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前任分手的第三年,他把我的床照發給了現任。
【她的身體更喜歡我。】
配圖是男人用手扶著我的腰的曖昧畫面。
我氣得渾身顫抖。
但男友並未被他離間,也未曾遷怒於我。
周砚青隻是冷靜地安撫我的情緒,幫助我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
在我幾近崩潰時,他堅定地對我說:
「微微,這不是你的錯。」
可後來,我卻聽見他對好友抱怨。
「雖然知道於微也是受害者,但我還是忍不住心裡膈應。」
「一想到她別的男人那樣過,我就覺得自己是個接盤俠。」
當晚,我便收拾好所有東西,向周砚青提出了分手。
1.
周砚青跟兄弟的那句吐槽,在我的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沒有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心懷芥蒂。
但我還是會忍不住天真地想,他或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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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談過兩任。
第一任是時序,因為他出國而分手。
第二任便是周砚青。
在我看來,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好的人。
男人待人溫和有禮、進退有度,他會喂養流浪小貓,也會幫助社會弱勢群體。
跟我在一起後,雖然說不上面面俱到,但周砚青也十分照顧我的情緒。
隻要有他在的場合,我從不會感到尷尬或是難堪。
包括時序給他發我的床照,周砚青處理得也非常完美。
我喜歡他這樣的人。
也萌生過跟他結婚的衝動。
因此,聽到「膈應」二字時,我的指節泛白,全身更是克制不住地顫抖。
甚至有些不願相信。
可我也知道,這並不是周砚青的錯。
人性如此,我不怪他。
不過,我跟他隻能走到這裡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寓時,周砚青還沒回來。
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跟朋友聚餐。
我腦中空白一片,隻麻木地收拾好所有自己的東西。
然後拖著行李箱,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
原來,人難過到極致的時候,真的什麼也不想做。
就連看手機的興趣也提不起來。
腦中不停閃過的,全是我跟周砚青的回憶。
有他在凜冽寒風中等了我一小時的身影。
也有他笨拙地做一大桌子菜,隻為給我慶祝生日。
還有我隨口一句喜歡什麼,他第二天便會捧到我面前。
很多難熬的日子,都是周砚青陪我度過的。
我甚至多次問過自己。
因為一句話,就給他判了死刑,這公平嗎?
我不知道。
這句無心之失並不能抹除周砚青的好。
隻是,我無法說服自己。
我坐得很端正,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把客廳的燈打開。
周砚青回來了。
他第一時間注意到我,隨後詢問道,「微微,你怎麼了?」
男人臉上是藏不住的擔憂。
我側身避開周砚青來觸碰我的手,嗓音平靜無波。
隻輕聲道,「我們分手吧。」
男人不明所以,但剎那間,他的眼眶就紅了。
周砚青踉跄一步,險些站立不住。
此時此刻,他仍在冷靜地處理問題,他的情緒向來很穩定。
「我不想跟你分開。」
「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
我不喜歡打啞謎。
不一會兒,將知道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聞言,周砚青有片刻愣神。
但很快他就輕松地笑了出來。
男人的聲音依舊溫柔,沒有半分愧疚,仿佛我說的事情不值一提。
「微微,這句話並不能改變我愛你的事實,那件事發生過後,我對你仍然很好,而且也沒有任何身體上或是心理上的出軌。」
「我們依舊恩愛,你何必在意這麼多呢?」
「更何況,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我也從未嫌棄過你髒,你究竟還有哪裡不滿意?」
說完,周砚青再次笑出來,表情似乎有些不解。
2.
