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站在一側為他護法。
轟!
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我必須調動陣法,保證丹藥氣息不外泄。
一粒成嬰丹,足以使宗門的長老眼紅。
屆時發生什麼事,難以預料。
陳奕前所未有的認真,豆大的汗珠肆意流淌。
這是一個無比精細的事。
必須把靈力調度到極致。
三個小時、四個小時、五個小時……
日夜輪轉,我感覺他的眼窩都陷進去了。
渾身如同幹屍。
嘭!
他又捏碎了一顆上品靈石,用以補充真氣。
在我精神緊繃時,他沙啞地說道:「馬上啟動絕靈陣,要成丹了。」
我點頭道:「好!」
Advertisement
隨即調動了這個從上古遺跡中尋到的元嬰級殘陣。
嗡……
如鍾鼎輕鳴。
丹藥破爐而出時,那滿身耀光,頃刻被壓制住。
陳奕拿出特制的藥盒,將丹藥放入其中。
我們同時松了一口氣。
「暫時不出去,讓陣法多開一會兒,我們恢復後再出門。」
一晃又是四天。
陳奕起身,「走吧,看看外界的情況。」
對於修仙者來說,閉關消失個把月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我們出來時,外界依舊如常。
而因為高階聚靈陣的作用,我結丹初期的積累瞬間完成了一小半。
實力比起之前強勁了不少。
我看向陳奕,問道:「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他換上隱身法衣,「現在突破元嬰,過程會有風險。我準備斥巨資去搞一件元嬰級的殘寶。」
法寶是修士的實力構成之一。
一件好的法寶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元嬰級別的法寶,有價無市。
不可能輕易得到。
但若是殘寶就不一定了。
這種都是損壞後無法修復或修復代價過大的物品。
屬於元嬰修士看不上,結丹修士買不起。
我問道:「家當夠嗎?」
我們兩個的資產是共同管理,用了多少他都會和我說。
據我所知,可能不足以換取元嬰期的殘寶。
他說道:「隻是一個線索,並不是成品。還要實地找了才知道。這次很危險,就不帶你去了。」
我看著他,默默把「注意安全」咽了回去。
他可是把遁術練到極致的人。
跑路速度之快,恐怕就連以速度聞名的天竹獸都跟不上他。
我點點頭,「我在家等你。」
15
這一等,就是半年時光。
這半年我也沒闲著,該做的事一件沒落下。
結丹初期的境界徹底穩固,新的劍法也琢磨出了門道。
雖然高階丹藥煉不出,但凝血丹、回春丹這些中階丹藥還是煉了不少。
以後陳奕煉丹,我多少能夠幫點忙。
可就在今天,忽的發生一件大事。
天空中驟然陰雲密布,雷鳴聲不絕於耳。
四處的電光如同蛛網,千絲萬縷、不斷鋪開。
我在傳功殿中眺望遠方,隱約可見陰森魔氣。
我眼皮一跳,這是有人在起陣。
師尊率先反應過來,「大家莫慌,我馬上開啟劍峰的防護大陣。」
然而不管他如何驅使,都始終不見大陣動彈。
此時小師妹輕笑一聲,「師尊不必白費力氣,劍峰的陣眼已經被我們破壞了。」
幾乎就在這瞬間,我已經往身上貼了數道遁術符紙,竄了出去。
小師妹的聲音遠遠傳來,「追。」
16
我在往自家跑的時候,身後始終跟著兩道劍光。
這兩人我也認識,一個是雜役堂的趙師兄,一個是大染坊的李師姐。
比我和陳奕早入門十多年。
前陣子還隻有築基初期,現在不知道怎麼蹦到築基中期去了。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
「雨芷,你何必要跑呢?如今九峰都已被魔門包圍,你又能跑到哪裡去?」
「就是,還不如省些力氣,束手就擒。」
「你不會想著去搬救兵吧?要知道大長老受傷未愈,師尊被拿下也是遲早的事。」
「你身上的遁術符紙,能用到幾時呢?」
