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當即帶人追去了那家別院。
不一會兒,這消息就報給了正在賞著花的公主。
她手下一狠,一朵薔薇就被她掐落。
「走,本宮倒是要看看這狐媚子怎麼勾了驸馬的魂!」
我踩著這朵掉落的薔薇,應了聲。
馮以薔氣衝衝地就要衝進別院,卻被我給攔住了。
她劈頭對我就是一掌。
「你這個賤婢,攔本宮做什麼!」
我捂著臉退到了一側,不卑不亢。
「公主,奴婢是皇後娘娘派來的,您今日聽我一言,要是覺得無理,奴婢隨您處置。
「這宅院可以進,卻不是現在,先不說公主剛成婚不久,現在若衝進去,京都人在背後都會對您議論紛紛,萬一落個善妒的名聲。
「不僅有損皇室顏面,驸馬臉上也無光,後期任職被同僚議論紛紛也會對您不喜,有礙兩人感情啊。」
其他的馮以薔可能不在乎,但是蘇子言對她的態度她十分看重,畢竟她是真心喜愛蘇子言的。
聽我說得煞有介事,不由得閉上了嘴。
「公主想進去,不如等驸馬走了以後……到時候想怎麼處置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公主氣得臉頰漲紅:「本宮貴為公主,闖進去又怎麼了!我看誰敢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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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麼說,但是公主還是壓了火氣,語氣不悅。
「不愧是母後身邊的大丫鬟。」
我行了禮,將公主引到了別院對面的茶樓。
茶樓將別院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蘇子言正摟著一個穿著淡粉色綾羅裙襦的女子,表情溫柔地說著什麼。
不過片刻,兩人相擁進了廂房。
公主手中的帕子幾乎都要被她捏碎了,目光死死地盯著廂房。
「這還隻是在白日,賤人,賤人!」
蘇子言出來時衣衫帶著一些凌亂,很快離開了別院。
蘇子言前腳剛走,後腳公主就衝了進去:「把這個賤人給我拖出來!」
廂房中歇息著的女子聽到聲音,草草穿著外袍就跑了出來,一上來就被馮以薔身後的親衛給抓住,丟在了地上。
趁著這時的馮以薔顧不上我,我溜出別院,攔住了蘇子言的腳步。
「驸馬,大事不好了!」
5
蘇子言還以為我奉命給公主添置物件,一聽公主去了別院,頭也不回地趕了回去。
別院裡,這叫清兒的姑娘已經被吊在了樹上,身上都是鞭痕。
衣裳破破舊舊,滿身鮮血,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馮以薔正在用自己的腳狠狠地踩著女人的臉。
「你就是用這張臉勾引驸馬對吧,現在我就刮花你的臉!看你還怎麼勾引他!」
驸馬衝過來一把拉過了馮以薔,臉色漲青。
「公主有火氣朝我身上撒,欺負清兒算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公主突然下嫁於我,清兒現在才是我的夫人。」
蘇子言解開了麻繩,一把抱起了清兒,「清兒我一定要救,公主要殺要剐隨你便!」
「蘇子言,你給我站住!蘇子言!」
可是現在蘇子言心裡想的都是清兒,哪裡還有空回頭看她一眼。
馮以薔砸毀了房內所有擺設,哭著要回宮找皇後娘娘撐腰,被我好勸歹勸給攔住了。
從那以後,驸馬再也沒進過公主的房,就連一同用膳都沒有過。
對馮以薔不管是明裡的示好,還是暗裡的示弱,全都冷著臉。
禮貌客氣,生疏得像是外人。
不過也是自然,畢竟在馮以薔輾轉反側的每一夜。
蘇子言都在和「我」顛鸞倒鳳。
蘇子言也怕公主將這事告訴皇上皇後,畢竟馮以薔可是明珠公主呢。
我卻告訴他不用怕,公主已經嫁到蘇家,就是蘇家妻,這一次她打清兒,下一次打驸馬的臉可怎麼辦。
而且公主對你情根深種,隻要有任何損害你利益的事公主都不會做。
蘇子言也曾說:「公主雖然似薔薇一樣嬌媚,但是身上刺卻多得扎人,這一次,就當是好好磨磨公主的性子吧。」
馮以薔在這邊無數次要衝進皇宮,我卻告訴她,清兒已經被驸馬處理了。
驸馬是在乎她的,隻是上次的事讓他沒了面子,心裡才有些不爽快。
馮以薔聽得心花怒放,還派人去查了清兒的消息。
隻得到清兒一屍兩命已經被下葬的消息。
其實清兒早就被驸馬給悄悄保護了起來,棺材裡是一具亂葬崗的無名屍。
但是蘇子言依舊對她冷冷淡淡,她的心情十分焦躁。
有一日,馮以薔正在喂養著池中的錦鯉,身後的竹林裡兩個丫鬟正在竊竊私語。
「你聽說沒有,最近有一種藥丸,能讓女人的肌膚像玉一樣白皙滑嫩,還能讓身體都帶著異香。」
「這不就是凝香丸嘛,有什麼稀奇。」
另外一個丫鬟壓低了嗓音,神神秘秘地看了一眼四周。
「你個憨子,這可比凝香丹厲害多了,聽說啊,在做……那檔子事的時候,可勾魂了。
「醉紅樓的花魁用的就是這丹丸,才勾得男人一個個神魂顛倒呢。」
「這丹丸竟然這麼神奇?」
「那是,要麼驸馬爺最近怎麼夜夜都去醉紅樓買醉呢?」
馮以薔一把丟掉了魚食。
「來人,把這兩個長舌的賤婢,拔去舌頭,賣到下賤的窯子裡!
