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時,姜清染想法設法,從行刑處逃出來。
S了我。
愚蠢。
有這樣的本事,為何不從狗洞鑽出去,與這皇宮,再不扯半分瓜葛。
最後的生機,卻拿來與我同歸於盡。
她S不足惜,卻要我白饒一條命。
算算時候,皇帝近日應當就會著人把消息透給姜清染。
想必不出幾日,來拿皇後的人便會出現。
重活一世,我不是要代替姜清染去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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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皇後扇著扇子。
小心問正在吃著荔枝的人:「娘娘,如今江南正是各種珍果成熟的季節,不若,您南下尋訪,也可一道看看大好風景。」
透明果肉,映出豔紅的唇。
那唇輕啟,伴著眼風:「本宮近來是給你臉了,就憑你,也敢對本宮指手畫腳?」
我立即賠罪。
早知是這樣結果,不過試試罷了。
我退出殿外。
我並非此世轉而尋求皇後庇佑,隻是,這樣早的就讓真正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人出現,未來的路,怕是更加不好走。
既然躲不開,那就迎頭趕上。
隻是,與外臣私通的人,得換一換。
8
給先前的太監遞了這幾月的例銀及賞賜,他贊許我比姐姐「懂事」後,給了我出宮的機會。
託大的東西。
我面上依舊是滴水不漏的笑意,謝過他後,按照記憶,去找了那個即將成為冤大頭的人。
納蘭長旌。
與皇後是幼年相識。
但也僅此而已的人。
他父親是戍邊將軍,他卻無官無職,與母親常年留在京中。
是為質子。
我去時,他正在磨墨。
見了我,不怎麼正派地笑:「姑姑白日來見我,還帶著鬥篷。
「怎麼,以為旁人都是瞎子,看不到你?」
此番我是來求人的。
我默念一遍,將鬥篷去掉,開口:「大人勿怪,怕的正是他人見不到。」
他打量的視線,仔細從我眉眼而過。
然後落筆。
「你倒是守禮,誰都能從你口中討聲尊稱。」
我心中一咯噔。
怪不得,皇帝要借機除他!
皇宮中,不過安排宮女去處的小事,他都一清二楚。
不過,他如此與我說,應當也未想過遮掩。
前世,皇後被捉拿後,納蘭長旌也聽候發落。
我直覺,他不會就這樣如一顆刺,被皇帝輕易拔掉了。
怕是我S後,多有一番曲折。
如今,他是我能夠找到的,最有力的盟友。
我直截了當,說了今日目的。
皇帝等不及了,想鏟除可以威脅他皇權的人。
近日是他。
再過些時日,便是他的父親。
他聽了我的話,不置可否。
反而收筆,拿起剛就的畫作,問:「我自己推測的,你看,和你生起氣來時的樣子,相差可是無幾?」
我欲言又止,又默念一遍自己此番來的目的。
我之所以如此來,是因為我的身形,與我的親姊妹很像。
若是留了這東西,便一切白費了。
其實如今也是白費。
剛一開始,我是想讓冤大頭繼續做冤大頭的。
我管不了太多人的命運。
隻是被處S的人換做清妃。
如今,同盟換了人。
我隻好問:「或許,你想去江南吃荔枝嗎?」
他將畫紙引了火舌。
「躲一世,太麻煩。
「便不去了。」
9
回宮的時候,我與在外出祈福的歸來的人遇上。
立在一旁,等轎輦過,卻被人特地叫了過去。
我知躲不過,便上前行了禮。
姜清染咳了聲,便有婢女將簾子掀開。
裡面的人問我:「妹妹當了這麼久的賤婢,還不懂規矩麼?
