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巧看到一具無頭屍體,正捧著腦袋,斷頸處還在往外噴湧著血液。
還有一旁的我正在面無表情地振去刀上的鮮血。
應知元臉色慘白,拔腿就跑。
「來人,快來人!」
剛才他們怕別人發現自己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特意一路避開人往這裡走。
現在倒是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我將章合的腦袋一腳踢飛!
「咚」的一聲,人頭落進河裡,濺起一陣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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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撿起章篤剛才丟在地上的弓箭,直接開弓架箭。
羽箭呼嘯而去,穿透他的肩胛骨將他帶倒在地。
我不緊不慢走到他身旁,欣賞夠他掙扎的樣子才出手扯著他的頭發,將他拽起來。
「掙扎什麼?這裡荒無人煙,不會有人來的。」
「今天是吃飽了沒事做嗎?跑來招惹我,是想找S嗎?」
應知元痛得面容扭曲:「不是的,是章篤,是他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我才帶他去見你的。」
「他姐姐是當朝貴妃,我不敢得罪他……」
我冷哼一聲:「不敢得罪他,你就敢得罪我?」
遠遠地有一個人影提著燈走來:「應大小姐?你在這做什麼?」
聲音溫和,行路間一派婷婷嫋嫋。
是馮喜。
應知元也認出來了她,頃刻間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意願。
「馮掌史救我!」
「馮掌史,應知序殘害手足,她剛剛還S了章大少!」
14
應知元四肢並用地爬到她身後,緊緊抓住她的裙擺。
馮喜在經常在京中替長公主施粥,素有善名。
應知元以為得救了,又硬氣了起來。
「應知序,馮掌史在這裡,你還敢行兇?」
「等會兒人來了,我要你好看!」
我不甚在意地晃了晃刀:「咱們可是一家人,說什麼打打SS的,多傷感情呀。」
應知元臉色漲紅,捂著傷口叫道:「誰跟你是一家人!」
「咱們可是一個爹生的,怎麼不是一家人,我可還是你長姐呢?」
應知元忽然想起什麼,譏笑道:「跟你同父同母的應知禮都不把你當一家人。你還不知道吧,你娘寄來的信他看都不看,就扔在門房,護膝被他扔給下人用。」
「這麼多年也沒見他提起你們娘倆一句,但是我母親那裡他可是日日都去盡孝。」
我的臉色已經冷下來,應知禮還要再說。
「也是,你娘那樣的名聲,他可避之不及——」
話還沒說完,就被馮喜一腳踹在了傷口上,將他踹了個仰倒。
她一向都是溫雅柔和的樣子,此刻臉色陰沉不耐煩道:「跟他廢什麼話,趕緊宰了回去赴宴。你已經離席好一會了,再久別人就要生疑了。」
應知元看著我們兩人熟稔的樣子有一瞬間的呆滯:「馮掌史你——」
還沒等他緩過來,視線就開始模糊,旋轉。
我一刀砍了他的頭,隨手丟到了河裡。
馮喜解下鬥篷披到了我身上:「身上濺了血,用這個擋一擋吧。」
我點點頭,我們一起回到了圍場宴會。
沒過多久,圍場外圍就喧哗起來。
幾個在下遊放河燈的貴女發現了那兩顆人頭,嚇得驚聲尖叫。
侍衛們將那兩顆人頭撈了上來。
在場的人眼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公子嗎?」
「還有這個,這不是章貴妃的弟弟嗎?」
正忙著交際的張氏聽到這話,立刻不顧儀態地奔到了河邊。
隨後便是撕心裂肺地呼喊:「我的兒!」
章貴妃此次沒有跟著出來狩獵,但是她所出的五皇子來了。
五皇子臉色鐵青,下令侍衛將圍場圍了起來,一副不抓到兇手誓不罷休的樣子。
可是卻隻從上遊找到了他倆的殘軀。
至於我,有馮喜替我作證,我可是一直跟她待在一起的。
再者,有誰能想到,大理寺卿在鄉下長大的女兒會是一個S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呢?
