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和你睡過的姐姐。”

 

小時候的鄰居阿姨對著她那185黑皮體育生的帥兒子認真介紹我。

 

我？？？

 

阿姨的體育生兒子勾起嘴角，饒有興致的接話。“哦，媽你是怎麼知道的？”

 

要S，這段時間我真和這男人躺一張床上。

 

鄰居阿姨感慨。“怎麼會不知道？她就是你小時候超黏的歲歲姐，你從早到晚纏著人家，還非要一起睡。”

 

晚上，體育生掐著我的腰在我耳邊吹氣。“姐姐，原來我這兩天都是在吃自己的醋啊。”

 

折騰一夜，第二天果然上班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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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全勤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1

 

聽到教師培訓派我去z大呆三個月時，我閨蜜孫露驚恐搖頭。

 

“淦，這波純純是把老鼠封糧倉啊。”

 

而我像個馬嘍一樣揮舞手臂興奮尖叫。

 

男大，姐姐來了哦！（邪魅一笑）

 

.……

 

當我站在青春荷爾蒙爆棚的大學體育場時，我退縮了。

 

漂亮女大實在太多了，我毫無競爭力啊！

 

要不換個賽道？

 

像我這種211畢業的研究生，又是老師，在姬圈還是頗為搶手。

 

眾所周知，老公隻是一種態度。

 

當我正在為我五彩斑斓的性取向糾結猶豫，要不要拿下一個帥T之際。

 

一道網戀能把我褲衩子騙沒得好聽男聲響起。“同學，可以麻煩讓讓嗎。我做個拉伸。”

 

我往旁邊讓讓，又偷偷瞥了來人好幾眼。

 

對面套了件阿森納球衣，身形高大，小臂結實，肩寬臀翹，且大小腿肌肉發達。

 

再看看臉。

 

喲，還是個俊俏的黑皮體育生。

 

眼下還有一顆淚痣。

 

我內心瘋狂尖叫。

 

極品，真的極品！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極品。

 

我縮縮腦袋，繼續觀賞來往的青春面龐。

 

旁邊的體育生拉伸結束隨口問了句。“同學，你來體育場幹站著做什麼？等男朋友？”

 

“看男大女大。”

 

有時候，嘴比腦子快是一種病。

 

得治。

 

對面笑笑，掏出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加我，體育生一手資源，隻需500塊。”

 

咦，對象都不值500塊，我下意識搖頭。

 

“200塊，不能再低了。”

 

我還是搖頭。

 

“那請我吃頓飯總行了吧，就學校門口那家自助。”

 

我眼睛一亮，這波不虧。

 

我果斷掃碼，腦補著未來一邊吃瓜一邊看帥哥的美好生活，跟著體育生屁顛屁顛出校門。

 

不過，有沒有人告訴我，z大門口怎麼是海鮮自助啊！？

 

正常二人餐476，情侶套餐396。

 

體育生朝著我笑的大大咧咧。“同學，這可不興反悔啊。”

 

我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來一份情侶套餐。”

 

“好。”熱情的服務員小姐姐看我們選擇好桌子，在桌上的花瓶裡插了一隻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非常好看，好看到我想給玫瑰花插對面體育生腦袋上。

 

396RMB啊。

 

天S的體育生消息販子！

 

我忍住眼淚，一頓胡吃海喝。

 

最後挺個小肚子離開。

 

2

 

晚上，我猶豫再三還是點開微信。

 

六根清淨貧鈾彈：【我的體育生一手資料呢？】

 

Emirates Stadium：【不急，剛開始寫。】

 

六根清淨貧鈾彈：【？？？】

 

Emirates Stadium：【周六晚上，我們有一場足球賽。你來看嗎？】

 

六根清淨貧鈾彈：【來，為什麼不來？】

 

Emirates Stadium：【我叫林澍野，加油的時候別叫錯名字。】

 

六根清淨貧鈾彈：【？？？】

 

培訓結束，我飛快回去扎了個高馬尾，畫了個清水妝，主打一個青春運動型。

 

我到的時候，場邊都是人。

 

林澍野給我留了座，我很順利坐到前排。

 

林澍野看到我後向我打了招呼。

 

