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字體大小:
“……”
聞達站在一旁,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向眼裡隻有鹿之綾的阿唐,很快領悟過來,“明白。”
他剛剛一直詢問大少爺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少爺為了報復這兩個人渣用他們,這等於是直接承認自己的身份。
但大少爺沒有。
而這女孩……卻替大少爺用了。
有轉機!
第735章 離別的吻
阿唐也看懂鹿之綾的意思,可他連問句為什麼的勇氣突然都沒有了。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隻喚出一聲她的名字,“之之。”
別鬧。
別和他來這一出。
可他掌心裡的手還是漸漸變得冰涼……
天橋上忽然間變得很安靜,蘇離、湯薇等一群人全部狼狽不堪地蹲著、癱著,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一幕。
聞達也不出聲,就這麼靜靜站著。
鹿之綾站在那裡,她的世界是看不見的無底黑暗,隻有偶爾的風掠過,震動她本就虛無的一切。
她面向阿唐,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慢慢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掙出。
Advertisement
“……”
他死死地盯著她,手上用力。
鹿之綾索性用盡全力甩開他的手,纏在一起的兩隻手終究還在陽光下分開。
見狀,聞達連忙給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刻分開兩撥,其中兩個抓著鹿之綾就往後退,另一撥則站到阿唐身邊,不讓他再接近鹿之綾……
鹿之綾的雙臂被鉗制住。
“放開她。”
阿唐盯著鹿之綾說道,低啞的聲音透著凜冽的戾氣,令人聽了不寒而慄。
保鏢們沒動。
阿唐面色一沉,揚手就要奪槍,鹿之綾出聲阻止他,“算了,薄妄。”
“……”
阿唐的手僵在半空,他抬眸看向她,眼神近乎陰沉,“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跟我逃是嗎?”
“逃不掉的。”
鹿之綾苦笑一聲,“薄妄,就這樣吧。”
“就哪樣?”
阿唐反問,而後笑了,笑得特別冷,“鹿之綾,你在安排我啊?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要他帶她跑到北港來,替他報復蘇離、湯薇。
做完這一切她覺得夠了,就可以讓他滾蛋了是嗎?
“……”
一縷長發被風吹起掠過眼睛,鹿之綾的眼睛被刺得紅起來。
她想,還好她看不見,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心就能更硬一點。
她道,“那你是想看到我變成文藍姐那樣嗎?”
“……”
阿唐的笑容僵住,五指一下子握緊。
“如果有一天我也變成那樣,你一定會瘋,會去找你父親拼命,可他是生你、找你多年的父親啊,我們何必讓事情糟糕到這種程度?”
鹿之綾苦笑著,也冷靜著,“而且到時再回頭想,你是不是更希望我平安無事?”
這世上,沒有人比鹿之綾更會說服阿唐。
隻是想一下她如文藍一般躺在搶救室裡,他就想殺人。
他臉上的戾氣漸漸散了,他看著幾步之外的鹿之綾,隻剩下無力感,“你認為我保護不了你。”
“不是。”
鹿之綾堅定地搖頭,“我知道你看不得我受傷,同樣,你也必須知道,我看不得你顛簸。”
薄妄過去受的苦夠多了。
他該穩定下來,而不是帶著她一路逃亡,一路為她擔驚受怕。
“……”
看著比自己小了五年卻通透無比的女孩,阿唐連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在薄家的重重封鎖下將她保護得萬無一失……
她說的對。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出事了,他再回頭想,他會義無反顧回到薄家。
鹿之綾聽不到他的聲音,繼續撐著笑容道,“薄妄,文藍姐的事應該不是你父親做的,你回去同他好好溝通,把誤會解除,他找你那麼多年,不可能對你沒有感情……”
就算是回家,她也希望他能回去一個溫暖的家。
“那你呢?”
他盯著她問。
“我就還回江南啊。”鹿之綾故作輕松地道,“聞管家,薄妄回去,薄家就可以把鹿鳴呦呦還我了吧?”
聞達點頭,“當然。”
隻要能把大少爺安安穩穩地帶回去,別的事情都好說。
“你看。”
鹿之綾笑,“我就還在文藍姐的時裝店旁邊開奶茶店,以後你來江南玩的時候,我還調奶茶給你喝,好不好?”
她的語氣跟哄小孩似的,溫柔耐心,卻同時又在陳述一個致命的事實——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辦法繼續相依為命了。
他們之間……隻能這樣。
隻能到這一步。
