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被林輕語霸凌了整整三年,患上了抑鬱症。
我哥和未婚夫即將把她送進監獄時,林輕語突然說她重生了。
她哭著向他們懺悔認錯,「你們不是說,隻要我肯回頭,就會愛我嗎?」
當天,林輕語無罪釋放。
哥哥和未婚夫勸我放下。
「誰都有不懂事的時候,你不要無理取鬧。」
「不管她以前什麼樣,現在的她值得被愛。」
林輕語躲在他們身後,無辜地望著我:「夏縱,你可以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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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無表情地甩了她一巴掌,「抱歉啊,原諒不了。」
1
我出院這天,剛好是林輕語開庭的日子。
她霸凌了我整整三年,害我換上了抑鬱症。
我哥和未婚夫沈越終於收集好了證據,把林輕語告上了法庭。
趕到法院門口時,沈越和我哥正在接受採訪。
「請問二位想對施暴者說什麼?」
沈越冷沉的目光穿過鏡頭,「林小姐不肯低頭認錯,我隻好為我的未婚妻討回公道。」
周圍傳來叫好聲。
我的未婚夫沈越,是知名上市公司年輕的 CEO。
我哥夏臣,是頂級律所合伙人。
所有人都覺得,林輕語完蛋了。
網絡上支持我的聲音幾乎是一邊倒。
「夏縱真幸運,有哥哥和未婚夫幫她。普通女孩受了霸凌,隻有忍氣吞聲的份。」
「反對校園霸凌,夏縱加油。」
我哥站在一旁沒說話。
那雙冷漠的眼睛,正盯著緩緩駛來的車。
裡面坐著的,是林輕語。
2
來這裡前,醫生跟我說:「我不建議你旁聽,因為案件回顧過程可能會刺激你的情緒,加重抑鬱症。」
所以今天是閨蜜佳妮代替我去旁聽。
而我會在法院大廳等著。
我們避開了前門記者,走進大廳。
和林輕語打了個照面。
往日盛氣凌人的漂亮面孔,此刻竟然有些惶恐。
她看見我哥和沈越,眼淚瞬間滾落下來。
「夏臣……沈越……對不起……」
我哥和沈越目不斜視地進了門。
佳妮進去前,拍拍我的肩膀,安撫道:「放心,法律不會放過每一個有罪的人。」
大門閉合。
四周陷入了寂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焦躁不安地等待著最後的審判結果。
11 點整,佳妮猛地拉開門衝出來。
一臉怒意。
我心一空,茫然地起身,聲音顫抖地問:「佳妮,怎麼了?」
佳妮張了張嘴,「你哥和沈越他們……」
見她失望的神色,我朝著門口衝去。
轉過拐角,我看到沈越和我哥正將身材嬌小的林輕語夾在中間。
用同樣陰沉的臉色,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她。
林輕語誠惶誠恐地牽住我哥的手。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錯事,我會盡力彌補的。」
「夏臣,你能不能原諒我?」
這樣一反常態的發言讓我哥表情一僵。
隨後他故作鎮定地冷冷拂開她的手,「你說我惡心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我原諒你?」
林輕語不顧他的冷淡,撲進他懷裡,「夏臣,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我看到了我哥驟然攥緊的拳頭。
也看到了沈越眼底一閃而過的苦澀。
「哥哥。」
我出聲打斷了他們,帶著惶恐和不安,輕聲問:
「今天的官司……打贏了嗎?」
沈越為難地看了我一眼:「林輕語無罪。」
這句話仿佛砸在耳邊的一顆響雷,震得我首耳嗡鳴。
「無罪?怎麼會無罪?」
「法官說你的證據存在誇張的成分,不予採納。」
可是這些證據,是他和我哥親自準備的啊。
我激烈的吶喊引來等在門外的記者。
他們將我團團圍起來。
鏡頭對準了我不甘的面孔。
質問聲從四面八方襲來。
「夏小姐,法官宣判林輕語無罪,您怎麼解釋?」
「請問您是否欺騙了大眾?」
3
越來越多的記者瘋狂湧入。
沈越把我從人群中帶離。
上車的時候,不小心觸到了我身上的疤痕。
我痛得打了個哆嗦。
在無人窺見的單薄衣衫下,橘皮樣的疤橫亙了整條胳膊。
麻麻賴賴,讓人惡心。
這是林輕語拿卷發棒燙的。
隻因有人誇我皮膚比她好。
我的發質也不太好。
像枯草一樣。
是林輕語拿藥水澆的。