我隨意招招手回應，視線在他的隊友和他對手身上轉了一個遍。

 

我給予9分的肯定，因為6翻了。

 

全場基調幾乎是4231陣型對433陣型。

 

沒想到林澍野踢得是邊後衛。

 

這體力肯定嘎嘎好。

 

當裁判鳴響結束哨，我才反應完犢子：忙著看球忘記鎖定追求目標了。

 

真是敗筆。

 

林澍野倒是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下來，畢竟3：2絕S對方換我我也激動。

 

人群散去後，他走過來扭開瓶蓋，把水遞給我。“他們說要去慶祝，你要一起嗎？”

 

“不會要我結賬吧？”

 

林澍野的八號隊友也跟著過來湊熱鬧。“澍哥和你出去讓你出錢嗎？”

 

“嗯。”

 

正在喝水的小球員們不約而同噴了出來。

 

“澍哥，這你可就不地道了。”

 

林澍野吊兒郎當的解釋。“你們懂個屁。”

 

我看著活力四射的小弟弟們，心裡偷偷替他們哀嘆：可憐的弟弟們，你們快被林澍野賣了都不知道啊。

 

快來姐姐的懷裡。

 

姐姐不是個好人。

 

呸，姐姐是個壞人。

 

姐姐不是人。

 

呸呸呸。

 

算了，今天不宜思考。

 

3

 

球隊主教練是個妻管嚴，不到十點就被召喚回家。

 

小隊員們背著教練組偷偷點了生啤。

 

不少小隊員還帶了女朋友來，一桌子的俊男靚女格外賞心悅目。

 

我站起來準備接過5號遞過來的酒杯。

 

結果小男孩手往回一收。

 

怎麼？我偷看他女朋友次數最多被發現了！

 

這男人還怪小氣嘞。

 

可他接下來一句給我整麻了。

 

“嫂子，你不是懷孕了嗎？那就不要喝酒了。”

 

我的重點全都放在懷孕二字。

 

我和林澍野異口同聲，“什麼玩意兒？”

 

“那天我在校門口看見澍哥扶著你回的學校。嫂子，我看你那肚子估摸著快四個月了吧？”

 

旁邊人仿佛馳騁在瓜田的猹，恨不得抓出一把瓜子就開始磕了。

 

我和林澍野在校門口？

 

自助海鮮那次。

 

天地可鑑，我隻是吃多了撐得。

 

5號的性感烈焰紅唇女朋友拉了拉5號。“張遙，你腦子被驢踢了說什麼瘋話呢？”

 

可是5號弟弟主打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真的，不騙你們，澍哥回宿舍還傻笑了一整晚。”

 

那是他白嫖了老子一頓海鮮自助！

 

但是，我不能說。

 

橫豎一個社S。

 

我站了起來，摸著尚未進食還有馬甲線的肚子自證。“沒懷，純粹吃多了撐得。”

 

“不要陷入自證陷阱。”林澍野拉著我坐下來，又轉頭和張遙說。“如果真懷了，我應該是去扯證而不是在這裡和你扯皮。張遙，星期一早上加跑五公裡。”

 

張遙哭唧唧。

 

眾人笑嘻嘻。

 

4

 

今晚回去格外好睡。

 

人間都那麼苦了，做夢大膽一點怎麼了 ？

 

夢裡，一堆男大女大對著我撒嬌。“姐姐，姐姐，求你疼我。”

 

這就是做女生的好處，不然哥哥哥哥叫我還以為鴿子成精了。

 

我張開懷抱，盡享帝王體驗。

 

但是，我突然瞥見不遠處的林澍野，表情幽怨。

 

我一下子被嚇醒了。

 

媽的，吾平生三恨：一恨海棠無香，二恨鰣魚多刺，三恨人家當你是大冤種，你晚上還夢到人家。

 

而且我的青梅竹馬，C城情場浪子沈遙曾說過。“世界上有一種最大的錯覺，就是以為別人喜歡你。”

 

做夢而已，無傷大雅，睡覺睡覺。

 

再睜眼，舍友問我去不去爬山。

 

唉，像我們這種社畜連出差培訓都隻有半個房的名額，還要和別人拼標間。

 

