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非晚,你個傻姑娘。」
我露出疑惑。
周砚時「嘶」了聲,靠著我。
「我有點頭暈。
「你扶著我。
「我想回家了,你能送我嗎?
「如果不太方便就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心口難受。如果沒人陪著的話,估計就是疼死在路邊。
「沒事的,你不用管我。」
一整個脆弱的樣子。
老師氣得指著他罵罵咧咧老半天。
我不敢笑出聲。
9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一上車的周砚時恢復正常了。
我說沒關系。
「一起去吃飯吧,正好我結束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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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時眼睛亮亮的,像隻等待命令的小狗,讓人不忍拒絕。
我看了下時間:「可以的。」
小狗好像搖尾巴了,小聲哼了段歌曲,又意識到還有我在時,立馬咳嗽幾聲止住了。
車是他開的,在甩掉了一群粉絲後,左拐右拐,進了一條不太起眼的小巷。
路不太好走,坑坑窪窪的,如果看得不仔細,容易踩進泥水裡。
我穿的高跟鞋,走得小心翼翼。
「等等。」
音落,我小聲驚呼,人已經以公主抱的姿勢落在他懷裡。
可能是有健身的習慣,他連氣都沒有怎麼喘,抱得很輕松、很穩。
關系瞬間拉近,我壓根不敢抬頭,有人來時就藏在他懷裡。
「鄭非晚。」
「嗯?」
「你要好好吃飯。」
路越來越窄,有人路過時我努力往他懷裡縮,差不多整個人都緊貼著他。
「我有。」我犟嘴。
從小到大,我食量都很差,對於吃的都提不上興趣,所以,比正常體重還要輕十幾斤。
周砚時很小聲地說了句:「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我緊攥著男人的衣袖,不知道該回什麼。
吃飯的店很幹淨。
是個長相清秀的小姑娘開的。
她拿來菜單,打了幾個手勢,周砚時也做了幾個手勢。
她對我笑了笑,拿來一塊幹淨毛巾。
男人接過,在我面前蹲下身子,仔仔細細地給我擦著被濺髒的鞋。
我不好意思地往後縮腿,被他捉住。
「徐月是聾啞人,我資助到她大學畢業後,她自己創業開了這家飯店。
「味道還不錯,待會兒你多嘗嘗。」
男人低眉,認真做著手裡的事。
此時的他,不是在聚光燈下的頂流明星,隻是個幫女朋友細心擦鞋的周砚時。
10
畫還沒有完成,我將工作帶回了家裡。
周砚時聽到這件事後,也跟著要看原圖。
於是,我將畫好的分作兩份,一份給節目組那邊,一半給他。
發送完後就去洗澡了。
等擦著頭發出來時,屏幕上還是我和周砚時的聊天界面。
而他,引用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誤發的那張略色氣的腹肌畫。
害羞地說:
【原來你喜歡我這樣啊?
【你好色啊,鄭非晚。
【你居然是這種人。】
【其實,我本人的身材比這個好,你要不要看?】這句話被發出來的一秒就撤回了。
……
【畫得不錯。】
我人直接石化了。
11
在一起的第二個月。
周砚時說周家長輩想見我。
拒絕的話剛到嘴邊,那頭幽幽說道:「我爸媽好像準備了很厚的紅包,哦,不止他們,七大姑八大姨的也有。」
該死的,又心動了。
周砚時特意說,這算我另外的獎金。
掛完電話後,我躺在李今瑤肚子上,感嘆道:「如果可以的話,真想一輩子給這樣的老板打工。」
她跟周長凜鬧別扭了,這幾天都宅在家裡,無聊極了。
整天捧著手機刷各種男大帥哥,對於前幾天還親密叫著老公的人,愛搭不理的。
周長凜:【你為什麼一天都不找我?】
字字句句都透著幽怨。
李今瑤理直氣壯回復:
【談戀愛就是這樣。
【偶爾想談的時候談。
【不要天天談。
【天天談像上班。】
……周長凜沉默了好久。
女人安安心心地放下手機跟我聊天了。
「這麼好看的人放在跟前,沒想過撲倒?」
我又不是清心寡欲的神仙。
但是身份距離擺在那裡的。
李今瑤戳了下我的頭:「你就這麼喜歡沈既白?」
聽到這個問題時,我先是一怔,然後認真想了想,搖頭。
「單純的欣賞。」
女人神神秘秘湊過來,說的話有些不堪入目:「通俗點,這個是看的,那個是睡的。」
她好汙。
12
我輾轉睡不著,李今瑤在十點那會兒被周長凜一通電話哄著出去了。
她發來消息說今晚不回家。
一個人孤單的時候最想做什麼。
我選擇喝酒。
打開手機才發現一個小時前周砚時有發來消息。
【吃夜宵嗎?
