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結果,電話裡傳來了機械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我特麼……
他這是進哪個山旮沓裡去了嗎?!
19
我真的服了。
裴也又又又沒音信了。
我忍不了了。
好在還有辦法——
秋運會在即,裴也那幫小弟有好幾個都是校籃球隊的,每天必會去訓練。
他們肯定知道內情!
為了弄清裴也到底怎麼回事,我叫上了室友們,決定去體育場堵人。
別看我的室友們平時二逼又八卦,但遇到事兒了,她們是真靠譜。
我小手一揮:
「姐妹們,走!」
那幾個磨人的小妖精們,就跟我一起直衝體育場。
Advertisement
靚女出街!
邁進場館,我掃視一圈。
果然,平時跟裴也混在一起的那幾個哥們都在。
我給姐妹們使個眼色:
「上。」
姐妹們立刻分散開來。
果斷把籃球館的三個出口位置都死死佔住!
20
體育場的少年們,堪比行走的荷爾蒙。
王曉婷跟我一起,負責堵正門。
她指著一個身穿 11 號球衣的帥氣男生:
「詩詩,那個學弟,我記得叫周景?」
「嗯,周景,比我們小一屆,金融系的,裴也的發小。」
王曉婷點了點頭,欣賞的語氣:
「剛才那一手蓋球,挺帥的嘛。」
「嗯,是不錯。」
尤其是,周景剛才的對手,是我那位前男友,江辰。
他在眾目睽睽下蓋了江辰的球。
像江辰這種長得好看,成績又好的清冷學神,走到哪兒都是女生目光的焦點。
現場有很多女生們都在替江辰可惜,心疼她們的學神哥哥呢。
我想起當初——
我和江辰在一起時,江辰從不主動對外說明我的正牌女友身份。
甚至有一次,我去給他遞水,被別的女生擠到了一旁,狼狽地摔了一跤,江辰都無動於衷。
他隻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神色厭倦地說:
「唐詩詩,你以後別來了。」
我不能理解,忍著委屈質問他憑什麼。
可江辰事後卻又解釋:
「詩詩,對不起,你在場,我打球時會分心的。」
態度是那麼溫柔,歉意。
從那以後,我就真的再也沒來過。
可直到分手以後,我才知道。
江辰不讓我來看他,其實是因為裴瑩。
他在球場上扮酷耍帥。
系花帶著她的姐妹們,給他加油捧場。
呵呵,我這個正牌女友如果時常出現,那確實會讓他難辦。
今天,時隔大半年,我又來了。
隻不過,這一次,卻不再是為了看江辰。
——他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21
裴也的那群小弟也不知道跟江辰有多大仇、多大怨……
他們一直在截江辰的球。
致使江辰每一次想耍帥,最後卻都耍成了笑話。
漸漸地,連場外特意來給江辰加油的女孩子們,聲音都弱了下去。
江辰被虐得懷疑人生,終於忍不住了,陰沉著臉質問:
「你們是不是有病?總盯我一個人幹嘛?」
周景撲哧一聲笑了:
「沒辦法,也哥交代了,在學校得做文明人,不動手。
「但也哥還說了,雖然不動手,但見你一次,就得虐你一次。誰叫你以前總欺負我們嫂子?」
旁邊還有小弟附和:
「是啊,你不是喜歡打球裝逼嗎?來啊,繼續!」
江辰的臉色差極了。
跟對方對峙了幾秒鍾,最後把籃球重重地往地上一摔,憤恨地轉身走了。
我心頭猛地震動。
……原來,是裴也交代了自己的兄弟們,要報復江辰,替我出氣的?
22
冤家總是路窄。
江辰今天既然來打球了,那麼裴瑩自然也在。
裴瑩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在球場上被虐……大概是覺得丟人至極。
她的臉色早就繃不住了。
江辰走後,她幾步走到我跟前,張嘴就是嘲諷:
「唐詩詩,能不能要點臉?
「先是勾引我哥,現在又跑到球場來,纏著江辰不放,你婊不婊啊?
「江辰以前不是跟你說過麼,他討厭你來這兒!」
裴瑩一說完,我還沒怎麼樣,王曉婷率先替我氣不過了。
她衝過去那氣勢,就跟要去薅人頭發似的。
我趕緊攔住她:
「別衝動,別衝動。」
王曉婷是東北妹子,仗義直爽得很,張嘴就懟:
「你聽聽她罵你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這能忍??我看她才婊吧!」
我點了點頭:
「嗯,我也忍不了她了。」
虧我之前還誤以為裴也可能喜歡裴瑩,有什麼兄妹虐戀的大戲。
現在,我默默檢討——
我真的不該這麼玷汙裴也的審美。
裴瑩怒火中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們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
看著裴瑩氣急敗壞的樣子——
我不禁沒生氣,反而笑了:
「成,你這麼喜歡聽我說話,我就跟你多說幾句。
「第一,誰說我來球場就是為了看江辰?
「再說了,他打球有什麼好看的?是讓我看他一直被人蓋火鍋嗎?笑死了!
「第二,江辰討厭我,他不想讓我來,我就不能來?
「怎麼,學校是他家建的?球場是他家開的?
「第三,你好像忘了,裴也早就說過,你們沒血緣關系,他根本就不承認你是他妹。
「放尊重點,別再頂著裴也的名聲,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平時不懟人。
但一旦懟起人來,就喜歡往死裡懟!
23
周邊圍觀的同學不少,我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被同學們聽到,勝在條理清晰。
裴瑩一直在外面宣稱自己是裴也的妹妹,實際上,裴也根本都不搭理她。
但我和裴也的事情,很多同學們都親眼見過,還有表白牆上各種高清照片為證的。
誰的話更可信?
同學們對裴瑩的懷疑聲說明了一切。
「原來裴瑩不是校霸的親妹?合著她之前一直忽悠人呢?」
「嘖,平時有個什麼破事,她都愛仗勢欺人,動不動就說去告訴她哥,可現在看來,她跟裴也關系好像也不怎麼樣啊。」
「我就聽說,之前差點被校霸開瓢的那位,其實是外面社會上的人。校霸雖然看起來兇了點,冷了點,但他從來沒欺負過咱們同學啊。」
