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和之前在校門口看到的男生一起手牽著手走在校園裡,笑得很甜。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起姜嶼。
會想他在國外考上了什麼學校。
會想他有沒有在國外交到女朋友。
會想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他……
呃,還是不見的好。
於是我就這樣,度過了原文中的死期,順利地活過了 22 歲。
再也不用擔心角色崩壞,開啟了屬於我自己的人生的全新篇章。
畢業後,我拒絕了宋爸爸去自家公司實習的建議,而是去了一家近幾年在業內突然出名的公司。
實習的生活很平穩順利。
直到半年後,我再次遇到了姜嶼。
22
在得知姜嶼就是公司其中一個老板的時候,我立刻遞交了辭呈,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卻沒想到跑路的途中,姜嶼把我堵在了公司的樓道裡。
我被姜嶼捉住了。
他把我圈在角落裡,慢條斯理地將紙箱裡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拿出來,然後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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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紙箱隻剩個紙箱。
我看到他一臉無辜地笑看著我,眼睛裡卻沒有半分笑意:
「嘖,看來你跑不掉了。」
八年了。
姜嶼變得更高更壯,原本身上那種少年的陰翳和冷沉不見了。
他戴著眼鏡,穿著得體的西裝,像是溫潤如玉的公子。
他伸手要握著我的手腕把我的辭呈放在掌心上。
「我接受你的辭職,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助理了。」
……助理?
小的時候姜嶼是我的伴讀,長大後我成了姜嶼的助理。
同樣性質的角色。
一想起年少時的那些記憶,姜嶼身上的那些傷,我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於是我咽了口口水:「我,我拒絕。」
意料之外的,他聽了之後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部手機。
昏暗的樓梯間裡,手機屏幕發出的光印在姜嶼的鏡片上,我看不見他的神情。
然而下一秒,手機屏幕就面向了我。
突如其來的光線,我眯了眯眼睛才得以看清。
屏幕上清清楚楚列著的是足以斷送宋家企業的證據。
後脊梁一瞬的發冷。
我想起來了,原劇情中姜嶼就是靠著這些報復了原主和原主的父親。
而這,也僅僅是他做出的第一步。
……
不是都資助姜嶼出國學習了那麼多年,不是都相安無事地相隔天涯了八年嗎?
為什麼姜嶼還是那麼狠 QAQ
我看著姜嶼神色不變地關掉了手機屏幕,向著我又走近了幾步。
直到後背貼上冰冷的牆面,鼻腔盈滿清冷的松香味,他才停下。
彎腰湊在我的耳邊,如同毒蛇吐著冰涼的杏子:
「宋安安,你最好能讓我滿意。」
23
於是。
被捏住要害的我幾乎是沒有反抗就被迫接受成了姜嶼的助理。
而在成為助理後我才知道,其實讓姜嶼滿意的方法隻有一個。
——奴役我。
理不完的文件,幹不完的活。
離譜的規定,挑剔的要求。
在其他員工面前,他是沉穩和善,溫潤如玉的老板,而在我面前就變了萬惡的資本家。
普通人民群眾,特別是被抓住把柄的普通人民群眾,哪裡鬥得過大資本家。
於是為了讓他滿意,我隻能安安靜靜、任勞任怨地做個打工仔。
可他……好像不滿意,甚至不高興。
每當看著我溫順工作時,冷沉的目光中總染上幾分煩躁。
終於有一天,早該離開的姜嶼卻突然出現在了辦公室。
正在打掃房間的我拿著抹布疑惑地看向他。
我看到他戴著腕表的手拿起了桌上的花瓶,手臂線條流暢。
他的手掌很大,一隻手便能掌箍住瓶身。
然而下一秒,他就松手了。
花瓶砸在地上發出聲響,四分五裂。
姜嶼沒有理睬,隻是慢慢地退後一步,靠著桌子的邊緣坐著。
他雙手環胸,歪了歪頭,將目光投向我。
……
在這一刻我又一次深刻地認識到,姜嶼是個記仇的。
原主小時候摔碎玻璃杯故意讓他去撿,於是他如今便也如法炮制地報復回來。
我握了握拳,卻最終還是松了手。
還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當然是選擇屈服了。
我走到那一堆碎片旁蹲下身子,墊著一層抹布將碎片撿起來。
即便十分小心,但最後還是有幾片鋒利的碎片還是穿透了抹布,刺進了皮肉。
「嘶……」
一陣細細麻麻的刺痛。
本就白皙的手指被刺破,殷紅的血液順著口子流出,更顯得刺眼。
我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蜷了蜷手指,換另一隻手。
可是下一秒,剛收回去的手腕被握住。
我被姜嶼拽著從地上拉了起來,抵在身後的櫃子上。
「宋安安。」
這麼多天以來,姜嶼又一次地撕下了表面偽裝的一切,透露出內在的本質。
不是年少時凌厲的陰翳,也不是在旁人面前表現的斯文與溫潤。
而是更沉穩、更囂張也更壓抑的壓迫感。
像是隱藏在深海下的怪物。
「你這副樣子,究竟想要幹什麼?」
……
為什麼從小到大姜嶼老愛問我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我想討好他。
保家財,保性命,保我做個平平無奇平安活在世上的富二代。
但是這些話我不敢說出口。
於是我眨了眨眼睛,我說:「我想要你高興。」
高興了,留我性命,留我家財,留我做個平平無奇平安活在世上的富二代。
可聽完我的回答,姜嶼依舊面無表情。
隻是目光在我的臉上逡巡,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冷意。
似乎是在打量什麼。
「呵。」
一聲冷笑透心涼。
姜嶼終於松開了對我的鉗制,退後一步。
「滾。」
我趕緊貼著牆壁溜走了。
……
可走了幾步路後我又一次返回。
我沒有處理傷口的藥物。
於是我扒著門框,探頭探腦地看向辦公室裡的姜嶼。
殷紅的血液早就順著手掌流了一道,我弱弱地指了指辦公室櫃子裡的藥盒:
「老板,借個創口貼唄。」
聽到這個稱呼,他轉過身,看向我的目光冷得要命。
但最後還是沉默著打開櫃子,拿出藥箱。
然後把整個藥箱丟給了我,關上了門。
我怔愣著看向手中的藥箱。
……
老板大氣!
