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傷那麼重還表現得那麼兇!!?
可是。
那個傷口真的蠻嚴重嚇人的……
我嘆了口氣就下了床,開始在房間裡翻找藥箱。
記憶中女主的房間裡儲存著各類常備藥。
果然在一個櫃子裡找到了一大個藥箱。
挑挑揀揀挑出了許多內服外用的傷藥,於是最後幹脆一股腦地拿了個袋子全部裝了起來。
我想明白了,既然無論是出現在姜嶼面前還是躲著姜嶼都會被他記恨。
那還不如一次性地恨完。
說些難聽的話給他送藥被記恨。
總好過在漫長的傷病恢復期裡被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復記恨好。
說不定他腦子一抽看著藥還會感念起一份我的好。
好吧。
都說了是腦子一抽,可能性不大。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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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著一大包的藥來到了他的房間門口。
伸手,敲門。
門很快被打開。
姜嶼嘴角的血跡已經被擦去了,看到是我,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煩躁:
「宋安安,你究竟……」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我將身後拖著的大袋子甩在了姜嶼面前,然後徑直走進他的房間,坐在了他的床上。
「姜嶼,你弄傷我了,所以我來命令你給我上藥。」
說這話的時候,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了床單。
接著我就看到姜嶼拎起地上的大袋子丟了出去。
然後面色不變地對我說:「滾出去。」
眼角跳了跳,我轉個身扒住了他的床,開始耍無賴。
我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下一瞬我就被攔腰提了起來。
姜嶼的眼瞳冷得可怕,臉上的傷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刺眼。
他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滾。」
於是我幹脆移開視線,換個方向,扒在了他的身上。
「你把藥撿回來!上藥!」
雙手牢牢摟著他勁瘦的腰,側臉貼在腹部。
我感覺他的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硬。
沉默片刻,姜嶼單手放在我的後腦勺處,強迫著我與他拉開距離,抬頭對上他的眸子:
「你確定要我給你上藥?」
一字一句被他念得清晰。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用力地點點頭。
「那你放手。」
我猶猶豫豫地松了手。
於是姜嶼就走到門外把袋子拿了回來,放在桌子上後從裡面挑了支藥膏拿出。
節骨分明的手指捏著藥膏,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我。
因為害怕又一次被姜嶼掐脖子,所以我又加了一句。
「殺,殺人犯法!你,你要再敢掐我脖子,我肯定告狀!」
姜嶼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
「抬頭。」
我抿著嘴,仰起頭,露出脖頸處的皮膚。
他不急不緩地擰開藥膏的蓋子,擠在指尖,然後低首。
我忍不住地顫了顫身子。
最後幹脆閉上了眼。
冰涼的藥膏逐漸變得溫熱,可是他的指尖依舊沒有離開。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宋安安,你抖什麼?」
溫熱的氣息猝不及防地碰灑在頸側,應激反應使我倏然睜眼,一下子站起了身。
接著就聽到一聲悶哼。
我的腦袋磕到了姜嶼的下巴。
我看到姜嶼捂著下巴,眼底卻一瞬間地充滿狠戾:
「好啊,宋安安,玩這招?」
「不是不是,我……」
金屬的藥膏殼子在他的手中被攥緊成團。
舌頭一緊張就打結。
於是我頭也不回地跑了。
……
我錯了。
我和姜嶼天生犯衝。
所以為了活得久一些我還是應該躲著他的。
16
遠離姜嶼。
不和他說話。
不和他見面。
遠離姜嶼。
不和他說話。
不和他見面。
遠離……
我的後脖頸被捉住了。
17
「宋安安。」
可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用力地掙脫了姜嶼的鉗制,躲到了蘇盞的背後,可憐兮兮地扒著她的衣角:
「姐姐救我。」
蘇盞握了握我的手掌,向我遞來了一個安慰的眼神。
不愧是人美心善的女主,我覺得我存活的幾率瞬間大了起來!
我笑意盈盈地躲在蘇盞身後,看著姜嶼。
然後我就聽到蘇盞對姜嶼說:
「這位同學,你不能隨便欺負女生。」
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這位……同學?
這是什麼稱呼?
然而下一秒我就看到面前的姜嶼看著蘇盞皺了皺眉頭,表情冷峻:
「你誰?」
……
??
所以一學期快過去了,男女主為什麼還不認識對方?
