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不說還是有個哥哥好呢。
天知道我有多羨慕謝玫。
我和離三個月後,謝玫生了個大胖閨女,小名珍珠。
百天那日,我特意打造了一副純金的小算盤,可惜我幹女兒對其毫無興趣。
某一瞬間,我突然有了和我爹一樣的心情。
我的金算盤,是不是要失傳了?
小珍珠眼睛像星星,嘴唇似紅櫻桃,笑起來兩個小梨渦,笑得我心痒痒。
謝玫比以前胖了一些,珠圓玉潤,以前幹巴瘦,現在倒有了些別樣風韻。
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說道:「謝玫,我也想生個孩子。」
謝玫一聽,來了興致,「你想開了?想再找一個夫君了?」
「不是,別誤會,我隻想要個孩子,男人就算了。」
我的條件並不苛刻,我孩子的爹要長得好看個子高,身體強壯,腦子聰明。
謝玫說:「你這條件已經很高了。」
我說:「不高不高,我是為我將來的孩子著想。」
謝玫幫我謀劃了許久,為了保密,最終進了宮,和婉瑤公主一起挑選了一名符合我條件的小侍衛,悄沒聲兒地送到了我房中。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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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小侍衛已經離開了。
我翻身下床,卻立刻感到腰酸背痛,想起昨晚一夜荒唐,我不禁臉熱心跳起來。
我坐在床上歇了片刻,瞥見床前放了一張圓凳,凳上放了一個紙包。
我好奇地拿起紙包打開,裡面是用江南蘇錦記的點心箋包著的桂花糕。
我離開江南好幾年,能再嘗到家鄉的味道,心情瞬間大好。
小迎敲門,我要她進來,問她這是哪裡來的,她卻說不知道。
小迎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是我的小跟班,從來隻聽我的話,也由著我胡鬧。
她知道我的所有秘密,也明白我想要個孩子的心情。
「定是宮裡的點心,公主的那個小侍衛是個貼心的人呢。」
「呸呸呸,可別說這樣的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這輩子隻要孩子不要男人。」
吃著桂花糕,我不禁在內心深處贊揚我的聰慧,打一開始,我就告訴謝玫,我和小侍衛黑夜辦事,燭火不照面,入房不說話,再見不相識。
事情辦成了,我重重有賞,其他免談。
想到此我不由得連連點頭,可隨即想到什麼,把手中的桂花糕扔進了紙包裡。
我得讓謝玫警告小侍衛,以後不許再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9
我興高採烈地叫小迎暗地裡準備嬰兒用物,可是三天之後,我來了葵水。
「怎麼沒成呢?」我搖晃著搖籃,看著襁褓中的小嬰兒。
一百多天的小珍珠,臉蛋兒軟糯得像小面團。
「怎麼會沒成呢?我好喜歡小珍珠啊!」
謝玫的手指惡狠狠地戳上我的額頭。
「你除了會賺錢,還知道點什麼?」
我恹恹地問:「什麼?」
「你就不知道算算日子?」
我疑惑不解:「算什麼日子?生孩子的日子?」
謝玫盯了我一會兒,忽然又不生氣了,好像還有點開心。
她湊到我跟前道:「沒關系,等過幾日你身體利落了,我再幫你安排。」
安排就安排,為何笑得如此鬼祟?
10
花朝節的前一晚,我身子大好,剛要去找謝玫,她便尋了我來,說是平定湖兩岸的杏花怒放,婉瑤公主明日想要坐船賞花。
我腦子裡光想著生孩子的事情,對遊湖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謝玫說,你就不想看看公主身邊的那幾個小侍衛?
她一撩撥,我倒上了心。
雖然不知道這次隨從裡有沒有我那個小侍衛,但我還是興致勃勃地應下了。
我好奇他長什麼樣子,更好奇我將來的孩子長什麼樣子。
一想到此,我的嘴都合不上了。
登船之前,眾人需先在岸邊候著婉瑤公主的鑾駕。
我帶著小迎抵達時,國公府的丫鬟玉沙急匆匆地趕來,說家裡來了客人,謝玫過不來了。
我失望之際,看到一群公子小姐們從遠處走來,衣著華麗明亮,談笑風生。
燕瑾和蘭裳也在其中。
我翻個白眼,轉頭不去看他們。
還真有那惹事兒的苗子,一眼瞅見了我。
「燕兄,你看那邊是誰?」
「晦氣,我們就在此等候,不必走近了。」
他們說話聲音很大,我隻當犬吠,不去理會。
「燕兄,我覺得你們和離是好事兒啊,你看她那副驕橫跋扈的德性……」
小迎怒不可遏地想要衝過去,我一把拉住了她,衝她搖搖頭說:「一群斯文敗類在那兒狂吠,咱們可不能跟畜生一般見識。」
那邊的人該是聽到了我說的話,一人大喊道:「就是說啊,像這種不守婦道不尊女德的女人,可著滿京城都沒人敢娶她了,真是丟人不自知啊呀——」
我忍無可忍本想出手,卻聽到那人一聲慘叫。
我回過頭去,見人群中有一人捂著嘴,鮮血從指縫裡蹭蹭地往外冒。
「啊啊啊,我的牙!」
「誰?什麼人敢打張尚書家的公子?給我站出來!」
人群一陣騷亂。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郎朗高聲:「身為文人,出言無德,侮人清白,我打你是輕的。」
是謝慎的聲音。
我嚇得趕緊撤步轉身,把撸起的袖子放下來,裝成一副受了欺負還規規矩矩的模樣。
謝慎從不遠處悠悠行來。
他著一身煙紫長衫款款而行,文人裝扮也掩不住他揮斥方遒的威嚴與氣勢。
還有不認識謝慎的,張口叫囂:「你是何人?竟敢出手傷人!」
11
一旁有人將這不長眼的一把拉下,低聲呵斥:「這是定國公府的鎮遠將軍謝慎,你不要找死。」
捂著嘴的那位公子似是受不了這等委屈,含著血支吾道:「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打我啊!」
