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經常給隔壁女寢一個貧困生送錢送物。
某天她忽然挺著肚子找來,昂著高傲的頭顱讓我娶她。
「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婉拒了哈。」
給她送東西,那是因為我爸是她資助人。
哪知,得知真相的她竟恨上了我,開始大肆造謠汙蔑。
說一直被我們家道德綁架,常年被我們欺負。
還曬出我爸的轉賬流水,我送錢送物的照片為證。
她哭得梨花帶雨,對著鏡頭喊話:
「孩子無辜,求求你們給他一個家。」
一句話,把我們推進輿論旋渦。
我爸因此晚節不保,丟了教師資格。
我被逼退學,被人指著鼻子罵。
而她卻借著單親媽媽的由頭帶貨,編造的虛假過去賣慘。
我爸承受不住,吞藥自盡。
我忍無可忍,卻問她為什麼要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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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一臉囂張:「我讓你負責看得起你,你有什麼資格拒絕我?」
竟然隻是因為這樣?
我苦笑,推著她一起墜下高樓。
再睜眼,我重生了。
我爸忽然打來電話:「那丫頭,以後不用資助了。」
1
「就是他,顧逸晨,每月固定給我拿錢,買新衣服,死纏爛打,趕都趕不走。」
「錢也就算了,送的破衣服才一百多塊錢,根本穿不出去。」
「我也是上了大學才知道什麼叫舔狗,哎,煩人呢。」
句句嘲諷侮辱的話語,斷斷續續傳入我的耳朵。
柳如絲和一群女學生走在一起,毫不避諱地對我指指點點。
其他人則捂著嘴偷笑,看我的好戲。
我晃了晃腦袋,扶住額頭。
思緒一瞬間飄忽,再慢慢回籠。
我叫顧逸晨,老爸是中學的教師。
老爸出了名的心善。
經常資助貧困生。
資助那些上不起學,或是說生活拮據,即便上學也會過得非常困難的學生。
他每個月工資不高,也就 4000 多塊錢。
拿回家的錢更是少之又少,有的時候 1000,有的時候 800。
最過分時,他空著手回家跟我媽尷尬一笑,一分錢都拿不回來。
晚上還要搓著手跟我媽要錢。
為此,我媽沒少生他的氣。
但是看著第一批被資助的學生人生踏上正軌,通過知識改變命運了後,我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因為需要資助的人太多,賺的錢又少。
我爸隻能更加勤儉節約,舍不得為自己花一分錢,衣服都是帶補丁的。
上班的時候,中午也為了省錢經常不吃飯。
幾年前我媽去世,去世前拉著我爸的手不停囑咐,讓他一定要注意身體。
說人垮了,還怎麼幫助那些苦孩子。
我爸一直點頭答應,可事後,依舊是老樣子,甚至「變本加厲」。
他因為低血糖摔倒過好幾次,最重的一次摔斷了骨頭,在家躺了一個多月。
我以為,像我爸這種大善人,就應該有好報得善終。
未承想,自己善心資助竟養出來個白眼狼。
2
我爸資助柳如絲是從她上 6 年級開始的。
柳如絲出生在山村,不僅穿著邋遢衣不蔽體,吃的都是撿別人不要的剩飯。
別人不吃,就甩給她吃。
我爸了解了她們家的情況後,每月開始固定資助。
一直資助到她上高三。
說來也是笑話,我和我爸都看走眼了,也沒留個心眼。
那些被資助的學生,大部分逢年過節,都會拿著一些小禮物和最近的學習情況來我家拜訪。
唯獨柳如絲沒來過。
這樣說吧,沒上大學,沒被我爸委託給她送錢之前,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不過也是,我們本就沒圖過什麼,又怎麼會刻意去關注她。
3
上大學後,柳如絲跟我考到了同一所學校。
我爸那叫一個高興,因為這所學校師資確實不錯,分數也不低。
看著資助的學生又一個茁壯成長,他這個「園丁」自然開心至極。
當晚就把我叫到書房,跟我說他年齡大了,奔波不起。
資助的新衣服生活費什麼的,就讓我代送過去。
並且一再強調,為了柳如絲的自尊心,可不能對別人說是資助的。
我應下了。
一進大學便開始找柳如絲。
說實話,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我很難將她和貧困生聯系在一起。
穿的衣服,佩戴的首飾,比一般學生都要好。
我馬上把這個情況告訴我爸,想讓他停止資助。
畢竟到現在為止,我家也是入不敷出的狀態。
可我爸卻說:「6 年都資助過來了,不差這 3 年,送佛送到西。」
沒辦法,我隻能遵循我爸的意思,開始給柳如絲送新衣服,送錢。
而且,從沒提過資助的事情。
基本上送完就走,也不會有太多的交流,就是怕她自尊心受損。
或者別的同學看出端倪。
可萬萬沒想到,我和我爸的細膩,換來了柳如絲扎心的尖刀。
4
學校的國際學院裡,各色人種的留學生都有,也包括非洲交換生。
要說那些人,大部分是不太符合國人審美的。
可偏偏有崇洋媚外的,覺得跟老外戀愛很時髦。
柳如絲就是其中一個。
這件事還是別人告訴我的,告訴我柳如絲跟某個交換生走得很近。
我當時還納悶呢,走得近不近跟我有什麼關系?
