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一時間所想到的,就是去請溫月聲。
她到底接手各類事物時間太短,還未真正地成長起來。
渭陽王臉色變了又變,若真是個意外,還出自陸紅櫻之手的話,倒也確實是做不了什麼。
“所以真的是陸小姐打的?”渭陽王皺緊了眉頭。
陸青淮冷聲道:“方才阻攔紅櫻的人不都在這裡了嗎?”
那幾個人垂頭,皆是不敢多言。
陸青淮卻直接道:“看著我的眼睛,我問你們,你們可看清楚了,剛才那一球,真的是陸紅櫻打的?”
周曼娘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眼前這個陸青淮,跟這幾日她所熟悉的陸青淮,都不太一樣。
冰冷,不近人情,還帶著些肅殺的意味。
那幾個人聞言,皆是沉默。
“回答本將軍的話!”陸青淮道。
“回將軍的話,小的……小的方才並未看清。”
“小的也是。”
卻有一人,正是那個在球打出去之前,連人帶馬摔倒的護衛,聞言道:“確是陸小姐所為。”
殿內倏地安靜下來。
陸青淮冷眼看他:“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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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護衛垂頭,未與其對視,沉聲道:“小的確定!”
“啪!”下一刻,陸青淮竟是直接暴起,一腳踹到了他的肩上:“放你的狗屁!”
誰都沒想到陸青淮會驟然發難。
殿內一片死寂,陸青淮派出去的那個長隨卻已經去而復返。
“將軍。”那長隨將一物呈了上來。
渭陽王拿眼去看,發現是剛才他們所打的馬球。
“這馬球怎麼了?”渭陽王不解地問道。
然未反應過來,就見陸青淮已經將馬球拆開,那球拆開之後,裡面竟是還有一物。
是一枚極細小的飛鏢。
渭陽王神色大變。
所以剛才就是有人在混亂中,用飛鏢打中了馬球,才讓那馬球撞向了恆廣王的。
他就說!那馬球擊打出去的力道不對!
陸青淮譏笑著看向那個護衛道:“你再跟本將軍好好說說,誰是你的主子?”
那護衛還沒開口,他竟是直接卸掉了對方的下巴。
咔嚓。
下巴脫臼的聲音,聽得周圍的人頭皮發麻。
此時卸掉下巴,是為防止對方自盡。
“剛才不想說,現在也沒機會了,軍中有許多的酷刑,此後你都能感受到的。”陸青淮冷聲道。
哪知,那護衛手中竟還藏了毒,隻一把將毒吞入口中,頃刻間便已氣絕身亡。
陸青淮冷眼看著對方歪倒在了地上。
派出來做這等事情的人,必都是死士,死士口中難以撬出真話來,其有的,隻是多種自盡且少受折磨的方式罷了。
周圍一片死寂。
陸紅櫻卸下力氣,周曼娘忙扶住了她,眼眶微紅地道:“我方才太過慌亂,差人去請了郡主。”
陸紅櫻搖了搖頭,對方是衝著他們家來的,如何能連累郡主。
然此刻,溫月聲的馬車已經到了皇宮門外。
隻在未進宮中,就碰到了一人。
對方一身雪衣,渾身仿若未染塵埃。
溫月聲抬眸看他:“晏大人又是在此處等我的?”
“是。”晏陵抬眸,那雙煙波浩渺般的眸,同她的對上。
他二人並肩,面前就是長長的宮道。
不知為何,今日這條宮道上格外的安靜,周圍連一個人都沒有,隻有輕緩的風,吹拂著秋日的葉。
“今日之事,是皇室中人所為?”溫月聲聲色淡淡。
晏陵與她並行,道:“蕭氏之人,一貫如此。”
他竟是將整個皇族稱之為蕭氏,但凡今日身邊再多一人,這便是殺頭的死罪。
唯有溫月聲面無表情,卻停住了腳步。
晏陵神色疏離,開口卻道:“陸家一門三將,掌邊疆防線,忠勇侯府掌京城防衛,關東軍權。”
“周遠度及孫氏,亦與朝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溫家緊連中宮,便是郡主……”
他那雙潋滟生輝,在秋日裡格外晃眼的眸,看向了溫月聲,眸裡無太多的情緒,卻格外坦然。
“從退婚,到章玉麟,並昊周太子。”
“已同朝野密不可分。”
溫月聲看著他,手持青碧佛珠,神色沉靜:“蕭氏要爭天下,你卻要毀這天下。”
“晏陵,都是禍亂之根,你如何認為同為蕭氏的我,不會真的殺了你?”
