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狠踹了張大花一腳,罵咧道:「你沒事讓她做什麼飯,害得我餓了一早上,快去給我做飯!」
張大花被一腳踹到了地上,爬起來後嘟囔道:「我這就去,這就去。」
呵,兩個欺軟怕硬的人渣。
5
綜藝採取的是錄播,除了客廳和院子裝了兩個攝像頭外,其餘的拍攝部分都是攝影組進行跟拍。
九點多鍾當攝影組趕過來的時候,張大花正在撒潑。
一旁的李山蹺著個二郎腿,嗑著瓜子看戲。
「是不是你這個餓死鬼吃了我的鴨蛋!」
我呵笑:「證據呢?你看到我吃了嗎,還是你家的鴨會說話告訴你的。」
張大花呆愣,正要找些說辭,恰好瞥到攝影組過來,瞬間對我發難。
她撲過來要扯我的頭發:「我就是知道是你吃的!那是我自己平時都舍不得吃的玩意兒,你快賠我鴨蛋!」
面對張大花的動作,節目組並沒有要勸阻的意思,甚至表情興奮,巴不得希望我被打得很慘,以便他們拍攝素材。
但我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我躲了一下,再把張大花狠狠一推,她哐當一聲撞到牆上。
她怔愣住,我看見她眼珠子轉了個彎,接著往地上一坐,號啕大哭起來。
她半天擠不出一滴眼淚地嚎著:「哎喲我命怎麼這麼苦啊,攤上這樣一個討債鬼兒媳婦!你怎麼能推婆婆呢,在別人家這就是不孝,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這時李山也不嗑瓜子了,氣衝衝地挽起袖子就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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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婊子,你居然敢動手打我媽,真他媽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吧!」
看著他這副著急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一個為母親出頭的大孝子。
就一瞬間,李山的手已經揚起來了,巴掌就要落在我臉上。
我馬上側過身,給他下身猛踹了一腳。
李山倒飛出去,弓著身子痛苦地躺在地上,汗如雨下。
「我的兒啊!」張大花看到這一幕,連忙撲到李山身邊,跪在地上,試圖把他扶起來。
她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死賤人,你是要造反啊!哪有你這麼當兒媳婦的,也不怕被人戳爛脊梁骨!」
我皮笑肉不笑,嘖道:「阿姨,剛剛他先動手的時候,怎麼你不管呢。要知道,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這男人算是給他當明白了,拳頭隻會對著女人揮。
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難怪他看起來四十多歲了還沒有女人肯要你兒子。」
張大花臉色難看:「你、你胡說什麼!我們家山子才三十多歲!」
我嗤笑道:「沒關系,四十歲也要一樣。你兒子打女人,等節目播出去,我看哪個不限命長的願意跟你兒子在一起。」
張大花表情驚恐,從地上跳了起來,要衝過來捂我的嘴。
我邊躲邊喊:「我說錯了嗎,你兒子那麼大一塊頭,一拳下來能把人打個半死。我看他扇人動作那麼熟練,平時肯定沒少打女人。」
大概是知道李家要錄節目,村裡總有些人會刻意路過看看:
此時我喊的話也被一部分人聽到了,院外村民們議論紛紛。
「張大花,好好管教你兒子吧,一個大男人打人家女孩子真給我們村丟臉!」
「沒找到李山平時看著那麼老實,居然是個喜歡打女人的。」
「以後要是讓我碰到那個沒良心的媒婆給李山說媒,我頭一個吐她唾沫!」
張大花這下真的被氣得掉了幾滴眼淚。
6
早上的事情不歡而散,張大花不高興,妄圖讓我也不痛快。
她覺得城裡人都嬌生慣養,逼著我去幹雜活。
我本來直接擺爛式拒絕。
偏偏節目組介入,導演一副欠揍的模樣:「我們節目的宗旨是弘揚優秀的傳統女德,女人就應該包攬各種家務,這樣才是勤快賢惠的好媳婦!你也不想節目播出後,你的粉絲看到自己的偶像那麼懶惰吧。」
呵,一群道貌岸然的老僵屍。
但反正隻要做了就行,我又不一定非得做好。
張大花指著灶房裡堆成小山的柴火,遞給我一把斧頭讓我劈。
我劈第一下的時候,柴火沒劈開,反而手滑把斧頭震了出去,斧頭鋒利的邊緣幾乎是擦著張大花,直直地落在她腳邊。
張大花瞪大了眼睛,嚇得臉色煞白,也不敢讓我繼續留在這劈柴。
她讓我刷已經留了好幾天吃飯沒刷的碗,上面還殘留的飯渣引得蒼蠅亂飛。
我洗完把碗疊成一摞的時候,一不小心沒端穩,盤子噼裡啪啦地全部摔碎在地上。
張大花聽到動靜趕過來,看到這滿地狼藉,臉色鐵青。
我笑得無辜:「是你讓我洗碗的,我已經洗完了,先走了。」
我腳下生風,隻要我跑得夠快,身後張大花的怒罵聲就追不上我。
她端來一大盆破爛似的衣服讓我洗,味道衝得狗聞了都要繞開三裡路。
她認為我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把衣服洗爛。
但我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恰好碰上大風天,平緩的河流湍急起來。
衣服連帶著盆一起被吹到河流下遊,不見所蹤。
張大花帶著李山沿著河水,找到凌晨才找到。