因為有人誇我有一頭烏黑濃密的發。
此時我還對沈越抱有希望,「沈越,求你了,送我回去,我要見法官……」
下一秒,我的話卻卡在喉嚨裡。
沈越溫和的眼神裡,隱隱摻雜了一絲不耐煩,
「阿縱,不要在記者面前這樣。我們要結婚了,我希望你能是個正常人,而不是每次都要我替你收拾殘局。」
我愣在那裡。
好一陣兒沒回過神。
「沈越,是我無理取鬧嗎?」
「疤痕難道都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嗎?」
我歇斯底裡的質問,隻換來他無盡的沉默。
「阿縱,我公司還要開會,今晚回你哥家住吧。」
……
當晚,我情緒崩潰的視頻鋪天蓋地被報道出來。
鏡頭前的林輕語淚眼朦朧,顯得破碎又可憐。
「沒關系,夏縱隻是病了,我不會怪她。」
原本支持我的網友,瞬間倒戈。
「靠,被擺了一道,原來是夏縱編的啊。」
「這麼喜歡造謠,進去造吧。」
「你們都不知道吧?夏縱家可有錢了。」
「千金大小姐還能被霸凌,誰信啊。」
他們確實不知道,我隻是夏家的養女。
我哥才是爸媽的親兒子。
他為了當律師,跟父母決裂的那一刻,毅然決然地帶走了我。
我早就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
4
夜深了,臥室裡靜悄悄的。
佳妮給我發了很多消息,我沒有回復。
我不敢看手機,不敢上網,更不敢打開電視。
突然,外面傳來開門聲。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動靜,林輕語羞澀的低語傳來:
「夏臣,不要開燈……」
我如墮冰窖。
我哥把林輕語帶回來了。
我打開房門,客廳裡的動靜越發清晰可聞。
「乖,坐穩,別亂動……」
是我哥含著欲望的命令。
他們正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我毫不猶豫地摁亮了客廳的燈。
刺目的燈光落在玄關的那對男女身上。
林輕語尖叫一聲,嚇得縮進我哥懷裡。
我哥蹙眉回頭,眼底閃過被打攪的不悅,「你怎麼在這裡?」
我近乎麻木地說:「沈越不讓我去他家,我還能去哪?」
這裡曾經是我的避風港。
沒想到有一天,我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林輕語突然撲到我哥懷裡,面露擔憂:「夏臣……不要靠近她……」
「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說的。」
夏臣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看向我的目光裡充滿著漠視:
「阿縱,我和沈越商量過了,你回醫院去住。明天,沈越的司機會來接你。」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我哥把林輕語抱起來,走進了臥室。
隨著輕微的關門聲,客廳裡暗下來。
我想跟上去說點什麼,敲門的一瞬間,突然聽見了門內的動靜。
林輕語一邊喘著氣一邊哭,「夏臣,我說的是真的,我重生了,未來夏縱會繼承屬於你的家業。」
「我不在乎那份家業。」
「可是……如果是為了我呢?」
林輕語的語氣破碎而絕望,「如果,她會害S我呢?」
一頓長久的沉默後,屋內曖昧的動靜驟然加大。
伴隨著夏臣的低語,「放心,我會保護好你。」
5
第二天,前來接我去醫院的司機發現我不見了。
此時我正坐在夏家的別墅裡,跟爸爸媽媽吃飯。
「網上的輿論處理幹淨了?」
爸爸隨口問自己的秘書。
「回夏總,已經處理幹淨了。」
媽媽給我夾了一塊牛肉,「這些年夏臣帶著你,沒給你飯吃嗎?怎麼變得這麼瘦?」
想當初,我之所以能來到夏家,是因為爸爸媽媽帶著夏臣去孤兒院做慈善時,夏臣跟爸媽發生了爭吵。
他說他這輩子不會繼承家業。
爸爸火氣上頭,當即決定收養我。
「你不想接管家業,有的是人想。」
所以夏臣並不喜歡我。
我在家裡戰戰兢兢,謹小慎微地討好每一個人。
依然阻擋不了夏臣離家出走時,將我一起帶走。
爸媽並沒有阻止。
甚至這些年,僅有的幾次聯系,都是為了打探夏臣過得好不好。
所以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面對媽媽的關心,我輕聲為夏臣開脫,「哥哥太忙了,是我自己,不愛吃飯。」
「你這孩子,總是為夏臣說話。」
正說著,門鈴突然響了。
佣人開了門,是夏臣和沈越。
