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一會兒,我大腦才轉動起來:「為什麼?」
「因為你每次都是壓點到,我看不慣。」寧時澤毫不留情地損我。
他松開我的手臂,往外走。
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手臂上來自他的溫熱在漸漸消散。
不知怎的,我張開手掌覆蓋住了他剛剛握住的地方。
好似這樣,這股不屬於我的溫度就能多暖我一點。
到家後,寧時澤照例去了茶水間,我也跟了上去。
他倒了一杯紅酒,我自然而然地接過杯子,他神色不變地給自己倒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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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間後牆上放置著名貴的紅酒,每個瓶子上都映出寧時澤的背影。
我發自內心地問:「你在家裡這麼隨性,為什麼在公司總是冷著臉?」
他嘲諷地說:「你上班開心一個給我看看?」
我哽住,默默地品紅酒,雖然我什麼也品不出來。
「你說你會策劃?」他漫不經心地問。
我用力地點點頭,開玩笑問:「怎麼?你要把我調出其他部門?」
寧時澤竟然點頭了。
在我欣喜若狂中,他淡定地說:「主管同不同意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我隻是不想埋沒金子。」
「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我會好好珍惜的,你就是我的伯樂。」
我伸出手抱住寧時澤。
絲毫沒有看見他欣賞我的眼神。
16
我把事情全盤告訴我閨蜜後,閨蜜斬釘截鐵地說:「他暗戀你!」
「怎麼可能啊?」我被她這話嚇了一跳。
閨蜜冷靜分析:「他把你帶回家,還不讓你交房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打斷她的幻想:「你想什麼呢?我們兩個在家基本上就沒有見過,他家太大了。」
閨蜜:「?」
我說:「我也在屋裡基本就不出去。」
閨蜜不服地點頭,又說:「那行,那他邀請你一起上下班是怎麼回事?」
我如實回答寧時澤說的話:「因為我每次都是壓點到,他看不慣。」
閨蜜又問:「他把你資料提給策劃部門呢?」
我切了一聲:「拜託!我很厲害的好吧?他提攜我是他有眼光。」
閨蜜最後氣急敗壞:「行!你們兩個就嘴硬吧!」
掛了電話,我感覺口幹舌燥,肯定是剛剛聊天時間太長了。
現在是凌晨,我打開門,外頭安靜如雞,阿姨們都睡了。
我裹了一件白色薄衫,裡面是吊帶睡衣,為了省事,我走的是樓梯。
剛要進茶水間的時候,我發現裡面亮著微弱的暖黃色燈光。我腳步一頓,透過門縫,隱隱約約看見一個肩寬腰細的背影,他穿著冰絲睡衣。
衣領比較低,露出肌膚。
他屈著腿,手裡晃著紅酒,好似在打電話。
我意識到自己在偷窺時,心跳瞬間加速起來,連臉上也漫上了紅。
寧時澤沒有發現門外的我,自顧自地聊天:「高流雲,你確定你的方法沒有問題?」
「放屁。」他笑罵一聲,「我可能挖到了一個奇才,對,是我的助理,我看過她在其他公司做的策劃……」
聽見我自己的名字,我瞪圓了眼。
「好好培養,她有前途。」
「不知道前公司為什麼開了她,幸好她來了我們公司。」
「唯一的不好就是上班愛摸魚,她看那種漫畫,我都看見了好幾次了……」
我生怕自己尖叫起來,立馬抬手SS捂住嘴巴。
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他發現,我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
17
晚上我輾轉難眠。
他竟然真的認可我的實力!他還誇我的策劃做得好!
至此,他是我遇見的第一個伯樂。
隻是……
我上班時間偷偷看漫畫,他是怎麼發現的?
難不成是我看得太投入,沒有注意到他什麼時候從我工位前經過?
我搖搖頭,面子不重要,工作才是王道。
總裁都這麼向外人誇獎我了,我要是沒有做好,他豈不是會被別人笑話?
萬一他一氣之下,為了面子把我開了怎麼辦?