其間突然落下的大雨把他們淋成了落湯水雞。
但當時為了磋磨我,他們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丟給了我。
他們沒有幹衣服可以換洗,圍著灶臺烘烤了一夜,第二天咳嗽連連。
一整天都沒力氣找我麻煩。
張大花仍然不死心,遞給我一把鋤頭,讓我去把田裡的雜草給除了。
等她來查看的時候,看到原本的莊稼隻剩野草茁壯生長。
農作物全部被我挖了出來,恹恹的模樣已經救不成了。
賴以存活的東西被毀掉,張大花一整個破防。
她顫抖著,跌坐在田野上,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抹著眼淚。
她終於忍不住了,拽著節目組,哭訴著我的罪行。
「滾!讓她趕緊滾!我們老李家伺候不起她這座大佛啊!」
我在一旁笑眯眯地補刀:「導演我覺得可以,但她這樣按照合同得賠不少違約金啊。」
一聽到要賠錢,張大花臉色大變。
臉色青了又紫,最後隻能認下這個啞巴虧,嗫嚅道:「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7
一整天沒被找茬,我正覺得無趣。
恰時耳邊的竊聽器傳來聲音:
「山子,這新媳婦兒雖然不服管教了點,但作為大明星肯定還是有很多錢的。」
「媽,可是咱也試過了,她的行李箱我們根本打不開,錢咱們壓根拿不到!」
「你笨啊,等你真成了他男人,到時候她的錢不都得乖乖給你!」
「媽,你的意思是……但人家現在好像看不上我。」
「她有什麼資格看不上的,她這種不會幹活的在我們村就是廢人一個,嫁都嫁不出去的!」
「你說得對!嫁給我還是便宜她了!媽你放心,等辦了她我一定把她管教得服服帖帖。」
「媽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這是我剛從獸醫李大夫那拿的麻藥,聽說能放倒一頭牛呢!」
「……」
8
我去村裡集市上買了些吃的,剛回來李山就迎了上來。
他現在臉紅結巴著:「媳婦你、你回來啦,你、你剛剛去哪裡了啊。」
我知道他在肖想些有的沒的,所以沒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
看我的反應,李山皺起眉,頓了頓開口:「媳婦兒,你是不是還因為之前我要打你而生氣啊。」
他似乎妄想為自己洗白:「媳婦兒,隻有那些不聽話的女人,才活該被打。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打你的。」
我鄙夷地打量著李山,下三白小雞嘴,黝黑的皮膚,眼睛飄忽躲閃地往我身上瞟。
哪怕此時湊得不近,我都能聞到他身上難聞的氣味。
就是這樣惡心的男人,上輩子對時曲做出禽獸不如的舉動。
想到這裡我怒火中燒,我咬緊牙,不耐煩道:「你再站在我面前,我不保證你不會像上次那樣。」
聽我說完,他下意識夾緊了雙腿。
他怒罵:「不識好歹的臭婊子。」
說完就夾著腿落荒而逃,邊跑嘴上邊嘀咕。
隻有我能聽到他嘀咕的是:「等老子今晚辦了你之後,有你好看的!」
傍晚我洗漱完準備回房間睡覺,張大花立刻攔住我,手上拿著的塑料杯裡裝著牛奶。
她笑得諂媚:「媳婦啊,今早上是媽錯了。為了給你道歉,媽特地去集市上給你買了牛奶,聽說你們城裡人都愛睡前喝一杯。」
我禮貌笑笑:「那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喝。」
說完我就繞過她要進去。
她馬上攔住我:「不行,這你必須喝!」
我停住,不滿地審視著她:「憑什麼,你這麼急著讓我喝,是不是往裡面加了些什麼。」
她愣住,眼神躲閃:「當然不是!我就是心裡愧疚難受得很!所以媳婦兒,你喝了讓媽心裡好受些。」
我露出勉強的表情:「行吧,你別來煩我了。」
接過她手裡的牛奶一飲而盡,假裝沒看到她一副得逞的表情。
夜深了,我藏在院子的樹上。
我看著李山悄悄走到我房間的窗外,拿著鐵絲把窗戶上的鎖給撬開。
他翻身進了房間。
當時沒收設備的時候,我把幾個竊聽器粘在了發繩上留了下來。
趁著他們不注意,在張大花和李山的身上分別粘了一個。
在得知他們商量要把麻藥下到牛奶裡讓我喝的時候,我已經把麻藥偷偷換成了純奶粉。
而真正的麻藥,我下進了張大花的水杯裡面。
耳邊的竊聽器傳來李山不堪入目的聲音。
而現在躺在我床上的,正是已經不省人事的張大花。
9
我在村裡的接待所湊合了一晚上。
大清早,就聽到李家傳出刺耳的尖叫聲。
等我慢悠悠地趕回去,還沒進門,李山就衝出來推了我一把。
他咬牙切齒地問:「你昨晚去哪裡了!」
我揚起眉,語氣輕快道:「昨晚上導演叫我去商量劇本,有什麼事?」
導演二字對他來說有著天然的壓迫力,他哪怕氣紅了眼,也最終沒說什麼。
我往他身後看,不見張大花的身影,故意問:「怎麼沒看見你媽?」
「關你什麼事!」李山怒氣衝衝地跑出家門,跳腳罵道,「還不是因為你!」
分明是他們自己自食惡果,卻把兇手當作是我。
我走進房屋,隱隱約約在張大花的房間裡聽到她的抽泣聲。
我覺得好笑,施暴者自食其果,有什麼資格在這擺出受害者的姿態。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那麼現在躲在房間裡哭得尋死覓活的人,就是我。
而我的時曲明明那麼善良,有著那麼美好的生活,就因為這兩個人渣的一己私欲,全部給毀了。
上一世,時曲錄制綜藝回來後,沉默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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