24
姜嶼很忙。
即使有男主角的光環加持,他也依舊很忙。
忙到都沒有功夫來欺負我。
所以那些霸總文中一天到晚隻知道談戀愛的霸總真的很不符合常理。
作為盡職盡責的助理,我就主動擔起了自己的職責。
早飯按時買。
中飯按時送。
晚飯按時訂。
通過之前看文的套路,事業型男主都會得胃病。
姜嶼脾氣本來就差,再得個煩人的胃病影響心情,就會更差。
姜嶼脾氣一差,我的人生體驗感也就變差了。
於是每次,我都是準時飯點敲響辦公室的門,在他吃人的眼神下放下餐盒,然後退下。
半個小時後又一次敲響辦公室的門,借著送文件的名義,看看進食情況。
若是沒吃,便每隔十分鍾敲門一次。
最開始的一次,在我第四次進門將目光投向餐盒的時候。
姜嶼將手中的筆扔在了桌上,他撐著太陽穴,看著我:
「宋安安,我還沒讓你家破產,你想吃飯就自己買。」
我趕緊收回目光,將文件放在他的桌上。
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
「老板,我們公司距離破產也還很遠,你也別不舍得吃飯。」
……
看姜嶼的神色,他該說滾了。
「滾。」
果然。
我灰溜溜地就走了。
25
我本來以為在我一日三餐的嚴格監督下,姜嶼並不會得胃病。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回公司拿文件的時候看到姜嶼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猶豫再三我還是打開了門。
卻不想和正打算出門的姜嶼撞了滿懷。
這一撞,他就直接整個人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撐著門框才堪堪穩住了身子,僵直著身子,顫抖著開口:
「老,老板,你別碰瓷我呀。」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
我更惶恐了,張嘴嘰嘰喳喳說了一堆。
於是姜嶼終於被吵得有了反應:
「閉嘴。」他的聲音虛弱,微微喘著氣,「叫救護車。」
說完,他就又一次地沒了聲響。
……
到了醫院,拿著就診單,我看著病床上的姜嶼陷入了沉思。
胃出血。
原來姜嶼的胃病已經好幾年了。
果然這一類的男主都逃不過有胃病的命運。
病床上的他閉著眼睡著,唇色蒼白顯得脆弱。
老實說,隻要姜嶼不對我兇,他還是長得很好看的。
可是這個前提實現的可能性太小了。
於是我嘆了口氣,認命地開始陪床。
這一陪,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正對上姜嶼復雜的目光。
目光交匯的時候,他愣了愣。
而我憋了一個晚上的話終於趁著剛睡醒的迷糊找到了宣泄口。
「老板,你說你在國內被我欺負了那麼久都健健康康的,怎麼一出國留學就帶回來一身的毛病。是學業太繁忙了,還是沒錢買糧食啊。」
說到這裡我又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不對,你那麼聰明,學業肯定難不倒你。但是沒錢也不應該啊,我給你的卡裡好幾位數呢。」
最後得出結論。
「所以說,你應該就是作的……」
說完才感覺到不對,我連忙捂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出乎意料地,他沒有生氣,隻是皺著眉頭看向我,聲音低啞:
「什麼卡?」
我愣住了。
這是過河拆橋,還是根本不知道卡的存在?
不應該啊。
卡被我放在行李箱裡,一打開就能看到。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病房外卻在這時傳來了幾個熟悉的聲音。
姜嶼迷茫的眼神立刻變得狠戾。
我自覺咽下話頭,嘿嘿一笑,討好地給他塞了塞被角。
「我覺得,我們員工的關心有助於老板你的恢復。」
昨晚睡前我就在員工群裡發了慰問老板的信息。
是的。
我才不要在大魔王醒的時候,和他單獨相處。
26
但我沒想到。
該來的,我怎麼也逃不過。
姜嶼隻休息了一個星期就來公司了。
來公司後告訴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周我要和他一起去出差。
我和他。
兩個人。
而事實證明,和工作狂老板出差的下場很慘。
白天要跟在姜嶼的身後,來回輾轉於各個場所,拿著各類文件,看他優雅又得體地和別人談論工作。
然後承受他在人前對我表現出的偽善的禮貌。
晚上就是被資本主義家奴役的小可憐。
溫潤公子變成萬惡的黑心資本家,面無表情地拋下一大堆沒整理的材料就轉身離開。
隻剩我挑燈夜戰,在文件中迷失自己。
聽老員工說,過去姜嶼出差會帶兩三個助理。
於是他們誇我能力強,我笑他們看不穿。
27
一天傍晚正在酒店處理文件的時候,姜嶼讓我去酒會接他。
可我在酒會門口等了很久,他也沒有出來。
北方的降溫來得猝不及防。
昨晚還在提醒姜嶼今天會降溫要多穿衣服,轉眼今天自己卻忘記了。
恰在此時,天空中飄下一片一片的白。
下雪了。
我伸手去接雪花,感到很欣喜。
腦海中卻突然冒出剛來這世界時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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