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會給謝燕然留下任何反撲的機會。
拍賣謝燕然初綻夜的消息一經放出,就得到了許多響應,無數垂涎她清高氣質的公子哥趨之若鹜,早早就定好了前排的席位。
原本謝燕然是寧S不從的。
可被李媽媽拖著去了一趟後院的豬圈,見了那個斷了雙腿,被挖去雙眼舌頭,隻能在地上和畜牲一樣爬行的女人之後,就泄了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她強撐著一直到今日夜裡,穿著紗衣,被人放上水床抬上了醉春苑最大的臺子上。
引起無數驚呼。
那些權貴們都看直了眼。
輕薄蟬衣擋不住雪白的胴體,眾人淫邪的目光不住地在她身上逡巡,謝燕然當然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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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到發抖。
謝燕然這麼多年被我保護得很好。
這是她第一次直面醉春苑裡的黑暗與可怕。
李媽媽才將將宣布拍賣開始,就有人爭相出價。
李媽媽滿意得不得了。
直言這是她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競價越激烈,謝燕然就抖得越厲害,哭得越梨花帶雨。
臺下的人就更來勁。
但謝燕然一直沒有特別的舉動。
我知道,昨兒個夜裡,她偷偷求人送了信去定遠侯府。
這是在等她的救星來呢。
定遠侯姍姍來遲,而競價已經到了高潮階段。
「一萬兩!」
這已經是京城花樓初綻夜不可企及的天價了。
李媽媽笑得見牙不見眼。
謝燕然偶一抬眼,望見了臺下那個神色復雜的男人。
她哽咽著不管不顧地大喊,「潤郎,潤郎救我……」
「我是潤郎的,我誰也不從!」
5
因為謝燕然這幾聲不管不顧的大喊,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將將進樓站在門口的定遠侯蕭潤啟身上。
原本勢在必得競價到最後的幾位王孫公子哥,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兒竟然早就芳心暗許,一個個都不爽極了。
蕭潤啟是襲的爵,「定遠」這兩個字的封號是他祖父打出來的,與他沒有一毫一釐的關系。
定遠侯府到他這一脈,其實已經式微,在京城權貴之中,不是那麼夠看。
是以那幾個競價的公子哥裡不怕他的也有那麼幾位。
有人笑了一聲,搖著扇子朝著蕭潤啟道:「昨兒個聽我家夫人說,蕭夫人要侯爺陪著去禮佛,侯爺倒是好興致啊,禮著禮著到醉春苑裡來啦?」
「嘖,聽聞侯爺苦蕭夫人久矣,看來這是站起來了?」
語畢,一群人哄笑了起來。
蕭潤啟唇角微揚什麼都沒說,實際上從我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緊握成拳的雙手。
青筋暴起,看樣子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主兒。
偏偏謝燕然一無所知,隻當自己的救星來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喊蕭潤啟。
「潤郎——潤郎一定是來救燕然的對吧?」
先前嘲笑蕭潤啟的那位賀公子,聽著謝燕然這樣不給他們臉面去喚蕭潤啟,忍不住嗤笑,隨即鄙薄出聲。
「想來蕭侯爺是來與我等一同競價的,那就出個價唄,哦對了——」
「李媽媽,現在是個什麼價?」
李媽媽答道:「哎喲我的爺,剛剛那價可不是您自己出的?轉過身就忘啦?」
「不多不少,整整好一萬兩呢!」
「蕭侯爺,可要出個價?咱們這兒有個規定,一次加價需得超過五十兩銀呢。」
「一萬兩」三個字,很顯然把蕭潤啟砸懵了。
「我要是沒記錯,定遠侯府掌家的是蕭夫人吧?」
「哈哈哈,蕭夫人看銀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上回我和蕭侯爺出去吃飯,那二十兩銀還是我出的呢。」
「一萬兩不提,蕭侯爺能加得起二十兩嗎哈哈哈哈——」