同學就誇張地跟我說,那交換生據說是南半球某部落的未來繼承人。
有些人喊他王子。
我略懂寫地理人文,聽了以後卻笑得肚子疼。
屁的王子。
那所謂的部落,怕是還不如我們十八線小城市的村子大。
這件事我一笑了之,也沒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後來柳如絲懷孕了。
那交換生,跑了。
柳如絲居然來找我,趾高氣揚地讓我接盤。
說我既然喜歡她,就給我一個機會。
我這才知道,她是把我的資助看成舔狗行為了。
別人也把我當成了舔狗,所以才會把柳如絲跟交換生戀愛的事情告訴我。
我受不了這種比死還難受的侮辱,當即全盤託出。
「婉拒了哈。
「我隻是受我爸的囑託,轉送給你東西資助你而已,別想太多。」
那句難聽的「你別自作多情」,我想了想,沒說,想給她留個面。
原本以為事情會就此結束。
未承想,柳如絲居然因為這恨上了我。
開始大肆宣揚,說我和我爸以資助做幌子,對她實行道德綁架。
她那時候還小,被 PUA 也不知道反抗。
多年來又念著恩情,一直被我們控制猥褻。
她哭著說,她甚至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
流言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我震怒不已,當場反駁了回去。
可柳如絲在這個時候,卻放出了以前我爸的轉賬截圖和我送物資的照片。
本來是出於好心,也為了保她自尊的行為,竟然成了潑在我們身上的髒水。
一時間,學校輿論炸了。
5
眼看著事情馬上無法收場,我隻能獨自找到柳如絲,求她澄清事實。
求她不要恩將仇報。
我被逼著給她下跪,哽咽著求饒:
「我爸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你放過他行嗎?如果沒有他這麼多年的資助,你……」
又哪有今天逃出大山,振翅高飛的風光?
柳如絲卻趾高氣揚打斷了我。
「我能有今天全靠自己的努力!關他屁事!」
她這時候已經嘗到了輿論帶來的財富密碼,自然不會同意。
甚至在晚上,她還用互聯網發小作文,敘述自己的「悲慘事跡」。
最後還說【孩子是無辜的,求你們給孩子一個家。】
一句話,把我和我爸,推進了輿論的深淵。
一則【父子雙畜生,誰是孩子爹】更是瞬間燃爆頭條。
當初我給柳如絲下跪,目的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為我很清楚我爸得知自己被資助了 6 年的學生汙蔑成禽獸,會是什麼樣子。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爸晚節不保,被學校停職。
甚至有人造謠,說我爸資助的那些學生裡,肯定還有不少女學生都遭受過他的魔爪。
並呼籲那些人站出來,勇敢維權。
得到的結果卻是那些知恩的學生們奮起抵抗,站出來發聲說我爸是個好人,不會做那種事。
我本以為事情有轉機。
可關鍵時刻,柳如絲卻又跳了出來。
發文稱【他們父子倆很擅長打造好人人設,那些所謂的學生說的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我肚子裡的孩子可做不了假!】
她編的故事太有噱頭,隻顧著吃瓜無腦噴的人太多。
反擊的聲音大過澄清的話語。
那些學生的話,被人海給埋沒了。
我爸承受不住晚節不保的聲譽,選擇以死證清白。
他喝下毒藥,躺在了那張一直都沒舍得換掉的斷腿單人床上。
更是留下萬字血書。
血書裡,沒有一句是斥責柳如絲的。
最嚴重的話卻隻是【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最後,他說。
【我這一生,從未做過惡事,為什麼會淪落到如今地步?】
6
我悲憤地拿著血書四處討公道。
卻反被吃瓜群眾指著鼻子罵。
柳如絲也推波助瀾,說血書是造假的,還陰謀論說是我殺了我爸,想棄車保帥。
輿論像是暴風雨一樣卷向了我。
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柳如絲則憑借女性堅強,單親媽媽的人設開啟直播帶貨。
哭訴著說自己就想賺點奶粉錢。
一天晚上,我堵住了正在樓頂和狐朋狗友們露天燒烤的柳如絲。
質問她為什麼恩將仇報!
