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麼,本宮貴為貴妃,還使喚不了一個小宮女?
「如今中宮無後,皇上將六宮之權給了本宮,這後宮諸事,皆本宮說了算!」
我哦一聲,不等她廢話,大喊了一聲:
「既然貴妃娘娘非要臣妾跳下去,臣妾跳下去就是!」
「撲通!」
我一個猛子扎下去,身子很快就沉了底。
12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臣妾怎麼可能逼迫昭妃跳水呢,是她冤枉臣妾,臣妾真的沒有……
「這些宮人都能作證,皇上您問問她們啊!」
下水後我故意閉了氣,醒來得有點晚。
一睜眼就瞧見江封宴的側臉。
稜角分明,十分剛硬,就是此刻殺氣太重。
蘇姚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看著好不可憐。
別說,蘇姚這麼一哭,少了盛氣凌人,倒也算是我見猶憐的美人。
江封宴一直看著她不發落,我心裡頓時有些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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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淮從前說過,男人最見不得姑娘掉眼淚,反正我一哭,陸以淮就恨不得摘星星月亮給我,再大的錯,也會原諒。
我盯著江封宴。
不會這蘇姚哭一哭,也讓江封宴動了惻隱之心吧。
我咬咬唇,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咳咳~」
我這一咳,屋子靜了。
「吧嗒。」
手一抖,手裡的簪子掉到地上,正落在蘇姚眼前。
「蘇……貴妃……您的簪子……撿上來了……好好的……」
我有氣無力,虛弱無比,說完就倒了回去。
「嘭!」
江封宴一腳將簪子踢飛,力氣之大,那簪子竟然扎進了門中幾寸。
「蘇姚德不配位,降為嫔位,禁足三月,即刻交還六宮寶冊。」
蘇姚軟軟歪在地上。
額,暈了。
13
幾個宮人將蘇姚拖了出去。
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嘴角上揚,笑得有點開心。
一抬頭,對上江封宴冷冰冰的眼神。
「宮韶兒,你有什麼毛病。」
「沒毛病啊……不是你說,做事得講究證據嘛。
「多好啊,我這麼大個證據放在這裡,你將她貶得名正言順。
「她背後的人,近來,也會安生一些,姐夫,我這是幫你。」
江封宴額角青筋突突地跳動,他用力頂了頂腮,像是強忍怒火,眼神也有些邪氣。
「我看你不是幫我,你是找死。」
說真的。
十幾年了,江封宴從沒對我發過脾氣,不管我怎麼作,他一直都十分好性地縱容。
我一直以為他不會發脾氣呢。
這會瞧著他神色有點不對,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往被子裡躲了躲。
「我會水……你忘了……」
別說御花園這點小池子。
我這水性,就是城外護城河,我都能圍著遊個來回。
多大點事啊,我至於為個蘇姚搭自己命?
江封宴愣了愣,似是才想起這一茬。
大概還是不解氣,他狠狠抬手捏住我的下巴,疼得我嗷嗷直叫:
「幹嘛幹嘛!沒被水淹死,也要被你掐死了。」
「活該,下次你再敢這麼自作主張,我弄死你。」
14
晚上,我頂著腫起來的腮幫子同江封宴用膳。
周德布菜的時候瞧見了,心疼得不行。
「哎喲,老奴的小祖宗,怎麼弄的這是。」
我輕輕碰了碰腮幫子,疼得龇牙咧嘴。
「狗咬的。」
周德一愣,「宮裡什麼時候養的狗?哪宮的?」
江封宴老神在在地吃菜,抬眼瞥了一眼周德。
眼神不那麼和善。
「您老眼前坐著呢。」
周德一聽,立馬跪了。
「哎喲,宮二小姐,您可千萬說話悠著點。
「這話要是讓旁人聽到,都夠誅九族了。
「皇上疼您,您也得珍惜自己的小命不是。」
江封宴對此十分贊同,符合道:
「宮韶兒,看到沒,這宮裡不長眼的,就你一個。」
我嘁一聲:
「什麼珍惜我的小命,那是怕我死了,他不好跟阿姐交代。
「你們放心,我命硬著呢,指定活到先弄死她們。
「等回頭孩子生下了,我還要走南闖北去瞧景呢。」
說完屋子詭異地靜了。
燭火忽閃忽閃的,明明滅滅。
周德小心翼翼地看江封宴,他倒是沒什麼表情,仍舊那麼吃著。
我見他也沒惱,便蹬鼻子上臉湊過去:
「姐夫,成嗎?」
江封宴停了手,將筷子放在碗上,側目看我:
「什麼成嗎。」
我抬手臂碰了碰他的胳膊:
「就出宮的事啊。
「您不就想要個孩子嗎,回頭孩子生下來,您也用不上我了。
「我不懂規矩,也學不會您宮裡這些彎彎繞繞,您留著我還得費心費力養著。
「主要我怕氣著您,我都替您想好了,到時候,我孩子一生下,你就對外說我難產死了,從此以後……」
「嘭!」
趕在桌子上的東西砸到我之前,我利落一個後跳。
也就兩步的距離,桌子塌了。
那些菜啊湯啊,哗啦啦灑了一地,桌上的瓷器碎了那麼一堆。
周德嚇呆了,一個勁衝我使眼色,讓我趕緊認錯。
可江封宴哪給我機會啊,我還愣著呢,他冷冷看了我一眼。
一甩袖子,走了。
嘿,現在沒人管得了他了,氣性真越來越大了!