瞬間哄堂大笑。
偏偏李媽媽似乎沒察覺到蕭潤啟的怒氣,又問了一遍,「蕭侯爺可是要加價?」
「蕭侯爺?」
「嘭」的一聲。
是桌子被掀翻的聲音。
場面寂靜一瞬,所有人看著蕭潤啟快步走向了臺上的水床。
「潤郎,你要帶我走嗎……」
他一躍而上,在謝燕然希冀的目光之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其力道之大,讓謝燕然的嘴角瞬間破皮流血。
「賤人!竟敢隨意攀扯本侯!本侯何時與你這等賤婢相識!」
「本侯潔身自好,從不亂碰花樓姑娘,你汙本侯清譽,本侯定不輕饒!」
6
蕭潤啟一個巴掌加上噼裡啪啦一通話,直接把謝燕然打得癱倒在床上,滿眼不可置信。
「潤郎,你怎麼能打我?」
「賤婢!誰給你的膽子直呼本侯名諱!」
謝燕然這模樣,讓臺下有些特殊癖好的賀公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眼見著蕭潤啟惱羞成怒還想再動手,他立刻起身。
「蕭侯爺,想來這小女子隻是一時害怕胡亂喊錯了你,你也要趕盡S絕嗎?」
「蕭侯爺如今怕是沒有權力隨意處S人吧!」
蕭潤啟抬起的手又緩緩放下,最終隻能無奈緊握成拳。
隻是看著謝燕然的目光依舊憤恨又嫌惡。
謝燕然眼淚止不住地流,根本不明白前幾天還和她海誓山盟的蕭潤啟,如今為何突然變了卦。
我在心中嗤笑一聲。
蠢貨。
人家給你贖身,卻一千兩都拿不出來,還要你自己掏。
現在翻了十番,跟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本來就出不起價了,還被她那幾聲喊得被所有人注視。
要他的命又丟他的臉,打她幾個巴掌又算什麼。
李媽媽出來打圓場,好聲好氣地將蕭潤啟哄了下去。
他本來就沒有底氣跟賀公子對著幹,如今李媽媽給了臺階,當然順著就下來了。
蕭潤啟冷哼一聲,維持著最後的體面往外走。
至於賀公子,他看著謝燕然那副模樣垂涎欲滴,早就已經急不可耐了。
「一萬兩一萬兩,還有沒有人要出價,沒有這美人我可就抱走了!」
「嘿嘿嘿沒有是吧,美人兒,跟爺走吧!」
賀公子直接上臺,朝著那水床就撲了過去。
這臺子是特制的,李媽媽十分有眼力見地將四周的帷幔放了下來。
隻是層層疊疊的帷幔還是沒能擋住所有風光,外頭的人依舊能看見些許朦朧的影子。
賀公子最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徵服女子,甚至連房間都懶得進,直接讓人送了他慣用的一些道具過來。
很多公子哥都沒有離開。
借著那朦朧的景象,紛紛摟進了懷裡的姑娘。
初綻之夜,大庭廣眾之下,何其羞辱。
我聽見了帷幔之中鞭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還有賀公子的淫笑與謝燕然的哭喊。
撕心裂肺。
一隻保養得當細嫩白皙的手從帷幔之中伸了出來。
謝燕然依舊不S心。
隻是聲音已經十分微弱。
「潤郎,潤郎,你說過的,你說過要與我生生世世的,怎能負我……」
很快那隻手又被拖了回去。
鞭聲再次響起。
我應付著一位公子哥,眉眼低垂,看著自己因為做繡活滿是針眼的雙手。
跟謝燕然那一雙手比起來,雖然細嫩,但相當難看。
這就是李媽媽生了大氣要打我的原因。
我真傻。
隻是從今往後,這雙手不會再受更多苦楚。
欠我的,都要還回來。
7
謝燕然初綻夜的鞭聲響了一整晚。
所有人都知道,醉春苑那個最特立獨行清高孤傲的花娘,一樣淪落了風塵。
從前因為謝燕然的孤傲吃癟的恩客數不勝數。
謝燕然或許不是上京城最仙姿最才華橫溢的花娘,卻是性格最傲最看不起他們這些恩客的。
偏生那時有我在,她不用接客,李媽媽背景硬,沒人強迫得了她。
時間一長,可謂是吊足了他們的胃口。
如今呢。
那些從前吃過癟的恩客一個個聞風而動,一時之間,醉春苑的門都要被擠破了。
都是為了謝燕然。
為了在她身上狠狠找回被她踐踏的尊嚴。
謝燕然的房間裡總是吵吵鬧鬧,伴隨著哭喊聲與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再不見半分從前清高孤傲的影子。
從前謝燕然的手破點皮,我都心疼到不行。
如今聽著她的哭聲,我心中竟半分波瀾都不曾掀起。
就這樣鬧了約莫三五日,樓裡才消停了些。
是謝燕然安分了下來,不再日日哭喊。
