟他個才好了的傻子計較,何況這場面還要章玉麟來撐著。
隻看他這樣,溫月聲不在,他就找不到主心骨。
皇帝便大手一揮,叫溫尋親自去將溫月聲接來。
陳氏聽完,不由得皺眉:“朝上那麼多武將,郡主又不會武,這般場面,如何能叫郡主出面?”
溫尋嘆氣道:“武將是多,但實力遠在昊周之下,場面幾乎是一邊倒。”
“你有所不知,今日的比試方式很特殊,加之這幾日武鬥,不少武將身上都帶了傷,今次比試,是連幾位王爺、魏家小公爺等都下了場。”
就這般情況,形勢還是一邊倒。
皇帝如何不怒?
“罷了,也算是為了若兒。”提及溫玉若,溫尋面色緩和許多:“這幾日文鬥,若兒猜中最多謎題,又以一手妙手丹青,震懾住了昊周使臣,如今京城上下,誰人不知她秀外慧中,知書達理。”
“思寧是她姐姐,若能贏下這場比試,於她亦是多有益處。”
陳氏見狀,自也無法反駁。
時間緊迫,溫尋飯都沒吃,便去了皇家國寺。
見到寺中僧人後,溫尋與其並行,走在了國寺長長的道上。
一路行來,格外清淨。
他人已至,卻不見溫月聲露面。
溫尋輕皺了下眉頭,自寺門經過,便聽守門的僧人問道:“可又是來求見郡主的?”
又?
溫尋微愣:“這幾日可還有其他人來見過郡主?”
那引路的僧人倒也未有隱瞞。
主要這裡是皇家國寺,來往之人皆有登記造冊,並非是他們有意隱瞞,便能瞞住的。
那僧人道:“郡主到寺中第一日,曾見過周大人。”
溫尋神色微變:“哪位周大人?”
“撫州通判周大人。”
周遠度。
他因溫月聲被貶官至撫州,卻還來求見了溫月聲。
溫尋神色變幻了幾瞬,後才問道:“周大人來此所為何事?”
“周大人隻跟郡主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僧人微頓後道:“當日晚間還送來了兩位女施主。”
女施主?
那又是誰?
溫尋滿腔的疑惑,在進了國寺,看見了周曼娘之後,均得到了解答。
周遠度竟是將周曼娘留在了溫月聲身邊!
同朝為官,周遠度的為人,溫尋再清楚不過。
周遠度為何這般放縱周鈺婕,皆是因為他所娶妻室孫氏,出身不俗。
周遠度寒門出身,爬至今天的位置,孫家出了不少的力。
也是因此,他對孫氏母女格外容忍,以至於將那母女二人驕縱至此,犯下大錯。
而今他被貶官,撫州天高路遠,此後想要再回京城,隻怕是難如登天。
他將周曼娘留下,莫非是因記恨周曼娘招惹出了這麼一樁事?
溫尋拿捏不準周遠度的心思,正欲開口同周曼娘說話。
卻見溫月聲身邊伺候的趙嬤嬤快步行來,至他跟前福了一禮後,輕聲道:“見過老爺。”
“怎地就你一人?郡主呢?”溫尋皺眉,他來接溫月聲的事,已經告知了國寺內,溫月聲不可能不知道。
趙嬤嬤微頓,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後道:“郡主正在午休,誰也不見。”
溫尋:?
他怒極反笑,沉聲道:“誰也不見?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嗎?”
趙嬤嬤:“郡主說了,這裡是寺廟,求她不如求佛。”
她轉身,讓出了通往主殿的道:“您請便吧。”
第23章 除非請到郡主
溫尋面色難看,沉聲道:“她可想好了?今日聖上開恩,我才能夠過來接她,她這般作態,是打算一輩子住在這國寺了嗎?”
這道理趙嬤嬤何嘗不知,這國寺住幾日還好,若長期累月待在此處,便是告知世人,他們郡主被放棄了。
莫說與永安王的婚約,隻怕連這郡主名號也會成為個虛名。
但溫月聲不在意,她也不敢違逆。
“回老爺的話,郡主說,佛門清淨,她住著很舒心。您若是有所求,請這邊上香。”僵持之際,谷雨趕了過來,說話卻比趙嬤嬤還要不客氣。
“奴婢告退。”
溫尋冷眼看向這丫鬟,她在溫月聲身邊時日漸長,膽量也越發大了。
行,溫月聲如今是擺足了譜,他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能在這國寺住一輩子!
溫尋拂袖離去,出了國寺也沒有回府,反而是徑直去了獵場。
皇帝坐在高臺之上,聽到他回來,微側了側目。
“思寧呢?”
溫尋面沉如水,低聲道:“臣無能。”
皇帝聞言,冷哼了聲。
“朕從前待她太好,將她慣壞了,以至於她是越發無所顧忌了。她也不想想,那是朝中重臣的嫡女,她想灌毒酒就灌毒酒,朕不懲治她,如何向旁人交代?”
“如今給了她機會,她還不珍惜。”皇帝冷下神色:“既是如此,那就讓她在國寺待著吧,待個夠。”
和設想中的盛怒不同。
溫尋微頓。
上午他離開獵場時,皇帝神色還格外難看。
這會卻連聽了溫月聲的事,都未有發作。
溫尋四下環顧了下,就發覺獵場中的氣氛,已經跟上午截然不同。
就連忠勇侯那幾個武將,也變得氣定神闲了起來。
他似有察覺,目光落在了獵場中,當即便捕獲了一道飛馳的身影。
皇帝心情緩和不少,這邊氣氛自然也好了起來。
有臣子贊嘆道:“陸家一門三將,果然是名不虛傳。”
陸家?
溫尋微怔,正逢馬背上那位器宇軒昂,身披銀色甲胄的年輕將軍回首。
一張格外俊秀的容顏,在獵場上尤其矚目。
溫尋卻是一驚:“陸庭玉?”
此前昊周年年來犯,鎮守邊疆的,就是輔國大將軍及其膝下的兩個兒子。
而眼前這位,正是輔國大將軍的嫡長子,陸紅櫻的嫡親大哥,陸庭玉。
……難怪皇帝面色好看了許多,原是將陸庭玉召回了京中。
邊疆戰事連年吃緊,陸家父子三人已有近三年未能回京。
可即便如此,輔國大將軍府依舊門庭若市,陸紅櫻常年沒有父親兄長在身邊,仍然可以隨便出入皇宮的根本理由,就在於此。
大徽的邊疆,是他陸家人在鎮守著。
聖上及皇後,都是給足了陸紅櫻及其母優待的。
如今兩國已經停戰,又有意和親,陸庭玉能回來倒也正常。
隻是前些日子輸得那般慘時,溫尋可從未聽人提及陸庭玉歸京之事。
瞞得這般好,甚至在上午節節敗退時,也沒有任何消息透出。
導致對方也沒有任何準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獵場上的局面,已經是一邊倒了。
上午還在場上耀武揚威的昊周武將,這會被打得垂頭喪氣,一路退回了陣線之內。
殿內的大臣歡呼連連,頗有種一雪前恥的痛快感。
相比較起來,昊周那邊的氣氛就有些沉悶了。
連日來,文鬥之上,昊周就幾乎沒贏過,唯有武鬥算是他們最為擅長之處。
如今陸庭玉出現,還將這個局面給打破了。
更讓人在意的是,陸家父子與在場的許多昊周武將,都是戰場上的老對手,因而他們格外清楚,陸庭玉還有個同樣出類拔萃的弟弟陸青淮。
如今邊疆停戰,大部分的昊周武將跟隨太子來了大徽,誰知大徽皇帝有沒有將陸青淮一並召回。
這般氛圍下,唯有一人神色不變。
就是那位昊周太子鬱舜。
鬱舜今日著一身黑色常服,右手拇指戴著個白玉扳指,他輕撥動著那枚扳指,一邊聽著身側的長隨說話。
“那位溫大人,並沒有將郡主請過來。”
鬱舜微頓,輕笑道:“看來大徽是已有應對昊周武將之策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長隨退下。
熱門推薦

