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了裴爍能得獎,我掛斷了他心上人的電話。
她因此和他決裂,去旅遊散心時被拐到xx慘S。
裴爍為報仇和我結了婚。
他趁著蜜月旅遊,將昏迷的我送上了xx的車。
我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時接到他的電話:
「韶華,好好感受蕊蕊S前的痛苦!這是你欠她的!!」
我在他憎恨的話語中閉上了眼。
重生醒來,是我們比賽臨上場前,蘇蕊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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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遞給了他:「蘇蕊的。」
這麼愛,趕緊鎖S。
1
到xx的第九個月,我終於扛不住折磨,要S了。
前八個月,我憑借不錯的舞蹈功底和曼妙的身段,委身於一個頭目得以苟活。
這八個月期間,我被迫打過三次胎。
雖然我每天與那頭目虛與委蛇,如同身在煉獄,可一閉上眼,夢中都是希望。
夢中璀璨又明亮的燈光下,我和裴爍在空中飛翔、擁抱、旋轉。
一次次高高飄蕩時,我松開綢帶,將身體交給裴爍,同時也將生命交給他。
我簡直難以想象,失去我下落的裴爍,將會多麼擔心,多麼自責。
因此,我明知繼續和頭目周旋下去興許還能多活幾年,但我還是豁出命逃了。
謀劃了八個月,原以為萬無一失。
可還是被抓了回去。
頭目叫人打斷了我的腿。
丟給手下人,讓他們「開火車」……
僅僅一個月,我的求生意志便在慘無人道的折磨中漸漸消弭。
奄奄一息之際,仿佛看到我和裴爍並肩站在領獎臺上;
仿佛看見他跪在我面前,虔誠地說「韶華,嫁給我吧」;
仿佛看到他和我一起陪著爺爺圍坐在桌旁吃著最尋常的晚飯……
「一個月了,還沒S!玩了那麼多花樣,這女的可真能熬!喂!接電話!」
恍惚間有人踢了我一腳,將手機貼在我血肉模糊的右耳邊。
「韶華。」
九月間,從未流過淚的我,隻因聽到這熟悉的兩個字,眼淚便倏地滾落。
是裴爍!
2
可是我的喉嚨早已潰爛得不能說話。
我原還遺憾說不了讓他不要記掛我,再找個搭檔,找個好女孩過一生的話。
遺憾不能交代他讓他照顧好爺爺。
卻沒料到聽見了他咬牙切齒般的快慰心聲:
「韶華,好好感受感受蕊蕊S前的痛苦!這是你欠她的!!
「蕊蕊的求救電話你都能掛斷,你這樣的蛇蠍心腸,就該慘S!
「你爺爺,也S了!我把你的S訊提前告訴了他,他失魂落魄趕去警局報案時被車撞S了!」
爺爺!
爺爺!!
我臨S前還掛念著的人,卻害S了我唯一的親人。
裴爍,他怎麼能那麼狠!!
掛斷電話後,有人在我耳旁笑得恣意暢快,聲音尖厲刺耳:
「哈哈哈哈!韶華,被自己所愛的人背刺而S的感覺如何?」
「這仇,報得可真是痛快啊!!」
一隻手掐在了我脖子上。
我求生的光,終於被掐滅。
我終於,在裴爍的怨恨中S了。
3
裴爍恨我是因為我在全國大賽臨上場前,掛斷了他喜歡的女孩蘇蕊的求救電話。
我和裴爍是從小到大的空中綢吊搭檔。
空中綢吊有一定的危險性,有一次裴爍抱著我吊在半空做動作時,上方連接綢帶的部位發生脫裂,我倆生生摔在了舞臺上。
但隻有我最清楚,在脫裂的那一瞬間,裴爍將自己墊在了下方。
後來,我隻輕微擦傷,他卻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才見好。
十幾年的相互扶持,十幾年的相互託付。
我原以為,我們既然將性命都能交給對方,一定會相濡以沫一輩子。
可我沒料到,裴爍遇見了張揚叛逆的蘇蕊。
蘇蕊是隔壁技校的女學生,家裡有點勢力,據說她爸爸手下養了不少小混混。
她會畫最濃的煙燻妝,叼著煙靠在窗前大聲談笑;
會一腳踩在欄杆上,阻攔來往的同學;
會咬開啤酒瓶蓋,一口氣「吹」掉一瓶酒……
和她比起來,我和裴爍的生活實在是枯燥、辛苦又無趣,天天除了練習就是練習。
哪怕是脖頸、手心磨破了皮,依舊不敢停歇。
即將比賽的前幾天,裴爍因為想著要出去見她而分心失誤,抓綢帶時手滑,差點兒出了事故。
方老師將他狠狠批了一頓。
因為前幾天有個師兄沒抓牢師姐,師姐從綢吊上摔下來,進醫院沒搶救回來,去世了。
正因害怕他分心,上輩子,我果斷掐斷了蘇蕊的來電。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知道電話隻要一接通,他極有可能會放棄這場三年才舉辦一次的比賽。
畢竟,蘇蕊打來的是一通求救電話。
4
她會在電話裡用驚恐的語氣喊「救命」,會哭著說:
「裴爍,你不要管我!我沒事,你好好比賽,爭取拿第一,不要讓韶華失望!」
隻是,這通求救電話是假的。
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用來證明裴爍有多在乎她的把戲。
而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在裴爍分心失誤的第二天,方老師罰他加練兩個小時。
他擔心蘇蕊生氣,便託我將他媽媽留給他的玉墜子送給她以作補償。
讓我代替他為他的遲到,和她說聲抱歉。
沒想到,我去的時候,正巧看見在蘇蕊學校圍牆邊的合歡花樹蔭下,她被一個男生摟著腰。
聽見她滿不在乎地嘁了一聲:
「裴爍呀,除了身材好一點兒,長得還可以之外,頂個屁用!