話落,她在自己黑暗的世界裡等了很久,終於聽到對面的人松口。
“好。”
他說,眼睛紅得猙獰,聲音變得分外沙啞,“你說什麼,都好。”
“……”
鹿之綾的心口像被人狠狠刺了一記,痛得她想蜷起來,想躲進角落裡。
她強撐著,故作無事發生,隻點了點頭,“嗯!”
聞達在一旁看著,便道,“那鹿小姐,我派人送你回江南。”
“好。”
鹿之綾沒有拒絕,她要安全地回到江南,才能讓阿唐放心。
“走吧。”
保鏢攥著她的兩條胳膊轉身。
鹿之綾僵硬地跟著轉身,還是沒有繃住,眼淚無聲地墜落下來……
她再也不能天天聽到他的聲音了。
她再也不能肆無忌憚地趴在他的背上,再也不能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她的人生……沒有他了。
再也沒有了。
“鹿、之、綾!”
阿唐的低吼聲忽然傳來。
鹿之綾呆了下,下一刻她整個人被轉過來。
阿唐衝到她面前。
她隻感覺自己冰涼的臉被一雙大掌捧住,然後,一抹顫抖的溫熱就落了下來。
鹿之綾驚呆地睜大眼,淚水還在往下淌。
“……”
聞達震驚地看著,失了聲音。
蘇離和湯薇同樣無法置信地看著。
阿唐站在鹿之綾面前,捧住她的臉便不顧一切地吻了下去,薄唇狠狠碾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從唇到手都抖得一塌糊塗。
鹿之綾驟然明白他的心意,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眼淚掉得更兇,一雙唇跟著戰慄不止。
原來,他是喜歡她的。
可他們都不能再喜歡下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唐才慢慢離開她的唇,通紅的眼盯著她臉上的淚痕,嗓音嘶啞地叮囑,“回去好好過。”
“……”
鹿之綾崩潰得有點厲害,直到保鏢攥著她才清醒過來,回頭激動地道,“薄家很大,人很多,關系復雜,你一定要小心,和你父親要多溝通,不要和他都沒話說……”
第736章 大少爺回來了!
阿唐站在原地,看著她被帶走,看著她焦急地回頭叮囑他,“薄妄,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
要小心。
要防人。
他看著她,始終沒有回應,就這麼沉默地注視著她被保鏢帶下臺階,她單薄的背影越來越遠,一步步退出他的世界。
聞達站在一旁站著,有些感慨地望著鹿之綾那道背影。
其實先生也有些用偏見看人了,大少爺身邊的人不全是市井小民,也有活得這麼通透又對大少爺好的人。
這話他不會說到先生面前,因為先生也聽不進去。
聞達使了個眼色,“把這群人都送到警局,施加點壓力,讓他們好好肅清北港的亂象。”
“明白。”
保鏢們立刻抓起蘇離、湯薇等人,將他們扭送下去。
蘇離腫得亂七八糟的臉沒了表情,有些麻木地被帶下去。
“唐哥,唐哥,你放了我吧……我孩子還小啊……”湯薇哭著哀嚎,不住回頭,奢望阿唐能再放她一馬。
阿唐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走到欄杆邊,從高處看下去。
下方的馬路黑白分明,路邊,鹿之綾被保鏢帶到車邊。
她在車門前停下來,頭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回頭,但她沒有,低頭彎腰坐進車裡。
車門被關上。
車子緩緩啟動,很快向著遠處駛去。
他的視線追隨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緩緩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彎起,輕觸嘴唇。
他這也算給自己這三年畫了個句號。
驀地,他低笑一聲。
荒謬的。
諷刺的。
“大少爺,那我們走吧。”聞達在一旁道。
阿唐,不是,薄妄的笑容緩緩冷卻下來,低沉的嗓音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走吧。”
他轉身走下天橋,離開這座他已經沒那麼討厭的海邊小城。
……
大少爺還活著的消息一下子傳遍薄家上下。
薄家各支都騷動起來,紛紛放下手頭的事,從國外、從國內各地回到江北酆川,齊聚神山的薄氏莊園。
大廳裡,剛得到消息的薄家老太太丁玉君喜極而泣,顧不上家裡那麼多人在就拍了兒子薄崢嶸兩下,“你找到薄棲為什麼不早說?”
“母親,他現在叫薄妄。”
薄崢嶸沉著臉道。
薄棲,這個名字太諷刺了。
戚雪的心從來不在他這裡,他的兒子也就不用再叫薄棲。
“怎麼和你母親說話的?”
薄老爺子薄清林坐在一旁開口,蒼老的嗓音不怒自威。
他患上了阿茲海默症,最近能記憶所有事情的清醒時刻越來越少,腦子越來越糊塗,但正常時,薄家上下無不敬服。
西裝革履的薄崢嶸站起身來,朝兩位老人低頭,“母親,很早我就給他改名了。”
丁玉君拿著手帕掩面。
她也知道兒子心裡的苦,戚雪私奔墜崖,兒子下落不明,他心裡有怨有恨,這些年雖然事業蒸蒸日上,私生活卻是無比荒唐,找兩個女朋友住在家裡,又生了三個孩子。
熱門推薦

