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裴鈺萱更是‘噗嗤’笑出聲,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贊道:“謝哥哥真是個好兄長。”
第19章
這會兒的功夫,她的稱呼已經從謝世子,變成謝哥哥了。
可謝晚凝的關注點不在這上面,她轉頭看向自己才認的姐妹,用一言難盡的語氣道:“我倒是覺得你兄長也不錯。”
她真的很怕謝衍譽一本正經說教的樣子。
兩個姑娘互相誇贊對方的哥哥,叫在坐的公子們都有些忍俊不禁。
曲城侯世子鄭燁笑道:“這好辦,你們倆換著喊就是了。”
他看向小表妹:“晚晚怎麼說?”
謝晚凝為他斟了杯茶,皮笑肉不笑:“表兄說了這麼多,定然渴了,還是安生喝茶吧。”
鄭燁一噎,嘆道:“還當幾月不見,晚晚性子好些了,沒成想還是一點都不肯吃虧。”
“虧是什麼好東西嗎?”裴鈺萱一連好奇狀,反問:“為什麼要肯吃虧?”
“說的不錯,”一直沒說話的裴鈺清忽然開口道:“姑娘家性子確實該強硬些,不要讓自己吃虧。”
被兩位姑娘連番聲討,又有好友半途叛變,鄭燁徹底敗北,苦笑著搖頭,不敢再打趣了。
一行人開始了別的話題。
本朝並不講究男女大防,但兩個姑娘家同一班男子坐一塊兒談天說笑總歸不是太好。
謝晚凝正琢磨著該尋個什麼理由抽身,就聽見身旁的男子低聲道:“不知晚晚此番可準備好了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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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禮?
謝晚凝想起上回分別時自己隨口應下的話。
她眨眨眼看向周圍,一行人各種談天,賞景,就連最愛管教她的謝衍譽都被裴鈺萱吸引了注意力。
可,到底有這麼多人在呢。
這人這麼好問她要回禮的?
謝晚凝不肯吱聲,旁邊的人等了會兒,忽然輕笑一聲,也不再說話了。
那笑聲叫人聽的心尖微痒,她又是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是再也坐不住了。
好在天色漸晚,沒多會兒席間眾人就相繼告辭。
謝晚凝陪同兄長一起,將裴家兄妹二人送至大門口。
裴鈺萱上車時頗有些戀戀不舍,目光自謝衍譽身上掃過,握住謝晚凝的手,語氣殷切道:“我平日裡最愛去雨軒茶樓聽書,過兩日給你下帖子,你可一定要來,不許尋理由推脫。”
明白她心思的謝晚凝默了默,旋即回了個熱切的笑:“好。”
郡主看著確實很喜歡她兄長呢,性子也大方,若能成,確實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總比夢中他阿兄二十好幾都沒成婚,急煞她爹娘來的好。
見她應了,裴鈺萱目光看向一旁的謝衍譽,客套道:“謝哥哥若有空也可一起來。”
謝衍譽微微頷首,沒有應聲。
裴鈺萱也不氣餒,笑著朝他們揮揮手,上了馬車。
一旁的裴鈺清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妹妹的心意,面上神情絲毫不顯,抬眸道了聲告辭。
目送著裴府的走遠,謝晚凝偏頭看向兄長,挑眉笑道:“依兄長看,平寧郡主若真的相邀,我是去還是不去?”
謝衍譽微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聞言側目瞥妹妹一眼,淡淡道:“你去也可,戴好帷帽,早去早回,不要在外久待。”
說完,他轉身進府,謝晚凝衝著他的背影直撇嘴。
明明裴鈺萱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她這個榆木兄長竟半點看不出嗎?
還是說,是她作為夢中成過婚的‘過來人’,所以敏銳了些?
