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廁所。」
我撒謊:「你的止汗露我看到了,謝謝啊。」
我故意湊在學長耳邊。
頒獎儀式還沒開始,沈聽序正襟危坐於臺下。
矜貴斯文的模樣,一丁點都看不出方才的失態。
憑什麼他能和初戀糾纏不清,我不戀愛,S守著他這棵苦樹?
8
我開始試著和學長賀知昀談戀愛。
在養母生日那天,他作為男朋友送了個大金镯子,我表示不要,他卻固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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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親自去給伯母留個好印象,但是沒空,就讓個好禮物代表我的誠意。」
好像每到周末他都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但實在盛情難卻,所以周末那天,我如實告訴養母,這是我男朋友送給她的禮物。
「我說年年你這麼久不回來,敢情是談戀愛了。」
養母很開心,全家都很開心,紛紛讓我看看男生的照片,說說戀愛經歷。
唯一一人,我哥,他站在門口,S氣沉沉地盯著被眾人簇擁的我。
臂彎還掛著剛脫下的西裝外套,來時風塵僕僕。
天生自帶壓迫感,氣壓一低,大家都注意到他。
再一遍告訴他我有男朋友的事情。
「不是分了?」
他猝不及防的躁意打斷這份喜悅。
眾人頓了下。
我幫養母把镯子放好,莞爾笑笑:「分什麼?我喜歡他。」
「就是,年年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你這個當哥哥的就不要阻止了。」
插話的是我哥的初戀女友,林俞曉。
聽說她現在還是我哥的助理。
養母生日來了很多親朋好友,但沒想到我哥會帶她來。
我悶悶叫了聲:「嫂子好。」
林俞曉臉上出現一絲錯愕,很快淪為羞澀。
我哥覷了我一眼,語氣不滿:「亂叫什麼?」
哪裡亂叫?
就連養母都認可林俞曉,不然就不會停止催他相親。
我沒再說話,憤憤逃離。
切完蛋糕後,大人都在談八卦,我闲得無聊走到陽臺,給賀知昀打電話。
卻沒被接。
【你在幹嘛呢?】
他很快回了:【在忙呢乖寶,回學校再聯系好嗎?親親。】
賀知昀挺奇怪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去做鴨。
雖說他有姿色,但我總覺得不會,畢竟他是極其要面子的人。
「為什麼不分?」
我哥的聲音驟然響在我耳邊。
才發現他臉色差得要S。
「我不是說了,我喜歡他。」
「你了解他嗎?就和他談戀愛。」
沈聽序的咬肌繃緊,每到生氣,他就會摩挲食指的戒指,這次也不例外。
我輕笑,迎著他的目光:「我了解你啊,你跟我談嗎?」
說完,隔著玻璃對上了林俞曉虎視眈眈的目光。
一口氣就這麼堵在心裡,我上前一步走向我哥。
在他愣神的目光中,貼在他耳朵。
說的卻是:
「哥,我不想喜歡你了,你和嫂子快結婚吧。
「不然,我要把她搶走了。」
9
我開玩笑的。
林俞曉隻會是我的討厭對象。
誰讓她也惦記我哥。
但好在我哥沒再阻攔我。
我以為他放棄作為好哥哥的控制欲。
直到那天,我就被某位穿著雍容華貴的女人堵了。
她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身材魁梧,面色嚴肅地將我摁壓在小道的牆壁。
她說她是賀知昀的金主。
我看她能當他媽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骨頭被摁得生疼,盡管心裡有了個掂量,但賀知昀去買冰激凌遲遲未歸,我想等他回來親自解釋。
好歹我們也談了一個月。
好歹我也曾想好好跟他談一場戀愛。
女人勾唇笑,像在嘲諷我的無知:「你以為他給你媽買手镯的錢哪來的?我給的,大一的時候他在酒吧當男模,是槍王,是我包下他帶他上岸。」
現在大三。
所以賀知昀被包了兩年。
「那你是該看好他,別給太多錢了,等他飄了,可不止跟我一個人談。」我低聲建議。
女人卻氣急:「你這是教育起我來了?」
「友情建議。」
「你……」
「年年——」
賀知昀驚聲打斷了女人的不爽。
看到金主時,我的好男友手中的冰淇淋吧嗒掉在地上。