18
一個月後,我被調到了正常崗位,不用再做總裁助理,每天準備一些雞毛蒜皮的雜事了。
而我這段時間坑了寧時澤不少錢。
買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和衣服,我都在他身上試了一遍。
與這麼對我口味的人一同居住,說不動心根本就不可能。為了防止自己受情傷,我不得不籌劃盡快搬出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找到了合適的租房信息。
我手裡拿著調崗申請書,敲響了寧時澤的辦公室門,鄭重地走進去,連腳步都輕盈了許多。
「總裁,這是我的調崗申請書。」
寧時澤繃著臉,勉為其難地應了一聲。
我繼續說:「今天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我找好房子了。」
這下他連應一聲都不想應了。
我心想,這人還真的挺能裝,裝了這麼久都沒有提醒我在上班時間不要摸魚看漫畫。
我打趣他:「但是,我隨時可以打你,我隨叫隨到。」
寧時澤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好像想跟我解釋什麼,又說不出口:「什麼時候去拿行李?」
我回答:「今天下午。」
寧時澤掀起眼皮:「我送你。」
剛要拒絕,他堵住了我的話:「養你這麼久,總得安全把你送出去吧?」
搬出去時,我壓根沒有想到,寧時澤會拿錢來誘惑我和他打視頻電話。
於是,臨睡前我都要和寧時澤視頻通話。
但是每次,最後都是以他哭得太可憐,我才掛斷電話。
19
離開了寧時澤,我埋頭工作起來,經常熬夜,升職的一個星期,我就拿下了一個大單。
喝酒喝得爛醉,連哄帶騙地讓對面的人籤了合同。
我蹲在馬路牙子上,涼風吹起我額前的頭發,我裹著身上的黑色羽絨服,瑟瑟發抖地拿著手機打車。
「喝這麼多幹什麼?」
眼前停下一輛通體純黑磨砂質地的車,很眼熟,我呆呆地抬頭看。
寧時澤打開車門下車,蹲在我面前:「知道我是誰嗎?」
我看著他的瞳孔,思緒亂飛:「你眼睛好漂亮,像玻璃珠。」
寧時澤拽住我的手腕,執著地問:「知道我是誰嗎?」
我用力地點點頭。
眼前有兩個人影在晃,可是我認出了人影是誰。
「我是誰?」
寧時澤不厭其煩地問。
我乖乖回答:「你是……寧時澤。」
下一秒我低呼一聲,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他扛在了肩頭。
「我說過,我們公司的女員工不用去陪酒。」
我聽見了,苦哈哈地反駁:「我想拿下單子。」
寧時澤不算溫柔地把我塞進副駕駛位,砰的一下關上車門,耳膜被震到,我酒醒了點。
他坐在駕駛座:「你不是已經調崗了嗎?慢慢來,急什麼?」
我渾身軟綿綿:「急!很急!我要在短時間內拿下很多單子。」
「為什麼?」寧時澤的臉在我眼中放大,他的鼻尖差點就要挨上我的。
我怔怔地,呼吸沒有規律起來,我推開他:「不告訴你。」
怕你在朋友面前丟臉。
他被我推開,沒有再圍上來,而是好脾氣地提醒:「系安全帶。」
「離開我,脾氣怎麼變這麼大了?」
他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我聽見了。
我嘟著嘴:「我不是脾氣大,我是在成長!」
寧時澤知道我家地址,卻沒有把我送回家,而是把車開到了他家。
他公主抱我,一邊吩咐阿姨去熬醒酒湯,一邊邁著步子往樓上走。
推開門,把我扔到床上,他說:「房間是幹淨的,每天都有定時打掃。」
說完,他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抱住他的手臂:「為什麼要定時打掃?」
我看不見寧時澤隱忍的表情。
我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發瘋一樣,我拽著他的胳膊往上攀爬,最後,我站在床上,他站在地上,我略高他一點:「為什麼呀?」
寧時澤眼裡興致愈發濃烈,他滾了滾喉結:「因為我喜歡你。」
他回答得很直接,在我暈乎乎的時候,他接著說:「再不表明心意,我就裝不下去了。」
我腿發軟,差點倒下去,我茫然地問:「裝什麼?」
寧時澤伸手扶住我,拉開衣擺,露出的地方上面布滿了淡淡青紫的痕跡,他委屈地說:「很疼。」
我瞪圓了眼睛:「意思是,你不是……」
你是正常人?
