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成了古言小說裡的悲慘炮灰。
原主被未婚夫當眾退婚,被心愛之人逼迫另嫁他人,被夫君舍棄,最終落河身亡。
她好慘,但我不是她。
靈魂交換,結局改變。
歡迎來到我主局的世界。
我薄情的,男主角們。
1.
我穿成了古言小說裡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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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男主,男二,反派,齊齊守在我的床前。
一個眉頭緊鎖,一個沉默不語,一個端著藥碗,正支著腦袋盯著我瞧。
我朝他們微笑,開口就是經典臺詞:
「請問,這裡是哪裡?」
聽到我這麼說,那三人同時頓住,皆神色復雜的看著我。
原主名喚陳杳杳,皺眉的是她父親的養子,也是她的心上人,陳清宴。
沉默不語的是她的前未婚夫,史上最年輕的太傅,魏崢。
而拿著藥碗的,則是她的夫君,戰無不勝的小將軍,沈棲。
與三個這樣的人物牽連緊密,她本該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
可偏偏,這三人,隻當她為一枚可隨意拋棄的棋子。
這是這本書裡,她既定的命運。
他們為了所謂的白月光拋棄她,厭惡她,欺辱她,她的滿腔真心被踐踏在地,她絕望至極,最後收回了求救的手,沉沒於河水中。
我是一名快穿工作者,來度假時正巧看到這一幕,於是我問她:
「你有什麼願望嗎?」
她的靈魂純潔無暇,隻是回望那三人,溫柔一笑:
「如果可以,我想好好的活一回,作為陳杳杳,而不是容月。」
「然後,與他們,生生世世不再相見。」
「可以。」
作為交換,她這一世的身子歸我。
我承襲了她的記憶,卻選擇了以失憶為開始。
系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你不要每次都是這個臺詞!」
我在識海裡翹了個二郎腿,懟它:
「你少管我。」
它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團,獨自生氣去了。
陳清宴見我如此,他上前一步,摸著我有些發燙的額頭。
「陳杳杳,別任性,醒了就去和陛下說,讓我們離開。」
陳杳杳六歲時父母戰S沙場,隻餘她和陳清宴相依為命十二載。
聖上念及陳家滿門忠烈,故格外疼愛這個孤女。
我眨了眨眼,有些害怕的往後移了些。
門外的內侍聽見動靜,面無表情的打開了門。
於是這三人像躲避豺狼虎豹一樣,立馬起身離開。
魏崢忽的停在門口,他似要微微轉身看我,卻還是決絕離開。
大約都是去看容月了。
太醫來給我診完脈,看了看我的頭,嘆息一聲。
「姑娘真的記不起來了嗎?」
我低垂著眉眼,點點頭,心裡卻在和系統說:
「過幾天去哪玩兒?我還沒去過這個世界的青樓。」
系統立即轉身,熊貓模樣的兩隻爪爪交叉。
「噠咩,小美說我再去青樓就不和我玩了。」
我撇撇嘴。
「你不去我去。」
系統:「這有什麼區別?」
「至少證明你不是自願的,我的身體雖然去了,但我的心是你的呀。」
「渣女。」
我看著窗外一閃而過,懷裡抱著桂花糕的沈棲,笑而不語。
太醫見我這般模樣,有些不忍看的偏過頭去。
我指著窗外。
「他這個樣子,好像是去見心上人了,祝福他們呀。」
太醫抿唇,走時老淚縱橫。
我與陳清宴再見已是五日後。
這位名義上的兄長站在我面前,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來青樓掃黃,我在青樓作樂。
