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書名: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字數:3285 更新時間:2024-12-10 17:57:34

字體大小:

16 18 20 22 24 26 28

☆、153.他擅長等待


  葉輕蘊和許涼都在氤氲的香氣當中靜默了一下,原來父親對潘家如此敏感,他們昨天剛去過,他今天便得了風聲。


  不,可能更早。


  許涼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葉輕蘊得過潘老的提點,雖然詫異,但並不驚慌。現在這樣的氣氛,就該喝一口茶定定神,隻不過泡茶的小阿姨剛才被譴走了。


  “昨天我們去給一位老人賀壽”,許涼見葉輕蘊沒說話,便開口答道。


  葉輕蘊不說,是因為他知情,不管開不開口,許若愚都會窺見一二,不如閉嘴。


  許若愚凝視著女兒的表情,看她並沒有異色,心裡微微放輕松,但還是提著一口氣,“那家的老人,是輕蘊的舊識嗎?”


  葉輕蘊見他目光掃過來,心知躲不過去了,終於說道:“是的,潘老對我來說,即使長輩,也是老師,這次他過壽,不好不去”


  許若愚有的是耐心,拉長了聲調,“哦”了一聲,“聽說潘老在外地過生,其他人都推了,看來是隻和你們過了”,說著淡淡瞥了葉輕蘊一眼,“沒想到你和他老人家交情不淺”


  許涼見父親面色沉鬱,以為他生氣了,便扯扯葉輕蘊的袖子,讓他小心說話。


  許若愚見了,心道女兒外向,果然不錯。隻好放緩了生氣說:“潘老德高望重,年事已高,聽說一直是半隱居地在修養身體,你們要沒事,還是不要輕易去打擾他”


  這意思,竟是讓他們不要再上潘家的門。


  許涼聽得似是而非。葉輕蘊目光沉靜,任何事物都不能打擾他的樣子。


  “您總得給個理由吧?”,他抬眼望著自己嶽父道。


  許若愚不想讓許涼起疑心,便擺擺手道:“潘家和許家有些糾葛,你們從小在院兒裡長大,看到的爭鬥不少。和他們,許家老死不相往來”


  許涼從未看父親這樣篤定地說出決絕的話。

Advertisement


  大院兒是龍盤虎踞之地,但也是紛擾的源頭。不知道多少世家在這裡崛起,又在這裡無聲湮滅。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更何況是政治博弈的戰場。


  所以生在院兒裡的孩子,對於權利陣營的敏感度,一向強於其他人。


  許涼也是,這些東西爺爺點撥過她,葉輕蘊更是言傳身教。


  現在聽許若愚直接說出內情,心裡了然。


  不過她心裡仍覺得奇怪。要兩家的爭鬥真到了水深火熱的程度,潘家人會那樣熱情親切地對待自己麼?


  她還想多問,葉輕蘊先於她開口道:“知道了爸爸,以後我們會注意”


  聽他截住話頭,許涼便不再多說什麼,看著茶幾上鋪著的桌布發呆。


  葉輕蘊和許若愚又聊了幾句,夫妻兩個便告辭出來了。


  剛走到客廳,便看見梁晚昕大包小包地進了門,以為家裡沒人,便高聲讓小阿姨給她倒水。扭頭才看到許涼和葉輕蘊站在樓梯口上。


  梁晚昕臉上顯出來的好心情頓時隻剩下一半,她讓另一個佣人將東西給她提上樓去,臉上的笑有些僵硬,“沒想到你們也在,這就要走了嗎?”


  許涼沒空跟她闲聊,也不樂意多逗留,說:“已經見過爸爸,沒其他事了,二姑母和三姑母都等著我們過去開麻將局”


  梁晚昕眼睛一亮:“禮榆和禮楣也回來了?上次還說一起打麻將,今天倒是湊巧”


  像她這樣不識時務的人還真少見,拿別人的客套當真。


  許涼想起父親雖然是政客,但卻是真正的文人,一身雅氣。但梁晚昕卻市井氣得厲害,兩人站在一處,除了樣貌,其餘都是南轅北轍。


  “今天是專陪老太太打牌的,今天一桌人剛剛湊齊,梁阿姨過去恐怕有些不湊巧,不如改天吧”,許涼委婉地說道。


  今天葉家是家宴,雖然既是鄰居,也是姻親,但梁晚昕過去橫插一腳,便顯得許家人輕浮。


  所以許涼才會出口阻止。


  梁晚昕卻以為許涼不樂意自己往葉家人跟前湊,便陰陽怪氣地說道:“也是,我要是過去,阿涼和我一張牌桌上,肯定幫的是兩個姑母。我就隻有輸錢的份兒了”


