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但我可不是軟柿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王大媽又開始嚎喪,我就跟發瘋似的踹她家門,最後還是消防打的報警電話。
民警過來,我就把傷口給他們看。
「兜裡沒錢,她不給我出醫藥費,我今天就死她家門口!」
我姐嚇了一跳。
急急忙忙要說什麼,被我瞪回去了。
王大媽也在那嚎她沒錢,民警無奈,隻得聯系她兒子,結果兒子更兇,「她要是不死在我家門口,我就砍死她!」
好,真好。
我早該知道,這麼混賬的母親,怎麼可能養出明事理的兒子?
民警頭疼的看著我,「看樣子一時半會也溝通不了,但身體是自己的,要不你先去醫院處理傷口?」
「我要報案。」
我不踹門了,冷靜說道:「501 住戶放狗咬我,還不賠醫藥費,我申請民事訴訟。」
王大媽騰的下站起來,「狗咬你,跟我什麼關系!」
「那可是你兒子。」
我朝她露了個陰森森的笑,「你兒子咬人,你就得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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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罵起來,而我堅持立案調查。
我得給她家,留個案底。
去醫院的路上,我姐哭著給我道歉,我抱住她,輕聲安慰著。
小時候家裡窮,爸媽忙到顧不上我,是我姐背著我長大的,現在她過的水深火熱,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的幹看著。
清創超級疼,打疫苗還好點。
而且我屬於嚴重暴露,除了五針疫苗,還要打狂犬免疫球蛋白。
費用不低,我要付,姐夫搶著先付了。
他眼睛紅紅的,「你是因為我家的事才受傷,哪能還讓你付錢?而且我和你姐商量好了,準備賣掉這裡的房子。」
我聽的憋屈。
是那王大媽作惡,憑什麼他倆要賣房?
「玲玲,我們和她耗不起。」
我姐在旁邊抹淚,「她成天在家無所事事,而我和你姐夫平時上班,根本沒辦法照看家裡,而且小玉還那麼小,她要真打小玉的主意,就晚了。」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
可我知道,他倆為了這套學區房,吃了多少苦。
「這樣吧,你們先在外邊租房子住著,等我解決好王大媽的事情了,你們再搬回來。」
「可是……」
「這房子不僅是住,還關系著小玉讀書的事。」
我拍拍她肩膀,讓她不用再說了。
她沉默了會兒,忽然問道:「對了,還有你懷孕的事……」
「诓她的。」
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懷什麼孕。
姐姐姐夫都松了口氣,連說幸好沒造孽。
而我冷冷的勾了唇。
都見血了,這場子必須找回來。
8.
姐姐最終沒搬走。
說大家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我讓她不用害怕,然後操控無人機飛到五樓陽臺外,開始循環播放哀樂。
鑼鼓嗩吶一響,鄰著的兩棟樓都熱鬧起來。
老大媽小媳婦們探頭探腦的張望著情況,五樓的王大媽也從陽臺抻長了脖子往外瞧,「誰那麼缺德啊!」
「大媽節哀!祝您兒子一路好走!」
我在樓底下開吼。
那些豎著耳朵聽熱鬧的,頓時都笑起來。
有的更是跑出來看戲。
王大媽氣得立即開嗓子罵回來,但我故意調高了哀樂聲音,吹吹打打的給她家辦喪事。
沒消停幾分鍾,她抡著掃把衝下樓了。
我姐緊張的擋在了我前面。
我把她拉開,指著腦袋朝王大媽淡定道:「剛好我想做個全身體檢,來來來,朝這呼。」
打狂犬疫苗的錢還沒有給我,我不怕再給她添筆賬。
她倒也不蠢,沒衝上來了。
剛好我訂的花圈也到了,我叫小哥把東西給她。
還笑的格外友善,「記得厚葬你兒子。」
「小婊子!」
她咬牙切齒,目中充血。
我調低無人機,在她頭上三尺盡情的幫她抒發喪子之痛。
她遭不住,坐在地上蹬著腿大哭起來,那模樣配上悽婉哀絕的音樂,還真有幾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味道。
漸漸的,有些老婦女就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有幾個甚至組團來說我,「小姑娘,差不多就行了,她一個老太太也挺可憐的。」
「就是,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也沒人管管她?」
姐姐漲紅了臉。
她道德標準高,但我這人向來沒素質。
尤其昨晚我去查監控,看見王大媽故意躲在角落裡唆使狗子靠近我,就怒從心頭起。
對付這種老潑皮,我隻恨不能一勞永逸。
「行啊,我不欺負她。」
我皮笑肉不笑的打量著那幾個大媽,「昨天她的狗兒子咬了我,她還沒給我醫藥費,你們隻要把錢出了,我馬上就關了哀樂。」
一提錢,大媽們秒變臉。
「關我們什麼事?」
「她的狗咬了你,憑什麼我們出錢!」
「說的對,那我給她狗兒子辦喪事,又關你們什麼事?」我懶洋洋的懟回去,「不出錢,就閉嘴。」
想拿道德綁架我,不好意思,我沒有那麼高尚的東西。
而且那老潑皮也不配我尊重。
老婦女們氣得直哆嗦,帶著滿口指責離開了戰場,王大媽見後援不給力,自個兒爬起來,哭著上樓了。
我姐猶豫著,「會不會太過分?」
我沒二話,直接撸衣袖給她看傷口,「誰更過分?」
大狗的咬合力很恐怖,當時情況緊急也沒有發覺,後來清創時我才看到,兩處傷口邊緣,有的地方被撕咬得已經深可見骨。
如果我這就叫過分,那她叫什麼?