我卻怔住了。
這些話難聽得不像是從眼前這人的嘴裡說出來的。
好半晌,我才回過神。
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他,「周砚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
男人聳聳肩,笑道,「微微,你要是在鬧小脾氣,我可以包容你。但如果沒有,我勸你想清楚,分手可不能隨便提。」
如若之前我還對周砚青有一絲幻想。
那麼此刻,幻想徹底破裂。
或許,在我不曾意識到的某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在慢慢爛掉了。
我倏地笑了出來。
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周砚青臉上。
明明動手的是自己,我卻難受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眼淚在眼眶積蓄,我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可卻再難看到半分他從前的影子。
周砚青頂了頂腮幫,並不惱怒。
不過,他看向我的目光沉了幾分。
男人的聲音有些冷,「於微,我不會無底線縱容你。」
「等你想清楚再來找我。」
話音落下,周砚青負氣離開。
他有多處房產,這裡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處。
或許就連我,也不過是他眾多選項裡最普通的一個。
我釋懷地笑了笑,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這裡。
沒有半分留戀。
不可否認,我曾經用盡全力愛過他。
但我的人生不止有男人,還有朋友、家人和事業。
離了誰,生活照樣繼續。
跟周砚青在一起之前,我在 A 市全款買下了一套房。
雖然不大,卻也足夠一個人住。
後來,在周砚青的勸說下,我才搬去他的住處。
現在不過是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我如往常一樣,收拾東西、洗漱和睡覺。
第二天,剛打開門,便看見門口站著一道高大的背影。
我以為是周砚青。
但那人轉身,才發現是許久不見的時序。
我不自覺蹙眉,不悅道,「你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時序露出個略帶痞氣的笑。
「來給你賠禮道歉。」
他說的道歉,自然是指他私自給周砚青發我的隱私照一事。
彼時的時序剛回國。
他聽說我有新男友後,當即發我的隱私照去挑釁。
我實在不懂他是什麼心理。
但向來冷靜自持的周砚青頭一次失態。
他當即就將時序約了出來。
時序不怕事,自然準時赴約。
我趕到時,時序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周砚青當然也沒好到哪去。
圍觀群眾報了警,我們三人一同去了警局。
由於是互毆,二人都沒有追究責任的打算。
但時序侵犯了我的隱私權,他被拘留了五天。
後來,這兩人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在商場上鬥得你死我活。
而我也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時序。
想到這裡,我的表情愈發冰冷。
說出口的話自然也不客氣,「你別出現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道歉。」
時序像沒意識到似的,繼續往我跟前湊。
「微微。」
他叫得繾綣,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仿佛過去的事情沒發生過那般。
我不願與他糾纏,轉身,關門。
但就在房門關上的剎那,時序突然道,「我是來找你聊合作的。」
3.
我所在的公司與時序父親的公司的確有合作。
但因為一些原因,合作遲遲沒達成。
前些日子,這個項目正巧被交到了我手裡。
時序將我約到了我們之前常去的一家餐廳。
他熟稔地點了一桌子我愛吃的菜。
隨後,男人抬眸,滿臉期待地看向我,「微微,很久沒吃了吧?」
「你的喜好,我一直記得。」
我面無表情,隨意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
然後,當著時序的面吐了出來。
話裡滿是譏諷,「三年了,我的口味早就變了。」
聞言,時序的笑意僵在臉上,面色難看。
見他不說話,我繼續道,「既然是來聊合作的,就別提那些舊事了吧。」
但時序顯然不願終止這個話題。
現在的他,褪去了往日的桀骜,眉目顯露出些謙卑。
他說,「微微,白曉棠的事我能解釋。」
「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她對你的挑釁,也並非我授意。」
思緒回到幾年前。
大學畢業,時序在家裡的安排下出國。
而我則選擇了工作。
那時的我還年輕,從來不覺得距離是什麼問題。
直到跟我一向不對付的白曉棠發來一張她與時序的合照。
照片上,時序雙眼迷離,任由女人啃咬他的唇。
我跟時序在一起四年,無論是理智上還是情感上,我都不相信他會出軌。
但事實卻又清晰地擺在面前。
那時正是凌晨一點,我不記得打過去多少通電話。
但他那邊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時序是在下午一點給我回電話的。
為了等這通電話,我幾乎一宿沒睡,請了一整天假。
等來的,不過是男人略帶煩躁的一句。
「微微,我沒有出軌,你能不能不要多疑?」
心在瞬間涼了個徹底。
掛斷電話後,我用微信給他發了分手。
隨後拉黑刪除了他所有聯系方式。
時序大約以為我在鬧脾氣。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完全聯系不上我。
他不知道,對於一段即將爛掉的感情,我向來放棄得幹脆。
回憶戛然而止,面前的時序正在費力地跟我解釋那天發生的事情。
可是,三年前沒得到的答案。
我現在也不會想知道了。
男女關系中,重要的從來不是事實和對錯,而是那一瞬間的態度。
在時序不重視我的那刻,我也放棄了他。
我抬手,打斷了男人,淡淡道,「時序,不重要了。」
他大概沒明白我什麼意思,還想繼續解釋。
我卻提醒道,「三年了,我們也已經分手了。」
「我早已沒了弄清事實的欲望,你也不必耿耿於懷。」
話音落下,時序的臉也跟著垮了下來。
男人嘴唇幾番嗫嚅,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可能愛我,但也確確實實傷害過我。
我的性格有缺陷。
在我這裡,從來隻有零分和一百分的答卷。
我勾唇輕笑,拋出另一個問題,「時總,現在能聊合作了麼?」
這個項目之所以沒談下來,說到底,不過是利益的問題。
兩方都不肯讓利。
我在這裡浪費時間,無非也是想讓他放棄那部分利潤。
4.