還沒等他逃,保鏢迅速摁住他的肩膀,把他帶來和我並排。
天下起小雨,把我倆整得和苦命鴛鴦似的。
「姐姐,她隻是我的學妹,並不是女朋友。」
賀知昀慌裡慌張地在和金主解釋。
我笑出聲。
還以為起碼三十天能對他產生一丁點感情呢。事實是,看到他毫不留情地跟我撇清關系,內心沒任何波動。
「嗯,我們隻是同學。」甚至還善良地配合。
「不想當同學還想當什麼?」富婆還挺會自欺欺人的,氣急敗壞地揪起賀知昀的耳朵帶走。
從頭到尾,我沒得到一句解釋。
斜風細雨變得更大。
我軟掉的腿,下意識踉跄,視線從地面打圈的雨珠。
落在不遠處停了許久的黑色邁巴赫上。
視線驀地沉下。
「看夠了嗎?」
我打電話過去怒聲斥罵。
10
一沓照片摔在後座,全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來自我剛分不久的前男友。
「我早就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
我哥用在商界上的運籌帷幄的語氣來跟我談話。
腕表折出霓虹燈的光射在我臉上。
我微微眯眼,用毛巾擦拭頭發,反問他:「這就是你把那女人找來的理由?是為了證明你說的是對的,還是想拆散我們?」
「亦是說……哥,你在不滿,不滿我這麼快移情別戀。」我好笑地問。
他不可能這麼快就抵達現場,除非他一直跟蹤我。
「我是你哥,不讓你受傷害是應該的。」他一本正經,說話時眉毛都不帶揚的。
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模樣。
拽下毛巾丟他身上,怒火被激起幾分:「我不用你管,沈總,還是多賺點錢吧,少操心你妹妹的事兒,不然以後結婚,不夠奶粉錢。」
話罷,沒等他反應,生氣甩車門離去。
邁巴赫一路跟我來到酒吧。
家教甚嚴,我很少來風月場所,在我印象中,我那有潔癖的哥,也沒來過。
現在,他就站在我身後不遠處,悶熱吵鬧的環境讓他下意識松開綁頸間的領帶。
他生得俊逸,不多時幾個身穿包臀裙的女人將他團團圍住。
我隻看一眼,便收回視線,朝舞池走。
等我再下來,讓酒保給我杯最烈的酒,已經不見他身影。
「美女,一個人啊?」
耳邊傳來一道輕佻的聲音。
我移眸望去,對上了張風流倜儻的臉,這種人明眼的是情場老手。
我沒理會他的搭訕。
倒惹得他身旁的兄弟不爽:「有沒有禮貌,沒看懂我兄弟跟你打招呼?」
他兄弟狀似傷心地擺擺手:「沒關系,現在美女都有脾性。」
「什麼屁脾性?都是出來玩的人。」
那人大有咄咄逼人的架勢,將手中的酒遞來:
「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要想了事,就喝了它。」
我眉頭緊皺,終於明白他們此番的目的。
還沒等拒絕出口,手腕被寬大熾熱的掌心扯過,我抬眸,撞進了雙熟悉的寒潭眼。
「你怎麼在這?」我故作詫異。
沈聽序面色很冷,視線瞥向躍躍動手的幾人,目光也跟著冷下。
「想要怎麼喝?來,我陪你們喝。」
他嗤笑,還沒等那倆哥們反應過來,身後的保鏢已經把人摁住,灌完那杯他們準備的酒。
「哥,你真是闲得發慌。」
我靈活從他臂彎躲過,賭氣挑了槍王男模,讓經理帶到包廂。
他咬牙切齒:「年年,跟我回家!」
「憑什麼?屬於我們年輕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
「夜生活嗎?」他像是被氣笑。
這副模樣,不禁讓我想起他少年時期抡拳揍人,可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做。
怒火正盛,扔下我不管了。
目睹他離去,我煩躁地踹了腳沙發。
裝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在意我似的。
煩得一向不愛喝酒的我,也喝了幾杯。
到最後等我回神,表演才藝的男模,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
正坐在沙發對面。
「不想跳了?」
我跌跌撞撞走去,也算是體諒他,建議:「那就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考慮加錢。」
燈光昏暗,男人的臉隱匿在黑暗中看不清真容。
我腦子尚不清醒,根本沒注意到那股清洌的香如此熟悉。