「我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再非議主子!」
兩人從竹林裡跑出來不住地磕頭:「公主奴婢錯了,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說著將自己臉扇得「啪啪」作響,霎時間就腫得像個紅桃。
「還不把她們拉下去!」
侍衛這才匆匆將兩人拉了下去,臨下去時還掃了我一眼。
回房後,馮以薔陰沉著臉,呵斥。
「你知道驸馬去醉紅樓,為什麼不將此事告訴我?」
我跪在了地上。
「公主明鑑啊,那兩個丫鬟是胡說八道,驸馬不過是去醉紅樓和同僚一起吃酒,夜夜都回府,公主不信我,也該信您身後的侍衛啊。」
聽到她手下的人都紛紛應是,她這才哼了一聲,示意摒棄左右,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
「桃心,那你說,那兩個丫鬟說的,可是真的?」
6
看我猶豫,馮以薔不耐煩地抬了抬眼:「讓你說你就說!」
我勸公主這種藥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畢竟公主千金之軀。
可我越勸,公主越是不聽。
「好了好了,你怎麼像嬤嬤一樣絮叨。
「你給我找來這藥丸,我讓太醫檢查一下不就好了。
「對了,不許告訴我母後,否則我就殺了你喂狗!」
馮以薔急不可耐地催促著我,不得已,我隻好勉強應下。
卻徑直去找了拖下兩個丫鬟的侍衛。
侍衛看著我一臉為難,卻還是偷偷將兩個丫鬟放了出去。
「要不是上次你給我傳遞了驸馬的消息,我這次還真不敢幫這兩個丫鬟。」
我給她們一人塞了一錠銀子,丫鬟衝我行了禮,臨走時我叮囑她們一定不要再回來。
這兩個丫鬟是一對姐妹。
當初爹爹惹了事被打斷了一條腿,娘親又癱瘓在床,到處都需要銀子,就去求了馮以薔。
卻被她給厭煩地打發了出來。
「嘖,伺候本宮的丫鬟侍衛無數,每一個家裡出了事都來找本宮要銀子,我是開慈善堂的嗎?」
姐妹兩人湊不到錢。
是我偷偷地給她們塞了銀兩,所以哪怕知道在公主面前嚼舌根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還是義無反顧地同意了。
馮以薔看不起我們這些身份低等的丫鬟侍衛。
卻沒想過有些時候,我們卻能在許多時候發揮極大的作用。
……
我將養顏丸給馮以薔呈上的時候。
她讓太醫檢查一番,就一把奪了過去,吞咽進了自己嘴裡。
為了讓養顏丸的效果發揮到最好。
我告訴她需要控制一些飲食。
今日有魚蝦,膳後就必有清茶。
有羊肉就有姜椒。
有豬肉就與米酒一起燉煮……
馮以薔有些不情願。
但為了讓自己美得驚人,還是忍了下來。
當夜。
我隻說皇後娘娘聽聞他們近日感情不和。
蘇子言就跟著我回了房。
馮以薔為了蘇子言這一次可是用盡了心思。
房內點著安神香。
床榻四周懸掛著紅色的輕紗,蘇子言的步伐都加快了些許。
次日。
馮以薔整個人都透著嫵媚,肌膚光潔如玉,臉頰泛著紅暈,確實是比之前妖娆了許多。
馮以薔懶洋洋地賞了我一袋碎銀,誇我這次做得好。
昨夜蘇子言誇她肌膚細膩,身上還帶著暗香,讓他樂不思蜀。
這些時日兩人你儂我儂,蘇子言對我也冷落了許多。
不過我並不介意,因為我等待許久的千秋宴終於要到了。
7
千秋宴上。
皇後看著馮以薔含羞帶俏的模樣,知道她過得好,心裡十分欣慰。
還喚著她坐在身邊與她說話。
隻是宴席剛開始沒多久。
馮以薔整個人就坐立難安,在椅子上抓耳撓腮。
皇後有些擔憂:「明珠,你這是怎麼了?」
馮以薔咬住了下唇,難耐地抓了抓自己的衣袖與脖頸。
「母後,我也不知道,就覺得有些熱。」
皇後不疑有他,寵溺地笑著。
「你啊,是不是偷偷喝了果酒有些疲了,那就先回漱玉殿歇著吧。」
馮以薔應了聲。
在路上她不停地抓著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整個人十分急躁。
「桃心,去請太醫過來看看,本宮身體不適。」
我轉身去請太醫,卻拐到了慎刑司,借著公主的名義見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張石。
前世他折磨我的樣子我還歷歷在目,今生他卻成了階下囚。
真是天道好輪回!