【玩遊戲嗎?
【過幾天我去出差,你想去玩一下嗎?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怕你在家無聊。
【對了,你喜歡鑽石還是珍珠?又或者寶石?
【別多想,隻是單純想了解你一下。】
……
太多問題了。
我都不知道該回哪一個。
幹脆回了個電話過去。
僅僅是響了一秒,那邊就接起了。
不鹹不淡的一句:「你想我了?」
又連忙咳嗽:「抱歉,嘴瓢了,你找我想說什麼?」
我眨了眨眼。
「你喝酒嗎?」
13
還是上次那個音樂酒吧。
老板是熟人,給安排了一個隱秘的角落。
周砚時還沒有到,我獨自幹了一杯,去了趟洗手間。
剛要推開門,一隻手從身後捂住我嘴。
「噓!別說話。」
燈光是刻意制造的昏暗。
我驚慌失措地對上那人的眼睛。
「抱歉,我不是壞人,別把他們引來好嗎?」
他們是誰?
男人臉被遮得嚴嚴實實,隻能看見那雙眼睛,莫名地熟悉。
門口有喧囂聲,侍應生在喊保安。
一群狗仔追過來了。
「沈既白等等!」
我偶像啊。
他說了聲抱歉,急匆匆往後門走。
我一臉遺憾,後悔沒要個籤名。
瞬間,現場鬧哄哄的,烏泱泱的一群人追過去。
我被人及時拉到一旁。
「小心點。」
好熟悉的聲音。
抬頭,周砚時目光平靜垂眸看我:「等很久了嗎?」
他沒戴口罩和帽子,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了。
有人朝這邊過來,我下意識幫他捂住臉。
「你不怕被拍嗎?」
手心下是他的嘴唇。
湿湿的,有些涼。
身後的人路過擠了下,我們的身體貼得更近了。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
微微眯起,在笑。
「你在擔心我嗎?」
我連忙撤回手。
提起座位的包包,準備帶他離開。
周砚時拉住我手腕,頭稍歪,看向桌上剛開瓶的酒:「不是要喝酒嗎?去哪兒?」
「抱歉,我忘記了,你心髒不好,不宜飲酒。」我有些懊惱。
確實忘記這茬事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想來的。」他突然抬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嗜酒。
這是個改不掉的毛病了。
周砚時沒有露出什麼不耐的神色,繞起襯衫袖子,為我倒酒。
「喝酒是宣泄情緒的最好方式,你是情緒的主人,所以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人好看,手也好看。
我看得痴迷。
周砚時讓人上了很多水果,還有牛奶,會在我喝完酒後遞到嘴邊。
輕聲囑咐:「難受就先歇歇吧。」
他闲不下來。
怕我冷著,找服務員準備了一件幹淨的毛毯。
一會兒又說:「你不困嗎?」
見我無動於衷,男人坐近點,手支著下巴:「你酒量好像不太好欸……」
他真的很話痨!
