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陽臺沒人。
陽臺這邊十分空曠,阮清走過來的舉動也不會顯得突兀,而且就算是兇手藏在這邊,他也方便逃跑。
畢竟他的房門還沒有關上,到時候將手中的杯子砸對方身上,再拿起落地窗邊緣的花瓶一砸,完全有機會跑出房間再關上門。
可剩下的三個地方阮清都很難在不暴露的情況下去確認了。
而且極有可能會刺激到兇手,憑他這個弱不禁風的身手,估計根本打不過對方。
所以最好是在不驚動對方的前提下確定是誰。
阮清十分沉得住氣的喝完了水,然後回頭側目掃了一眼床旁邊的梳妝鏡,他緩緩走了過去。
在放水杯時,狀似不小心的帶翻了桌上的小鏡子,小鏡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整個房間的地板上都鋪著厚厚的地毯,那小鏡子並沒有被摔碎。
阮清一臉不耐煩的撿了起來,放到了桌上。
他撿的時候,鏡子有那麼一瞬間對準了床底。
床底也沒有人。
阮清雙眼微眯,那就隻剩下浴室和衣帽間了。
浴室的可能性很低,因為浴室是那種玻璃門,雖然看不清楚裡面是什麼情況,但玻璃門卻是可以看見人影的,除非藏在浴缸裡。
但阮清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太大,反而是衣帽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衣帽間衣服掛的很多,很影響視線,而且比起房間,衣帽間要小很多,裡面也全是衣服之類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砸人。
Advertisement
而且現在還有道具‘紅月’遮掩他那特殊的體質,說不定他一過去,兇手直接一刀就捅過來了。
危險性太大了,基本上是拿命在賭,阮清衡量再三後放棄過去確定了,而是轉身坐到了床上,拿起了旁邊的平板電腦。
然後打開了原主喜歡的遊戲,直接玩到了別墅的保姆喊他吃晚飯。
阮清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衣帽間後,沒有進去換衣服的意思,就那樣穿著白色的浴袍,離開了房間。
離開時依舊在房門上留下了幾乎看不見的絲線。
現在別墅除了保姆管家之類的,就隻剩下阮清一個人,阮清也不需要理會其他人。
此時天已經黑了,別墅內燈火通明,他安靜的吃完晚飯後再次回了房間。
果然門把手上的絲線再一次斷了。
阮清並沒有大意,進入房間後也依舊沒有關上房門。
房間內的燈是他下去吃飯之前就開著的,似乎沒什麼變化,阮清漫不經心的看了一圈,手插在浴袍的衣兜裡,握緊了剛剛在樓下順走的水果刀,然後緩緩走近了衣帽間。
阮清看著掛的密集的衣服,狀似找衣服般,撥弄了幾下。
沒人。
阮清撥開衣服,看到了最底下有一件衣服。
衣服都是保姆熨好掛好的,基本上不可能出現有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這種紕漏。
極有可能是兇手藏起來時不小心碰掉的。
阮清蹲下,將衣服拿了起來,想要看看兇手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衣服就是校服外套而已,第一中學的學生人人都擁有兩套。
校服似乎有些湿湿的,殘留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還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洗衣粉或者香水的味道。
難道是……兇手留下的?
阮清微微低頭仔細看了看,下一秒就猛的站起來,面無表情的把衣服給扔了。
甚至還想一把火把衣帽間都燒了。
阮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連手都不要了。
變!態!
阮清直接轉身衝進了廁所,想要洗手。
雖然沒碰到那東西,可他拿了衣服,這讓阮清覺得無比的難受。
隻想要洗手。
然而他才剛衝進廁所,就被人從背後死死捂住了嘴,被摟著腰狠狠禁錮在身後人的懷裡。
“唔……”阮清瞪大了眼睛,眼底全是驚恐,下意識轉頭想要看清楚男人的模樣。
然而下一秒,廁所和房間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燈被男人給關掉了。
黑暗更容易讓人產生恐懼和不安,阮清伸手想要扯開捂住他嘴的手,然而就他那點力氣根本無濟於事。
他隻好拼命掙扎,想要打碎旁邊的鏡子或者是洗漱用品,以此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但男人的力氣出奇的大,他看穿了少年的意圖,直接摟著他一個翻身滾入了大浴缸中,將少年按在了浴缸中。
然後打開了水。
本就不夠大的聲音,被淅淅瀝瀝的水聲直接掩蓋了。
“唔唔唔……”淋下來的水瞬間澆湿了阮清已經幹了的頭發,順著肌膚往下滑落,最終沒入白色的浴袍中。
水也逐漸溢滿浴缸,將少年淹沒。
少年眼尾泛著紅暈,穿著的浴袍因為掙扎散開了些,露出精致的鎖骨,讓人移不開視線。
不過少年大部分肌膚都在水下,若隱若現,露出水面的皮膚白皙如玉,上面點綴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顯得皮膚越發好看。
而且少年因為掙扎,精致的臉染上絲絲紅暈,襯的白皙如玉的皮膚無比豔麗,讓人莫名其妙想要欺負他。
男人呼吸一滯,下一秒他放開捂住少年嘴的手,直接將少年拉入了懷中,然後一手摟著他的纖腰,另一隻手捏起他的白皙的下巴,頭微歪,直接朝少年的薄唇親了下去。
阮清雖然看不見,也推不開男人,但他反應極快,在下巴被禁錮時,立馬自己用手捂住了嘴,而不是傻傻的去尖叫。