我倆大眼對小眼,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我是懶的,而陳清宴,純屬是氣的。
「陳杳杳!」
我靠在花魁身上,朝他眨了眨眼。
「你是誰?」
陳清宴一愣,他握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就往外走。
「不要玩這種把戲,跟我回家。」
「不要,你是誰啊?」
我跳起來拍打他的手腕,一個沒收住,打在了他的臉上。
陳清宴被打得偏過頭去,身後的侍衛忙低下頭。
下一秒,他抬起手,我緊閉雙眼,就在我以為他要打回來的時候,那雙手揉了揉我的頭。
「是在生哥哥的氣嗎?」
我拍掉他的手。
「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第一次見面時我便問你是誰,你皺著眉,要我放你出去。」
「你說你是我哥哥,可是有哪個哥哥會丟下受傷的妹妹,五日裡連一眼都不看?」
陳清宴的臉色瞬間蒼白,他朝我解釋:
「我隻是想給你個教訓罷了。」
「你不該推容月下水。」
這般維護她。
可明明起初,他是厭惡容月的。
他說若不是容月和他妹妹有著相像的臉,這般離經叛道的女子,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可她離去的兩年裡,他日日夜夜,描摹著她的畫像。
他喝醉了酒,對著對他有愛慕之心的妹妹,念著容月的名字。
醒來後卻覺得是妹妹蓄意勾引,逼迫妹妹嫁給了心上住著別人的小將軍。
他的目光向下,停在我空蕩蕩的腰間。
「哥哥給你的玉佩呢?」
我揉著發紅的手腕,指了指身後的青樓。
「花魁姐姐要百兩才可見一面,我就給當了。」
陳清宴身形晃了晃,他有些受傷的看著我。
「杳杳,你是…真的忘了…」
那塊他拼了半條命,從比武場上贏下的玉佩,被我如平常物件一般,棄了。
那年的少年鮮衣怒馬,將見色起意的藩王打下了比武臺,守住了妹妹的一生。
那天他滿身是血的站在陳杳杳面前,告訴她:
「杳杳,你不想去,哥哥便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
他將玉佩放在陳杳杳手裡,笑著朝她道:
「瞧,哥哥的戰利品。」
陳杳杳滿臉的淚,她抱住陳清宴,說一輩子也不會摘下那塊玉佩。
可也是他,毀了陳杳杳的一生。
愛恨嗔痴皆可在一念之間,後來陳清宴厭她,也不會記起那是他拼命護下的人。
陳清宴似是終於相信,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妹妹,把他給忘了。
所以後來他一見面就同我說:「杳杳,我是哥哥。」
我總是興致缺缺的朝他點頭。
沒了記憶的陳杳杳,再不會像從前一樣,依賴他,愛慕他。
在宮內修養半月,陛下要我回將軍府。
我應了,可陳清宴卻說:
「杳杳,他待你不好,同哥哥回家。」
「那哥哥就待我好嗎?」
我抬眸,指著頭上的那道疤。
「聽他們說那天哥哥也在,可哥哥卻救了別人。」
「那人說是我推的,哥哥便覺得是我的錯,要我道歉。」
「如今,哥哥卻要阻止我去找我的夫君,哥哥,世間可沒這樣的道理,大理寺少卿就是這樣斷案的嗎?」
陳清宴辯無可辯,我朝他行禮道別,越過沈棲,徑直向門外的魏崢走了過去。
他近日頻頻出現,連陳清宴和沈棲都感到了奇怪。
沈棲伸出的手停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我。
「陳杳杳,不是同我回家嗎?你他娘的跟誰走呢?」
「啊?」
我轉身,有些歉意的摸了摸頭:
「原來你是我夫君呀。」
2.