  許涼聽了面色一冷,“你怎麼想,那是你的事兒,別往我身上扯”


  說完便拉著葉輕蘊往許家門外去。


  她現在心情不好,便準備和他在外面轉一圈回去。走到半路上,看見夏清江竟然對著人工湖抽煙。


  夏清江生了一副好皮囊,此時穿著黑色大衣,皺眉抽煙的樣子,有一種頹唐的性感。


  等葉輕蘊他們走近了,他才反應過來。趕緊掐滅了煙,把煙頭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


  他臉上又是那種不羈的笑了,隻不過眼神裡的微茫卻不知在哪裡流浪。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思考人生?”,許涼笑道。


  “剛好走到這兒了,太陽曬得人犯懶,就歇了一會兒”,陽光從樹枝的間隙流淌在夏清江臉上,他覺得有些痒。


  葉輕蘊問他道:“你這是剛從家裡出來,還是正準備回去?”


  夏清江無奈道:“還沒回去,今天是應卯的點兒,不回來老爺子能提著槍到我公司去堵人”


  葉輕蘊心下了然,恐怕隻因為他和溫璇並不是一起來的,怕家裡念叨,約好了在這兒匯合吧。


  地上有了一層煙灰,便知道他站在這兒時間不短。可向來耐心有限的夏清江,眉目裡卻沒有絲毫不耐煩,讓人見了,還以為他最擅長的事,便是等待。


  “最近都沒怎麼見到你,又跑哪兒鬼混去了?”,葉輕蘊帶著許涼也不走,原地站著和他闲扯。


  夏清江笑罵道:“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天天跟疙瘩黏糊。世上要真有女娲能造人,我看你恨不得讓她將你倆塑成一個”


  許涼眼睛瞪得又大又圓:“我可沒惹你,怎麼打擊面擴張到我身上來了?”


  夏清江舉手投降:“好好,我一個鬥兩個可不成,你們數量上就贏了”


  許涼忽地指著他身後的來人,笑眯眯地說:“你看,這下咱們扯平了”


  夏清江扭過頭,便看見溫璇裡面穿著白色印花裙子搭配高領毛衣,外面罩著一件長款羽絨服。即使是在太陽底下,她也很怕冷的樣子。


  看見不遠處的三個人,溫璇步子邁得更急了些,近了便跟許涼和葉輕蘊打招呼:“回來看老人吧?”


  溫璇剪了頭發,看著更清爽利落,但又不失成熟女子的風韻,嘴角的笑容,像被陽光催生出來的花朵。


  許涼一直覺得溫璇的美是不可復制的,現在尤信這一點。


  夏清江見溫璇來了,隻顧著和其他兩人說話聊天,一句話都沒跟自己說過。嘴裡發苦,煩躁地足尖點地。


  看她還沒有轉過頭來的意思,便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你有完沒完,再遲下去家裡的老人都去睡午覺,今兒就算白來了”


  溫璇還是沒理夏清江,輕聲跟許涼他們道了別,這才跟在夏清江身後,往夏家走去。


  夏清江見身後的人邁著小碎步,就是不肯上前來同自己並肩走。心裡像在火上熬著似的,停下腳步,他皺著眉頭,不悅道:“你快點兒,還有,收起你這副憂國憂民的表情,等會兒我爺爺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溫璇不緊不慢道:“你要是急,可以先進去”


  夏清江心裡那把火噴到喉嚨口,喉結火燒火燎地上下滾動。他面若寒霜,沉著眼睛凝視她,不過溫璇顯然沒將他的表情放在心上,直接越過他。


  走了幾步,看他還在原地運氣,溫璇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催促他:“你不是說快遲了麼,怎麼還不走?”


  說完也不等他是不是跟了上來,抬腿便往前走。


  夏清江氣得一直到自己家門口,臉色都不見好轉。


  走進院子裡,隻有他爺爺搬了一張躺椅在外面曬太陽。


  老人家也沒真的睡死,聽見腳步聲就睜開了眼睛。下意識手便往腰上以前配槍的地方按去,手上撲了空才抬眼,看見是孫子和孫媳婦來了。


  夏清江見他爺爺扶著腰直起身來,趕忙過去扶住他。


  “臭小子,你再不來,土都要埋到我這把老骨頭的頸子啦”,夏遠林即使享受著孫子的殷勤,嘴裡也不饒他。


  夏清江是被他爺爺從小教訓到大的,老頭子對他使過鞭子和拳頭,但也教他打槍喝酒。即使長輩,又有一種忘年交的味道。


  他笑嘻嘻地對爺爺說:“別說是土,就是五指山壓您老人家身上,您也照樣喝酒吃肉”


