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徐舟野這才恍然大悟,他解了腰帶,不由分說將那寬大的袍子披在我的身上。
「陛下?」
我身上四處都被他身上的香味侵染。
徐舟野恭恭敬敬,滿懷歉意,「師父,抱歉,此處並無其他衣服可穿,隻好讓你委屈一下了。」
我心中疑惑,他如今是皇上,又不在冷宮,難道還能如此困窘。
「今晚之事,師父喜歡嗎?」徐舟野幫我系袍子時,陡然發問。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羞恥又不可置信。
他在說什麼葷話?!
徐舟野滿臉誠懇又迷茫:「師父怎麼了?弟子說的是你我重逢之事。弟子以為一年前你我生離死別,沒成想如今還能與師父重逢,心中歡喜得很。師父呢?師父可喜歡?」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但他神情自然,自然到合該是我想多了。
「喜歡,自然喜歡。」
他便笑了,笑若純白梨花。
「那就好。」
他站起身,高大的Ṫũ̂ₑ身軀在搖曳燭火中落下的影子,能將我全然覆蓋。
徐舟野輕聲說:「師父放心,日後我依舊會如往日那般尊您,敬您。您千萬別因為今晚之事就厭我棄我,今日之事,全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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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不好再說什麼,隻別扭又尷尬地點頭,「此事休要再提。」
徐舟野說,「是,師父說什麼,弟子就做什麼。隻是如今您已身死一年,實在沒法讓您重做聖女,住在青雀宮,不然實在恐宮內亂言,民間生亂。」
「無妨,這是自然,不怪你。」
「師父,如今倒有一個宮殿裝潢待遇夠與師父相配,也能即刻住進去,這是怕師父不喜。」
「哦?是哪個宮殿?」
「先皇後所居,椒房殿。」
5
椒房殿竟還沒皇後入主。
我死前,明明給他安排了選秀的。
徐舟野送我入殿,已是對我殊榮,我自然沒道理挑剔。
椒房殿富麗堂皇,琳羅滿目。
我一個人裹著袍子站在庭中,暴雨已止,夜風忽起。
我仰頭,皓月當空,澄澈明亮。
但明月本無光。
它借著金烏之養,養出副最洞明澄澈的模樣。
但那純淨的模樣,到底是真還是假?
我捉摸不透,深吸一口氣。
沾湿的泥土有種獨特的青草味與腥味。
我隻覺得,在這涼爽的空氣中,脖頸那被徐舟野吻過的溫熱久久沒法散去,反而越發炙熱。
這晚,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簾卷西風,照出孤影。
他撐起手臂,醉臥在我懷,雙眼漣漣,既如悽楚,又似憤恨。
「師父,你恨我罵我打我都好,但你不能忽略我,你不能離我而去。」
他越說越恨。
一滴熱淚砸在我手背。
他翻身而起,覆在了我身上。
Ṭűₔ......
我睜開眼時,隻覺得心虛又荒唐。
連再次面見我的乖徒兒時,話都少了些。
不過,我的確該同他疏遠些。
以前,我隻當他是不懂人事的少年,有時甚至比稚童還要單純笨拙。
如今,我才知道,他這短短一年,不僅懂人事,還是當中的翹楚。
男女大防,是得疏遠些。
更何況,我這次也不會待多久。
隻要找到系統,我就能尋到回去的法子了。
徐舟野對我的刻意冷疏沒有反應。
他依舊恭謹地愛我敬我。
見我如今失了內力,也並不多問,隻讓太醫熬了湯藥,說是能續筋強骨。
我喝後確實練功時經脈舒暢了許多,隻不過也有弊端。
我每晚總會身體潮熱,多夢多思。
每一個夢境都宛如潮熱夏霧,充滿了旖旎與曖昧。
夢中的我與未來的明君額頭相抵,十指緊扣。
喘息聲宛如煙雨,嫋嫋不絕。
不單如此,我還發現我每晚醒來身上都會有些小紅點。
更奇怪的是,大腿還有淡淡的青印,宛若被人指腹扣住,極力揉捏。
我極為尷尬。
但每每看見徐舟野那張純潔到天然的臉。
我卻又實在不好意思同他說這藥的諸多副作用。
如今我總覺得我與徐舟野像對浮於表面的師徒,眼看著尊敬有佳,但內裡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拉扯。
我自責,也許是我心猿意馬,愧對徒弟。
某日午困,我閉著眼,卻感受到有鼻息滑過我的臉頰,我驟然睜眼,驚得彈起。
卻看見徐舟野ṭú⁴滿眼關切與無辜。
他正坐在我身旁,替我打扇。
「師父,可是做噩夢了?」
我愣愣搖頭。
隻覺得是我的錯覺。
但當他對我敬茶時,我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卻又覺得灼熱又羞人。
連忙故作鎮定,轉移話題。
「陛下,如今您已登基五年,為何還不立後?」
此事關系國事。
若遲遲無子,恐會讓皇親覬覦,朝堂不寧。
