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把黑蓮花皇帝養成溫和明君後。
他依舊會恭敬地奉茶請安,喚我師父。
馭下懷柔,心懷感激,可見性子大改。
我便安詳死遁。
本以為死後眾人會稱頌我為清冷聖女,功德無邊。
沒成想。
我被人強制喚醒時,卻蜷縮在金絲籠中。
太監望著我的模樣說:「這個長得最像,去給陛下做禁脔。」
1
禁、禁脔?!
我不可置信。
我養大的小皇帝,可是連春宮圖都不知為何物,連巫山雲雨四字都要我來解釋的傻白甜。
他怎麼可能在我死後突然養起禁脔!
我小聲問:「這位公公,不知今昔是何年?」
太監怪異地望我:「元和五年。」
他又補了句:「你就別費心與咱家拉扯了,等進了殿啊,好好伺候陛下,服侍得舒服了,沒準陛下還能賜你個嫔妃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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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我是剛死了一年的聖女啊!
是一路扶持他上位的師父啊!
可是那太監已經把簾子再度放下。
我打了個冷戰,這才意識到方才鑽了風。
如今這副身體似乎已經不是我的身體。
不僅沒了護體的內力。
而且為何,我穿得還如此,如此羞恥?
我低頭瞪眼,不可置信。
我脖頸,手腕和腳踝分別戴著金環鈴鐺。
前胸後背統共掛了兩片薄如蟬翼的輕紗,被腰間一根紅繩固定。
陽光照進,我甚至能隔著紗看到我的肚臍。
我渾身都羞到滾燙。
從接到系統任務養成皇子開始,我一直都以男裝示人。
哪怕助他登基,我成為容朝天師聖女後,所穿衣裙也嚴嚴實實裹到脖頸,即便盛夏,我也連鎖骨和小臂都不曾露出來過。
何曾,穿過如此暴露到旖旎的衣服?
我緊緊抱住自己。
【系統!系統!系統!你還在嗎?】
可是,令我越發慌亂的是,那個向來秒回,做事靠譜的系統,如今卻絲毫沒有動靜。
那我豈不是就如同凡人一般了。
冷靜,冷靜。
事態斷不至於這麼嚴重。
正當我安慰自己時,籠子忽然落地。
我一怔,小心翼翼揭開蓋著籠子的白紗,往外望去。
看向那個熟悉的身影,瞳孔卻驟然一縮。
2
徐舟野瘦了。
瘦得頰骨支稜,皮相更白,面容線條更鋒利。
他垂眼批著奏折,對送入殿內的我狀若未聞。
這讓我生出些不自在。
先前,每次見他,他都恨不得等在門口,甚至被那位從冷宮就護著他的大太監打趣:「從來隻有臣子迎陛下的,哪裡有陛下親自迎臣子的理。」
可是徐舟野卻笑吟吟,乖巧又熱切地給我打扇,敬茶。
「師父是師父,才不是我的臣子呢。」
他何曾如此冷淡對我。
如今我莫名又被拉入這個世界,系統還不知所蹤。
哪怕我明知他不知籠子中的是我,也不由感到一絲失落。
無妨,等他見到我的臉,我把一切都說清楚了,自然就能繼續做聖女,然後努力找我的系統了。
隻不過,以這副模樣見我的徒弟,實在是有些尷尬。
我咳嗽一聲,敲了敲籠子。
徐舟野果然望了過來,然後起身,緩步走到我的面前。
這籠子實在有些矮小。
我隻能半跪在地上,仰視他。
我有些不習慣,小聲說:「你先放我出來好不好?」
徐舟野不等我說完,竟然與我心有靈犀,將那小巧的金鎖打開。
我松了口氣,剛要爬出去,解釋我的身份。
「陛下,其實我是——唔唔!」
我的下巴卻被他挑起,如雨點般重而密的吻惡狠狠地印在我的嘴唇。
我下意識要逃,剛往後一縮,卻被他緊摁住後腦勺,近乎鎖在了他的懷裡。
掙扎間,腰間紅繩松開。
我竟然無可遮蓋。
我瞬間縮著身子,不再掙扎。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徐舟野才松開了我。
我大口喘氣,軟倒在他的臂彎裡。
剛要控制空白的大腦重新組織語言。
卻倏忽覺得有一隻手探了過來。
我打了一個機靈,連腰都繃緊了。
不可置信地望著我那單純美好,不知人事的好徒兒。
他眼中暗藏著不知名的欲火,復雜又充滿了侵佔欲。
我慌亂地叫道:「陛下,陛下,我是你的師父!」
徐舟野低笑:「哦?這是有人第五次拿這種話術騙朕了。」
他用牙咬住我的脖頸,緊抱住我。
「既如此,那朕便陪你玩玩。」
「該治水了,師父。」
......
3
我醒來時,渾身酸痛。
露出的手腕印著一團青印。
那是徐舟野昨日醉情時發了瘋,沒留力。
要不是我百般推拒,我的肩頸沒準還會留下一口牙印。
這小子,屬狗的!