好在舍友是個人美心善的甜妹，我直接撲上去貼貼。

 

“去！”

 

5

 

爬山呢。

 

這就很有講究了，比如今天是周天。

 

人很多。

 

人多的時候，帥哥美女也很多。

 

我東瞅瞅西看看，主打一個滿足。

 

聖人雲，食色性也。

 

比如，前面那一群衝鋒衣男大看起來就很奈斯！

 

啊，青春的氣息。

 

不過在他們脫口罩之前我是不會說一句話的。

 

我實在被騙太多次了。

 

裡面有個小男生頻頻回頭，拉了拉旁邊的高個子男生，湊近耳語。

 

這個身高差，淺磕一下。

 

我腦袋裡閃過一萬字少兒不宜的內容，大抵是過不了審的。

 

暫時就不寫了。

 

“陳歲。”一道清亮男聲。

 

我轉頭到處瞅是誰在叫我。

 

剛剛的衝鋒衣高個子男大朝我招手。“這兒。”

 

咦，林澍野。

 

這是專屬我的月老吧，沾著林澍野的光，又是和z大足球隊親密接觸的一天。

 

6

 

結束回床上葛優躺。

 

我和舍友小姐姐做著做著今日帥哥盤點又歪到女生如何預防乳腺結節上。

 

大家達成共識：“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乳腺結節。”

 

微信叮鈴鈴響個不停。

 

都是林澍野今天給我和舍友小姐姐，以及足球隊弟弟的合照。

 

本來我對男生拍照不抱希望的。

 

結果超級出片！

 

六根清淨貧鈾彈：【林澍野！你就是我的神！】

 

Emirates Stadium：【倒也不用。】

 

我還感慨396塊不虧。

 

消息又過來。

 

【請我吃飯就好了。】

 

快樂戛然而止。

 

我！

 

主打一個已讀不回！

 

舍友小姐姐刷著抖音和我嘮嗑。“話說你對男大是有什麼執念嗎？”

 

“不是男模點不起，男大更有性價比。”

 

舍友小姐姐歪嘴表示不信。

 

我坦白從寬。“好吧，扣工資了。真點不起。”

 

舍友小姐姐大手一揮。“走，姐帶你去感受。”

 

“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我們是騎著小藍去的。

 

舍友說。“這叫該省省該花花，騎著單車逛酒吧。”

 

此言甚有理。

 

勁爆的鼓點擊打著耳膜，燈紅酒綠，俊男靚女。

 

男菩薩在臺上跳著熱舞。

 

我捂住鼻子怕鼻血噴湧而出，結果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手指差點給妝擦花。

 

舍友提醒我，“大方點。畏畏縮縮的，成何體統？”

 

舍友點了好幾個男模。

 

小奶狗，小狼狗，金絲眼鏡禁欲系，大胸男媽媽……應有盡有。

 

我倆被圍在中間，笑個不停。

 

特別是那個小奶狗，愛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破碎的家，剛來的他。

 

自卑帶來的破碎感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要不是窮，真不敢想象我的道德會敗壞到什麼地步。

 

我正和小奶狗碰杯，被人提溜起來。

 

“陳歲，微信不回在這裡點男模喝酒？要不是我隊友說你在這，我還在傻傻等你微信。”

 

“咦，又是你。”

 

——林澍野。

 

我熱情回應。“來，一起坐坐，不過你明天要訓練就別喝了。”

 

林澍野滿臉煞氣坐在我旁邊，跟衰神一樣，搞的男模們都去陪舍友了。

 

“陳歲，你們兩個大學生怎麼會來點男模啊？”

 

我正吃著果盤，轉頭瞅著林澍野狐疑的眨巴了幾下眼睛。“我們不是大學生啊。我們工作了，隻是過來z大培訓的。”

 

“經常點？”

 

“沒，第一次。過來長長見識。”

 

“那你的體育生資源還要嗎？”

 

我暴風點頭。“在線等，挺急的。”

 

7

 

大晚上睡覺忘記斷網。

 

手機一響，我恨不得引爆z城。

 

我強壓怒火打開手機看看是哪個活爹來找我。

 

Emirates Stadium發來一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