想起某音上的畫面,於是抬手摸向男人的腹肌。
「不錯啊,你的身材。
「能不能把衣服脫了啊?」
他任由著我為所欲為,卻不說話。
耳邊的呼吸加重,我正要嘲笑他這麼不禁逗。
手腕驀地被扼住,沒有任何前兆,我整個被強制壓在沙發上。
浮動的燈光在此刻清晰起來。
我終於看清了,眼前人的臉。
我哥。
嚇得酒消散幾分。
「年年。」
沈聽序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可更多的是帶著瀕臨滅絕的怒意:
「你怎麼就學不乖?」
他粗粝指腹,摩挲過我的下顎,像要擦掉一層皮。
11
我被一掌劈暈了過去。
等醒來時,渾身酸軟,意識還沒回籠,鎖骨被重重一咬。
粗糙的發絲,更是扎得我渾身痒意。
我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埋在我頸肩索吻的人。
沈聽序。
我驚愕至極,撐起胸膛想把人推開,他寬大的掌心緊攥住我的手腕。
「不是喜歡玩?我陪你玩兒。」
我哥許是氣極,眼底赤紅一片,撿起床邊的手銬毫不猶豫地把我綁在床頭。
他在用我之前綁他的那招對待我。
我:「……」
「你有必要這麼睚眦必報嗎?」
我激他:「我上次還把你睡了,這次你是不是也要上了我?」
「是。」他根本沒思考,面部線條緊繃,開始扒我衣服。
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擰緊眉:「哥,你要做什麼?」
「不是你說的,上了你。」
他低笑著,卻看不出一絲往日的清冷。
隻有癲狂。
話落,肩頭的襯衣被扯掉。
我感覺凝固已久的血液又沸騰了。
可一想起他往日的行為,氣不打一處。
「你賤不賤啊?當初拒絕我表白的人是你,現在綁我的人又是你,這是什麼?又當又立?
「哥,我真不喜歡你了,接觸了別的男人,覺得你也就那……呃……」
沈聽序毫不憐香惜玉地咬在我的鎖骨上,像是破籠而出的困獸,要把我咬S。
「年年,不要說我不喜歡聽的話。」
他摩挲著我殷紅的唇瓣,眸底布滿一片陌生的佔有欲。
「是,我犯賤,但不想忍了。
「所以年年,乖一點好不好?」
我從他口中聽到乞求的意味。
有些恍惚。
第一次聽,還是我兩年前被綁架的時候,他求著綁匪把我和他換回來。
愣神間,內衣肩帶滑落,我如夢初醒。
想問他是不是真喜歡我?可到嘴的話,卻變成了:「你這麼做對得起林俞曉嗎?」
他皺眉,手是一點不松的:「關個助理什麼事兒?」
呵,助理。
「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你前女友。」
「哪門子的前女友,我根本沒談過。」
我不信:「那為什麼媽生日那天,她會去?」
「你是不是忘了林阿姨和媽是麻將好友?」
「你大學還用她照片自我紓解!」
我驀地紅了鼻子,不僅是被咬疼的。
「你還說我惡心……」
委屈堆積,眼淚決堤似的流下,把耳鬢碎發浸湿。
沈聽序慌了神,顫抖著雙手把我抱進懷。
「是我的錯,我太害怕世俗的壓力把你擊垮,害怕你發現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骯髒惡心,所以隻能把你推遠。
「可我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我根本就不能容忍你身邊有別的男人,年年,是我的錯,讓你傷心了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他滾燙的吻從脖頸一路往下,含糊解釋:
「至於你說我拿林俞曉照片我是一點沒印象,我隻記得我用的是你的照片,每次都是。」
每……每次嗎?
我睜大杏眼,忘了流淚。
「你喜歡我很久了嗎?」
「你是我第一個做春夢的對象。」
瞧著我心情陰轉晴,沈聽序松了口氣,尋著我的唇,再次吻下來:
「今晚我伺候你好不好?年年。」
12
我從來不知道沈聽序還有這麼瘋狂兇狠的一面。
他那雙拿慣文件的手,此時比任何時候都要靈活。
伺候的力道重得,像要把我嵌進骨髓血肉。
後半夜,我累得手指都抬不起,隻能靠在他身上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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