謝晚凝有些替遲鈍的兄長捉急,打定主意要好好了解平寧郡主的為人品性,再決定要不要撮合二人。
心裡這般想著,抬步欲進府,身後卻傳來馬蹄聲。
她下意識偏頭,腳步頓時一滯,停在原地。
——陸子宴。
一襲玄色騎裝,玉帶勾勒出勁瘦的腰,面容冷峻,胯下是比尋常女子還要高的戰馬雪月,明明是溫暖的春日,這一人一騎出現時,卻似裹挾了風雪,寒氣外放。
就算兩人已經鬧到這般地步,謝晚凝也不得不承認,她這位竹馬,確實有味道。
夢中的她舍不得放棄,執意要嫁,其實多少也有看在這臉的份上吧。
還有他這身冷傲冷傲的勁兒。
畢竟徵服欲這種東西,不止男人有,她好像也不缺。
……她栽的不算冤。
謝晚凝得出結論,抬眸望著已經下馬的男人,釋然一笑:“你找我?”
兩次被拒之門外,鬧到退婚地步,再次相見,竟然是一句平靜的‘你找我’。
陸子宴面色極淡,漆黑的瞳孔不含一絲情緒的看著她:“你跟裴鈺清什麼時候認識的?”
“???”謝晚凝有些錯愕,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問的是這個。
也不知道他來多久,都看到了什麼。
不過她自問行得端,送裴家兄妹時還有她家兄長也在呢……
才想到這兒,謝晚凝又反應過來,她如今就算是品行不端,也跟他沒幹系了吧?
當即就蹙眉道:“與你何幹?”
此言一出,陸子宴眸色黑沉的厲害,唇動了動:“你是我未婚妻,你說與我何幹?”
“哦,”謝晚凝漫不經心的應了聲,朝後退了半步,不再受他氣勢所擾,方道:“那退親吧,我阿爹不是去了你家提了退婚的事嗎?”
陸子宴對她的嘲諷之意仿若未聞,目光停留在她的面上,問:“退婚的理由是因為什麼?”
謝晚凝故作訝異:“你竟不知道嗎?”
“如果是因為柔娘,你大可不必同她……”
“不不不,你別跟我提你的柔娘。”謝晚凝快速打斷,一點也不想聽他那些陳詞濫調,她夢裡已經聽的夠夠的了。
從一開始劉曼柔進門,他說的是‘你放心,柔娘絕對不會對你有半點影響’。
這半點影響一直到劉曼柔生下長子,換成了‘即便柔娘生下長子,也不會威脅到你正妻的地位’。
最後,不知什麼時候終於變成了,‘謝晚凝,你何時成了這樣的惡婦’。
惡婦?
謝晚凝驚出一個激靈,往後連退三步,目光難掩厭色的看向面前男人:“陸子宴,我理解你需為陸家繁衍子嗣,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行麼?”
她深吸口氣,直言到:“說真的,我聽見你一口一個柔娘,都直犯惡心。”
第20章
謝晚凝本以為,自己說的話已經夠狠了。
陸子宴多傲的一個人,被她指著鼻子罵惡心,還能不翻臉才是奇了怪了。
可萬萬沒想到,他還真沒有翻臉。
除了眸光愈暗,猶如實質般落在她身上外,語調都十分平靜。
“晚晚,”他一字一句道:“你若真的這般接受不了,那就不讓她進門。”
不知是很少做出這樣的讓步,還是確實舍不下劉曼柔,說這話時,他面色不算好看。
乍聞此言,謝晚凝第一想法是,他還算能聽得見人話,總算沒有再一口一個柔娘,然後就笑了。
她笑彎了眼,昂著頭去看他,語氣輕嘲:“你舍得把你心上人繼續養在外面,做個連賤妾都不如的外室?”