「是啊,大家總愛在校網上開校霸的玩笑,校霸從來都沒在乎過……反倒是她,叨叨個沒完。」
「哈哈哈,那剛才江辰打球一直被蓋火鍋,算是校霸的小弟們欺負人嗎?」
「……那不叫欺負人,那叫技不如人吧?」
……
裴瑩最引以為傲的,那層虛榮的保護傘——
被我在人前戳破了。
她難堪急了,拼命地紅著眼解釋。
但她平時高傲慣了,踐踏了太多同學的尊嚴。
現在想找補?
晚了。
24
我懶得再管裴瑩,拉著王曉婷,往球場中心走:
「走,該幹正事去了。」
……
裴也那些兄弟一見了我,果然又想跑。
好在我的室友們給力,把出口堵得死死的。
他們不敢欺負我的姐妹們,最後一個都沒跑了。
男生們排成一排,一副蔫頭耷腦的模樣:
「嫂子好……」
「嫂子好……」
「嫂子好……」
我對上誰的目光,誰就半死不活地叫我一聲「嫂子」。
得,這下我還真成大哥的女人了。
我無奈地問:
「裴也現在在哪?他怎麼不來學校了?」
小弟們面面相覷,誰都不肯回答。
我見狀,抬手指了一個人:
「周景,你說。」
他跟裴也那關系,用北京話講就是鐵磁兒,肯定知道得最多。
周景為難地看著我,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臉上寫滿了「冤種」兩個字,為難得像個苦瓜:
「嫂子,也哥他……他可能就是不愛學習,懶得來學校了,要不你……再等等?」
我被他這套說辭氣樂了:
「他不愛學習?呵呵,我等什麼?等他愛上學習嗎?」
王曉婷原本一直抱懷懶洋洋地聽著八卦,這會兒沒忍住,直接撲哧一聲,笑了:
「學弟,你可不能一邊管我們家詩詩叫嫂子,一邊又把我們家詩詩當傻子呀?
「這種借口,你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吧?」
周景淡淡地掃了王曉婷一眼,吊兒郎當地薄笑一聲,烏黑瑩亮的眸子裡透出戲謔的調侃:
「姐姐,你長這麼漂亮,怎麼說話這麼扎人啊?當心找不到男朋友。」
周景這話說得有點混。
仿佛剛才那個站在我面前一臉為難的乖男生,根本是錯覺。
我這才意識到,也對,這群二世祖平時都跟著裴也玩的,脾性當然都不好惹。
他們對我態度不錯,完全是看在裴也的面子上。
王曉婷還想再懟回去。
我卻不想耽誤時間,攔下她,問周景:
「裴也到底怎麼回事?」
周景一轉向我,又變成了為難的苦瓜臉:
「嫂子,不是我不說,是也哥特意警告我們,不許對別人泄露,尤其是你……」
看樣子,情況好像挺嚴重的。
行,不說是吧,我來猜。
我深吸一口氣,根據看小說的經驗,開始一樣一樣排除:
「怎麼?他要準備出國?」
「不是。」
「他被迫要跟白富美聯姻?」
「……不是。」
「他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在爭家產,分不開身?」
「……不是。」
「他有個白月光,從國外回來了?」
「……不是。」
「那他怎麼回事?動不動就消失,他有病麼?」
「……」
這回周景沒否認。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病?
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我潑了裴也一桶冰水時,周景他們在一旁調侃,曾經說漏嘴過。
他們說,裴也那次是剛從醫院出來?
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病了?
再開口時,我喉嚨有點酸,不可置信地反問:
「不是吧?他真有病?這麼狗血嗎?病到來不了學校,連信息都不能回?這得多嚴重啊?他是要死了嗎?」
在我看到的未來裡,沒有裴也得絕症這一茬啊?
周景聽得臉都黑了,趕緊擺手:
「呸呸呸!也哥才沒死呢,他那個病……咳咳,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迷惑追問:
「那他是哪方面的病啊?」
周景的表情有點尷尬,勉強抬起手來,指了指腦袋的位置……
我:「……」
等等……
啥??
裴也腦子有病?
25
在我的威逼利誘下。
周景終於帶我去了裴也所在的醫院。
那是一家建在山上的高級私人療養院,規模不大,勝在環境絕佳,隱私保護到位。
整個療養院,隻有裴也一位病人。
周景臉色喪喪的,解釋說:
「也哥意識到自己生病後,就直接把這兒給包了。
「也哥早就沒媽了,他爸就知道賺錢,還給他娶了個後媽,關系也不怎麼樣。
「對也哥好的人,就隻有他爺爺。但他爺爺現在身體也不好,也哥怕自己生病這事兒,被老爺子知道了,會受刺激,所以才瞞得密不透風。
「學校那邊,一是有裴瑩在,也哥挺煩她的,怕她什麼破事都往外捅。第二,也哥他嫌自己這病丟人,不想讓你知道,所以就都沒說。」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安靜睡著的裴也。
他的頭上貼著電極。
電極的另一頭連接電腦。
而電腦屏幕上呈現的,正是他的睡眠腦電圖。
平時看慣了裴也又毒舌又兇巴巴的模樣,我難得看到他這麼乖的睡顏。
隻是,這次見他,他的臉色比一般人都白了些,下颌線也明顯瘦了很多。
所以——
「……他的腦子到底怎麼了?該不會是……傻了吧?」
我以為我問得平靜。
可沒想到,聲音從喉嚨裡發出來時,我竟然帶著哭腔。
周景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試圖為我形容:
「倒是還沒傻,但怎麼說呢,看起來也快了……
「嫂子,你相信有人會從未來穿回過去嗎?
「也哥之前發病沒那麼嚴重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一次,他說他是從七年後來的……
「當時我以為他在扯淡,可他又跟我說了幾件事,後來都一一應驗了。
「再後來,他就開始頻繁頭疼,疼到經常睡不著覺的那種。
「最後,他終於能睡著了,隻是從那以後,他睡得越來越久。
「醫生說再這麼下去,如果還找不到解決辦法,神志方面……大概也會受到影響。」
我聽得全身僵硬。
自從我認識裴也之後,腦海裡就總是憑空多出一些畫面。
熱門推薦