「跪下,給我當踏板啊。」
姜清染眼中皆是折辱之色。
見我不動,有人呵斥:「大膽奴婢,清妃之命,膽敢不尊!」
「不尊,便打到她聽話。
「廢這麼多口舌做什麼!」
姜清染一聲令下,便有人立即上前。
我不閃不避,望著轎內人。
「聽聞宮中新進了個美人,還未侍寢,便得貴妃之位。
「不知清妃可聽說了?」
「什麼?」姜清染再顧不得刁難我。
恨不得讓抬轎子的人生出四條腿。
到後面,幹脆自己下輦跑進了宮。
我望著姜清染消失的方向,直到看不清人影。
前世沒見到的人。
如今便要見了。
10
我萬萬沒想到,一直被皇帝放在心尖上的人,竟然是羌族公主。
舊時皇帝被放到邊境歷練,曾與是幼女的敵國公主相識。
有人為了他的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一輩子不得與家人相見。
他卻深深思念著,來犯民族的血脈。
讓陪他一齊從潛邸走到高位的發妻身首異處,把一路扶持他奪得權柄的功臣滿門抄斬,令徵戰塞外護一國安定的老臣寒心。
皆是為了娶敵國公主。
這天下,不該是他的。
他還將一個女子的一生,當成布局的棋子。
更是德不配位。
這次羌族公主來,是為和親。
羌族。
邊境。
將軍之子。
我才不過剛從納蘭長旌處回來。
這羌族公主未免來得太及時。
納蘭長旌並不是在京都出生的。
納蘭將軍的妻子也是邊境人士。
納蘭長旌在邊境出生,長至十歲後,才被皇帝以關護之名召了回來。
她的母親不放心他,才一塊兒跟著到了京城。
至今與夫君分開,已有十載。
當今皇帝不過在邊境呆了寥寥數月,就認識了羌族公主,那麼一直在邊境長至心智初成的人呢?
納蘭長旌,一看就是小小年紀被逼出極深城府的人。
可城府再深,不代表未卜先知。
無論如何,也促成了今世合作。
隻要我還有用。
就暫不必擔心盟友反目。
羌族提前給出誠意,邊境止戈。
納蘭將軍領命,正在回來的路上。
皇帝近來心情大好,終日流連的地方,成了羌榮宮。
天子腳下,有了以他國國號命名的地方,一國之君,竟未覺半分不妥。
光是想想,我好像就能清晰看到,邊境浴血戰士不值的臉。
皇帝對羌族公主的寵愛,令宮裡各處微詞不斷。
可沒人敢和皇帝討個說法。
除了姜清染。
過去這偏寵是屬於她的,她不能接受,短短幾月,本該是她的貴妃位,就給了別人。
皇後沒S,還有了新人進宮。
被皇帝當庭斥責,罰了年俸之後,清妃殿裡,整日都是打砸的聲音。
「我不信,我不信!
「皇帝明明對我恩寵無限,我馬上就是世間最尊貴的人了!
「隻要皇後順利S了,沒人橫刀奪愛,我就是貴妃,皇貴妃,甚至直接升為皇後!」
「可是為什麼生了變故,我明明小心翼翼,努力按照前世而為了,為什麼姜冷然那個女人可以做到,我卻不行!」
姜清染不怕她口無遮攔,因為她即便隨意處置了卑賤的一群人,也無人制裁她。
周遭人聽了她如同癲狂的話,皆深深垂首。
她指了一人,那人渾身一顫。
「你,去把姜冷然叫來,我倒要好好問問,她有什麼下作手段!」
那人不敢耽擱,來我面前時,幾欲跪地。
我說:「不必求,我該去見她一次的。」
那人感激不盡,小跑著為我引路。
我卻先折返,取了樣東西。
終於到了清妃宮裡,宮娥太監無不快速退下。
殿裡隻剩我和姜清染二人。
她似前世質問我般,揪著我的衣領。
「短短時日,你竟成了大宮女?
「你說,你到底有何招數?
「為什麼在皇後那個毒婦身邊,你都能活得如此輕易?」
我不緊不慢,在她如飢似渴的眼神中,拿出一個匣子。
姜清染前世和旁人一樣,以為泄密的人是我。
所以當我拿出所謂鐵證的時候,她深信不疑。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你一定是以此要挾皇後,才步步高升的對嗎?」
她將裡面的東西翻來覆去地看。
「是了,肯定是!」
「有了這東西,一切便妥了!
「我定會和你前世一樣,在皇後S後,立即被封為貴妃!」
她好像一直執念太深。
從前怕父母親的愛分給我,如今,怕世間所有,不能盡歸於她。
她太偏執,以至於無法分神思考。
這樣的她,怎配別人真心以待呢。
我為何幫她?