我默默估算了一下身上的遁術符紙,大概能用到明年吧。
不過這不是關鍵,沒必要和這兩隻小蝦米浪費時間。
趕緊離開才是。
想到這裡,我又給自己貼了兩道電光符。
快得他們直罵娘。
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才看到我的影子。
「雨芷,別讓我追到你。追到你非把你抽筋拔皮不可!」
我回頭看著他們,當著他們的面又拿出兩道符,「放心,你們追不上我。」
數分鍾後,我成功甩掉他們,回到了自己家。
首先把陣法打開,然後快速地收拾東西,火速鑽入西邊的通道。
遁術一開。
拜拜了您啊。
17
當上面還在打生打死,我已經脫離了主要戰場。
接下來就是前往正道第一宗的轄區,然後苟到陳奕回來。
通道觸發後,他會有感應。
事情辦完會來找我。
這是我們預演無數次所形成的默契。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提前遇到了他。
他戴著一個青銅面具,身上穿著黑衣服,站在前方不遠處。
他摘下面具看著我,「我都準備進去了,幸好你逃出來了。」
我衝上去抱著他,湧上心頭的第一句不是抒情的話,而是:「咱們快走吧。」
他眺望九峰,重新把面具戴上,「你知道什麼時候不用走嗎?」
我搖搖頭。
他說道:「有絕對實力的時候不用走。我已經入元嬰了。」
18
元嬰期,已經是這片天地中少有的大佬。
基本在各個宗門都能擔任要職。
一個人,就可以保證一個家族千年不倒。
陳奕分析道:「我現在是元嬰期,去西面反而不妥,容易被化神期修士發現。現在魔門入侵正是我們的機會。不管加入哪一方,我們都能獲取不錯的收益。」
我看著他,「你準備怎麼做?」
他笑了笑,「有選擇的情況下,我還是願意當個好人。」
於是眨眼間,我們又踏上了回頭路。
回到了劍峰。
回來時,趙師兄和李師姐還在夯吃夯吃地破陣。
「邪了門兒,她家這個陣法怎麼這麼難纏?」
「我怎麼感覺比咱們劍峰的大陣還難破呢?」
屋內。
陳奕看著我,「要不要去試試火力全開?」
我點點頭,走出屋內。
趙師兄哈哈大笑,「你躲在屋內我們還拿你沒辦法,竟然自己走出來,實在是愚蠢。你不會以為你一個築基中期能打過我們兩個築基中期吧?」
我笑了笑,不再掩飾。氣息節節攀升,從築基中期到築基後期,從築基後期到結丹初期。
他們霎時間冷汗淋漓,驚怖地說道:「這不可能!你憑什麼能到結丹初期!就連如林霜這樣的天才,都未能結丹!」
我拿出陳奕苦心打造的寶劍,「沒有為什麼,全都是汗水加努力。」
這一刻,他們抱頭鼠竄、望風而逃。
可惜結丹與築基,已是雲泥之別。
隻需一劍。
頃刻間,兩人血灑當場,眉宇之間盡是悔意。
他們後悔挑錯了對手。
接下來,陳奕帶著我火速趕往傳功殿。
此時師尊已是慘不忍睹。
傳功殿中死傷無數。
小師妹收回鞭子,頗為意外地看向我們。
「想不到你們還敢回來。」
「陳奕師兄,你大老遠趕回來送死嗎?」
19
陳奕看著小師妹,說道:「你竟然是結丹後期,我居然一直都沒看出來。」
她笑了笑,「我乃魔門聖女,此處隻是我一具分身容器,你們自然察覺不出。」
陳奕點點頭,「看來當初我遠離你是對的。」
小師妹看著他,「我也沒有想到,你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嘍啰,居然能屢次拒絕我的示好。」
陳奕說道:「我這個人警惕心比較重。」
小師妹看向我,「師姐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有結丹初期的修為。可惜在我眼裡依舊不夠看。」
看來她依然沒有發現陳奕的修為。
陳奕說道:「魔門聖女之名我有所耳聞,但既然你本尊不在這裡,就不要怪我下毒手了。」
說罷,便見陳奕隨手一擊將其洞穿。
小師妹瞳孔一縮, 「你竟然是……元嬰期!」
這一刻,大殿之內, 盡皆震撼!