謝慎站到我身前,那氣勢便似我的家長。
「今日來的都是官宦子弟,你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辱罵皇商貴女,我若不替你爹教訓你,隻怕明日早朝便會有人上奏,參禮部尚書治家不嚴,教子無方。」
此話一出,那小子臉色變得難看,頓了頓,便用袖子掩著嘴趕緊過來賠罪。
「是小子言行無狀,還望大人寬宥。」
我得意地和小迎相視而笑。
謝慎卻還不放過他:「你該向誰賠罪?還用我教?」
那小子趕緊衝我行禮,一躬到底:「是在下無禮,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原諒則個。」
我大度地揮揮手道:「行了行了,趕緊看嘴去吧。」
一段小插曲唱完,燕瑾那群人跑到離我們遠遠的地方候著去了。
我恭恭敬敬地走到謝慎身邊,問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謝慎似乎有些不自然,他微微垂下眼眸,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卻像是怕被我察覺到什麼似的,又迅速挪開視線去看別處。
他的臉龐上掠過一抹淡淡的紅暈,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似乎在吞咽著什麼難以言說的秘密。
我奇怪地看著他,感覺他今日與往常大不相同。
「大哥你身體不舒服?」
他輕咳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但聲音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他雙手背在身後,像個做了虧心事的孩子。
「家裡來了女眷,我想躲個清闲,謝玫說你來遊湖,我便來……」
他支吾著,似乎還想說點什麼,最後也隻是含糊地說了個「便來看看」。
我心中一暖,心道他定是擔心我在宴會上惹事,便感激地笑道:「多謝大哥關心。」
謝慎似有如無地點了點頭,轉身看向湖面。
直到此刻,我才發覺他穿的長衫是綿密的煙紫色錦緞制成。
看上去柔順絲滑,與他平日裡穿的粗獷鎧甲與棉麻便服截然不同。
布料很高級啊……
頭上的琥珀發簪很高級啊……
腰上的琉璃玉帶扣很高級啊……
看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我覺得他比往日親切了許多。
那件事已過去好幾年,他興許不那麼討厭我了。
我走到他側面,諂笑道:「大哥,玫玫沒來,等到了船上,我們坐在一起好不好?」
他驀地看向我,喉結處又滑動了一下,「不許……」
我心裡一緊,不知這要求是不是過分了。
「不許在我身邊胡鬧亂來。」謝慎看了我一眼,目光似有躲閃。雖是說著和以前一樣的話,語氣卻不似以前那麼冰冷嚴肅。
我一顆心咚的落地,連連笑著點頭:「曉得的,我一定循規蹈矩不惹事。」
小迎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我示意她別多話。
12
公主還沒到。
謝慎一直看著湖面上的風景。
我偷眼瞄他,觀他神色淡淡,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我想起了小時候,他教我騎馬射箭時,也是如此神態。
那時,我和他關系還沒有後來那麼僵硬疏離。
謝慎是我遠房大表哥,也算我半個師父。
我小時候調皮搗蛋,整個國公府,隻有他能治得了我。
我不知怎的想和他套套近乎,便道:「大哥,好長時間不練騎射了,有空你帶帶我唄?」
真想回到不怕大哥肆意胡鬧的那段時光。
我是家中獨女,我是真當謝玫是姐姐,真當謝慎是哥哥。
謝慎回頭看我,眼神不似以前那樣陰鬱。
他像是竭力思考著,猶豫道:「近日軍中事務倒是不多,你若想學,大可搬回國公府去。」
「好呀!」我爽快地答應了,心中似有春天的小草破土而出。
好多年沒和大哥這麼親近地說話了,真好。
可是我很快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我搬回國公府去,還怎麼生孩子?
難不成,讓小侍衛去國公府我的院子裡和我苟且?
我腦中劈下一道閃電。
不行不行,謝慎會打死我的。
我正後悔著,卻聽他說:「還是不要搬回來了,家中來了遠房親戚,估計會住一段時日,你……你怕是……」
他話說到此便猶豫了,像是感覺說錯了什麼似的。
我趕緊說道:「我覺得也是,我這人太皮,住過去難免惹遠客笑話,練習騎射的事,我就是隨口一說,大哥不必當真。」
謝慎微微蹙了眉頭,想說什麼,卻隻是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13
周圍的公子小姐們越聚越多,提前來的或是晚到的,都對我和謝慎指指點點。
「謝將軍竟然也來了,真是稀罕。」
「謝將軍竟也有鐵骨柔情的一面,今日裝扮真是好看。」
「站在他身邊的是那出了名的潑辣貨玉流蘇嗎?」
「她怎麼會和謝將軍在一起?」
「我聽說她小時候曾經寄養在國公府中。」
「蓬蒿生於芝蘭之室,亦難掩其粗鄙之氣。」
「荊棘長於玉樹之林,亦難融於清雅之境。」
我深深地深呼吸,警告自己大哥在,不惹事兒。
我正努力強笑著,謝慎的手卻攏到了我的耳邊,取了一片花瓣下來。
「別理她們。」
他的手幹燥而灼熱,指腹劃過我的臉頰,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臉上頓時燒了起來。
我想起了小侍衛。
幸而謝慎沒有注意到,他仰頭垂眸,視線傲慢冰冷地掃過那些大家閨秀們,周圍立刻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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