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夫君在賑災路上中了毒。
安樂縣主為救他,兩人有了肌膚之親。
夫君說要娶縣主為妻,報答救命之恩。
夫君又說,我身份低微,不合適做妻,還是做妾為宜。
1
「娼妓之女,不配為妻!」
「閔氏,還不快給縣主敬茶!」
任康煥對我冷嘲熱諷,聲音中滿是輕蔑。
見我遲遲不動,不由分說一把將茶盞塞到了我手中。
我被溢出的茶水燙得一個激靈,這才驚覺,自己這是重生了一世。
我夫君任康煥是安遠侯府失蹤多年的世子。
而我則是江南女首富的千金。
但我娘在成為女首富前,曾是名動江南的花魁。
在我及笄前,我娘為我挑了許多俊俏的郎君,可我卻對清貧秀才任康煥一見鍾情。
任康煥也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我以為,我們情比金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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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承想,自從他成為安遠侯府世子後,就變了心,三天兩頭鬧著要休妻,被老侯爺拿著家法伺候了一頓後,他這才終於老實了。
半年後,陛下派他去林州賑災,他差事辦得馬馬虎虎,反而他與安樂縣主一個有情,一個有義的愛情佳話,卻傳遍了整個林州。
前世,也是在這時,我氣得直接將茶盞砸在了安樂縣主身上。
安樂縣主立時被砸得小產,流了大攤血水。
一時間,我心狠手辣的惡名,瞬間傳遍了整個京城。
眾人斥我野蠻潑辣,毫無教養,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娼妓之女。
老侯爺將任康煥這個敗壞門風的不孝子抽了一頓,可是依舊堵不住悠悠眾口。
即使兩人是無媒苟合,有錯在先。
我娘聽聞此事後,上京城來勸我和離,我卻口不擇言,硬生生將她氣得上了吊。
阿舅對我失望至極,再也不願照拂與我。
任康煥終於貶我為妾,娶得安樂縣主為妻。
安樂縣主恨透了我,將我毒打一頓後,掐著我的下巴道:「都是你害了我兒,毀了我的青雲梯,閔臻臻,你不得好死!娼妓之女,合該世世代代為妓!」
當天就將我與年幼的女兒賣進了京城最大的青樓。
我每日被有特殊癖好的恩客折騰得死去活來,曾想過一死了之,卻又舍不得女兒,隻得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我既盼著女兒快快長大,又恐她一生禁錮青樓,下場悲涼。
她後來,終究沒能長大。
她死在冬日,被喜歡禁脔的變態活生生折磨致死。
我見到她屍身後,怒火攻心,吐血而亡。
再睜眼,就到了今朝。
2
我將茶盞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譏诮道:「世子,安樂縣主,你們這叫無媒苟合,真真是好不要臉!」
安樂縣主嬌臉一片薄怒。
「你個娼妓之女,也配指摘本縣主!我祖母乃早逝的元良太子親女,祖父兩代帝師,我與康郎在我祖父靈位前互換庚帖,拜了天地,林州百姓皆為見證,即使說到陛下跟前去,陛下怕是也不得不認我這樁姻緣。」
安樂縣主說著臉上一臉得意。
我像看傻子一樣看向她。
「你祖父隻是個太傅,可不是太上皇,憑什麼陛下要認你這樁姻緣。」
陛下自然是不認她這樁姻緣的。
任康煥也休不掉我。
我冷了臉道:「宋氏,你既與世子有了肌膚之親,我今日便給你開臉,許你良妾身份,望你今後能恪守婦道、安分守己。」
「你個小蹄子,你竟然讓本縣主做妾!」
安樂縣主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我,爆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怒吼聲。
任康煥也是一臉憤怒,怒火中燒:「縣主身份高貴,怎能為妾!閔氏,本世子看你是失心瘋了!」
我冷笑出聲。
「禮記有雲,聘則為妻,奔則為妾。你們在林州無媒苟合,難道是我逼你們的不成?既做出了如此不知廉恥之事,就得承擔後果。縣主身份尊貴又如何?我才是世子在官府登冊入檔的妻子,安遠侯府承認的世子夫人!縣主你又不是三歲小孩,難道不清楚任康煥早已有妻嗎?竟還敢如此大搖大擺,登堂入室來逼我為妾,如此放浪形骸,宋老太傅與漢陽郡主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安樂縣主花容失色,氣得鼻子都歪了。
「來人,給本縣主賜一丈紅!」
安樂縣主揚著下巴,目光高傲,臉色得意。
可她忘了,她隻帶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並未帶自家隨從僕役。