兩人銳利冷漠的目光齊齊落在我身上,陰冷沉滯。
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爸爸蹙眉,「回來幹什麼?」
夏臣說:「帶夏縱離開。」
幾分鍾前,我已經把夏臣跟林輕語的事抖了出來。
林輕語是林家的私生女,一直不受待見。
林家這些年已經開始走下坡路。
對夏家的發展沒什麼益處。
現在夏臣為了我找上門,更戳中了爸媽的肺管子。
爸爸生氣地拒絕了他:「夏縱哪都不去,就留在夏家,過完成人禮就去讀大學。」
「爸——」
「等你什麼時候跟那個女人分了,再來喊我爸。」
6
十八歲這年的夏天,因為父母的庇護,我過了段安靜的日子。
網上聲討我的輿論也消失殆盡。
當然,跟大多數校園霸凌一樣,我所遭受的苦難,也消失在了眾人的記憶裡。
時間一晃來到了我的成人禮。
現場人滿為患。
我站在人群中,突然聽到一道清冽灑脫的聲音。
「林輕語,誰允許你出現在這裡的?」
循聲望去,林家的大小姐林霜正對著林輕語呼來喝去,
「我說過,你們娘倆,我見一次就打一次,你想用哪張臉接我的巴掌?」
這不意外,林霜跟這位私生女妹妹,一直不對付。
林輕語微微一笑,「是夏臣邀請我來的……」
見到我,她熱情地跑過來,挽住我的手,「夏縱,你哥哥呢?」
我不想理她。
林輕語揚起一個明媚的笑,「為什麼不跟我講話?你哥和沈越都原諒我了。你也原諒我,好不好?」
我突然揚起手,狠狠抽在林輕語的臉上。
「不好意思,我原諒不了。」
突如其來的巴掌把林輕語扇蒙了。
直到夏臣快步走來,將她抱進懷裡。
「夏縱,我平常就是這麼教你的嗎?跟她道歉!」
林輕語捂著臉,潸然淚下,「對不起……夏縱,是我對不起你。」
「本來就是你對不起我。」
夏臣語氣格外冷淡:「抑鬱症是你的免S金牌嗎?小打小鬧也值得你抑鬱。」
原來在他眼裡,林輕語對我做的這些,一直是小打小鬧。
林輕語躲在他懷中,豆大的淚珠從她眼睛裡滾落。
「別……夏臣,不要跟她對著幹……」
「未來她會毀掉你的,我們不是說好,要去見你父母嗎?」
夏臣最終閉了閉眼,似乎是平息了怒火,「好,一切都聽你的。」
兩人走後,林霜優哉遊哉的來到我身邊。
「小心你爸媽聽完她的話,把你逐出家門。」
對上我疑問的目光,林霜不屑地哼哼著,
「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林輕語最近跟中了邪一樣,到處說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聽過她話的人,也跟被洗腦了一樣。我爸媽就是,前幾天剛把她認回林家。」
我靜靜抬頭,望向書房的地方。
不一會兒,書房的門開了。
林輕語臉色慘白,倉皇地撞到欄杆上,要不是夏臣扶了她一把,她差點就栽下來摔S。
賓客紛紛抬頭看去。
我爸從裡面走出來,臉上帶著未消的怒意,警告她:
「林小姐,這種蹩腳的預言,對我沒有半分用處。我們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夏縱,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我勸你好自為之。」
林霜猛地扭頭,對上我平靜的視線。
我笑了笑,「放心,他們暫時不會的。」
林輕語的預言,隻對正常情況下事情的發展有效。
所以,我隻要砍掉那條要走的道路就好了。
林輕語還在不停地嘗試解釋:「夏伯伯,夏縱她真的會覬覦您的家產——」
「夠了。」
我爸目光冷淡似冰,
「阿縱為了我們和夏臣的關系,早就籤署了放棄繼承遺產的同意書,就差跟我們斷絕關系了。」
林霜面露震驚,「你瘋了嗎?將來你爸媽S了,你哥被她吹一吹枕邊風,還能放過你?」
我認真盯著林霜,「林小姐,要不要做筆交易?既是幫我,也是幫你自己。」
……
我跟林霜談完回來時,正好碰上夏臣送林輕語回家。
周圍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
「就是她吧?霸凌人家還不算,還想離間人家父母和子女的關系,什麼東西啊。」
「私生的東西,上不了臺面。」
林輕語哭得梨花帶雨,「夏臣,我不是這樣的,你幫我告他們,好不好?」
夏臣握住她的手,「好,你乖乖回家,睡一覺,醒來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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