而罪魁禍首,此刻卻又端坐在桌前,處理堆疊成山的奏折。
他的眼睫在偏瘦的側頰上印下柔和又可憐的影子。
與昨晚那瘋狂地在我身上肆虐的男人截然不同。
我不由想起了那個在冷宮中,害怕雷電,怕到緊緊抱住我的少年。
那雙澄澈的眼睛似乎不會承載世上所有髒汙,光明正大地問:「姐姐,若我以後還怕雷電,你會陪我一輩子嗎?」
我心中笑他傻,撫摸著他的發頂道:「等你以後有了皇後嫔妾,你告假還來不及,哪裡會讓我陪你。」
他便埋下頭。
抱住我腰肢的手臂更加用力。
看來,許是害羞得緊。
如今,我不知道他為何會找禁脔,模樣還與我這般相像。
莫不是,我這純潔美好的徒弟被什麼奸人所害?
我皺眉。
系統雖說讓我助他登基,但我天生就是個埋頭研究的性子,壓根不擅長處理這些爾虞我詐。
隻能幫助徐舟野學知識,練武藝。
人情世故上,全仗著系統操持。
以至於,如今,我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醒了?還能動?」
兩個問題,不知為何,帶了點親昵的調侃意味。
我沒有反應過來,徐舟野便放下折子。
傾身而上,緊抱住我。
「那就再來一次吧。」
「不!等等!」
我用力推他,沒了系統,力氣也不夠大,雙手被他輕松環住,壓在床頭。
那張豔絕到妖冶的臉,靠得無比近。
我緊緊閉眼,慌亂說:「我真的是你師父!小野,你還記得麼?」
我剛想說他怕打雷一事,卻忽然驚覺,此時窗外便隱隱有雷鳴。
可是原先那個會害怕到在我懷裡發抖,怎麼著都不敢松手的徐舟野,此刻竟然壓根沒任何反應。
似乎,對床笫之歡的興趣更為濃厚。
我錯覺中,總覺得有一些曾經被我忽略的東西,悄無聲息地從黑暗中鑽出來。
徐舟野不顧我一遍遍的辯白。
他低頭冷笑:「師父?我的師父已經死了一年了。她明明說過,會陪我一輩子,會永永遠遠地照顧我。」
「可是.......」他似乎懷著一種濃重的暗氣,哪怕隻是稍稍回想,都牙根緊咬。
攜仇帶恨。
「可是,在她死去的當日,我卻分明偷聽到她一個人興高採烈地在房中喃喃自語——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可以回家了。」
「她分明就是不要我了!」
我心驚肉跳。
徐舟野,他竟然全聽到了!
我在原世界裡因為絕症死亡。
來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幫助他登上皇位,成為一代明君。
而作為獎勵,系統會給我選擇一個完美世界,讓我度過餘生。
可是,等任務終於完成,我剛在完美世界待了不到一天,就又被一股外力匆匆拉扯回這個世界。
難道,這一切都與他有關?
「你說,我的師父真的不要我了?是嗎?」
他沉沉地盯著我。
這致命的問題,似乎我隻要答錯,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4
我顫抖著手,緩緩將他抱起。
感覺如同在鋼絲上行走一般,做出的選擇不知是對是錯。
「要。師父後悔了,師父不該走。小野,你如今還怕打雷嗎?」
這一句話,徹底承認了我就是他那個死去的,被他記恨的師父。
我們這對師徒的重逢,簡直是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話。
從來都莊重清冷的師父,隻在考他功課時動過容色,惡狠狠打過他的手板。
如今卻發絲散亂,渾身掛滿了鈴鐺,臉不可控制地變紅。
從來都恭謹溫柔的徒兒,卻陰著臉,如同餓狼般,用最輕挑又最親密的目光,仔細掃遍我的全身。
我顫抖了一下。
如今我武功法術全無,系統亦不見蹤影。
希望徐舟野還能對我念舊情。
我便垂下頭,難得露出懇求的神情——若在以往,我向來以徐舟野的老師自詡,看待他,就如看待一隻迷路的小狗。
哪裡求過他?
但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見他不說話,心中著急。
我先前又沒留心學過朝堂那些臣子長袖善舞的本領。
想了半天,隻會漲紅了臉,笨拙地牽住徐舟野的袍角,結結巴巴又小聲地說:「小野,你不要認不出師父。」
漫長的沉默。
炙熱又復雜的目光始終凝在我的頭頂。
「你真的是她?」
他的聲音有了松動。
我連忙點頭,「我是。我是你的師父薛馳柔。我在冷宮中給你做過涼糕,你很喜歡吃。你第一把劍是我送給你的,你第一位幕僚是我推舉的,還有,你第一場選秀是我主持......」
「夠了。」
徐舟野沉吟,「我信你。」
他忽得變了,方才還對我無比冷漠,此時卻又如春水映桃花般和煦。
「師父,好久不見,弟子很想你。」他笑著說。
我松了口氣。
隻覺得所有一切都回歸正軌,他不再是昨晚那個暴烈的君王,也不是在床上冷漠又蠻橫的餓狼。
他帶著恭敬與崇拜的笑容,澄澈分明的眼神,周身無比純淨的氣場,全是我這好徒兒原本的模樣。
但正因如此。
我喜悅之後,卻偏又生出些尷尬來。
我和最敬重我的徒兒,竟然陰差陽錯在乾清宮媾和。
如今,我還掛著那件已看不出樣子的輕紗。
我羞恥地開口:「既然真相大白。陛下,請給我一件遮體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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