這事的利害我一年前就與徐舟野說明,彼時他聽聞我給他安排選秀,扭著頭不看我,最後我哄著他抬頭,他卻雙目泛紅,倔強到難過。
「我不要。皇親覬覦,朝堂不寧,那又如何?與我何幹!」
我氣得打他。
他卻低吼:「師父,你愛民愛國愛所有,都勝過愛我!憑什麼!憑什麼!」
那時,系統說,「宿主,冷靜冷靜,忍耐些,你此次任務若成功,就能馴服一位暴君,免除民不聊生的結局。」
我便按捺住,耐心說:「為師也愛你。」
徐舟野猛然抬頭,破涕而笑:「真的?」
我說:「真的。為師愛你,一輩子都陪著你,護著你。」
這才將他哄好,同意選秀。
我這才安心死遁,脫離這個世界。
說來心虛,我當初的確是將他當孩子哄騙了。
沒成想,到頭來,他竟然沒有選秀。
後位還是虛懸。
難怪,我又被強制拉入了這個世界——我的任務,並沒有完成。
隻差這麼一點。
我猜想,若我如今將這樁事情了結,沒準就能離開了。
可是,徐舟野卻並沒有出聲。
他沒說不願意,也沒說願意。
他隻說:「師父,你困了。」
話音剛落,我確實覺得自己困到眼皮都無法抬起,驟然落入酣睡之中。
夢醒後,我脖頸多了兩枚紅印,不知是被什麼蟲子所咬的。
6
此後,每當我重提選秀,徐舟野便有一大堆的țů⁵國事要我處理。
我死後陡然又冒了出來,他竟然對我依舊放心得很。
甚至願意讓我介入科舉選拔。
我的文才倒也沒丟,批個考卷,綽綽有餘。
徐舟野很是信任我,我點下的名次,他全盤接受。
隻不過,看到一半,徐舟野忽而輕笑:「我記得先前師父的文才筆法也極佳,弟子許久沒見師父的親筆了,不妨今日讓我掌掌眼。」
我爽快答應。
徐舟野便隨手拿出份考卷,「此生答的是郡縣婚志策論,你不如誊抄一份,讓弟子看看您的書法。」
抄到一半,我忽然笑了。
徐舟野問:「怎得?」
我說:「這人倒有趣,前面寫的不錯。宜減苛法,廢貞節牌坊,以興女子二嫁。隻不過,他怎得還自己擬了份婚書,倒顯得這份策論過於細小了些。」
徐舟野眼睛一眨不眨地望我:「師父覺得這封婚書寫得如何?」
「言辭清麗誠懇,確實上乘。」
徐舟野笑了。
他捧著我抄的副本,看了又看,似愛不釋手。
我剛想打趣,打眼一掃,目光卻凝在了下張考卷上——
標準的宋體五號,加黑。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瞳孔驟縮。
這字,這詞,這標準到非人的策論用語。
我的系統終於來找我了!
7
召見進士的瓊林宴,我請求徐舟野讓我參加。
因為我實在想要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系統。
徐舟野看了我一眼就同意了。
他說,「可以,但師父要坐在我的身側。」
我猶豫了一下。
他身側的位子可是留給後位的。
但是,記掛系統,我也顧不得許多,滿口答應。
徐舟野眯眼,緩慢地笑,「師父好生奇怪,似乎從那日看完進士的卷子後,就無比期待,甚至等得焦急了。」
我訕笑,不多言。
徐舟野眸色漸深。
「也是,師父急著給我選秀,原來是著急把我打發了,想要給自己尋良人了。」
「不是!」我著急解釋,徐舟野卻摁住我的下唇。
我愣住了。
他氣勢太強,像是下一秒就要將我拆吃入腹。
那雙手懸在我的肩頭,似乎想要緊緊扣住我,抱到我哭。
但他最終還是捏緊拳頭,大步離去。
原本平靜如水的和平時光,激出詭異的,動蕩的漣漪。
8
瓊林宴。
我焦灼地看著大太監挨個念名。
每位進士都要先跪謝皇恩,再入座。
我拼命掩飾住自己的期盼。
徐舟野隻帶著浮在表面的假笑,一杯一杯喝著酒。
彼時的我,尚且不知道,他的怒氣已顯盛,而憤怒的點在於,他發現有人壞了他這鍋用來溫水煮青蛙的湯。
「席同,二甲十六名。」
我屏住呼吸。
系統作詞作詩還好,隻不過對於靈活性較高的策論,就隻能說些空話,因此名次不算太高。
我的系統,如今化名席同,穿著一身月白長衫,頭戴玉冠,玉冠不偏不歪,步伐大小一致,就連手臂擺動的幅度都如同一格。
而更標準的,是他那張臉。
從千萬個世界選取出來的帥哥長相,匯聚在ṱū₂一起所形成的平均顏值。
讓最挑剔的人來看,都說不出任何細微缺陷。
容色絕佳,俊朗非凡。
我屏住呼吸,為了不讓身邊的徐舟野發現,隻能在心中暗自尖叫。
系統!系統!我終於找到你了!
可是,我卻忽然聽到一聲極為刺耳的桌腳摩擦聲。
徐舟野滿身酒氣,臉色陰沉地站起身。
眾人立刻下跪。
席同望了眼四周,與我的目光對視。
他這才也跪了下去。
「草民席同,參見陛下。」
而我,腦內終於響起了那個令人振奮又安心的聲音:
【叮!重連成功!正在為您配對系統。配對成功!】
那失去已久的內力同法術一並灌入我的經脈之中。
接著,是我通過賺取系統分值所綁定的各種技能。
乍窮又富的感覺無比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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