沈棲的嘴角抽了抽,他看著我單薄的模樣,把披風摘下來披在了我的肩上。
「走吧,回家。」
明明是對我說的,眼睛卻看向了魏崢。
而魏崢隻是盯著我,如墨的瞳裡掩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回去的路上,我試探性的喚了一聲沈棲:
「夫君?」
沈棲轉頭看我,用目光示意我繼續。
我支著腦袋,笑吟吟的看著他:
「聽說你很寵我,什麼都願意為我做。」
「那我們應該很相愛吧?」
沈棲動作一頓,他點了點頭,可臉卻因為心虛開始泛紅。
我微微一笑,湊近他,有些歉意的說:
「很抱歉,我都忘了。」
「不過我會努力想起來的。」
沈棲不經意間對上我滿懷期待的眸,愧疚的低下頭去。
他倒是還有點良心。
不過,還是一條S性不改的舔狗。
被定義為深情的男二號,為了讓心上人安心,寧願舍棄自己的餘生,去成全她。
可沒人問過,被蒙在鼓裡的陳杳杳願不願意做他的棋子。
在她以為她終於被愛時,沈棲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的夫君一次次的拋棄她,在空無一人的房內,說著要同容月歲歲年年的話。
我一向不喜歡,也不願意接這樣的爛攤子,但我喜歡毀滅。
讓錯過的人無法挽回。
讓膽怯的人永墜黑暗。
讓不忠的人永遠失去。
多有意思的事啊。
回到將軍府,我每日粘著沈棲,美名其曰,恢復記憶。
有一日我問他:
「夫君,沒失憶前,我是什麼樣的?」
在沈棲的記憶裡,陳杳杳大約是喜歡他的。
她總是等他到深夜,眼睛亮晶晶的守在門前,朝他道:
「你回來啦!」
她在時,將軍府的瑣事從不需要沈棲煩憂。
即使沈棲為了見容月將她丟在人海中,她也隻是笑著,為他備好夜宵。
好像很愛,但其實,陳杳杳是想與他相敬如賓的。
她還愛陳清宴。
可她的溫柔,卻讓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以為,她是喜歡沈棲的。
沈棲摸了摸鼻子,他刻意的揭過這個話題。
「今天怎麼沒有好好吃飯?我記得你從前最愛吃魚。」
我看著面前的魚,抿起嘴。
「前幾日我被魚刺卡了喉嚨,我便再也不吃了。」
沈棲推開那條魚,掐了掐我的臉頰。
「今日要不要去看花燈?」
「好呀。」
他開始彌補了,可是隻是愧疚,又怎麼夠呢?
我換了一身紅衣,被沈棲牽著手逛了很久。
直到餛飩攤前,有暗衛出現同他耳語。
他皺起眉,起身就要離開,可能是想起了我,他回頭,朝我道:
「杳杳,等我回來。」
我的目光定定的盯著對面的那壺酒,點了點頭。
他走後,我興致勃勃的拿起酒,倒了一碗。
系統陰陽怪氣的說:
「你倒是享受的很。」
我挑眉: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系統哼了一聲,憤恨道:
「那個暗衛說容月頭疼,他便拋棄你走了。」
「昂。」
我嘬了一口酒,晃了晃雙腿。
「走唄,關我毛事?」
酒過三巡,有個混混湊過來要摸我的臉,可被人一腳踹了出去。
我抬頭,看向來人。
少年清冷的眉眼清晰的出現在眼前,我朝他咧開一抹笑,跌跌撞撞的撲進他的懷裡。
「夫君,你回來啦?」
我踮起腳尖,湊近了想抵上他的額頭,可他站的直直的,偏不讓我得逞。
我皺眉,一把攬住他的脖頸,迫使他低頭,親在了他的唇角。
「你…」
魏崢渾身僵直,任我抱著。
我暈乎乎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看著前方一抹朦朧的身影愈加清晰。
我歪頭,指著前方氣得炸了毛的沈棲。
「欸?有兩個夫君!」
「杳杳?」
一轉頭,又看見了辦案歸來的陳清宴。
系統「哦吼」一聲,開始大叫:
「好刺激!」
3.
我呲著大牙,跳進魏崢懷裡,雙腿勾住他的腰身,捧著他的臉頰,開始嘿嘿傻笑:
「這樣愛我的夫君,我有兩個了!」
「陳杳杳!」
一股大力將我從魏崢身上扯了下來,沈棲抱著我,報復性的低頭,重重磕在我的額頭上。
「嗷——」
我打了他一拳,抬頭惡狠狠的盯著他瞧:
「我討厭你。」
「連自家夫君都認錯了,到底誰討厭誰啊?」
他抱著我往前走,肩膀撞開陳清宴。
而陳清宴則緊緊盯著沈棲懷裡的我,雙拳緊握。
我恍若沒有看見他,朝不遠處的魏崢擺手:
「夫君再見~我和夫君走嘍~~」
回到將軍府,沈棲把我甩到床上,一言不發的脫著我的鞋。
我偏不配合他,搖搖晃晃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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