張石看見我張口想罵,卻隻能發出「嗚嗚」的嗚咽聲,原來是舌頭都斷了呀。
「公主有令,傳張石去問話。」
太監們隻好放行,還感慨著張石的好命,進了慎刑司的有幾人還能出得去?
不過我也不怕這些太監以後會供出我。
因為我知道慎刑司會在一會兒走水。
所有人都會葬身於這火場當中。
張石身上散發著惡臭,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不用看他我都知道他看我的眼神飽含恨意,我拿出了糕點。
「張石,你別恨我,你也不想想。我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敢去攀扯你。
「而且你身後的人還能附和我?公主更是問都不問就把你送去了慎刑司?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要不是公……」
說著,我驚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正在狼吞虎咽吃著糕點的張石瞬間頓住了。
是啊,不管怎麼說,張石也在公主手下勤勤懇懇了那麼多年。
現在說把他丟棄就丟棄,還讓他斷了舌,瘸了腿,飽受折磨。
如果我的身後站的是公主,那一切就能說得準了。
公主要除掉一個人,又有什麼理由呢?
我嘆了口氣。
「唉,我一直想救你,卻沒有機會,今日也是皇後的千秋宴,公主醉了,我才借著她的名義將你救了出來。
「你快逃吧,宮口已經被我打點好了,你跟著採買車一起出去,我要快回漱玉殿了。」
我快走了兩步,又回了頭,通紅著臉衝他手裡塞了一樣東西。
「其實我之前一直都心儀你,原本,原本是想和你對食的。
「這就當我留給你的念想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跑開了,躲在了宮角處看著張石打開了帕巾。
帕巾中是一個白玉的小管,別小看這小管,卻是上輩子我最怕的東西。
張石會將這白玉小管擰開,露出裡面的綿針。
這綿針密密麻麻,摸起來有些柔軟,打在身上卻能直接刮掉外面的一層皮肉。
張石那時候,就喜愛用這玉刷一層層刮著我的肌膚,美其名曰要給我刷洗幹淨。
但是現在,張石將這玉刷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繞著偏遠的小路,趕去了漱玉殿的方向。
我回漱玉殿的時候,馮以薔正在大發雷霆。
看見我,就將桌面上的茶盞朝我砸了過來,我不敢躲。
直砸到我的額頭上,哗哗地向下淌著血。
「公主饒命,太醫隨後就到。」
馮以薔卻捏住了我的臉頰,聲音帶著驚慌。
「你這個賤婢,你看本公主的臉,身子,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我這才抬頭去看馮以薔,她原本白淨的皮膚現在已經被她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血痕其實並不出血,可這血痕中的嫩肉卻向外翻著,看起來十分可怖。
「公主,這,奴婢也不知啊。
「奴婢記得房中有這止傷的藥,留疤就不好了,奴婢現在就去取。」
馮以薔雖然急卻無可奈何。
「那還不快點去取!
「再去給我請太醫,快一些!」
我小心地將藥敷在了公主受傷的肌膚上。
藥帶著清涼,公主舒服地嘆喟,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我示意所有人都退出殿內。
順便叫來了殿內所有伺候的丫鬟,以千秋宴的名義,給她們每人加了一兩銀子。
說是我出宮前給大家的體己錢。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份喜悅當中,隻有我看到角門輕輕地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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