陸子宴眸子低垂,眯著眼盯著面前渾身帶刺的姑娘,神情幽深莫測。
靜默了片刻,他似低低嘆了聲,方道:“我不知道自己身邊多了個人,會讓你反應如此激烈。”
畢竟他的未婚妻愛極了他,在他面前也是真的很乖順,乖順到他默認她會無條件聽從自己的決定,而他也無需對她解釋半句。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會堅定不移的愛他。
可這次,他帶回劉曼柔,她知道後卻像變了個人。
尖酸刻薄、渾身帶刺,妒忌成性。
按世俗眼光來看,她實在難為侯門主母。
他心裡冷靜的想著,自己的確應該退了親事,另聘一位寬容大度的貴女為妻,但眼神卻一寸也沒有辦法身前女孩的面上移開。
回京這麼久,他們隻見過一面,還是不歡而散。
往常幾日不見,都會主動尋上來的姑娘,這次確實狠心。
……不過,想到她一切都是因為嫉妒,陸子宴心裡倒也沒那麼生氣。
“晚晚,你其實不用這麼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女人。”畢竟,我一直都沒想過自己會娶別人。
他抿了抿唇,將後面這句咽下,不願叫她得意忘形,語氣淡淡道:“我答應你,按謝家規矩來,三十歲之前不再提納妾之事。”
謝晚凝微微揚眉,有些驚詫。
原來他也不是真正的說一不二,他也是會退讓的。
隻是先前的她性子綿軟,乖順,叫他從不需要在她面前退讓。
而現在,他願意大發慈悲般做出退步,她卻看不上了。
陸子宴說完,目光就緊盯著她的表情,謝晚凝才彎唇揚起一抹笑,他便冷聲打斷:“你想好了再說,不要做出叫自己後悔的決定。”
“放心,我不會後悔的。”
謝晚凝垂下眼,視線落在他腰間的錦囊上,道:“先前是我一葉障目,沒想明白陸家子嗣稀薄,確實不適合我,而我也不想耽誤你為陸家綿延子嗣的大業。”
“我小氣善妒,不能容人,我的夫君不但三十歲前不能納妾,三十歲後也堅決不行,一輩子都隻能有我一人。”
“所以,你我親事就此作罷吧,你另娶一位能容得下你廣納妾氏的妻子,多多為陸家綿延子嗣……”
她停了停,終於再次抬頭,看著面前男人發青的面色微微一怔,還是繼續道:“我真心盼望陸家子息繁茂,而你妻妾成群,兒孫滿堂。”
她從沒想過回頭,也一點都不想再入陸府,守著一方小院子,日復一日受著磋磨。
在他眼裡,她肯定是不識抬舉極了,所以他的臉色才這般難看,眉眼凌厲,漆黑的瞳孔似在燃燒滔天怒意,下颌骨緊繃,咬牙切齒的盯著她。
是啊,他多難得退讓一回,她卻半點不猶豫的給拒了。
謝晚凝又有些想笑,顧忌到他的心情,好歹忍住了。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她微微福身行了個禮告辭,轉身欲進門時,聽見身後他微啞的嗓音響起:“晚晚,你不是喜歡我嗎?”
既然喜歡,怎麼能這麼幹淨利落的斬斷情意,祝他妻妾成群呢。
謝晚凝腳步微滯,心裡苦笑一聲。
果然,他一直知道她有多喜歡他,也很懂得怎麼用她的喜歡來傷害她。
天色漸黑了下來,融於夜色籠罩下的姑娘始終沒有回頭,陸子宴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極輕極輕的聲音響起的剎那,颀長身形驀然僵硬。
謝晚凝說的是:“我現在不喜歡了。”
……不想喜歡了。
說完,她似卸下了什麼心防,腳步輕快的邁進家門。
沉重的大門緩緩合攏,陸子宴站在原地,沒有阻攔。
暗沉天色下,他的喜怒被掩藏的很好,無人能窺探得到,即便這樣,那周身散發的涼意,也無端叫人不敢靠近,
就連他身後不遠的鳴劍,也不敢妄自上前打擾。
…………
謝晚凝一進門,就看見兄長提著一隻繡有荷花的燈籠靜立於檐下,廣袖長袍在夜色下隨風散開,一身氣度似落於凡間的九天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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