她侃侃而談:「我讓你當孩子的爸爸是看得起你,你有什麼資格拒絕?」
她那群狐朋狗友,指著我嘲笑不止:
「就是!給臉不要臉!我們家如絲多好,你憑什麼挑三揀四?!」
我一時被憤怒衝昏頭腦,抱著她一起墜下高樓。
思緒回籠,我猛然一驚,眼前的畫面也突然變得清晰。
柳如絲正帶著朋友們嘲笑我。
但卻是在學校。
不是在前世的頂樓。
「顧逸晨,我的朋友們要喝奶茶,待會送到教室。」
柳如絲吩咐完,冷笑一聲,帶著那幾個朋友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緩慢張大了嘴巴,用手摸了摸臉頰。
是真實的觸感。
是真的,我重生了!
叮鈴鈴——!
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我爸打過來的。
「小晨,我給你的那筆錢不要送了,柳如絲現在不缺錢,我們以後不再資助她了。」
我一個激靈。
這不符合我爸的性格啊?
7
腦海靈光一閃而過,我忙問:「爸,你……該不會也重生了吧?」
「小晨,你也?」
電話那頭傳來我爸的驚咦。
我喉頭立馬哽咽住:「嗯,我也回來了。爸你聽說我,命裡該有的都會一件不差地找回來,不管柳如絲做什麼,你千萬不要再想不開了,我一定會處理好一切,你相信我!」
上輩子其實堅持下去,輿論遲早反轉。
玩弄輿論的人,從來都逃不過反噬。
可我爸的離世對我的打擊太大,再加上柳如絲在天臺的話和那群狐朋狗友的嘲諷。
我腦袋一熱,也就顧不到什麼了。
仇恨,怨氣,瞬間操控了我的大腦。
那時候,我隻覺得太慢了,公道來得太慢了。
遲到的正義,還是正義嗎?
柳如絲不配過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甚至不配多活哪怕一秒!
所以我才——
但這輩子,我爸還好好的,我絕不能衝動。
「爸,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在聽。按你說的辦吧,柳如絲這孩子,哎,算我看走眼了。」
我爸心善,同樣心軟。
但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想必現在他的心,一定有了某種變化。
有些人啊。
心就是爛的。
就該爛在泥地裡。
8
大學的教學樓沒有那麼吵鬧,課程相對輕松。
隨處可見窩在一起談戀愛,聚在一起喝奶茶,打遊戲的小情侶小姐妹。
認識我的人,抬頭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
或帶著嘲諷,或存著看笑話的意思。
我在他們眼中,就是舔狗,而且是那種隻付出,不圖回報的傻舔狗。
畢竟舔狗也有春天,舔狗也有跟女神滾床單的機會。
而我,啥都沒有,連話都不敢多說幾句。
「顧逸晨,你怎麼空手回來了,奶茶呢?」
柳如絲一個女閨蜜橫眉冷目地擋住了我。
「奶茶在奶茶店,想喝自己去買。」
「诶,厲害了啊,還學會頂嘴了。看我不把如絲叫過來收拾你!」
「如絲,你快過來,你舔狗不聽話了,還敢跟我汪汪叫。」
啪——
她話音剛落,我一嘴巴抽了上去。
扇得她蒙裡蒙逼地看著我。
「你打我!你敢打我!」
「說話注意用詞,誰是狗?誰在叫?這麼多年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
「王八蛋!顧逸晨,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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