一時間,並沒有人聽她命令,上前來對我行刑。
她不知道,安遠侯府的下人都得聽我的。
我坐在太師椅上冷笑一聲:
「來人,給宋姨娘端茶。宋氏,今日這茶,你不敬也得敬。」
「你敢?」安樂縣主臉色大變,說不出的難看。
我指了兩個心腹武婢道:「你們兩個還不上前幫宋姨娘一把。」
武婢得了命令,粗暴地將茶盞塞進安樂縣主手中,一人一邊鉗住她的手臂,正要壓著她跪在我面前,一道怒喝聲突然傳了進來。
「住手!」
老夫人拄著拐杖,被人攙扶著緩緩地走進了正堂。
她眼神毒辣地看向我。
「閔氏,你竟敢讓縣主給你下跪,這是要翻了侯府的天了不成?你個娼妓之女,也不瞧瞧自個兒的身份,哪配得上我兒,要不是康兒自小被人拐走,豈會娶你這種下等的賤婢為妻。」
我拍案而起:
「老夫人慎言!我母親雖然曾經做過花魁,但這十幾年來,她冬施粥,寒送衣,大災之年,更是開倉放糧,江南百姓誰不稱我娘活菩薩,就連江南文人都贊一句,我娘高義,是個好商人!陛下更是親賜義舉厚德的匾額,誇贊我娘心善仁厚,又言當年我娘入青樓,也是生活所迫,前塵往事,何須計較。老夫人如此口不擇言,當心陛下重罰!」
老夫人自是對我滿臉不屑,親熱地拉著安樂縣主道:「縣主這樣的身世相貌,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女。才堪配我兒,做這侯府的世子夫人。」
不過是個跳梁小醜,我呷了一口茶,施施然道:「老夫人你真當不長教訓,侯爺都說了,讓你不要再插手我與世子的房中事,不然就休了你,看來你很不聽勸啊!」
老夫人氣得手抖。
任康煥忙上前扶住她道:「母親息怒!閔氏囂張不了多久了!」
他衝著我惡狠狠道:「閔氏,父親之前不過念著你是我的糟糠之妻,給你幾分薄面,別以為我真休不掉你!說到底,我才是親子,你算個什麼東西!」
到底是我錯了,不該給他安排這麼個身份,讓他眼高於頂,找不著北了。
我上前抬手,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光子,頓時清脆的掌摑聲在堂中回響。
任康煥捂著紅腫的臉,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閔氏,你敢打我?」
我看著他,神色倨傲:「打你怎麼了?」
要不是打算看好戲,看他怎麼作死自己。
真想此刻就閹了他。
3
老侯爺終於下朝了。
任康煥陰著臉告狀:
「爹,她打我!」
老侯爺指著他,氣得面紅耳赤。
「辱妻為妾,你個逆子,這是要氣死本侯嗎?」
又指著老夫人道:「還有你,三天兩頭教唆兒子另娶,鬧得家宅不寧。娶妻如你,簡直有辱門楣!」
又罵安樂縣主道:「要不是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勾引我兒子,何至於鬧得我安遠侯府合府不睦。本侯明日早朝,定要參宋太守一本!」
老侯爺氣得暈倒了。
暈倒前,老侯爺還不忘叮囑我:
「到底是本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賢媳,侯府的事,全由你做主。」
裝暈的老侯爺急急忙忙被下人們送回了房。
我神色一凜,大手一揮。
武婢小廝們爭先恐後上前,緊緊押住了任康煥、老夫人、安樂縣主三人。
三人目光怨毒,對著我破口大罵。
我卻心情大好。
「老夫人得了失心瘋,快送去榮安堂好生休養。」
「世子頂撞侯爺,忤逆不孝,罰跪祠堂三日。」
送走兩人後,我掐著安樂縣主的下巴道:「至於你,宋姨娘,茶還沒敬完呢?」
我讓府中文書寫了一張納妾書,擺在她跟前。
安樂縣主發指眦裂。
「我不籤!」
我冷笑,一把扣住她的手指按在紅泥上。
「縣主,你今日既進了這扇門,就別想出去了!」
手印落紙,納妾書成。
4
到了用膳時分,我讓人將一碗豬食擺在安樂縣主跟前,她氣得眼睛都紅了。
「你讓本縣主吃豬食?」
「怎滴,你個妾難道還想吃山珍海味不成?」
我可不想花錢養任康煥這個爛人的妾。
安樂縣主死也不肯吃。
我讓武婢押著她,一勺一勺不管不顧地喂進了她嘴裡。
安樂縣主吃一口嘔一口,披頭散發,痛哭流涕,好不狼狽。
「閔臻臻,你不得好死!我祖母可是郡主,陛下的嫡親堂姑母!我要讓陛下下旨賜死你!」
誰不是陛下的親戚呢?
我娘還是陛下他姐呢,我驕傲了嗎?
一頓豬食喂完,我招來府醫叮囑:
「好生給宋姨娘安胎。」
這回可不能落胎了,我還等著她顯懷了,帶她四處赴宴,好叫京城的夫人小姐們瞧瞧,宋家教出來的女兒,是如何輕浮銀蕩、傷風敗俗。
這回,千夫所指的,合該是她了。
安樂縣主大驚:「你怎麼知道我有身孕了?」
「猜的。」
安樂縣主大叫:「不行,我不要看大夫!」
人都在我手中了,還這麼不老實。
我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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