我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仔細欣賞著張氏涕泗橫流的樣子。
一股奇異的愉悅從心底緩緩升起。
張貞,原來你的至親慘S,你也會這麼難過。
哭吧,哭得更慘烈一點才好,畢竟你也沒幾天活頭了。
15
五皇子和章貴妃因為章篤的事將京城攪得不得安寧,甚至將京城戒嚴,挨家挨戶地搜查兇手。
弄得京城人人風聲鶴唳,也沒有找到那天的兇手,隻能不了了之。
五皇子如此大張旗鼓,引得還在養病的陛下十分不滿,認為他還沒有當上儲君就如此張狂。
陛下發怒,狠狠斥責了章貴妃,並將她禁足在了永壽宮,無詔不得出。
中宮無主,章貴妃失勢。
底下的四妃趁機爭奪協理六宮之權,鬧得後宮烏煙瘴氣。
陛下忍無可忍,讓開陽長公主代掌鳳印。
自此,後宮落入開陽長公主手中。
在長公主的手段下,後來發生的事就十分順理成章。
章貴妃不滿陛下行事,暗中生怨,竟然用巫蠱之術詛咒陛下。
陛下龍顏大怒,將章貴妃打入冷宮,連帶著五皇子也失了聖心,被圈禁在府裡。
應家早就上了五皇子的船,現在也是有苦難言。
連自己的兒子S了都不能大操大辦,生怕惹了陛下注意,再將自家給發落了。
滿腔的悲痛無處訴說,隻能在應知元的靈堂上痛哭。
趁他們現在顧不上我,我在應忠正的書房裡藏了點東西。
我剛翻進院牆,準備沐浴休息。
沒想到在我的院子裡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應知禮長身玉立,面色不善地站在廊下。
「你去了哪裡?」他薄唇輕啟,聲音冷硬。
看得出來,他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了。
長安城內最負盛名的應郎君,目下無塵的探花郎也會因為我這樣的人發怒嗎?
我真的很累,沒工夫和他搞什麼聆聽兄長教誨那一套。
經過他身邊時,應知禮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子夜翻牆,你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自覺?」
「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人發現你如此行徑,會對應家的名聲造成多惡劣的影響?」
我隻回答了一個字:「哦。」
就這一個字,徹底激怒了他。
應知禮目眦欲裂:「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要安分守己,別走她的老路。」
「她?她是誰?她在你嘴裡都不配有姓名嗎?」我似笑非笑地看她。
應知禮更加生氣:「你明明知道她做了什麼事,也應該知道接你回來,應家是怎樣的大度和仁善!」
我冷冷盯著他,不說話。
他怕激怒我,反讓我起了逆反之心就不好了。
於是又軟下語氣:「現在家裡正在多事之秋,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我們你知道嗎?隻要你安分守己,我保證應家不會虧待你的。」
我嗤笑一聲:「你保證?你的保證值幾個錢?」
「我記得十二年前你也是這樣說的。」
「要不要我替你回想回想?」
應知禮的眼神裡閃過不解:「什麼?」
16
哈,多好笑啊。
我笑得前仰後合。
「你竟然不記得了。」
阿娘,你這些年都在幹什麼啊。守著一個別人早都忘記的承諾,一直守到S!
「十二年前,你跪在娘身前哭著磕頭,說自己學有所成定要接她回家,讓她千萬等著你!」
「我那時隻有六歲尚且記得清清楚楚,小應大人,你這才思敏捷過目不忘的探花郎竟然忘了,哈哈,真是可笑。」
應知禮的臉色瞬間鐵青:「住口!」
「我偏要說!」
「阿娘在世時,從不許我詆毀你半句。說你不是忘了,隻是太忙,或者繼母不讓你來接她。」
應知禮徹底惱羞成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住口,我讓你別說了!都是她,都是她不守婦道,害得我這麼多年一直被人指指點點,說我是淫婦的兒子。」
「我走到今天不知比別人要多花幾倍的工夫,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我有什麼錯?」
「十年寒窗苦讀,我不想讓自己的努力白費,舍棄她這個人生的汙點有什麼錯?」
他的手指逐漸收攏,眼裡的狠意不似作偽。
我全然不顧,還是照樣開口:「我真羨慕你,你這樣的人應該很快樂吧,什麼都是別人的錯。你自己始終是清風朗月的大君子。」
17
我真為我娘感到不值。
她遇見了一個髒心爛肺的應忠正也就算了,生的兒子也是一個自私虛偽的人渣。
我們在老家裡過得悽風苦雨,阿娘越來越想他的兒子。
她總是在算日子,算算應知禮還有多久能夠下場考試,好接她回家。
應知禮十五歲的時候,她很開心。
「你哥哥終於到年紀下場了,等他得了功名,咱們娘倆就能回家了。」
她給應知禮寫了很多信,勸他天冷加衣,勸他苦讀傷身,要以自己的身體為主,不要掛念她,她在老家過得很好。
我們過得哪裡好了?