9.
王大媽依然堅挺。
趁夜裡大家都睡了,又故伎重施,劃了我姐的車輪胎。
我姐勸我算了,我恨鐵不成鋼,「知道她為什麼隻敢這麼欺負你嗎?因為你是個軟包子!」
回回都算了,人家可不就蹬鼻子上臉!
「那、那也不見得是她……」
「所以我要查監控。」
在小區出了這種事情,就是物業的失職。
物業隊長一副看見我就頭疼的樣,又不得不擺出假笑,「你們兩家的事,我們真管不了。」
管不了是吧,我反手一個投訴。
這下乖乖的把監控調出來了,果然就是王大媽趁天不亮時,偷摸去扎的胎。
上回的民事訴訟還在,我把監控當證據遞上去。
但罪名還是很輕。
我不急著判定,讓他們慢慢查。
回去就讓我姐把車停在小區外的公共停車位,雖然多走一段路,但車胎能保住了。
然後我反手拔了王大媽種在綠化坪裡的菜。
她急眼打我,我就往地上躺。
一秒都不帶含糊的。
她不動手了,哭天搶地的說她辛辛苦苦種的菜被我毀了,我就是個劊子手。
此情此景,我當然得給她來點刺激的。
哀樂又響起來,我滿是憐憫,「雖然你兒子英年早逝,但你也要保重身體,要不然我給你吃席送葬,你豈不是要氣得棺材板都壓不住?」
「你又咒我兒子!」
她怨毒的盯著我,「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聳聳肩,送了她兩個字。
「傻叉。」
她以為,我想放過她?
但是王大媽竟然學精了,徹底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
我逮了她幾回,都沒有逮到貓膩。
姐姐和姐夫天真的以為她是害怕了,到我出差結束的那天,還開開心心的送我去機場。
我欲言又止。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姐姐笑著寬慰我,姐夫也笑容滿面,「多虧有你,不然我們真就要賣房子了。」
我嘆氣,「別開心的太早,你們依然要提防著她。」
那個老潑皮可不是善茬。
「不會的,這事就這麼過了吧。」
姐姐輕言細語的,欣慰裡帶著憧憬,「隻要她不來打擾我們,我們也就圖個安寧了。」
「可是她沒賠醫藥費。」
好幾千塊錢呢,不可能給她做慈善。
姐夫急忙表態,「這筆錢我們出了,玲玲你安心回去就行。」
我皺了眉。
他倆這就妥協了?
「玲玲,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真把關系鬧僵了,以後反而更麻煩了。」
姐姐笑了笑,「而且我們已經很滿意現在的結果。」
「對對對,能讓她得到教訓就行。」
姐夫也點頭附和。
我看看兩人滿足的笑臉,在心底嘆了口氣。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王大媽敢趾高氣揚的登門要求換房子,還各種磋磨人,就絕對是個不要臉的祖宗。
隻是過日子的是他倆,他倆都覺得沒事了,我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姐姐是遠嫁,上飛機前再三叮囑我別把這邊的事告訴父母,免得老兩口擔心,但是我不止要打狂犬疫苗,傷口還要換藥,想瞞都瞞不住。
老兩口哪還坐得住。
我媽哭著收拾行李,「我去會會那個她,問她為什麼要欺負我女兒!」
我爸緊繃著臉,抽煙都往外蹦火星子。
我攔不住也沒法攔,再想想也許有長輩撐腰,又人多勢眾,老潑皮或許會有所收斂。
但是沒幾天,就傳來壞消息。
我媽摔倒了。
10.