晏陵卻道:“郡主也知,蕭氏為奪權,可不擇手段,彼此攻訐,殺我一人,不足以平蕭氏之亂。”
“我欲毀的,也是蕭氏的天下,而非天下人之天下。”
今日之事就是蕭氏的傑作。
而隻要陷在了京城,大徽這片沃土之上,就始終不會平息。
且今日是陸家,明日就可以是章家,再過幾日,便是要拿溫月聲,去換那幾息的安寧。
“你所想要的,不就是眼下這般?”蕭氏皇室若哪一日土崩瓦解,他晏陵當領頭等功才是。
看看那個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恆廣王,眼下是何等下場便能清楚了。
晏陵神色裡卻透著始終如一的涼。
然開口卻道:“我確實不在乎蕭氏王朝。”
但他也從未想過接手蕭氏的江山,從頭到尾,他想要看到的,隻是蕭氏血親之間,還有蕭氏養的那些狗,互相殘殺致死罷了。
眼下一切都進展很順利。
唯獨不同的就是多了個她。
“那日郡主所言,今日亦還給郡主。”
晏陵看向她,眸光潋滟生輝:“公主的子嗣,亦是皇族血脈,郡主既是皇族血脈,便同樣擁有資格爭權。”
今日若任何一個人在這裡,隻怕都會覺得晏陵瘋了。
因為他在勸眼前之人,登入蕭氏族譜,以自身血脈,同其他王爺一並,爭奪角逐蕭氏的江山。
他確實對這蕭氏王朝一點興趣都沒有,眼下唯一有的想法,便是勸殺神一統江山社稷。
禮佛救不了蕭氏,全殺了或許可以。
第41章 沒機會了
比起蕭氏之人,他更想要看到眼前之人登頂。
“無論願意與否,郡主眼下已處在了爭權的旋渦中,想要置身事外,是絕無可能了。”
晏陵比誰都要了解皇室中人,尤其,是如今朝中大熱的那幾位儲君人選。
似乎是在印證他的話一般,陸青淮同一個宮人匆匆趕來,這條無人的宮道,總算是出現了幾個人影。
隻陸青淮神色並不好看,沉聲道:“郡主,淑妃娘娘有請。”
“晏陵告辭。”
晏陵離開後,溫月聲同陸青淮往馬場內走去。
“你可了解晏陵?”
陸青淮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得她這句話。
他微愣後道:“晏大人?”
他想到方才在宮門外看到的一幕,溫月聲著白,晏陵著黑,二人站在了一起,仿若入了畫。
就是氣氛看起來並不算融洽。
陸青淮想了下,溫月聲應當不是想知道旁人都知曉的事,比如晏陵十八歲就入了朝堂,幾年之內一路就晉升至吏部侍郎。
這些事倒也不必問他,京中之人都知曉。
他微頓,思慮片刻後道:“我聽父親說過,晏大人的父親文武雙全,舉世無雙。”
當年也是因他鼎力支持當今聖上,加上長公主府相幫,皇帝才能夠突破萬難,終是登上了皇位。
“後來晏大人雙親去世,晏貴妃便入了宮中,因晏家幾乎沒了能主事之人,皇上開恩,晏貴妃就將晏大人帶入了宮中撫養。”
“晏大人七歲還是八歲之前,都是在宮中長大的。”陸青淮說及此處,微頓後道:“後來聽說是生了一場病,便從宮中搬了出來,獨自住在了宮外。”
溫月聲道:“他雙親是因何去世的?”
這事在京裡也算不得什麼秘密,陸青淮便直接道:“郡主應當知道多年前的叛軍之事?”
皇帝登基之初,當年的廢太子一脈仍舊蠢蠢欲動,借著他剛登基,未坐穩皇位,且那幾年又天災頻發,遍地流民。
廢太子糾結了大批流民,發動了叛軍暴動。
“當時朝堂震蕩,為了穩定民心,晏大人的雙親親赴戰場,鎮壓叛軍。”陸青淮微頓了片刻:“但叛軍之戰格外慘烈,晏大人雙親皆死於暴動之中。”
如今京城的忠勇侯一脈,也是在叛軍之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方才有了今時的地位。
也正是因他雙親的緣故,晏貴妃入宮時,皇帝才會特許她帶晏陵入宮撫養。
溫月聲轉著手中的佛珠,目光冷徹。
有這樣的雙親,自小在宮中長大,他卻這般憎惡皇室。
這位晏大人,身上究竟藏著多少事?
“郡主。”陸青淮低聲道:“今日紅櫻牽涉到了恆廣王落馬之事,已是洗清了嫌疑,但……”
“搜查宮中一名宮人時,意外抓住了另外一名意欲潛逃的宮人。”
“審問之後,淑妃便差人來請郡主。”
陸青淮覺得此事不對,溫月聲今日連馬場都沒來,原不該牽涉到她才對。
是以他尋了個借口,跟來尋溫月聲宮人一並過來,想先行提醒溫月聲。
今日的事,仿佛就是衝著溫月聲和他們兄妹二人來的。
晏陵有句話說得倒是沒錯。
樹欲靜而風不止。
溫月聲未解除婚約前,屬於永安王府一脈,如今解除了婚約,便與永安王府再無瓜葛。
朝中爭儲日益白熱化,而她手裡,還攥著章玉麟這張王牌。
婚約解除不過幾日,這邊的好戲,就已經輪流開場了。
甚至連帶著陸家兄妹,因陸青淮是她所救,如今也跟她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陸家另外二位不在京中,陸青淮的態度便尤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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