時序看著我,眼底晦暗不明。
好半晌,他才道,「隻要你跟周砚青那個偽君子分手,合同隨時能籤。」
我勾了勾唇,把合同遞到時序跟前。
示意道,「籤吧。」
男人有些不明所以。
「什麼?」
「我已經跟周砚青分手了。」
聞言,時序眼睛瞬間發亮。
他興奮道,「微微,我告訴過你的,周砚青不是好人。」
話落,他迅速在合同上籤好自己的名字。
目的達成,我收好東西準備離開。
一轉身,卻看見了靜靜坐在我身後的周砚青。
他從容地喝著咖啡,神情寡淡,也不知道來了多久。
又將我和時序的對話聽了多少。
我本來想裝作沒看見,但男人卻叫住了我。
「於微,在你心底,我還比不上這份合同?」
「你之所以跟我提分手,是為了這個曾經發你隱私照的紈绔?」
周砚青的話裡聽不出喜怒。
他向來如此,無論是什麼場合,都能雲淡風輕。
我並沒有向周砚青解釋的打算。
既然分手了,我的一切決定都與他無關。?
但時序顯然不這樣想。
大約是覺得自己扳回一局,他嗤笑道,「不然呢?」
「我是紈绔,你以為自己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我們不過是半斤八兩、一丘之貉。」
周砚青並未將時序的話放在眼裡。
男人慢條斯理地起身,擋在了我跟前。
他低頭看我,黑眸深邃,卻是又問了一遍。
「於微,你真想好了,要跟我分手?」
想好了。
在他沒有將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並且表露於外的那一刻,我便想好了。
其實,時序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他們兩個,區別不大。
我也沒必要非得從兩坨裡面挑一坨。
想到這裡,我朝周砚青露出一抹笑,輕聲道,「當然。」
周砚青深深看了我一眼。
臨走時,留下一句,「你別後悔。」
沒什麼好後悔的。
時序殷勤地將我送回了家。
他說,他要重新追求我。
男人給我送花,約我吃飯、逛街,但都被我一一拒絕了。
時序的腦回路真的很奇怪。
他好像,從未將對別人的傷害放在心上。
他給周砚青發我的床照,又憑什麼覺得我會原諒他?
我沒搭理時序。
我今年二十六歲,已經過了對愛情向往的年紀了。
對很多事情也提不起興趣。
但我沒想到的是,領導突然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她看著我,眼神有些心虛。
語重心長道,「於微,咱部門新來了個同事,你把手裡的項目交給她負責吧。」
我愣了愣。
手裡唯一的項目,隻有前些天跟時序談成的合作。
現在讓我交出去,無非是想讓我把成果拱手讓人。
我笑了笑,果斷拒絕道。
「我手裡沒有負責的項目。」
聞言,領導看向我的目光有些不滿。
她加重語氣道,「於微,不是我為難你,這是上面的交代。」
我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周砚青。
他是這家公司的大股東,有絕對的控制權。
最近也隻跟他發生過衝突。
不知為何,我又不希望是他。
大約也是不想承認,自己的眼光真的很差,談的兩任都不是什麼好人。
5.
走出辦公室,我正想發消息向周砚青求證。
但卻迎面撞上一個女人。
她身上的香水味刺鼻,手裡的咖啡潑了我滿身。
「不好意思啊,沒注意。」
嘴上道著歉,話裡卻滿是嘲諷與不屑。
我下意識皺眉,抬頭看她,卻發現是一張熟悉的臉。
白曉棠。
當初給我發她與時序的接吻照,現在又潑我滿身咖啡。
我跟她是大學同學。
自從時序拒絕她的告白,又轉頭追求我之後,她便記恨上了我。
幾乎是處處給我使絆子。
我第一次這麼惡心一個人。
還沒來得及開口,白曉棠又高高在上地命令道,「張姐剛才應該跟你說了吧?讓你把手裡的項目給我,現在交接一下吧。」
我笑了笑。
好脾氣道,「行,你跟我來。」
見狀,白曉棠翻了個白眼,十分得意。
她暗罵,「沒用的東西。」
但剛走到我的位置,我端起桌上的咖啡,就對準她就潑了上去。
咖啡剛衝好沒多久,還有些燙。
耳邊瞬間響起一聲尖叫。
「於微,你個賤人,你幹什麼?!」
我學著她的模樣,無辜又隨意道,「不好意思呀,手滑。」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白曉棠面目猙獰,眼神更是恨不得殺了我。
我也不爭辯,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那就是故意的吧。」
聞言,白曉棠的火氣更大,「你等著,我現在就讓砚青哥哥開了你!」
話音落下,她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我的心則漸漸沉了下去。
真的是周砚青。
以我對他的了解,以為他不屑於耍這些手段的。
為了惡心我,他竟然找來白曉棠搶我的項目。
真是煞費苦心。
我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冷冷看著白曉棠。
但沒過幾分鍾,她就氣憤地掛斷了電話。
「我先去換身衣服,等會兒再來找你算賬!」
撂下這句狠話後,女人又匆匆離開。
這個結果也算在我的意料之內。
周砚青一直是個很理智的人,作為老板,他看中的當然是員工創造的價值。
很顯然,我比白曉棠值錢。
我請假了。
離開公司後,我去找了周砚青。
他好似特地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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