「他不過是老娘身邊百依百順的一條狗罷了。
「我能讓他在全國舞蹈大賽前棄賽信不信?」
之後,她便矯揉造作地預演了「被綁架」後的茶言茶語。
逗得她身旁的幾個男生樂不可支,連連罵裴爍「傻叉」。
5
大賽馬上在即,我怕將這件事告訴裴爍會影響他發揮,便瞞了下來。
又在賽前特意借了他的手機,說是要給爺爺打個電話。
從而成功地掐斷了蘇蕊的「求救」電話。
表演一結束後,我便將手機遞給了他,並告訴蘇蕊曾在比賽前打過電話。
他接過手機,一看上面竟有三十六個未接電話,登時便慌了。
電話接通後,他不知聽到了什麼,看向我的眼神瞬間變了。
憎惡、痛恨、憤怒……
他衝出去前什麼話也沒說,擦過我的肩膀時,差點兒將我撞倒。
我和裴爍多年的辛苦沒有白費,我們拿了大賽亞軍。
但站在領獎臺上的,隻剩下我一人。
那天晚上,裴爍沒有回學校。
聽說他找了蘇蕊整整一夜。
第二天,蘇蕊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面前,和他大吵了一架後,自己獨自一人出去旅遊了。
裴爍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照舊和我一起練習。
我在訓練之餘提醒過他:
「裴爍,綁架蘇蕊的是她爸爸手下的人。她故意試探你呢。」
「蘇蕊從小沒了媽媽,缺少安全感,她這樣隻是在確定我愛不愛她。」
原來,他已經知道了真相。
那時候的他還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反而寬慰我:
「等她回來,我再好好和她解釋清楚。」
6
蘇蕊銷聲匿跡了三個月。
在裴爍二十歲生日那天,她打來了電話,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他她的工號是 995,暗示他她在xx被人控制了。
裴爍報了警。
然而警方聯系緬方警方準備營救時,裴爍又一次接到了蘇蕊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她的求饒聲,從撕心裂肺的哀號到聲息逐漸微弱。
最後,電話那頭一個男人說:
「S了?這就S了?這麼不禁玩?」
從那時候起,我發現偶爾回頭看向裴爍時,他會快速移開目光。
那時的我根本沒有想到,他那樣是因為要遮掩目光中的恨意。
他又恢復了之前的練功狀態,甚至比以往更認真、更努力。
他對我,比以往更好。
好到,讓我有一種他和蘇蕊不過隻是泛泛之交的感覺。
兩年後,在一次比賽結束,我們拿到獎杯時,他當著鏡頭和所有觀眾的面向我求婚了。
訂婚、結婚、蜜月,一切都按部就班。
直到蜜月旅行途中,他去給我買水時,一張奇怪味道的手帕捂緊了我的口鼻……
一直到臨S前,我才知道原來裴爍是故意將我帶到那裡,故意去買水。
原來,他認為蘇蕊的S是因為他們的爭吵。
而他們之所以爭吵,是因為我掛斷了電話。
可是,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蘇蕊其實沒有S。
7?
電話裡的哀號,和男人的話語,都是蘇蕊的劇本。
裴爍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其實也隻是蘇蕊的一條魚。
一條,無意間闖進她的漁網裡的,原本要運向xx的魚。
而我,也是在上輩子最後幾天才逐漸拼湊起事件的全貌。
我逃跑被抓回來之後,那個頭目原本隻想將我拘禁起來,但更高層說必須要給我更重的懲罰。
高層派來的人,打斷了我的腿,將我扔給那些猥瑣又齷齪的男人們「開火車」。
我在遭受一番非人的N待後,絕望地縮在角落裡時,高層進來了。
竟是蘇蕊。
她高高在上地睥睨著我:
「韶華,你知道嗎?我看見你第一眼時,就恨你!就想碾碎你眼裡的光!我的仇人的女兒,不配有夢想。
「現在,我終於成功了!」
我在臨S前,才知道,原來蘇蕊想要接近的對象根本不是裴爍。
她一開始,就是衝著我來的!