重傷的師尊啞然失語,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今天的意外實在太多了。
他們想過救星會是宗門的執法堂, 會是諸位長老,會是閉關的宗主。
但, 獨獨沒有想過會是我們。
師尊朝我們跪下, 說道:「求二位救我九峰!」
20
雷聲似潮汐, 光影之中,陳奕正在修復劍峰的陣法。
師尊見之,更覺不可思議, 「你居然還會陣法?」
陳奕面不改色,說道:「會一點點。」
這時平日的劍修天才們, 全都沒了往常的傲氣。
因為在真正的天才面前,所有人都不值一提。
陳奕說道:「劍峰的陣眼被破壞得太嚴重了, 已然無法修復。」
師尊急切地問道:「還有其他辦法嗎?要知道九峰的陣法是一個套陣。若是劍峰的陣法無法啟動,勢必會削弱整體的防御力。」
陳奕沉吟道:「有辦法,以我家的洞府作為陣眼,整個套陣將提升一個等級。」
師尊訝然:「用你家當陣眼?」
然後, 他見識到了終極套娃。
通過陳奕巧妙地銜接,大陣成功開啟。
九峰共鳴, 威力更上一層。
魔門的攻勢瞬間被擋住。
魔門聖女的聲音從主峰傳來, 氣急敗壞:「陳奕, 居然又是你!」
陳奕說道:「不好意思, 我一直都是這麼氣人。」
21
大陣啟動後, 陳奕與宗門的三位元嬰長老匯合。
大長老看著陳奕, 「沒想到我們宗門還有如此能人。」
陳奕笑而不語,轉頭遞了一件法寶給我,「這是那件元嬰期的殘寶, 混戰之中我無法護你,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沒有推脫,將殘寶收下。
「我會的,千萬小心。」
他點點頭,加入元嬰期的戰場。
這一戰, 打得可謂是天昏地暗。
我雖然無法加入天上的戰鬥, 但地面戰場上,我仍舊是主力。
此時一個結丹後期暗中偷襲, 「聖女有令,殺你有重賞。」
我驅動殘寶,他霎時間驚慌失措, 「竟是元嬰期法寶!」
我的真氣瞬間被抽幹, 殘寶震蕩, 將之碾成灰燼。
堂堂一個結丹後期,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形。
他不僅苟,還卷。
「(從」不成元嬰,終為蝼蟻。
上面的戰場因為有陳奕的加入, 局勢瞬間變化。
魔門不得不敗逃撤退。
陳奕沒有追, 而是停下來。
「待做好準備,再去搞它們。」
我隻能說魔門是倒大霉了。
我想不到再給陳奕發育一段時間能成什麼樣。
他是我見過最穩健的人。
此間事了。
陳奕並沒有選擇留在九峰,而是要了幾件戰利品, 帶我悄悄前往南疆。
打算繼續潛伏。
他說道:「這次的目標是把你提上元嬰。」
我看著他,說道:「遵命!」
從此,南疆出現兩個築基期的散修。
(完)
熱門推薦

在冷漠的他懷裡撒個嬌
"重來一次,寂白不想再給偽善的白血病姐姐當「備用血庫」,她隻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但是寂白卻獨獨忽視了那個可怕的少年。 曾經,貧血的她從醫院逃離,走投無路,暈倒在街上。他將她抱了回去,悉心照顧,呵護,疼進了骨子裡。 無數個長夜裡,他親吻她脊椎上那難看的抽血孔,甚至在她死後,發瘋闖進殯儀館,奪走她冷冰冰的屍體。"

載途難歸
"阿姐在我大婚之日跳樓,遺言是嫁我夫君。 而所有人都恨不得我去死,好換阿姐回來。"

心動回音
"我是女主的經紀人,存在感最低的溫柔 竹馬。她拿到影後那天,我攻略失敗, 被系統抹殺。那晚,她和霸總男主把"

犬之花
"女鄰居家不牽繩的狗突然發瘋,將她咬得全身血。 我衝過去將狗打死,保住了她即將被咬花的臉。"

之死靡它
"我和賀淞互相暗戀了十年。 終於在一次酒後捅破了窗戶紙。"

和小傻子先婚後愛了
沈澈出車禍,成了個智商隻有五六歲的傻子。他的白月光火速和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