我的視線中有兩個他。
伸出手指,壓在他嘴唇上。
「安靜,你好吵。」
瞬間,周砚時真的沒說話了,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我趴在桌子,看著他呆呆的樣子,笑得眉眼彎彎。
「你好乖啊。」
都是些醉話了。
之後的事情好像有些模糊。
隻知道,有人在摸著我的臉,眼睛、鼻子,到嘴唇。
有個很近的聲音在說。
「……不要喜歡沈既白好不好?」
手指涼涼的……
14
我睜眼就看了一張很漂亮的臉。
「你想嚇死我?」
李今瑤抱著手站遠點,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晚兒,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頭不疼,多虧昨晚嘮叨的周砚時。
「你想說什麼?」
她神神秘秘笑了笑,就是不說話。
看來是和閨蜜夫和好了,李今瑤今天穿得異常地漂亮,與往日性感穿搭完全不一樣,今天這身很沉穩大方。
我清醒了點:「你要見家長啊?」
「不是我,是我們。」女人將我從床上拉起來。
「快點快點!周家的車在樓下呢。」
我洗去酒氣,躲在衛生間。
上網搜索見長輩怎麼穿衣打扮。
手機適時彈來消息。
【不需要緊張,我父母包容性很強的。
【你喜歡怎麼來,就怎麼來。】
周砚時像是揣著讀心術似的,打破了我的擔憂。
和李今瑤下樓後,路邊停著兩輛車。
前面輛是卡宴,後面輛是賓利 SUV。
兩個男人同時下車,朝這邊過來。
李今瑤小聲感嘆:「以後就算是分手了,周長凜也是我最拿得出手的前任。」
我假笑回她。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周長凜跟你玩真的?」
她搖搖頭拍著我肩膀:「姐玩的男人比你多,有一句話很不錯送給你,永遠別跟男的玩真心。」
周長凜接過她手中的包,神色從容:「在說什麼?」
女人秒變臉,親昵抱住他:「在誇我眼光好,老公你好帥~」
男人順勢握住她的手。
垂眸,微微勾唇:「你矜持點。」
話是這麼說,可是表情告訴外人偏偏他就吃李今瑤這套。
好閃,好亮,我好像又被喂狗糧了。
「非晚。」
周砚時很自然地過來牽住我的手,跟尋常情侶一樣詢問:「搽防曬霜了嗎?今天紫外線比較強。」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走。
「我以為會是你家司機來接我們呢。」
畢竟他是演員,做這行的哪天不忙。
他打開賓利的副駕駛門,偏頭認真看著我。
「因為今天的事情比較重要。」
我呼吸停滯了一瞬,有些做不出反應。
15
周家跟想象的差不多。
豪華,高調,與其說是一個家,不如說是一處莊園。
光是娛樂區都涉及到高爾夫球場、馬場、私人直升機場等等。
如果不是因為籤訂了這份合約原因,我是一輩子都無法踏足。
不過意外的是,周家父母很平易近人。
周父愛好刷劇,吃飯時對著一部虐心愛情劇哭得稀裡哗啦的。
周母嫌他丟人,過去就是一腳。
「哭哭哭!小心家給你哭散了!給我上外邊去!」
老人家幽怨地瞪了她一眼,敢怒不敢言,乖乖捧著平板去客廳繼續哭。
「哎呀,小美女們別怕,媽媽我啊,可好說話了~」
周長凜瞥了眼:「控制下脾氣,今瑤膽子小。」
李今瑤笑嘻嘻地在桌子下掐了他一下。
周砚時偷偷跟我說:「當初我去當演員,也是我爸指使的。」
吃完飯,李今瑤這個劇迷去陪著周父了。
周母聽到我是個畫畫的,激動地拿出自己私藏的 CP 合照。
「乖寶,你把他倆畫出來,媽給你包大紅包!」
原來是追星黨啊。
追劇的爸,追星的媽,穩重的哥,還有單純的弟。
真是個奇怪的家庭。
16
待到晚上時,周母叫來七大姑八大姨的來聚會派對。
來人的目光有好奇的,有滿意的,有探究的。
周砚時乖乖站在我身旁,時而小聲問道:「還能適應嗎?抱歉,人有點多。」
我搖了搖頭,心裡還有新奇呢。
一個年輕人過來敬酒,喊了聲小叔叔。
「他心髒病不能喝酒。」我連忙攔住。
年輕人愣了愣,看向周砚時:「啊,我怎麼不——」
「周湛,你論文寫完了嗎?」
好像提到了不該提的。
那人臉色痛苦,哀號了一聲,委屈地走開了。
絲毫沒覺得自己把小輩惹毛的某人,彎腰在我耳邊說:「這小子精神狀況不太好,有時候會吃人,你離他遠點。」
我哼哼笑了笑了,看破不說破。
不過很快,我找到了參加派對的樂趣。
聽八卦。
二姨喝嗨了,什麼都外抖。
「砚時那小子,十五歲了非說世界上有奧特曼,還要爬上十樓來證明。那天,我確實見到了光,來自於他媽手上的黃金棍。
「年年考第一,不知天高地厚,跑去清華找一堆狀元比試,最後人是哭著跑出來的。」
大姑嗑著瓜子,嘖嘖嘖對我說:「你是不知道,那會兒有個小姑娘就像是小說看多了似的,堅信什麼豪門少爺就一定是紈绔浪子。她非說自己是來拯救砚時的,還一天天送他什麼粥啊、糖果啊、手寫信,你說奇葩不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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