帶球跑後吃不消了
帶球跑第四年我回國了。本想著低調行事,結果在機場就被 頂流竹馬抓包了!當他問我孩子的親爹是誰時,我有一點點 想哭。早知道當初睡完了,就該看看門牌號的!

逃離桎梏
"七歲侄子慢性腎衰竭,需要換腎。 我被親情綁架捐出了一顆腎。 一年後,我因並發症感染住院,我媽帶著全家集體失蹤。 死時我才知道,原來當初配型成功的人還有我弟吳響。 我媽為了保全兒子和孫子,選擇犧牲我。 重活一世,我不僅要讓我弟捐腎,還要讓我媽老無所依。"

質子為女帝
在昭國做了十二年質子回來後。發現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取代了我

黛春
結婚半年的時候,我親耳聽到裴衡和他 好朋友的對話。「我和她結婚,不過是 為了反抗我爸。」

淋雨小狗和它的傘
照顧 10 年的瞎子男朋友復明了。我妹妹冒充我跟他談起了戀愛。 男朋友來我家,妹妹卻聯郃爸媽把我鎖在衣櫃裡。 我透過縫隙看著兩人漸漸地親在一起,嘴角卻漸漸勾起。 她還不知道吧,這個瞎子是東南亞背著數條人命的瘋批。 後來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被人廢了一雙腿,求著我換廻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個地下室我待了 10 年,現在輪到你了哦,我親愛的妹妹。」

不做金絲雀
"相戀第七年,男友攀上高枝。 等我知道時,他和董事千金的訂婚宴已邁入尾聲。 事已至此,我以為這便是分手。 男友卻提出金屋藏嬌,要我為愛當三,做他的金絲雀。 我沒興趣做豪門婚姻 play 的一環,卻被意外打上知三當三的標籤,遭遇網暴。 【有些人,明明可以做人,卻非要做舔狗。】 【原來她親媽就是小三,小三的基因也會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