寧時澤捂住我的嘴:「你知道這些天我每天出差吧?」
我被他捂著嘴,隻能發出嗚嗚咽的聲音。
「你知道我去幹什麼嗎?」
他被迫松開手,因為我用舌尖舔了他的手心,他像觸電一樣彈開,看向我的目光帶著無奈。
我搖搖頭:「你是總裁,做什麼當然不需要向我匯報。」
寧時澤一頓,隨即笑起來:「你還記仇呢?」
酒精又開始麻痺我的神經,我不太清醒地嗯嗯兩聲。
「我想讓你管我,我出差這麼久,你都不聯系我,也不關心我。」寧時澤雙手扶著我的肩膀,好似下一秒就能把我圈進他的懷裡,「白養你了,沒良心的。」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大腦被麻痺,此刻在艱難地轉動,我說:「可是我們每天都打著視頻電話。」
「除了那些事,你就沒有找我的理由了嗎?」他說。
我腦袋眩暈起來。
「跟我在一起行嗎?」寧時澤語氣中難掩緊張。
酒稍微醒了一點,我能聽懂他的意思,但好似喪失了語言系統。
寧時澤竟然委屈地問:「你是不是一點都不關心我?」
頭頂上暖黃色的燈光照在我們身上,將我們兩個籠罩起來,好似世界上就剩下我們兩個。
一貫冷淡帶著兇的總裁,面容發著暖光,眼睛裡更是發著光:「你說話。」
我低笑了一聲,抬手捂住臉:「明天說。」
「為什麼?」寧時澤拉著我往他懷裡帶。
我掙扎出來:「因為現在我覺得我是在做夢。」
寧時澤繃緊嘴角。
這種神情我隻見過一次,還是在股東會議投票選方案的時候。
我趕他走:「寧時澤,你快回去睡覺。」
寧時澤聽話地離開,離開前貼心地為我蓋上被子,我好似落在了棉花裡面。
沒想到我還能躺進這個房間裡。
阿姨送來醒酒湯。
我端著它小口抿著,光腳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隨風飄蕩的樹木,口中還暗自罵著寧時澤。
該S的寧時澤竟然搶先我一步。
本來想著拿下這個大單子之後,我再去和他表白的。
畢竟我第一次遇見這樣驚豔的人,還給了我重新奮鬥的機會,很難不動心。
本來心裡沒底,沒承想我們是雙向暗戀。
這下好了,他徹底羊入虎口。
20
次日一早,我找出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難得化妝,還卷了一個一次性的頭發。
開門前,我還拍了照片發給言竹看:
【言竹,我這樣行嗎?】
言竹回得很快:【我激動得一晚上沒有睡著,行,非常行。】
【你激動什麼呀?】
【替你激動!我們聞可有人愛了。】
我羞澀一笑,站在鏡子前看自己。
一頭烏黑及腰的長發此刻微微打著卷,額前的劉海我也卷成了空氣劉海,臉頰上透著少女初動心的粉嫩。
「聞可,你醒了嗎?」
寧時澤敲了一下門,聲音很低,像是在怕打擾我睡覺似的。
「醒了。」我嗓音清亮,一晚上阿姨來了無數次,給我送各種各樣的保護嗓子的茶水。
「你可以開門嗎?」
寧時澤音落,我咔嗒一下打開門。
入眼的他一臉憔悴,黑眼圈明顯,胡子也沒有來得及刮,隻有額前的黑絲湿著。
「你一晚上沒睡?」我詫異。
寧時澤嘴硬:「睡了啊,剛醒。」
「哦。」
寧時澤看我看得入迷:「你今天好美。」
我沒有理會他的追捧,問:「你昨天想跟我說什麼?」
「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回答得毫不猶豫,我故意問:「你一個總裁,應該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怎麼會喜歡上我?」
寧時澤低下頭:「總裁上班很忙,沒有空搭理她們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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