雖然我搞砸了他們的相遇……
可是小說的男女主之間難道不應該有特殊的羈絆嗎?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校門口又出來了一個男生。
很高,寸頭,籃球服,小麥色的皮膚。
看到蘇盞的一剎那眼睛明顯亮了亮。
一個離譜的念頭在腦海之中離譜地產生。
我拉了拉蘇盞的衣角:
「姐姐,他是誰?」
然後我就看到蘇盞笑了,酒窩淺淺地出現在她的臉頰上:
「恩人。開學第一天是他救了我。」
……
不對勁。
我看著蘇盞和那個男生打招呼,男生撓著後腦勺,蘇盞摩挲著衣角,兩個人腼腆又欣喜。
很不對勁。
姜嶼繞過蘇盞向我走來,又一次地單手捉住了我的後脖頸,帶著我一起離開現場。
太不對勁了。
直到上了車我才反應過來。
姜嶼的老婆好像要跟別人跑了。
本來隻是想秉持著不放棄不拋棄的求生精神,在保護傘蘇盞面前刷一波好感的。
卻沒想到就連這最後的依仗也跟著別人跑了。
我頓時欲哭無淚。
於是我側了側身子,伸手緊緊握住了一旁姜嶼的手,看著他,滿臉的凝重:
「姜嶼,你以後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和我說。」
沉默片刻,姜嶼面無表情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然後抽了兩張餐巾紙一根一根手指頭地擦拭。
病急亂投醫說的就是現在的我。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姜嶼不會跟我說的。
於是我轉回身子,長長地嘆了口氣,坐得離姜嶼遠了些。
我無精打採地撐著頭。
我在想。
要不我還是想想辦法消失吧。
18
那天回去後正好宋爸爸也在。
我就和他說了想要出國這件事。
五大三粗的漢子頓時眼淚汪汪。
拉著手問我:
「安安是不是不喜歡爸爸了?安安是不是嫌棄爸爸了?安安是不是想離開爸爸了?安安……」
我眨眨眼睛看著他,拿起桌上的蘋果堵住了他的嘴。
我說。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於是他的臉就恢復了正色,咬了一口蘋果,然後語重心長地和我說:
「安安,你要什麼爸爸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出國不行,你的身體虛弱,爸爸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
我慢慢在他滿是關切與慈愛的眼神中低下了頭。
但是下一秒又抬起了頭。
我說:
「既然我不能出國,那爸爸你就讓姜嶼出國吧!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宋爸爸立刻變了臉色,一下子把蘋果拍在桌上,撩起袖子:
「這小子欺負你了是不是!出什麼國?我這去找他算賬!」
我趕忙拉住了他:
「沒有沒有!他哪敢啊!我是想他在我們家那麼多年,我們也不能平白無故就把人趕出去,顯得多小氣似的,所以就想著送他去留學,我們家也不缺這點錢。」
一口氣說了許多,可是宋爸爸聽完隻是看著我:
「安安,姜嶼真的沒有欺負你?」
脖頸處的皮膚下意識地收縮了一下。
我搖了搖頭。
於是宋爸爸遲疑了一會,終於開口:
「那等過完年我就安排一下姜嶼出國的事情。」
19
雖然宋爸爸總是一副社會大哥的形象,但是他的產業是正經產業。
他總是很忙,到了春節這一天也沒能回來。
而家裡的阿姨和管家也都放了年假。
所以這一年春節,整個家裡隻有我和姜嶼兩個人。
於是到了傍晚,本該是收看春晚闔家歡樂的時刻,我卻和姜嶼兩個人沉默著面面相覷。
直到電視機裡傳來倒數聲,我才跳下沙發從廚房裡端出一碗面。
窗外的煙花一朵接著一朵綻開,落下五顏六色的星子。
我將面遞給了姜嶼,咧著嘴對他露出一個笑:
「姜嶼,吃面不?」
書中曾經提過姜嶼的生日,就是年初一。
所以手中的這一碗是我早些時候親手做的生日面。
還加了個蛋。
我捧著面,對著姜嶼笑得燦爛。
腦中響起的警告聲很刺耳,但我已經不在意了。
反正姜嶼年後就要出國了,在維持惡毒女配設定前最後脫離一下人設也沒什麼。
走之前的最後一個生日還是得過一下。
我端了許久的碗,維持著笑容,直到手臂有些酸疼,嘴角的肌肉僵硬。
但姜嶼仍然不言不語,神情冷淡地看這這碗面,過了許久,才抬頭問我:
「宋安安,你想幹嘛?」
我愣了愣,張了張嘴回答:
「這是我做的生日面……」
「生日面?」
姜嶼傾身靠近我,唇角勾起。
他臉上的傷很久之前就好了,五官輪廓清晰又冷峻。
而下一秒,他就伸手打翻了我手裡的碗。
一碗面條三分之二灑在了地上。
「我敢吃嗎?」
我下意識地將燙傷的手指縮了縮,低下頭看著地上的狼藉。
等反應過來後,我嘆了一口氣。
看來明天得辛苦阿姨打掃了。
我沒有責怪姜嶼。
因為我知道如果是我,也不會輕易選擇相信一個經年累月欺負自己的人。
於是我隻是將碗放在了茶幾上,然後抬起頭,認認真真地看著他。
無論他怎麼想,我都還是想和他說一句:
「姜嶼,生日快樂。」
20
年後不久,宋爸爸就把姜嶼送出國了。
姜嶼走的那天我沒有去送。
因為我,又生病了。
起因是我半夜心血來潮,悄悄潛入客廳,將一張銀行卡塞入了姜嶼理好的行李箱中。
卡裡是原主 15 年以來攢的壓歲錢,數目可觀。
國外的開銷大。
因此我怕姜嶼每當錢不夠的時候,都會記恨起送他出國的罪魁禍首
——宋氏父女倆。
21
姜嶼走了。
我的生活瞬間變得輕松起來,也不需要膽戰心驚。
隻是有時候路過他房間的時候總覺得心底空落落。
但也隻有一些而已。
在後面的日子裡,我努力鍛煉、調養身體。
順利地上了高中,在學校裡交到了新朋友。
後來也考上了大學。
是原文中姜嶼考中的那所。
在大學裡,我看到了蘇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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