我請了年假,打飛的直奔醫院。
姐姐看見我就哭崩了,嘴裡不停的說著對不起,我抱住她,眼神由看向姐夫,他眼裡滿是紅血絲,一拳狠狠砸在牆上,「怪我們低估了人心險惡!」
我這才知道緣由。
我媽趕早市買菜,門口卻不知道被誰潑了油,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滑倒了。
導致盆骨骨折,要打鋼釘。
「怪我怪我。」
我媽疼的臉色慘白,言語裡滿是懊惱,「走的太急,就沒注意腳下,要是多看兩眼,也就不會給你們添這麼大的麻煩。」
「別胡說,不怪你。」
我叫醫生給她上最好的止痛藥,扭頭又問我姐,「報警沒有?」
她一臉茫然。
我氣笑了,想罵兩句吧,但看她哭到眼睛紅腫的樣,又多少有些於心不忍,隻能喊上她和姐夫先回家一趟,「報警處理了再說。」
他倆怕我發飆,連忙跟著回小區,但是門口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兩人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找了又找,確定是什麼痕跡都沒有了,便像做錯事的孩子,惴惴的看著我。
我忍了又忍,才能平靜的甩出句話來,「我去醫院幫忙,你們立即裝個隱蔽的攝像頭。」
但凡第一時間跟我說,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他倆忙不迭的應下來了。
回到病房,我爸趕緊迎上來,「怎麼樣?」
「油被擦掉了。」
我看看換了止痛藥後明顯要舒坦些的老媽,心裡才略微好受些,轉而問我爸,「這陣子你們跟 501 的吵架了?」
「吵不贏,根本吵不贏。」
我媽一輩子要強的人,也頭疼的很,「她天天在院子裡指桑罵槐,我不跟她吵,她就越罵越過分,我一跟她吵,她比村裡以前的老潑婦還要厲害。」
我爸蔫了吧唧的,「要不搬了吧。」
「我也那樣想。」
我媽附和著,「而且 501 又養了條狼狗,天天嚇唬我和小玉,我老了,被咬了也沒多大事,要是小玉被咬了怎麼辦?」
看來這陣子他們報喜不報憂,私下倒是和 501 鬧的厲害。
「我再試試。」
先前我被狗咬的事還沒有解決,我媽又被害進了醫院,現在還要賣掉學區房,就為了避開那個老潑皮?
我就受不得這口窩囊氣!
安排好醫院裡的事,我便回了姐姐家。
門外角落裡已經裝上微型監控,我四處看了下,卻意外發現隔壁 102 高高掛起的那束艾草裡面,竟然藏著個小小的攝像頭。
監控範圍從他那邊往我姐家輻射出去,不管是誰在我姐家門口潑的油,肯定會拍下來。
隻是 102 很少在家,不好拿到監控視頻。
我正琢磨著,樓上忽然響起了狗吠聲。
條件反射的立即竄回我姐門口,但鑰匙還沒拿出來,一隻成年狼狗就出現在了視線裡。
它在上一層,烏溜溜的眼睛緊盯著我。
沒有攻擊,但也沒有離開。
我的心提了起來。
如果猜的沒錯,這肯定是 501 新養的狗。
「豆豆?」
果然,王大媽的喚狗聲在樓上響起,我捏了把汗,一邊盯著狗,一邊悄悄的拿鑰匙。
隻是手剛伸到包裡,王大媽也出現在視線裡。
「喲,是你這個小雜種啊?」
她換了羞辱詞,看看我又看看狗,忽然就露了古怪笑容,「豆豆,想吃大骨頭嗎?」
「去,給我咬死她!」
狼狗嗚嗚低吠,背脊下壓,似乎聽懂了她的話。
我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這個老虔婆!
11.
說時遲那時快,狼狗悄無聲息的朝我縱躍過來。
我死死攥著包做好了格擋準備,但千鈞一發之際,我被隻手猛然拽進了門裡。
恍惚間,柔軟的狗毛似乎跟我擦臉而過,又落在了不遠處。
而防盜門也呯的聲,緊緊關上。
姐夫驚魂未定的靠著門,比我好不了多少,姐姐也手腳發抖的站在一旁,嗓音尖細得都變調了,「幸好我們瞥了眼監控,不然,不然……」
她抖啊抖的,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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