畢竟他極有可能在尖叫出聲前就被男人將聲音堵在口中。
男人親在了阮清的手上,但男人並沒有介意。
浴室漆黑一片,因為房間的燈也關了,所以沒有一絲光透露進來。
阮清一開始是沒有防備,但早在男人將他按在浴缸裡時就反應過來了,他在水下伸手,握住浴袍口袋裡的水果刀。
準備找機會一擊斃命。
就在男人想要更加過分時,敲門聲響了起來,“少爺,您的同學來了。”
男人和握著刀的阮清皆是一頓。
“少爺?您在嗎?”敲門聲還在持續響起,男人放開了少年,然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門外的人見久久沒人應答,聲音開始慌了,“少爺,您沒事吧?”
因為聲音被敲門聲掩蓋,也不知道男人是從陽臺走了,還是直接從窗戶走了。
總之應該是離開了。
阮清松了口氣,無力的仰著頭倚著浴缸邊緣,松開了手中的水果刀,然後在腦海中冷冷的開口質問,【系統,你這道具是不是根本沒用?你和遊戲系統不會是在诓我積分吧?】
系統大概是因為遊戲被質疑,立馬冰冷的開口解釋,【遊戲出品的道具,除非被毀壞,否則不會失效。】
阮清很氣,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滿和氣憤,【那為什麼沒用?】
系統遲疑了一下,【也許……對方喜歡的是原來的NPC呢?畢竟你才剛進入副本半天不到。】
阮清冷笑了一聲,【上個副本不也是半天不到嗎?就我這個詭異的體質,別說半天,就是幾分鍾都可能讓我陷入危險中,我看你們遊戲就是在惡意诓騙我積分,還說什麼遊戲對待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
系統反駁道,【可你體質也必須接觸才有用吧,你這半天隻接觸了學校那幾個小弟。】
阮清淡淡的‘哦’了一聲,語氣瞬間變的如往常般清冷淡然,【所以排除那幾個小弟是嗎?】
看來不會是因為那幾個小弟們長期被原主指使而心生怨恨,然後憤而殺人。
系統:“……”好氣。
阮清剛剛掙扎耗盡了大量力氣,所以閉著躺在浴缸裡恢復力氣。
大概是敲門的人太久沒有聽到回應,急切的撞開了房門,打開了房間的燈。
房間內沒人,一群人直接闖入了浴室,打開了浴室的燈,
“少爺,您沒事……”
“蘇哥,你……”
幾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什麼扼住了喉嚨一般。
在燈打開後眾人看清楚了浴室的畫面,隻見一少年閉著眼躺在浴缸中,宛如睡著了一般。
水裡的少年皮膚很白,清絕精致的臉大概是因為水溫染上紅暈,頭微微揚起在浴缸的邊緣,如玉般白皙的頸項,鎖骨精致誘人。
少年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隻有腦袋和脖子到鎖骨的位置露出了水面,水下白皙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甚至隱約能看見胸前點綴著粉紅色,在水波蕩漾下豔麗無比。
宛如墜入凡間的神明,讓人莫名其妙想要欺負他。
而且此時水還開著,輕緩的淋在少年的身上,少年湿湿的頭發沾湿在臉上,顯的又純又欲,讓人想要對他做些過分的事情。
房間內的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阮清不悅的拉了拉散開的衣服,冷冷的睨了一眼闖進來的幾人,聲音帶著幾分傲慢和高高在上,“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然而少年如畫的眼尾微紅,臉上也帶著絲絲紅暈,身影纖細單薄,不管是睨的那一眼,還是說出來的話,都絲毫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給人一種勾人入魂的感覺。
幾人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最終神色各異的退出了房間。
而某個直播間本來還在討論副本的線索,結果這一秒直接沸騰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這他媽是誰啊!!!?】
【三分鍾!我要這個少年的全部資料!!!】
【臥槽!這他媽也太刺激了,美人出浴圖!美的就仿佛是畫裡走出來的妖精!誰他媽能把持住啊!】
【主播!別走啊!別出去啊!還沒看夠呢!我他媽都忘記截圖了,讓勞資截個圖再走啊![打賞五十積分]】
【我他媽直接愣在了原地,也忘記截圖了,快快快回去!讓我們截個圖再走啊![打賞十積分]】
觀眾紛紛開始打賞,隻求主播回去讓他們再看看,然而那主播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草!算你狠!說走就走!是一點兒沒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就不怕我們不愛你了嗎?】
【就是!從來不考慮我們的感受!你就是因為這樣才觀眾這麼少的!隻有我們這幾百個人還不知道珍惜我們!早晚得失去我們!】
然而不管觀眾怎麼哀嚎,季之垣都沒有回頭。
他已經猜到少年的身份了,畢竟剛剛佣人喊的是‘少爺’。
在這棟別墅裡,隻有一個人才會被人叫作‘少爺’,也隻有一個人會被莫燃和蕭時易叫做‘蘇哥’。
那就是蘇清。
他這個副本抽到的身份牌很糟糕,屬於校園暴力頭目蘇清的小弟之一。
一旦出現鬼,他肯定是首當其衝被盯上的,危險程度絕對比其他玩家都要大。
但那是鬼出現之後的事情了,起碼在鬼出現之前,他的這張身份牌都比較好用,比如接近那個叫蘇清的NPC。
所以他才跟著蕭時易這個NPC來了蘇清家裡,商量著該用什麼卑鄙的手段去應對明天和高一(一)班的籃球賽。
不過季之垣雖然沒有回頭,但倒是在下樓時故意落後眾人,然後壓低聲音道,“如果沒猜測,他就是那個叫蘇清的NPC。”
熱門推薦