11
「臣妾要告發皇後娘娘與人私通!」
姜清染特意選了所有人都在的日子,將匣子舉過頭頂,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面色並不好看。
他是曾想以這樣的罪名,將皇後及其母家的勢力連根拔起。
可,卻不是現在。
他不想在心愛之人面前丟了面子。
這也是為什麼羌族公主入了宮,皇帝便停止幕後操縱的原因。
羌族公主進宮後,一直是隻求皇帝之心,並不在乎位份的樣子。
所以,皇帝並未急著給羌族公主更好的東西。
或許羌族公主不開口,皇後便可一輩子在現有的位置上待下去。
姜清染話落,皇帝最先看向的,果真是羌族公主!
可羌族公主隻是將杯盞放在鼻下輕嗅了嗅,便一臉嫌棄,放下了。
皇後喊冤,站出來,要求對質。
在看清匣子裡的東西時,霎時變了臉色。
她顧不得體面,跪在皇帝腳下:「陛下,這都是誣陷!
「臣妾絕不知此事,臣妾一直在後宮之中啊!」
皇帝這才將匣中之物拿出來。
裡面,正是皇後母家對皇帝諸多不滿的罪證!
甚至,還有當初的開國功臣,利用相同手段,扶持他人的證據。
自己選的皇帝不聽話了,那就再換一個。
皇後一臉S灰,看向我。
「好啊,萬萬沒想到,我隻是在初進宮時對你厲色幾回,你竟記恨到現在。」
非也。
皇後手上亡魂無數。
無論為誰償命,都說得過去。
我騙她,我會給姜清染假證據,裡面私通的人,是一個太監的名字。
到時候,姜清染便會因為汙蔑皇後,再不能行針對之事。
皇後看了我的證據,也親自見我將東西封存好。
她卻不知,匣子裡,另有蹊蹺。
我爹是賣油翁。
卻不是個怎麼良善的賣油翁。
他的勺子有關竅。
遇到老實好欺負的人時,他就會扣動某個地方,讓那勺子可盛的分量少些。
我小時候,拿著琢磨過。
還被姜清染告了狀,說我吃裡扒外要告密,遭了一頓毒打。
現在身上還有退不去的疤痕。
上次,皇帝也是在見了我傷痕累累的酮體後,才更加肆無忌憚利用我的。
皇後因母家牽連,還是和前世一樣,招致S身之禍。
幸於皇帝想在羌族公主面前做個仁慈的聖明君主。
皇後宮中的人,得以活命。
突然的變故,讓姜清染措手不及。
「皇上。」
她在皇帝攜羌族公主離去的時候,喚了一聲。
皇帝停下後,她卻下意識閉了嘴。
姜清染其實想說,東西是我給的。
裡面太監的名字也是我寫的。
她向來眼高於頂,不會記得一個曾小心討好過的太監是何名字。
其他人都可饒恕,但我不可。
因為我才是攪弄風雲的人。
可是她話到嘴,卻不敢說了。
因為她看到皇帝眼中的陰狠。
「欺君,當誅。」
?
12
姜清染最終未被問斬。
隻是被打入冷宮。
因為皇帝怕所造S孽過多,會影響他在所愛之人心中的形象。
他總覺得羌族公主千裡迢迢主動來朝,是和他有相同情思的。
況且皇後母家人丁興旺。
菜市口的血,怕是先無法幹涸。
相比之下,姜清染罪不至S。
「畢竟曾是枕邊人,朕便姑息她一次吧。」
皇帝如是對他榻上的人說,滿腔情意。
他怕不是,也信了自己是個多情種。
倒是出現名字的那個太監,被皇帝心血來潮好好查了查。
所有,不過一些貪財行徑。
卻被皇帝以明朝秋毫之名,處以極刑了。
「如何看?」
羌族公主還是喝不慣中原的茶水,皺眉將杯盞放下。
「我怎樣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願意在我面前如何裝樣子。」
皇後S後,皇帝力排眾議,封羌族公主為新的一國之母。
連棲梧宮,都添了一行羌族字。
朝中不滿聲音,隨納蘭將軍歸京,愈發水漲船高。
納蘭將軍卻一改在滿朝文武心中的印象,並不在意這天下如何。
隻想乞骸骨。
為平朝臣寒心之論,皇帝封了本想置之S地的納蘭長旌為新的鎮邊大將軍。
擇日取代其父,重返邊境。
我又問羌族公主,不去送麼?
她笑:「當今皇帝是何品性,你會不知?」
她心中果真分明。
不枉我選她為我真正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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