60歲生日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尊重侄子命運
"兒大避母,我勸嫂子跟十歲的侄子分床睡。 嫂子不願,諷刺我沒兒子就嫉妒她們母子感情好。 我查了大量文獻,並找來專家的訪談給嫂子看,她才忍痛跟侄子分開。 後來侄子健康長大,更是一表人才,被四十歲富婆看上,成了上門女婿。 在侄子大婚當天,嫂子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她恨我讓她跟侄子太早分床,導致侄子缺少母愛,才會找個大媳婦。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十歲那年。 這一次,我會尊重嫂子的決定,看她一步步將侄子作死。"

搖光
"逃荒路上,我娘三文錢將我賣到了林府。 隻因路過林府時,正值林夫人誕下一子。 林府上空霞光萬丈,金色氣運大盛,層雲間數隻仙鶴徘徊,清啼陣陣。 我娘激動不已:「如此異象,此胎將來必定登閣拜相……是男主無疑了。」 我疑惑道:「娘,什麼是男主?」 我娘眼含深意,溫柔地撫了撫我的發頂:「男主是這個世界頂頂有氣運的人,我的搖光如果能跟在他身邊肯定能長命百歲。」 就這樣,我成了男主身邊的大丫鬟。"

綠竹蕭蕭
"我是人人唾棄的爬床丫頭,也是侯爺院裡最能生養的姨娘。 前世,因為夫人不育,我被設計飲下了暖情酒,跟侯爺一夜春宵。 侯爺自覺愧對發妻,對夫人百般珍視。 而我被辱罵被毆打,淪為了生育機器,十年裡生了六胎,直至油盡燈枯。 臨死前,我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妹妹。 誰知她卻趁沒人在時,用枕頭捂死了我。 「憑什麼你能當姨娘,我就隻能配小廝,要有來世爬侯爺床的就是我了!」 如她所願,我們重生在了夫人物色妾室這一日。 這一次我主動對夫人說: 「我的妹妹面色紅潤,臀部豐滿,一看就是能開枝散葉的好苗子。」"

姐姐的骨氣
"姐姐身殘志堅,車禍截肢後,毅然決定離婚淨身出戶。 「不愛了就要幹幹淨淨地走,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需要施舍。」 我撒潑打滾替她要了一套價值三百萬的商鋪傍身,可她卻說這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她表面上同意收下商鋪,可背地裡卻給前夫打了一張三百萬的欠條。 為了幫她還錢給她治腿,我一天打三份工。 可直到我過勞猝死之前,她還在怪我讓她丟了臉。 「你害我丟了尊嚴,害我沒有了骨氣,如今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要我把商鋪還給前夫一家的那一天。"

和高冷教授閃婚後
"我和閨蜜的哥哥閃婚了。 傅彥書是冷漠寡言的大學教授,而我是驕縱任性的京圈公主。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般配。 婚後,他也對我冷淡至極。 紀念日那晚,我點男模被傅彥書當場逮住。 他卸下了平時的矜貴與冷靜,惡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 「老婆,隻準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