KO碰瓷白蓮花
眾所周知,京圈太子爺情緒一激動就會豎起狼尾。娃綜上,當紅小花兒子的尾 巴動不動就破褲而出。

長寧宮記事
"死前,我被嫡姐按在靈牌前磕頭贖罪。 無人看見,權宦的鬼魂歡天喜地跪在我身前,與我對拜。 此生萬千罪孽,唯有負他一罪為真。 再睜眼,我重生回最落魄那年。 被罰跪雨中時,他撐著傘漠然路過。 「掌印大人——」 我攥住他深紫的衣擺,從此扶搖直上。 後來,輪到他被我壓在下面。 「掌印既不讓本宮侍寢,不如借本宮個種?」"

一覺醒來嫁人了!
"高考結束,十八歲的夏楚還沒來得及放飛自我,一覺醒來翻天覆地!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高考成績,已經拿到了海外雙學位! 她壓根沒踏入過社會,已經是雷厲風行的夏總!"

宗門主角讀我心
"穿成反派後,宗門主角都能聽到我心聲。 【修煉好煩,隨機鯊個人吧。】"

你的氣運借我蹭蹭啦
我綁定了續命系統。如果不蹭主角氣運,我命不久矣。就在 我以為自己找到「陽光男主」的時候,對方把我送的水直直 扔進了垃圾桶。

反殺毒閨蜜
"閨蜜結婚,我是伴娘。 婚車到新郎家時,她忽然讓我和新郎索要八萬八的下車費。 不給就不嫁。 最終閨蜜悔婚兩家反目成仇。 我也因此被罵上了熱搜。 網友們都戲稱我是「毒閨蜜」,是破壞婚禮的「神助攻」。 新郎找她討要說法不成便遷怒到了我頭上。 將我活活砍死。 重活一世我倒要看看。 她是怎麼昧下高價彩禮,還給我男朋友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