15
江封宴自那日生氣後,接連五日沒來昭陽殿。
我爹來了一次,送了不少助孕的藥。
「爹,拿這做什麼,我用不上。」
「怎麼用不上呢,別以為你年紀小,就容易有孕。
「這方子,爹特意找太醫瞧過,都是好東西。」
我將藥往回推了推。
「不喝,沒用。」
我爹有些著急:「怎麼沒用?沒喝你怎麼知道。」
「因為啊,皇上根本不來我這。」
我爹挑眉看我,一副「你看爹信嗎」的模樣。
我指了指阿儂:
「是不是,皇上最近是不是一直沒來?」
阿儂乖巧地點頭,自我為她跳水後,她對我簡直言聽計從。
「是呢,不僅不來,那日桌子都掀了,嚇得我們娘娘夜裡都睡不著。」
那倒也不至於。
我睡不著不是嚇的,純粹是氣的。
阿儂氣鼓鼓地同我爹告狀,很是一副為我打抱不平的樣子。
我爹聽完嘆息一聲,也沒覺得吃驚,甚至心疼江封宴。
「皇上日日在前朝與老臣們周旋,回來還得和你這玩意日夜相對,的確是難為皇上了。」
「對啊對啊,爹,你抽空勸勸他,既然兩兩相厭,等我生下孩子,就讓我走唄。
「我保證不丟他的人,出了宮就改頭換面,這輩子不回京。」
我爹捋了捋胡子,很認真地思考。
「韶兒,你是不是想去通州找以淮。」
陸將軍死後,陸以淮過了一段很是艱難的日子。
那時候,群臣合力抵制他入朝為官,說是怕他同陸老將軍一樣有反心。
實則就是怕陸以淮繼承其父衣缽,將來為其平反。
先皇在的時候,連會試都不許陸以淮參加。
還是江封宴登基後,覺得陸以淮是個可塑之才,許他去通州軍營從兵卒做起。
陸以淮很厲害,他能吃苦,也敢拼命,不過兩年,已經成了陸校尉。
我心虛地摸摸鼻子,我的確想去尋他。
我們從前說好的,等他做到將軍,就來我家提親。
可惜,如今這局勢,來我家提親是不能了。
說不遺憾是假的,還得去見一面才行。
我爹又嘆一口氣,拍拍我的手背。
「爹知道你們有些情意,可有些事,時間一久會變的。」
我搖頭,十分堅定:
「爹,不會的,我相信陸以淮,他不會變,我也不會變。」
「韶兒,那便等著瞧瞧吧。
「這世上,最不可測的,便是人心。」
16
我與爹不歡而散。
我覺得他很莫名其妙。
明明當初說陸以淮可憐的是他,如今覺得人心不可測的也是他。
反倒對江封宴,他就迷之偏袒。
和姐姐一樣,都中了江封宴的邪。
17
第六天午膳後,我躺在搖椅上小睡。
周德鬼鬼祟祟來了昭陽殿。
看到我,笑得極其諂媚。
「有事?」
「嘿嘿,二小姐忙嗎?」
這話問得簡直莫名其妙。
我有什麼忙的,廢物一個。
「有事就說。」
周德頓時垮了臉。
「二小姐能不能去勸皇上吃頓飯?」
「皇上叫你來的?」
周德頭晃得厲害:「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是老奴自作主張,皇上前幾日染了風寒,發了兩日高燒。
「老奴讓他休息,他也不搭理,日日上朝,下朝後又同那些大人議事到醜時一刻。
「咳嗽得厲害,太醫開的藥也不吃,二小姐就去瞧瞧吧?」
這麼嚴重?
我坐直身子,猶豫了一下下。
「那日,可是他掀了桌子,我這麼去,會不會顯得有點丟面?」
「不會不會,二小姐,在皇上那,您就沒有丟面一說,您能去瞧,就是大恩,奴才給您磕一個!」
我趕忙起身扶住周德:「不準跪啊,您老比我爹年紀都大,您折誰壽呢。
「真是什麼主人有什麼奴才,一個個的,矯情。」
我背著手邁著步子往養心殿走。
還未進殿就聽到殿內傳出嬌滴滴的聲音:
「皇上~這是臣妾特意為您熬的粥,熬了三個時辰呢~您就嘗一嘗吧。」
「您這幾日都消瘦了,臣妾心裡難過死了~您瞧瞧臣妾,皇上瘦了多少,臣妾一點不比皇上少呢~」
「您就疼疼臣妾,喝一口吧,臣妾這手都被燙出泡啦~皇上~」
我豎著耳朵聽聲音,小聲問周德:
「這是誰啊,聲音拐了這麼多彎,我怎麼沒聽出是誰呢。」
周德有些尷尬:「額,應當是賢妃娘娘,她這幾日來得挺勤。」
我哦一聲,在嘴邊噓了噓,示意周德小聲點,趴到門縫上朝裡看。
江封宴這幾日確實消瘦了些,身上披著龍袍,臉色蒼白地看折子。
趙雨晴穿了一件低胸的衣裳,一個勁撅著屁股往他眼前湊,生怕他瞧不見她明晃晃的胸器。
尤其是那腰身,扭得跟水蛇似的,恨不得將江封宴纏進懷裡。
「媽呀,真刺激。」
周德一聽臉都白了,擠著腦袋湊過來瞧。
「不可能,我們皇上不可能幹那樣的事。」
江封宴臉上有些不耐,額頭滲了些汗,本就如冠玉般的面容更白了。
看到趙雨晴那一身絲質薄紗時,眼神如刀。
「賢妃整日這麼闲?」
「不啊~皇上~臣妾……」
「既然這麼闲,後宮的事暫且你打理著吧。」
「啊?」
趙雨晴先是一愣,繼而一喜。
「皇上是要臣妾先打理後宮?」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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