她的目的一直都是——要我S。
8
而那個我心心念念,被折磨了一個月還記掛著的男人,卻因為他的戀愛腦和愚蠢成了SS我的幫兇!
大概老天也看不下去了,竟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睜開眼,身體似乎還殘存切膚的痛。
「韶華,該上場了!我在後臺等你。」裴爍走出化妝間時回頭笑著說。
這一幕,在那九個月中,曾經無數次出現在我夢中。
可現在,卻讓我不寒而慄。
我咬住下唇,疼得唇齒間溢出腥甜味兒,才恍然明白,我這是回到了舞蹈大賽的那一天。
爺爺還沒S,我還自由,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扎好頭發,正準備往外走時,聽見了裴爍的手機鈴聲。
手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
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我掐斷了蘇蕊的電話。
現在重活一回,我決定成全裴爍。
他既然那麼愛她,愛到不惜犯罪,這樣的戀愛腦,不如和她鎖S。
我將手機遞給他:「裴爍,你的電話。」
他轉頭看向我,眼中的光復雜難懂。
其實我知道,他上一世剛開始寬慰我說等蘇蕊回來會解釋清楚時,一定也考慮到就算手機在他手上,他自己也很難抉擇究竟是接還是不接。
因為,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舞臺上正在念我們這個節目的串詞:
「雜技中的綢吊,糅合舞蹈、體操,又會是怎樣的視覺盛宴呢……」
馬上要上場了。
「蘇蕊打給你的。」
我提醒他。
一邊是自己喜歡女孩的電話,一邊是十幾年的血汗才換來的一次出人頭地的機會。
這一回,我不插手,由他自己決定。
他卻遲疑地看向手機。
9 ??
我的鼻子突然一酸。
看吧,即便是他自己來選,也依然覺得來之不易的機會很重要。
在他猶豫的這一瞬間,眼前似乎又浮現前世九個月暗無天日的N待畫面。
那撕心裂肺的痛和身陷深淵的絕望,是那樣清晰。
鈴聲不屈不撓地響著,我再一次提醒他:
「蘇蕊的。」
他終是下定了決心,摁下接聽鍵的同時:
「蕊蕊,我馬上上……」
「場」字還沒出口,便聽得電話那頭蘇蕊悽厲的哭號聲:
「裴爍,你不要管我!我沒事,你好好比賽,爭取拿第一,不要讓韶華失望!」
和那天她在學校院牆邊預演的一模一樣。
「接下來,請大家欣賞由裴爍、韶華帶來的——《翱翔》!」
串詞結束時,他衝了出去:「對不起,韶華。蕊蕊有危險!」
我看著他越跑越遠的背影,看著他朝真正的危險奔去,轉過頭堅定又用力地抓緊了紅綢。
如同抓緊了我這一世,所有的希望。
我一個人上了場。
兩個人配合進行的空中翻滾、旋轉、倒掛等動作都完成不了。
我隻能憑著自己平時的舞蹈基礎,臨場發揮加了一些個人舞蹈動作在綢帶上完成。
結果可想而知。
慘遭淘汰。
方老師很生氣,責問裴爍去哪兒了,為什麼她才在後臺給我們加過油,轉到觀眾席時看到的卻是我一個人上場。
「他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小太妹了?!」
我沒有吭聲。
她馬上明白了,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
「愚蠢!他遲早被那小太妹給害S!」
10
和上一世一樣,這一世裴爍也是第二天清早回來的。
他神情憔悴,眼中布滿了血絲,眼圈下一圈青黑。
他將手機遞給我:「給爺爺打個電話吧。」
這麼多年以來,我每次參加比賽或者演出的第二天都會給爺爺打個電話報喜。
每次都是用的裴爍的手機。
因為,爺爺是個有些呆笨的殘疾人,年紀大了賺錢不容易,能養活我們倆已經是竭盡全力。
因此我一直沒有手機,也從未開口說過要買。
現在,我打破了多年以來的習慣,對裴爍說:
「我已經打過了。」
昨天晚上一下臺,我就去了警局,回校後借方老師的手機打過了。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終於號啕大哭。
方老師以為我是因為獨自出賽沒拿到獎受了委屈而哭,忙在一旁向爺爺解釋。
爺爺說:「囡囡,不哭。囡囡最棒!」
聲音裡有些慌。
「爺爺,我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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