李媽媽叫我這個親姐姐去給她上藥,我才知道原來她是被上一個客人打暈過去了,嗓子也啞了,這才消停的。
我走進她房間時,她奄奄一息地仰面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嗓子中發出一些粗粝難聽的破風聲。
餘光瞧見我,她拿起一旁空了的瓷杯往這邊砸,又因為力道太小,在我身前碎了一地。
「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
「我把你當成最好的姐姐,你竟然不願意為我贖身,我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
我就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今日穿的不是尋常樓裡李媽媽定做的衣服,而是如今上京城世家小姐中最流行的雪雲紗,即便站著不動依舊流光溢彩。
謝燕然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反應過來後更加氣急敗壞。
「你不給我贖身,拿著那些錢去給自己買綾羅綢緞了?」
「謝莞然你真惡毒!」
「我恨你一輩子!」
我不理會她的怨懟,隻是淡淡出聲,「你知道我為什麼如今穿金戴銀生活滋潤而你日日被打得半S麼?」
「今日英國公家的那個蠢兒子還同我說,想娶我回去做側室,你清高這麼些年,可傍上這樣的人物了?」
「定遠侯又如何,還不是跑了,哈哈哈……」
「瞧瞧,瞧瞧這昔日養尊處優的身子,成了這個鬼樣子,燕然,挨打的滋味兒好受麼?還想繼續挨打麼?」
我在謝燕然眼中看到了萬分的恐懼。
顯然她是不想的。
「那就放下你的姿態,恩客們,誰不喜歡會逢迎的,誰不喜歡小意溫婉的呢?燕然,你乖一點也可以過好日子的,我是在幫你。」
謝燕然心動了。
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渴望。
還有依舊未消弭的,對我的恨意。
想過好日子是真。
想報復我這個不守信用的惡毒親姐更是真。
轉身後,我冷冷勾唇。
8
回到房間後,我便將身上的雪雲紗衣裙脫了下來。
這確實是我用給謝燕然攢的一部分贖身錢買的。
沒有任何其他理由。
就是為了刺激她。
也確實得到了很好的效果。
我從謝燕然房中出來的第二日,眾人都奇了。
謝燕然房中竟然再沒有傳出悽厲的哭喊聲了。
出來的恩客們一個個都一臉餍足的模樣。
那些有頭有臉的,就更加滿意了,也不去別的地兒了,隻來醉春苑點謝燕然。
謝燕然身上不再增添新傷,為著她十分難得的曲意逢迎獻媚討好,所有恩客都迷醉在她的溫柔鄉中,有些特殊癖好的恩客再忍不住也忍住不打她了。
有些恩客也確實喜歡她,出手極為大方,留下不菲的賞賜,甚至為了讓謝燕然選中自己留宿,派人尋來各種奇珍異寶……
謝燕然的日子,確實一天天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隻是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玩玩而已。
花樓裡的姑娘,都是奴籍,身子也不幹淨,在達官顯貴看來,和後院隨意打S的貓貓狗狗並沒有什麼分別,哪有什麼人真想頂著壓力帶一個回去。
哪怕是真喜歡。
從前謝燕然還有引以為傲的才情和幹淨的身子,淪落風塵後,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會唾棄這樣墮落的自己,越是唾棄,越是焦躁。
我又日日在她跟前晃悠,刺激著她。
在李媽媽眼皮子底下,她沒有能力找我報仇。
於是謝燕然的脾性開始變得奇怪。
接客時她語笑嫣然溫婉可人,恩客離開,她就變得喜怒無常。
嫌棄飯菜不合口掀桌,嫌棄碰到她的打雜小廝不幹淨扇他耳光……這些李媽媽懶得管的小事,時時發生。
直到那一天。
成郡王世子看上了她。
那位連世子後院裡,有個他親自贖身帶回去的妾室,至今受寵。
隻是連世子在床上就愛折磨人,怎麼哄都沒有用,謝燕然隻能咬著牙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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