  夏遠林一聽他說起這個就嘆氣:“還喝酒吃肉,醫生給我下了禁令,說不許了。老嘍,連吃飯也跟坐牢似的,每餐給什麼吃什麼”


  夏清江:“那您幹脆搬到我那兒去,想吃什麼,天天讓人給您做”


  夏遠林看了一眼對自己含笑打招呼的溫璇,搖頭哼笑:“跟你一塊兒住,三天兩頭都得被你氣到醫院裡住著。到時候別說酒和肉,連餡兒餅也沒了”


  說完又對溫璇道:“這孩子,怎麼又瘦了,老實跟爺爺說,是不是夏清江這小子又給你氣受?”


  溫璇還沒開口說話,夏清江便先直呼冤枉,“我給她氣受,她氣我還差不多!”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摻了些委屈,讓人悟不出虛實來。溫璇本想說話,現在也沒心思開口,他說什麼便由他去。


  這時候夏清江的母親迎了出來,圓潤的臉上一下子浮起笑來,“怎麼這時候才來,午飯都錯過了”,明明是在埋怨,但高興的語氣怎麼都掩不住。


  “我吃了才來的”,夏清江對母親笑道。


  夏母又問溫璇:“小璇呢?”


  夏清江把玩著手裡的車鑰匙,淡笑著沒說話,其實是在等她的回答。


  溫璇拉著婆婆的手道:“媽媽,你別為我費心,我吃過了的”


  夏母拉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嘆道:“怎麼一次比一次瘦——”

熱門推薦

深情不堪許

深情不堪許

最後一次被宋妄從車上趕下來時。 我就知道,我和他完了。 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我甚至有點慶幸。 我選擇了家裡給我安排的聯姻對象,準備和他一起去德國留學。 宋妄生日那天,朋友們打趣:「不知道栀年給妄哥準備了什麼禮物?」 「這還用猜,妄哥前段時間看上的那片地,栀年肯定會對妄哥拱手送上。」 可直到宴會結束,我都沒有出現。 他不知道,我真的去了德國。 也是真的不要他了。

楚鳶

楚鳶

夫君殺我證道那日,我害了喜。 他神情厭惡,卻收了劍。 「念在你誕育仙胎,本尊不殺你。」 我才知道,我的夫君,原是天上的神仙。 夫君恨我手段卑劣,將我囚在天界,不聞不問。 我九死一生誕下的孩兒,恨我是個身份低賤的凡人,鬧著要換新的娘親。 後來,我躍下魔淵,前塵盡忘。 某日陪著女兒凡間歷劫。 卻有一個錦衣玉袍的小神仙死死盯著我,紅了眼眶。 「就是因為她,阿娘才不要我的麼?」

玫瑰往事

玫瑰往事

雙胞胎姐姐逃婚了,我頂著一張與她有八分相似的臉,替嫁給了滬圈太子爺沈留舟。 我模仿著姐姐的習慣與他相處,從沒露餡。 成婚一年,我們處處合拍。 尤其情事,他矜貴染著欲色的眉眼望向我時,我總會不自覺地驚顫。 原以為要這麼一直錯位,姐姐一回來,沈留舟就人間蒸發了。 種種跡象表明,他正和姐姐在一起。 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嗎? 我慌了,連夜收拾東西跑路。

皇兄饒命

皇兄饒命

我無意間撞見謝小姐在給皇兄下藥,嚇得我躲在床底不敢吱聲。 沒想到她非但沒得逞還哭著跑了,我正唏噓皇兄嚇人就被發現! 皇兄央求我,「濃濃,幫幫阿兄好不好?」

深情男二是騙我的

深情男二是騙我的

和蔣知言結婚的第六年,我看上了組內新來的實習生。 他年輕帥氣會哄人,姐姐姐姐叫個不停。 我以為自己找到第二春,火速為他離了婚。 走出民政局那刻,我看見空中飄過一排排彈幕。 【可喜可賀,這老女人終於離婚了,不枉男二忍著惡心哄了她這麼久。】 【她還是挺可憐的,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男二是為了撮合男主女主才故意勾引她離婚。】

頂流前男友發瘋後

頂流前男友發瘋後

侄女誤拿我的手機撥通了前男友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 小侄女嗓門嘹亮,聲音清脆地大喊。 「爸爸,媽媽喊你回家吃飯啦!」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 隨即傳來緊張圓場的聲音。 「哈哈哈,想必是有真愛粉故意惡作劇……」 「嗯,應該不是。」 平靜無瀾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 那邊的尖叫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