不系之舟
"我提出離婚後,相愛十年的男人嗤笑出聲: 「就因為我在頒獎禮上感謝了杜曉雨而不是你?周瞳,你幼不幼稚啊?」"

純情傻子火辣辣
"父母死後,養兄商衡找到在街上撿垃圾的我,搶了我的餿饅頭:「傻子,那不能吃,髒。」 後來,我趴在他胸口猛啃,他揪住我的頭發罵:「傻狗,那裡不能吃!」"

中意你
冷暴力了我整整三年的未婚夫。 在港圈十年難遇的盛宴上,公然向初戀求婚了。 後來我在朋友圈甜蜜官宣:「要結婚啦。」 他卻深夜打來電話:「江菀,我可從沒說要娶你。」 我語笑晏晏:「我也沒說新郎是你呀。」 再後來,一組照片刷屏網絡,震驚全城。 港城大權在握的那個男人,張開手臂,縱容我撲進他懷,且主動低下頭,任我吻了他。

閨蜜要當酋長夫人
"閨蜜放棄保研資格,要跟黑人男友回非洲當酋長夫人。 我告訴閨蜜,她的黑人男友在非洲已有五個老婆。 她不屑地譏笑:「我知道你是嫉妒我,那又怎麼樣呢,她們能有我優秀漂亮嗎?」 轉頭她就帶著黑人男友威脅警告我。 我不願她被騙,將這件事告訴了她爸媽。 她爸媽得知後對我千恩萬謝,而後將她鎖在家裡。 直到閨蜜的黑人男友帶著其他女人回非洲後,她才被她爸媽放出來。"

蜜芽的七十年代
"一覺醒來,回到了1969年。 壓水井嘎嘎作響,牆上的大標語在風中撲簌,她是繼八個堂哥之後終於被盼來的那個小丫頭。 貧窮落後的年代,她卻是蜜罐子裡冒出的小芽兒,吃飽穿暖,人人呵護。 還有隔壁鄰居那個眼神狠厲的小男孩,越看越像是將來那位風雲大佬……"

暖妻在手狂妄爺有
他是權勢滔天的驕子。她是風華絕代的遺孤。她十二歲,他十三歲,她來到他身邊。從此,她是他的女孩,見證他從一個問題少年蛻變成風姿卓越的名流貴公子。後來,他過上了管家公的生活,事無巨細地照顧她,並且規劃了她的未來,他說:“小尹,你20歲才準談戀愛,22歲才能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