我不到七歲就賣身為奴,要不是遇見馮喜,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做奴婢。
她做繡活補貼家用,十個手指頭上都是繭子,眼睛也快瞎了。
應知禮十八歲那年,金殿點了探花。
喜訊傳到了祖籍,玉陽的人都在為他慶祝。
我娘高興得又哭又笑:「你哥哥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成績,我心疼他。都怪我幫不上他的忙。」
我隻能去勸慰她:「這有什麼好哭的,這是好事,咱們馬上就能回家了。」
她這才高興起來,忙著去收拾東西。
可是應知禮沒來。
一年,兩年,三年,他都沒來。
我娘等得煎熬,開始發癔症,瘋狂地傷害自己。
清醒的時候就落淚,還要給他找借口。
「你哥哥不是不來,是太忙了。他可是探花郎,陛下要委以重任的。」
「也可能是你爹不讓他來,我不能讓他在家裡為難。」
她等啊等啊,等到最後投了井。
悽風苦雨的一輩子就這樣完了。
18
我掐住應知禮的手腕,讓他的手不能再收緊。
「你打心底覺得我跟我娘一樣上不得臺面,可你——你這個應府大公子,長安城裡的小玉郎!不也是她這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生的。既看不起我們,讓我在玉陽自生自滅也就算了,畢竟你以往不就是這麼對她的嗎?
「你看不起我,又用得到我。求人又沒有求人的樣子,施舍給我一副應知春避之不及的爛姻緣給我。還說是為了我好,這就是你的君子之道?你到底在裝什麼啊?承認自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偽君子有那麼難嗎?」
應知禮額上青筋暴起:「你找S!」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我改主意了,你這樣桀骜不馴,不如我現在就掐S你,好過送你將來反咬家族一口。」
我一腳踹在他小腹。
這一下我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應知禮痛得癱在地上。
「我本來不想S你的,但是你今天太讓我失望了,兄長。」
我掐住他的脖子,應知禮的臉色漲得發紅。
「什麼應府大小姐,我會稀罕?我千裡迢迢來長安找你,難道是為了這些狗屁不是的東西?」
「還不是想聽我娘的話跟你兄妹相親。我要的不多,就一點點親情而已,甚至我可以給你更多你想要的。」
「可是你給了我什麼?」
「是嫌惡、偏見、蔑視,利用!」
「你真該S。」
可我又不想讓他這麼簡單地S,所以在他快被我掐S的時候,我稍稍松了手。
應知禮喘過氣來,立刻就開始威脅我。
「我勸你趕緊放了我,我是家中最有出息的長子。我要是S了,應家宗族會扒了你的皮的。」
呵,我會在乎這些。
什麼狗屁宗族,等到我娘忌日,我讓他們全都去見閻王爺。
我手下又用了些力。
應知禮的眼睛已經開始充血,等到他剩一口氣兒的時候,我又松了手。
不過試了這麼兩次,他就開始求饒:「我可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你S了我,阿娘也會怪罪你的……」
我捏著他的脖子,感受著掌下的呼吸。
「我還以為你的骨頭有多硬,原來跟應知元一樣,脖頸子軟趴趴的。我一用力,就會斷掉啊。」
他臉色一白:「知元是你S的。」
我笑眯眯點點頭:「一刀,他的頭就滾了下來。」
「你猜猜你能撐多久?」
應知禮此刻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他終於明白了我就是在折磨他。
又反復在S亡線上徘徊幾次,每次在他快解脫的時候我就松開手。
他幾次求S,我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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